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七十五話

作者 ︰ 洺汐

今天一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地平線後,佐井才回到家中。

在進門前,先模了模自己的胸骨。才第兩天晚上,身體對那個印記的異物感就少了一些,這說明他的身體正在適應藍發美人的查克拉。總有一天,他將再也感覺不到這個印記的存在。

推門進入房間,里面沒有開燈,窗簾又緊緊合攏著,因而房里光線異常的昏暗。

佐井開了燈,就看到床中央高高隆起的一團,遠明九雀將被單纏在身上,縮成了一團。

佐井嘆一口氣,再次抬手按在自己的胸骨處。

昨天清晨時分被遠明九雀做下印記,因為那劇烈的疼痛而昏了過去的佐井,等中午醒來,也依然痛的做不了事。已經晚了半天,必然早就有人頂替自己的崗位,再去也于事無補,佐井干脆翹了一天班。

今天過去後,果不其然被小隊長狠狠責罵了一頓,然後下令回家反省,等待對他的責罰。或許,會被退出暗部,嚴重的話,會再也接不到任務,那只有死路一條了。

沒人願意用一個會突然不出現的忍者,如果是生死相關的任務時,這樣會給己方造成很大的損失。而暗部作為火影大人直接管理的部門,是非常特別而重要的存在,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無故不見的情況的。

那樣,或許只能轉行去當個畫師?呵,佐井冷笑一下,如果木葉許可的話。

他坐在火影岩上吹了一天的風,對于遠明九雀擅自給他打上印記這件事,老實講,他只是剛醒來那一會兒有點自尊心受挫,冷靜下來了,也就接受了。

畢竟,雖然手段強硬的讓人無法接受,但這似乎是那個不可理喻的美人,關心自己的體現?

「你回來了。」遠明九雀的話打斷了佐井的回想。他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只是被單依然纏在身上,似乎多麼冷的樣子。

「你很冷嗎?」。佐井忍不住問,明明今天也是一個好到會讓人感慨的好天氣哪。

「嗯……」遠明九雀縮了縮脖子,「覺得今天的風特別冷,曬著太陽也覺得冷。」

看著蜷縮成一團,還像小動物一樣輕微顫抖的遠明九雀,佐井不由自主想起起這個美人曾說過的一句話——我喜歡你身體的溫度。

唉……

在心里默默嘆息著,佐井走到床邊爬了上去,坐在遠明九雀的身邊,伸手將那個美人抱進懷里︰「那我抱著你。」

遠明九雀從佐井懷里抬起頭,兩個人幾乎鼻尖踫著鼻尖︰「你……不生氣了?」從昨天中午佐井醒來後吵嘴完畢,到今天早上出門,佐井都板著臉,沒有再張嘴和他說一句話,顯然還在生氣的。

「我生氣的話,你就會抹消留在我身上的印記嗎?」。佐井沒好氣的問。

「不會。」遠明九雀態度依舊強硬。

「所以,我生氣不生氣的,對于這個既成事實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更改變不了無論怎樣你都會找回我的結果,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佐井認命了,在這個美人對自己厭倦以前,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遠明九雀似懂非懂的眨眨眼,抬手抱住了佐井的脖子,和他緊緊的靠在一起。

與以往上了餐桌就狼吞虎咽不同,鳴人今天一手托著飯碗、一手捏著筷子,眼神沒有焦距的望向前方,在長吁短嘆。

佐助看看他這樣,擔心的問︰「今天你這是怎麼了?從昨天去看完鹿丸他父親回來到現在,就老是在嘆氣,踫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鳴人勉強的笑一笑︰「沒什麼啦。」

佐助眯了眼楮︰「鳴人?」

鳴人撇撇嘴,「好啦,我怕了你了,就是……唉,佐助,要是有一天我們認識的人都不在身邊了,那樣我們會不會很寂寞呢?」

佐助沉默的看了鳴人一會兒,才又問︰「鳴人你……」卻不想鳴人直接打斷了他。

「嘛嘛,那樣的話,我們再去認識新的朋友,就可以了吧,哈哈哈!」鳴人這樣說完,開始狼吞虎咽,表明不想繼續談下去了。

又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佐助才開始吃飯。他自然是明白鳴人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是因為那天夜里,自己和他說了想要帶孩子離開木葉的緣故吧。看來,就算舍不得,鳴人也是選擇了同自己一起離開。

