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十八話

作者 ︰ 洺汐

午飯是由宇美和三個孩子們搞定的——米飯是佐助早上做好的,菜是生吃也可以的黃瓜和西紅柿,只是放了點鹽。

但不管怎麼樣,總歸是他們做的,所以晚飯交給鳴人和佐井了。

「啊啊……」佐井隨手拿起一顆洋蔥哀嘆不已。在野外打打野味烤烤肉啊魚啊什麼的他還說的過去,在家里偶然隨便切點什麼煮煮吃也湊合。但認認真真的洗菜切菜炒菜,出生二十幾年還是頭一遭,他完全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嘿嘿。」鳴人得瑟的沖佐井笑笑,挽起袖子就從佐井手里拿過了洋蔥,「佐井你看好了,這幾年我也不是只在這里蹭飯的。」說完,鳴人熟練的將所有的蔬菜依次洗淨切成丁,就開火倒油放菜出鍋,一氣呵成。

一盤多種蔬菜丁混合而成的炒菜就好了,看起來綠的紅的黃的相間挺美,聞起來也香噴噴的讓人食指大動。

「怎麼樣?不錯吧?」鳴人咧嘴大笑,一手叉腰,一手蹭著鼻子。

「嗯……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呢。」佐井目瞪口呆,這真的是那個記憶力只會吃泡面,對蔬菜絕對說NO的鳴人嗎?

「哈啊,現在只要再將米飯熱熱就好了。」鳴人繼續一陣搗騰,才走到桌邊坐下,開始望著窗外的滿天紅霞發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喃喃說了一句︰「已經這麼晚了啊……」

佐井知道,鳴人是想到佐助和鼬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才好。

他對鳴人早已釋懷,不再抱有期待,可每當這樣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會有點悶悶的,但也只是一點點。

「啊——真羨慕鳴人和佐助君呢,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樣的戀人吶。」說不上來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可佐井察覺的時候,已經說出口了。

「呃」鳴人立刻紅了臉,「佐井你真是的,這說的什麼呢什麼羨慕不羨慕的」

佐井爽朗一笑︰「哈哈哈,你到現在還會害羞的啊?都和佐助君住一起這麼多年了。」

鳴人的臉已經燙的開始冒熱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哪里擱。雖然他和佐助的事情不算是什麼秘密,但大家一直是默認的,今天這還是第一次和別人明確提到自己和佐助的關系,就是無可自抑的害羞起來。

看著眼前臉紅無措的鳴人,恍然間佐井憶起了初相識時,那青澀的少年時不時的對自己怒目而視,只為自己那時因不解而冒犯了他與佐助之間的羈絆。現如今,少年早褪去青澀變成成熟的男人,可他與佐助之間的羈絆,依然是這麼牢不可破。

「鳴人,要幸福啊。」

突然听到佐井這樣說,鳴人愣了一下,他轉頭看過去。

廚房里沒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霞光,佐井的臉一半被染上紅暈,另一半隱在暗影里。只能看到他嘴角含著淺笑,融在紅暈里的那只眼眸,靜的像一潭深水。

「嗯,我會幸福的。」鳴人回答的斬釘截鐵,「佐井你也會幸福的,卡卡西老師、綱手老太婆、小櫻……大家都一定會幸福的」

滿外傳來追逐的腳步聲,葵一馬當先沖進廚房︰「我第一」

朝美緊跟在她身後進來站在門邊︰「切……」

花歌最後撲在朝美背後,鼻子撞上了朝美的後腦勺︰「痛」這麼喊著,他捂著鼻子就蹲下去了。

「都讓你們跑慢點麼」宇美苦著臉最後在門口出現,一看見抱著頭的朝美和捂著鼻子蹲著的花歌,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走到花歌身邊,捧著他的臉看了看,就將他抱進懷里,和宇美打個招呼︰「今天辛苦你了,宇美,3Q」然後抱著花歌去了二樓。

