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五十七話

作者 ︰ 洺汐

天快亮時,佐井被凍醒了。明明夜里悶熱的需要整夜開著空調,卻在黎明即將到來前一定會陡然寒涼一把,一直到太陽升起,氣溫才迅速回升。自然界里有些現象,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靠著樓梯欄桿睡一夜,佐井現在渾身都僵硬的很,尤其是脖子後筋,他嚴重懷疑自己落枕了。

佐井用了二十秒鐘的時間,才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睡在房外樓梯上。他轉頭朝樓梯另一邊看去,遠明九雀腦胳膊擱膝蓋上,再把腦袋墊胳膊上,睡的正熟。

現在這溫度,要是繼續在屋外睡下去,搞不好可是會感冒。

「喂,遠明,醒一醒。」佐井伸手去推遠明九雀,觸覺冰涼。這一情形,似曾相識。心里一驚,佐井挪到了他身前,雙手就扶上他的肩,想讓他伸展開身子。

「咦?」這時遠明九雀突然醒來,抬臉睜開了眼,看著佐井一臉的莫名其妙。

「呼……」佐井的心終于吞回了肚子,松開了遠明九雀的肩膀。

「啊,天要亮了。」遠明九雀站了起來,不知道為啥,他不想用飛的,于是邁開步子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佐井也站了起來,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喃喃說道。他想起了那鷹小隊的三人,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佐助怎麼淨認識些奇怪的家伙?」

耳邊忽的傳來風聲,佐井立刻躲開身子,就見一道黑影斜著從他眼前閃過。那只黑鳥一著地,立刻轉身回盯著佐井。

「又是你。」佐井眯了眼楮,「你到底跟我有什麼仇啊?真是的。」說完他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轉身朝樓上走去。

佐井推開門的時候,那黑鳥先飛了進去,落在床頭上。陽台的門留了道通氣的縫,想必它是從這里出去的。

一看到鼬縮成一個球的睡姿,佐井撓撓頭,輕嘆了一聲。他曾經買過一本書,叫《當你睡著的時候》,里面有說到,像鼬這樣睡著後就喜歡團成一個球的人,說明他嚴重缺乏安全感。

嚴重缺乏安全感……

佐井又想吐血了。鼬要真是因為和他一起睡,才總是這樣的話,他真的是惟有以死明志了。

「前幾年真的玩太過火了麼?」佐井開始認真反省。殊不知,就算是現在他也依然過火啊。

鳴人閉著眼,把身子左右兩邊模索了一遍,卻沒模到佐助的身體,他就醒了過來,這才听到浴室里有水流聲。

他抬起腦袋,眯著眼朝浴室門口望了望,才揉著眼下了床。打著哈欠走進浴室,他就看到佐助雖然還穿著睡衣,但已經洗完臉在擦臉。看了會兒,鳴人才說︰「佐助,你起的好早啊。」

佐助將毛巾從臉上拿開,轉頭看回他︰「是你起太晚了。」

轉頭看看窗外,鳴人反駁︰「哪里晚了啊?太陽都還沒出來呢。」

「那你再睡一會麼,昨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是嗎?」。佐助把毛巾搭回橫桿,走到浴室門口。

「誒……」鳴人撓撓臉頰,眯細了眼,仰著腦袋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完成了。」

看鳴人睡的依然迷迷糊糊的樣子,佐助苦笑不得︰「那就躺回去多睡會兒啊。」

「可是沒有你靠在身邊,睡不著了啊……」鳴人微微皺起眉頭,還沒睡醒的他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終于搞明白讓自己醒過來的原因——懷里的人不見了。

鳴人這樣說時,那小煩惱的表情、那撒嬌意味濃厚的語氣,瞬間戳中佐助的心。理智這玩意,在佐助的腦袋里嘩啦碎了一地渣。

「哇啊」鳴人突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一驚之下清醒過來,就看到佐助近在眼前的眼楮,而自己已經和佐助一起回到了床上,被他壓在身下。

然後他吻上了自己。

佐助和鳴人糾纏了很久,久到鳴人以為佐助是想在這個吻里,過完兩人的一生。

「唔……」鳴人終于因缺氧而開始推佐助。佐助倒也听話,鳴人一推他就放開了鳴人的唇。看著鳴人漲的通紅的臉,大口的呼吸空氣,佐助心情大好的笑起來︰「哈哈哈……看你的臉紅的,哈哈……」