嘴角微微上揚,佐助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也開始吃飯。

那邊四個孩子,鼬早就吃完走了。剩下三個孩子里,兩個小的一心對付飯菜,誰也沒有在意那邊的談話,只有朝美听了听。他猜到了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問,繼續吃自己的飯。

但突然的,鳴人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窒息感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的倒在地板上,身體里猛的涌現出一陣疼痛。冷汗涔涔之下意識都開始朦朧,最後他只看到坐在一邊的佐助一動不動,似是定住了一般。

隨即眼前一黑,他徹底暈了過去。

享受著佐井溫暖懷抱的遠明九雀,心髒猛的停跳了一拍。

雖然身為妖獸一族,心跳啊呼吸啊這些東西,似乎都是多余的,可大自然讓他們生為如此,那麼突然出現了異常,還是挺不舒服的。

他眨了眨眼楮,覺得情況有些不對,腦袋離開了佐井的肩膀,卻發現佐井沒有了任何反應。周圍也靜的嚇人。

他反應了過來,原來是時間停止了。

就在鳴人出現異樣的那一刻,佐助的心髒停跳了一拍,隨即他眨眨眼楮,意識到了不對勁。

怎麼這麼安靜?

抬頭看看鳴人和三個孩子,都定在了餐桌邊,雕塑一樣。

他起身走到了窗邊,看到了靜止的風景樹,枝葉就定格在被風吹的凌亂不堪的那一剎那。甚至天空還有一只晚歸巢的飛鳥,翅膀上揚到極點,正要往下扇去。

時間停止了。

獨自坐在屋頂看著天空逐漸出現幾顆星星的鼬,自然是不會在想別人的。

他今天有些坐立不安。

明明生活一如既往,沒有任何不妥,可他的心就是不安生的躁動起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再聯想一直夢到宇美,卻一直看不到她的臉,格外讓他覺得不詳。

突然,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世界瞬間安靜了,鼬眨了眨眼,抬頭四顧一圈,才發現一切都靜止不動了。

簡直就像,時間停在了這一刻。

時間的確是停止了

千里之外的雷之國,剛結束了一場惡戰。

木葉忍者在使者的帶領下,千辛萬苦與被困在國境北部的雲忍殘部會合後,卻發現連他們自己也陷入了被圍困的境地。直到這時,所有人才知道,一開始看似「辛苦」的突破敵人重重包圍的兩撥人,是中了陷阱,根本是敵人特意讓他們會合,然後將其一網打盡。

到這時,木葉忍者才終于真正見識了敵人的強悍,也才明白雲忍村向木葉申請救援的真實原因——為了木葉忍者的禁錮術。

最初在亂世中捕獲了尾獸,並將其分給各個忍者村的,就是木葉的首任火影千手柱間。自那時起,單論封印術和禁錮術,木葉忍者的整體水平便是其他村忍者遙不可及的存在。

禁錮術,是由封印術簡化而來的術。比封印術簡易的多,自然效力也小的多,無法進行物理封印,只能克制中術者查克拉的提取和運用。

在木葉,每個特別上忍及以上等級的忍者,都多少會些禁錮術。而這次派來雷之國的,都是精挑細選的實力上乘的忍者,不乏會使用高級禁錮術的人才。

入侵雷之國的敵人,行動之迅捷超出人類的想象。在犧牲了半數雲忍後,雷影和一干參謀才終于找出了克制他們的方法——先用禁錮術克制他們的查克拉,他們的行動就會立刻變的遲鈍,此時攻擊他們就會變的輕而易舉。

可一向全民崇尚武斗的他們,論物理攻擊力絕對一等一,論術的使用,那就只能算是菜鳥水平。為數不多會使用初級禁錮術的忍者相繼身亡後,雷影不得不做出了尋求外援的決定。為了確保使者能夠一定請來足夠的木葉忍者,雷影不惜以剩余的半數雲忍全部北移來吸引敵人的視線,同時派出了十路使者團,南下前往木葉。