「咦?爸爸和哥哥還沒回來嗎?」。葵走到水槽邊邊洗手邊抬臉問佐井。

佐井剛走到廚房門邊,按下燈座開關,打開頂燈,屋里登時亮起來。听見葵這麼問,他為難的撓撓頭,看向宇美︰「嘛……這個……」

三個小孩也隨之將腦袋轉向宇美,宇美變得窘迫不已︰「這,我也不知道啊……」佐助又沒對她說個確切的回來時間

一路上,佐助和鼬都走的不緊不慢。

直到能看見家門了,鼬一高興拔腿就跑,不料猛的一步跨出去,他腿一軟,就摔倒在地面上。

「鼬」佐助忙快走一步來到鼬身邊,跪下察看他有沒有受傷。

鼬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看來是有些體力透支了,想必這一路他都是硬撐著才走到現在的。思及此,佐助打橫抱起他,消失在路面上。

佐助直接跳過院牆,幾下躍進了主屋二樓的陽台,進入主臥房,然後開門進入走廊。

「啊?」佐助抱著鼬愣在門邊。

「啊?」鳴人抱著花歌愣在樓梯上。

兩個人在時間上巧合的就像預演過一樣。

「回來了。」鳴人先反應過來,走到佐助身邊沖他一笑。

「嗯,我回來了。」佐助也走出主臥房。

「唔……爸爸」花歌轉頭看到佐助,便示意鳴人松手,跳到地上,跑到佐助身邊抬頭看看他,再看看他懷里的鼬︰「鼬哥怎麼了?」

鳴人也走過來,同樣垂眼看向佐助懷里的鼬。

「沒什麼,他只是有點月兌力而已。」佐助對小兒子安撫的一笑,對鳴人同樣,「我先給他洗洗澡,晚飯做好了嗎?做好了你們先吃,等下我單獨給他做點粥吧。」

「哦。」花歌乖乖的松開拉著佐助衣角的手。

但換成了鳴人立刻拉住了已經朝浴室邁出步子的佐助︰「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吃?」

佐助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直,雖然轉瞬即逝,但鳴人還是察覺了。

咦?

疑問涌現在鳴人心里。

「嗯,不了,我等下再和鼬一起吃吧。」佐助又給了鳴人一個笑,就掙開鳴人的手,朝走廊盡頭的浴室走去。

佐助的胳膊從手中掙月兌的剎那,鳴人似覺得有什麼也同時掙月兌了自己的心,消失在空氣里了。

剛想追過去,手卻被花歌牽住了,鳴人這才想起,花歌撞的有點流鼻血,自己是上來找藥棉為他擦拭一下的。再次抱起花歌,扭頭剛好看到,佐助走過拐角再也瞧不見了。

鼬在浴室里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佐助的臉,眨眨眼,才察覺當下的情況——佐助正在為他擦洗身體。

「哇」鼬頓時羞紅了臉,蜷起身體,往浴缸里側縮去,躲開了佐助的手,「我、我、我自己洗、就、就好……」

鼬的反應讓佐助楞了一下,繼而也莫名的窘迫起來,忍不住撇撇嘴角︰「你這是在羞澀個什麼勁啊?」

「呃……我、我……」鼬兩腿緊緊並在一起曲在身前,目光游移的點著手指,「好、好久……沒、沒、沒……」

佐助明白了。

鼬開眼之後身體急速生長,兩年間個頭躥了好幾躥,若是不認識的人見了,絕對會認為他有十二三歲了。可佐助一直覺得身體再怎麼快速成長,總歸只有七歲,又一直只和弟弟妹妹玩在一起,從未想過鼬的心理年齡會隨著身體的超前生長也早熟起來。

似乎也就從那時候開始的一年里,鼬和佐助的關系變得尤其惡劣起來,佐助逐漸也不再管他。像為他洗澡這樣親昵的事情,也就再沒有做過,現在鼬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

佐助無奈的嘆一聲,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做父親做到這地步,該說是太失敗還是太失敗還是太失敗?