鳴人怒︰「你把我變這樣的,居然還好意思笑我」說著去扯佐助的臉皮。

佐助支起身子,以躲避鳴人的魔爪。轉身拉住鳴人掀在一邊的被單,靠回鳴人懷里的同時,用被單將兩個人一起罩住︰「現在你懷里又有我了,可以安心睡了吧?」

「嗯」鳴人心滿意足的回應一聲,就抱住佐助,準備繼續剛剛未完的美夢。

但——

 一聲,門被人猛的推開了,鼬兩腳岔開站在門口,精神抖擻的喊︰「喲——兩位,還沒起床呢?哦?」一看兩個人還在床上抱成一團,接著喊︰「真恩愛啊,父親,不要再讓鳴人腰酸背痛的出任務啊。」說完就轉身往自己房間狂奔,但還是在剛進門的時候就被佐助追到。

鼬房間的門被啪的關起來,然後就听見鼬壓抑的慘叫聲,似乎是佐助捂住了他的嘴。

「哎——鼬這家伙,又要被佐助修理一頓了吧……」被獨自丟在床上的鳴人,側支著身子看了看還大敞著的門口,噗的癱回軟綿綿的被褥里。將枕頭扒拉進懷里,抱著滾了兩圈,鳴人又呢喃了一句︰「哼哼哼,活該。」

在佐助給自己的房間的,遠明九雀整個縮在被單下,在床里側牆角窩成一團。

昨晚的事,他突然覺得很丟臉。居然和一個根本還不認識的人類呆在一起大半夜,還聊天聊地到兩個人就那樣睡過去,直到天亮前才因為被他踫而醒過來。

「嘖,最近太容易跑神了。」遠明九雀扯扯自己的頭發。

那天早晨也是,自己從屋頂下來的時候,竟然連那麼大個活人都沒注意到,活生生把佐井給嚇了一跳。忽然,遠明九雀感覺到了佐井的氣。

他掀開被單露出腦袋,望著窗口的位置愣了愣,才慢慢在床上爬到床尾,那里可以夠到一點窗戶,他往外瞧去,果然是佐井來了。

佐井是送鼬回來的,這孩子什麼都沒準備的就直接住到他們那里,連基本的換洗衣服都沒有帶。現在這溫度,是可以晚上洗了晾上,早晨就干了接著穿,可終究不是長久辦法。恰好今天一早佐井就醒來,附帶著也把鼬給鬧了起來,屋里頓時雞飛狗跳的,把樓下的宇美也吵起來。于是,兩個人一大早就被趕回來了。

此刻鼬站在西客間正對的庭院里,臉上是痛苦難耐的表情。早上他故意攪了佐助和鳴人的美夢,被佐助狠狠用千鳥?流「摧殘」了一把,直到現在全身觸覺神經還麻木的很。那感覺,就像這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要多不舒服就多不舒服。

「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鳴人對著佐井行了個極正規的跪禮。

佐井忙回了個禮,剛張嘴想說話的,就听到一旁的佐助涼涼的加了一句︰「以後還要請你們繼續多多關照。」說完還也一點頭,對佐井行禮。

「啥?」佐井一愣,就看到鳴人抬起手肘就撞向佐助的肋下,佐助頓時疼的臉都變了色。

「啊哈哈哈哈佐助在和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別當真」鳴人連忙擺手。

「哈、哈、哈。」佐井無奈的干笑。

「對了,宇美怎麼沒過來?我們都沒任務的不是嗎?」。

「不知道呢,早上她說什麼也不來,還惹得你們的長子和她、生、氣、了、呢。」佐井說到最後,語調變得輕佻起來。

「誒?」鳴人看著佐井此刻又露出那種曖昧不明的笑,一臉的不明所以。

「哼」旁邊的佐助卻突然冷笑一聲,扭頭透過鳴人身前看向庭院里的鼬,一臉的「受罪了吧臭小子你活該」的得意表情。

「佐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鳴人眯起眼,緊緊盯著佐助的臉。

佐助一對上鳴人是視線,心里一驚,忙收回了視線,看向牆角︰「沒有,什麼都沒有。」

「嗯?」鳴人信他才有鬼咧

一看那兩人的反應,佐井心下了然了︰原來鳴人還不知道啊,而佐助是知道的,嗯……要不要告訴鳴人呢?總覺得,會很有趣似的?