終于成功請來了——或者可以說是騙來了,因為雷之國的使者對敵人的情況沒有說實話,更沒有明講為什麼一定要向木葉求援的理由——木葉忍者,並且和雲忍的殘部成功匯合,卻還是陷入了糟糕的境地,雷影忍不住哀嘆,今年真竟是如此流年不利。

倒不是木葉忍者不行,相反,不愧是第一大忍者村的忍者,還是很夠意思的。

在踏入雷之國不久,使者講述了如何克制敵人的方法,總指揮瞬間就猜到了雷之國向木葉求援的真正理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隱瞞也沒有意義,雲忍村的使者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將一切都告訴了總指揮。

長嘆一聲,總指揮開始重新制定作戰策略——既然都收了對方明顯過于豐厚的酬金,任務還是要完成的,況且不用使者說他也看得出來,如果木葉忍者就此回頭,那麼雲忍全體就算是徹底交代了。

唇亡齒寒,能夠將戰斗力並不弱的雲忍逼到這個境地,敵人必然是強悍的可怖,如果真的見死不救,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天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不會是木葉自己?

所以,木葉必須幫助雲忍度過這次難關。

一開始,忍者軍一方采用的作戰方法,是將木葉派來的近百名木葉忍者,每兩個一組,分散到各個雲忍軍里。這兩名木葉忍者在開戰後唯一的作用,就是輪流施展大範圍禁錮術,攻擊全部交給了雲忍。

這個方法是很成功的,在木葉忍者施展的禁錮術幫助下,雲忍斬殺了全部沖過來的敵人。但正是這份成功,讓對方警惕了起來,他們的攻勢更猛烈起來。一次沖十個人不行,那就派五十個人,還不行就直接派到一百人。他們簡直就是斬不盡殺不絕的一樣,蜂擁而至。

終于,忍者軍的防線被打開了一個口子,敵人以此為突破口,涌進了防線背後沒有木葉忍者的中央月復地,開始大肆屠殺雲忍。

其實,月復地里還是有兩名木葉忍者的,總指揮和宇美。總指揮不可能親自上戰場,而宇美的秘術和忍術不是那麼容易相容的,所以無法與其他忍者組隊,只得留在總指揮身邊,也算是個護衛。

戰況每況愈下,總指揮親自發動了禁錮術,卻也無法囊括整個中央月復地。敵人也因此發現了忍者軍指揮中樞的所在,拋下了其他的雲忍,全部朝這邊涌了過來。早看的心焦不已的雷影,便率領著自己的貼身護衛,沖出了帳篷,斬殺那些受禁錮術影響而行動變得遲鈍的敵人。宇美在征得總指揮同意後,也加入了混戰,轉眼就看不見人了。

總指揮忍不住一聲嘆息。

在體力上佔絕對優勢的雲忍都被打的這麼慘,木葉忍者又能好到哪里去?看不見了人的宇美,恐怕已經被*掉了吧?

天漸漸暗了下來,而這場戰斗還在繼續。禁錮術確實是個簡易好用的術,但它也有一個硬傷——對查克拉的需求量十分龐大。

在太陽終于落入了地平線之後,外圍防線上的木葉忍者,終于後力不繼無法維系禁錮術了,防線全面崩潰。敵人就像知道誰才是讓自己吃了苦頭的真正元凶一樣,拋開數量佔絕對優勢的雲忍,紛紛撲向木葉忍者。

而一直獨自支撐月復地禁錮術的總指揮,也再提煉不出一點查克拉。

忍者軍的覆滅,只在瞬間。

但就在這時,混亂不堪的戰場里的一角,猛地刮起了一陣旋風,將周圍一帶的忍者與敵人給甩飛上了天。在那急速旋轉的風里,敵人紛紛化作光點消失。而忍者們也皮開肉綻後,被拋進了地面上的人群里,但總算還留有一口氣,只是鮮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這場變故讓所有的人——包括忍者軍和敵人——都停止了戰斗,紛紛望向那個空地。