但,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了吧。

佐助在心里苦笑一下,面上不動聲色,叮囑鼬快點洗好就去廚房,自己轉身先出了浴室。

飯桌上還是給佐助和鼬留了兩份飯菜,是米飯和雜錦蔬菜丁,旁邊還放了兩杯熱水,正冒著裊裊的水汽。

佐助微微一笑,在其中一份前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說︰「我開動了。」然後開始用餐。

說實話,一整天未進食,他到現在早餓的饑腸轆轆。

嘗了一口蔬菜丁,佐助知道,這是鳴人炒的。

鳴人總愛用最大的火,所以蔬菜丁表皮已經微焦,里面卻還生脆的很。

佐助笑。

以後,怕是再也吃不到了吧。

鼬這時也進了廚房,就看到佐助還保持著舉筷子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前。

「父親?」

佐助被喚回了神︰「鼬,你下來了,那快來吃吧,還是熱的。」

「父親,你剛剛怎麼了?」

「啊……有點累而已吧……」

「哦……」鼬很快被飯菜給引開了注意力,沒再糾結下去,狼吞虎咽起來。

佐助看他吃的急,不忘提醒他︰「慢點,別噎著了,先喝口水。」

窗外夕陽收起它最後的余輝,完全沉入了地平線。

吃過晚飯,佐井說他再去看看卡卡西,就離開了佐助家。宇美本要跟著一起回去,被佐井拒絕了。他悄悄附在宇美耳邊說︰「卡卡西前輩昨夜特別單獨和我講,這次襲擊木葉的蜘蛛異常凶猛,可唯獨沒有入侵宇智波老宅區,高層里又有人發難了,所以我們繼續在這里待命。」

「啊……」宇美明白了,佐井這是定時和卡卡西聯絡呢。

看著佐井直接越過高牆消失不見,宇美陷入了沉思。

昨天早上,卡卡西小隊完成任務歸來,還是一切如昔的。怎麼到了中午,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後,天地間似乎就變了個樣子了?

「簡直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之前的預兆一樣呢。」宇美靠在方桌邊,目光從三個孩子身上轉移到拉門,再望向外面的夜空。

今夜無月,只有漫天的星光在溫柔的閃耀,襯在寶石藍的夜幕上,璀璨的令人心往。

宇美看著看著,突然嘆一口氣,開口說道︰「鼬,我知道你來了。」

「咦你怎麼看到我的?」在宇美身後正躡手躡腳靠近宇美的鼬听見宇美的話,大吃一驚,轉到宇美身前,追問個不停。

「……」宇美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天生具有的能力告訴他,可天性依然爛漫的她也找不到什麼借口,惟有沉默了。

「鼬哥」朝美三個一看到鼬,嘩啦圍了過來,三張嘴同時開問——

「你沒惹爸爸生氣吧?」這是朝美。

「你學到什麼絕招沒?」這是葵。

「你和爸爸累不累啊?」這是花歌。

「嗚」鼬一時都不知道該先回答誰了,頓時覺得頭暈腦脹起來,胡亂應著就起身往二樓走。下面的三個孩子哪肯放過他,也跟著他走去。

被佐井那樣提醒過後,宇美再次無奈的長嘆,也起身跟著小鬼頭上了樓。

佐助站在自己房間的窗邊眺望夜空,想起了那人的話。

還有四天,應該可以把全部的劍術和幾個基本火遁的忍術教給鼬。至于寫輪眼的使用,按今天教授劍術的法子,他同時也就能夠學習到了,雖然只是簡單的觀察和復制能力。不過,佐助從來也沒想過要讓這四個孩子學習使用它的致幻力量。

那是導致宇智波一族悲劇的能力,佐助不願它有任何在孩子們身上重演的可能。

「哥哥,若你還在,會贊同還是反對我這個決定呢?」佐助對著星空喃喃自問。

若你還在,今天的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佐助忽然察覺自己這想法有點撒嬌的意味,甩了甩頭,再次看向窗外。