想著佐井燦爛一笑,就要張嘴,突然感覺身後多了個人,猛的往旁邊一躲,才看到原來是遠明九雀。

「哇」坐對面的鳴人嚇了一跳,被佐井,他和佐助在遠明九雀一出現時就看到他了。

「啊咧?」遠明九雀反倒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他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里,愣愣的掃視了三個人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佐井身上三秒,又突然的從房里消失了。

「呀……佐助,你的恩人怎麼都覺得他怪怪的呢?」鳴人抖抖嘴角,問道。

佐助抓抓頭發,沒有說話,他也覺得遠明九雀的舉止越來越奇怪了。嗯,越來越像一只游魂了。

「鼬哥」第一個起來的朝美首先看到了鼬,沒顧得上和三個大人打招呼,就一步躍進庭院里朝鼬身上撲過去。平時不覺得,突然幾日不見,朝美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挺想念哥哥的。但是鼬的身體瞬間變得緊繃繃的,讓朝美莫名其妙,一抬頭才發現鼬的臉都扭曲了。

「朝美……疼……」鼬只說了這麼一句,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耶?」朝美立刻松開了鼬,小心的退開一步,上下打量他一遍︰「鼬哥,你不會去打攪父親和鳴人睡覺了吧?」

「啊、哈、哈……」鼬撇著嘴干笑。

朝美嘆了一口氣︰「真是的,鼬哥你這純粹是自作自受啊。」

「沒錯,自作自受啊。」佐助忽然出現在朝美身邊,抬手按在朝美的腦袋上,笑mimi的看著鼬痛到扭曲的臉。

「哼」鼬下意識的就偏頭躲開佐助的視線,結果拉扯到頸肩的肌肉,「好疼——」他真的要哭了。

佐助看他那樣,突然不忍心了,本來他就不是討厭鼬的,只是鼬那個態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覺得,還是和他把話說開好吧,就低頭對朝美說︰「你回屋里幫鳴人做早餐去吧。」

「哦。」朝美听話的走開了,庭院里只剩了佐助和鼬。

兩個人互瞪了半天,佐助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開口了︰「于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討厭我了呢?」

鼬沉默。

「過去的傷害已經是事實,我不會說什麼請你忘記吧之類,可是,就算你不肯再相信我,也請你不要抗拒我接近你好嗎?不然,我該如何向你證明我將再也不會離你而去?」

鼬依然沉默。

「身為長子,你被迫著急速成長起來,給你造成了這樣的人生,我很抱歉。」佐助說的真摯,「我無法改變我曾離開你的過去,無法改變你受到傷害的事實,但我依然想要給你一個與過去不同的未來,一個再不會讓你收到傷害的未來。」

鼬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半天,才問了一句︰「那……要是有一天,我和鳴人同時遇到了危險,你只能救回一個的話,你救誰?」

佐助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盯著他的眼楮,看了很久,才走近他輕輕將他擁進懷里︰「我會去救鳴人。」

鼬的心頓時沉底了。

「但我和鳴人,會就此在生不如死的痛苦里淪陷一生。我不想你經受那樣的痛苦,所以我去救鳴人,而讓你解月兌。」佐助松開鼬,笑的好不悲傷,「也許你要認為這不過是借口,也許你會為此到死都恨著我,但我願意承受你的這份恨,只為讓你此生再不會痛。」

看著佐助這樣的笑,听著他這樣的話語,鼬睜大了眼楮。他還不能完好的理解佐助的話,然而佐助眼里的痛,他看懂了。原來讓自己經歷了這麼多的苦,佐助的痛竟比自己更深刻麼。鼬的眼神慢慢軟了,這點自然沒逃月兌佐助的眼楮。

「嘛嘛,我們慢慢來吧。」佐助模了模鼬的腦袋,很開心的笑了。

「嗯……」鼬感受著佐助掌心的溫度,心情慢慢好起來,他想到了一個以前曾經問過鳴人的問題,可惜那次沒有得到答案,現在他決定問問佐助︰「父親,你和鳴人當初怎麼開始的?」