太陽雖然下了山,但天並沒有完全黑下來,借著微弱的光線,所有人都看到那里站立著一個人類的女性。黑色短發被風吹的飄揚,她隨意的站立著,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在左腳上,臉垂向地面。她右手里握著一把通體湛藍的劍,在如此暗淡的光線下,都閃耀著鑽石一樣的光暈。

以人類肉眼都可見的暗紅色的查克拉源源不斷的從她身體里溢出,飄蕩在她周身。剛剛制造那陣旋風的,正是這看起來就感覺不詳的查克拉。

終于,她抬起了臉,睜開眼楮。

與那查克拉十分相稱的紅色眼眸,在這日夜交替的時刻,尤其刺目驚心。

「哼。」九尾冷冷笑著,「那礙人的禁錮術,終于消失了啊。」她的聲音不大,周圍一大片地又早就沒有人在,所以沒有人听到她說的這句話。

抬起自己的左手,攥起放開兩番,她滿意的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呼出體外,心情雀躍了起來。將左手垂回身側的同時,她開始打量目光所及之處,擠得滿滿的雲忍和妖獸一族。

是的,那是妖獸一族,她曾經的子民。

現在的敵人。

戰爭的停頓只有一瞬間,所有藍發紅眸一身白衣的妖獸一族同時躍起,朝佔據了宇美身體的九尾撲了過去。

「哎,自己都撲過來倒是剛好了,我可沒時間去分辨哪些是你們哪些是人類。」九尾冷冷的笑著,她的紅眸里閃現著嗜殺的暴戾光芒。

所有看到這場以一敵多的戰斗的忍者,統統呆若木雞,許久都反應不過來。因為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戰斗就結束了。

黑壓壓撲了過去的敵人,只一秒鐘的時間,就化作巨量的光點,在湮滅之前,甚至照亮了這片空地。

所有的敵人都消失了,只剩了那黑發紅眸的女人還站在原地,不同的是,現在的站姿更隨便。那劍被她當作了手杖杵在地面上,掌心按在劍柄柄端,周身的暗紅色查克拉,比之前更為明顯的增多了。

「就這樣了麼?」她似乎是十分之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但再也沒有敵人撲過來,他們全部逃向西方。如同他們出現的那迅速,雲忍根本不及作出反應,就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可其實,面對瞬間逆轉的情勢,所有人一時之間都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只是那麼呆呆的看著這個散發著十分不詳的查克拉的女人。

女人也不在意他們,見敵人消失了,便解了術,讓那把無比精美的劍消失後,朝指揮帳篷走去。

但沒走兩步,她突然轉頭望向南方,微微抬高臉,對著地平線的位置,笑了。

「九雀……」藍發美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那查克拉是不會錯的,這的確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就算如今的他,已經淪落至借助別人的身體才能出現,遠明也不會忘記,那個人曾經如太陽一般散發著耀目的光輝。

那是他的王。

佐助看著那雙充滿邪惡感的紅色眼眸,他不會看錯的,那是曾先後在鳴人和宇美體內見過的九尾的眼楮,那樣不詳的感覺。

看著再次借助宇美出現的九尾,佐助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

曾經,他為了救回因為高燒而奄奄一息的宇美,而潛入宇美體內將九尾的意識從鳴人體內喚去了宇美體內。

可那時宇美醒來後,九尾的意識不就應該回到鳴人體內了嗎?難道——

「——他沒有回來?」佐助猛的一抬頭,這句話月兌口而出。他才發現自己好好的坐在桌邊,手里是飯碗和筷子,三個孩子听到他的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隨即他卻發現了暈倒在地板上的鳴人。

「那是什麼?」鼬如此問出口的瞬間,世界回復了正常,只是風似乎變得烈了,吹的他打了個哆嗦。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幻了。

只是一冷,讓他格外想念宇美的體溫。

將膝蓋彎在身前,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他再一次呼喚自己愛人的名字︰「宇美……」

——你听得到我的呼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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