恰好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落進了西天里。除此之外,只有風在嗚嗚的吹著,晃動庭院里的草木。

門開了,鳴人走了進來。

「佐助?怎麼不開燈?」說著鳴人模到了燈座,啪一聲後,房里被柔和的白光照亮。

「鳴人,你洗好了。」佐助轉過身,望向穿著一身白色浴衣的鳴人,臉上滿是溫柔。

「嗯……」鳴人卻隱隱有些不安,果然佐助今天怪怪的。

雖然具體說不上來哪里怪,可就是覺得怪。

腦海里猛的浮現拂曉時分,遠遠望見佐助低頭依在玻璃窗上的身影,溢滿了冰冷的憂傷藍色調。鳴人微微睜大了眼楮,心髒猛的收縮了一下,讓他有一瞬的窒息。

看著鳴人朝自己走過來,佐助卻轉身走到了床邊,坐下去低著頭對他說︰「鳴人,這幾天我打算好好訓練一下鼬,早上會起很早,暫時讓我一個人睡吧,好嗎?」。

看見佐助的動作鳴人先愣了,但听他那麼說很快回過神,轉而走向床邊來到佐助身邊,說︰「我不可以和你一起訓練他嗎?」。

「鳴人,你和我不一樣,」佐助抬起頭看著鳴人,「你是‘木葉的忍者’,村子剛被襲擊,肯定還有很多事,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和佐井、宇美就會被召集,所以你現在是待命的狀態,必須保證足夠的休息。」

佐助說的句句在理,任憑鳴人眉間皺的再緊,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他的話。可越是這樣,鳴人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佐助,你……」鳴人說著想抬手模模佐助的臉頰。

察覺鳴人的試圖,佐助下意識往後一挺身子,試圖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般。

果然不對勁

鳴人突然抓住佐助的肩膀,將他壓倒在床上,同時自己跳上了床,跨坐在佐助腰上。這一系列動作鳴人是一口氣做完的,沒給佐助留一點反抗的時間。

「佐助,昨天上午,在向日葵田里,你剛剛答應了我什麼?」鳴人怒了。

「鳴人你這是干什麼?」佐助也皺起了眉頭,微微偏過臉,抓住鳴人的手腕想掙月兌他的鉗制。

「那時你答應了我,以後再有什麼心事,絕對不會再瞞著我」鳴人自不會讓佐助得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想多了。」佐助也隨之加大力量。

「那你看著我的眼楮說你沒有瞞我任何事啊」佐助的回答是火上澆油,鳴人用力搖了下佐助的肩。

「你……」佐助被搖的也火了,他抬腿曲膝從後面攻向鳴人的腰。

鳴人不得已松開了一只手,扭身擋下佐助的攻擊。

而佐助抓住了這個機會,兩只手一起抓住了鳴人剩下的手,施力迫使鳴人松開自己的肩膀,然後一個翻身反將鳴人壓在了身下。

一時間,兩個人都怒視對方,空氣里只剩了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佐助才從鳴人身上下來,轉身站在床邊︰「鳴人,今天我和鼬修行了一天,有些累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鳴人坐起來,現在的視角只能看到佐助的耳朵和一點下頜,他的臉的其余部位都被鬢發遮住,讓鳴人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嘁隨便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鳴人起身走出房間,將門摔的山響。接著他氣沖沖的回自己的房間,再次用力的帶上門,又一聲巨響。

主臥房里的宇美和四個孩子,都被兩聲摔門聲嚇了一跳。

鼬本來正拉扯著宇美,用她來躲避自己弟妹的問題圍攻,五個人鬧成一團。第一聲摔門聲讓他們同時驚嚇到,愣在當場,緊接著的第二聲摔門聲更是徹底讓他們蒙了。

最後還是鼬先反應過來,走到門邊打開門,另外三個孩子才和宇美一起來到他身後,幾個人一起朝走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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