佐助模鼬腦袋的動作一滯,靜止了十秒鐘後,他拿開手轉身就走。

「咦——」鼬訝然︰為什麼都不肯說啊你們的開始到底是多麼不可告人啊

自打早上鼬走了以後,黑鳥就蹲在竹籃里沒挪過地方,不吃也不喝。而宇美就坐在書桌邊看書。

當太陽又一次沒入地平線,黑鳥終于肯開口了︰「宇美,你都一天沒吃飯了,會餓壞身體的。」

「那你呢?」宇美沒好氣的回他。

「我不要緊……」

「那我也不要緊。」

「……」

屋子里又沉默了,一陣翻書聲,宇美繼續翻看鼬給她帶來的書。

時針滴答的又轉了一圈,黑鳥一聲嘆息,從竹籃里跳出來,走了幾步來到宇美身邊,跳上了她的肩膀,停住不動了。

宇美側臉看看它,這才收了書,關掉台燈走出了房間,鎖好門下樓。

「想吃什麼?」宇美問。

黑鳥沉默很久︰「一樂拉面。」

什麼也沒再說,宇美朝一樂拉面的方向趕去。

然而,宇美和黑鳥怎麼也想不到,她們會在一樂拉面店跟佐井不期而遇。

「哇,這麼晚了你還來吃拉面?」佐井訝異無比。

「那你不也是麼?」宇美有氣無力的反駁,她是真餓了,眼巴巴的瞅著拉面店老板忙活,迫不及待的等待自己的拉面。

「嘛,我是陪人來的啊。」佐井笑了

「誒?誰啊?你的新歡麼?」

「……」佐井的笑僵在臉上,他抖了抖嘴角,這時兩個人背後傳來了佐助的聲音︰「呵。」只一聲冷笑,宇美和黑鳥同時僵直了身體。

「宇美」隨著鼬的這聲呼喚,他整個人也從後面飛撲到宇美身上,抱住了她。把宇美壓的往前彎了彎腰,黑鳥撲稜撲稜往空中飛了飛,然後落在了鼬的肩膀上。

「嘛,事實是這對父子要出來夜游,我就成了導游了。」佐井解釋道。

四個人一排坐下,佐井在最側邊、然後是佐助、鼬、宇美,一樂拉面的櫃面頓時被佔了一半去。

拉面依次上來,共五碗。鼬好奇的看著宇美一個人點了兩碗面,原來卻是有一碗是給黑鳥吃的。他一時興起,想去逗它,被佐助一手按著腦袋擺正了身體︰「好好吃面。」

「是……」

黑鳥原本是側著臉看那邊的,被宇美前傾身子擋住了視線,便看了看她,低頭把鳥嘴伸進碗里啄面。

佐井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四個人一聲不吭的吃面的場景好詭異,可看看旁邊的三個人,都毫不在意的樣子,只得歸結為是自己太神經過敏了。他很快吃完了,本來想等等宇美的,但宇美說自己吃的太慢了,時間又不早,他先回去好了。

昨晚下半夜陪著遠明九雀聊天聊地就沒睡好,今早又沒能補眠,現在佐井是真困了,也不再客氣,就起身走了。

宇美盡量吃的很慢,慢到店老板快要打烊了,才把剩下的幾口扒完。而佐助就真跟她耗上了,一起吃到了這時候早吃完的鼬都已經趴櫃面上睡過去了。

佐助起身,卻沒有喊醒鼬的意思,宇美頓時心里警鈴大作,但就算速度上遠勝了佐助,力氣上連鼬都比不過的她,更不用說和佐助比了。所以她一只手被反扭在身後抵在了櫃面上,但佐助並未強迫黑鳥,而是朝它伸出了一只手,等著它自己跳上來。

黑鳥默默的看著沉睡的鼬,選擇了跳上佐助的手背。

「你送鼬回去。」佐助只這麼說,就從拉面店消失了。

宇美甫一恢復自由,就立刻來到店外面,但哪里還看得到佐助的影子。這時候鼬被店老板喊醒,揉著眼楮走了出來︰「嗯?宇美?父親呢?」

「你醒了啊,鼬。」宇美回頭看看鼬,也不敢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只能內里心急如焚,面上還要雲淡風輕,「我送你回家。」

「哦」鼬立刻來了精神,把佐助的事拋出了腦袋,跟著宇美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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