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路上，鳴人千叮嚀萬叮囑佐助，一定要和佐井前面的說辭對上。
佐井說的是︰昨夜里他和他的小隊被派出村子作戰時，被敵人擒住敲暈，醒來時他就在佐助家里，那時佐助家已經被敵人包圍，雙方僵持數小時後一番苦戰，最終佐助險勝敵人首領，于是敵人撤退了。
「這是早上佐井和我前往村子的路上告訴我的，萬一要被人問起，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嘁！說的好像我在大半夜里冒死去村外解救他一樣。」這點讓佐助有點不爽。
「嘛……認識的人都知道佐井和我十多年的隊友，關系好的很，都會想你是去救他肯定是因為我嘛，哈哈哈！」鳴人將雙手抱在腦後，咧嘴大笑起來。
佐助本來有點不爽的臉變成了異常不爽，冷哼一聲，大步的向前走去，不再搭理鳴人。
「誒？怎麼了，佐助？」鳴人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兩步追了上去。
本來緊跟他們身後的朝美听到了所有對話，此刻撇撇嘴︰「鳴人這個傻蛋，爸爸最討厭他和佐井大叔有牽扯了，與其那麼說，還不如說好歹爸爸和佐井大叔也算是朋友之類呢。」
「嘛，要是會這麼說，鳴人就不是鳴人了。」鼬雙手抱在腦後，接弟弟的話。
在和佐助相關的一些事情上，鳴人會異常敏銳，但在牽扯到其他朋友的另一些事情上，他又會遲鈍的要命，簡直無藥可救。
「唔……鼬哥、哥哥，剛剛鳴人和爸爸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啊？」葵同時拉住兩位哥哥，不解的問。
鼬和朝美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好險，差點忘了教這兩個小的怎麼說了。
話又說回來，鳴人和佐助好像就壓根沒打算教四個孩子怎麼說吧？
可是花歌突然插嘴說道︰「嘛，就是說，到了村子里如果有人問你前天夜里發生了什麼，姐你就……」他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我太害怕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隨後恢復平常的模樣，「就行了。」
「誒？」葵眨眨眼，松開拉住鼬和朝美的手，一個人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朝美眯起眼楮，對著花歌撇嘴︰「你倒是機靈，都知道該怎麼撒謊了。」
朝美著重強調撒謊兩個字，讓花歌心虛的哈哈笑著把臉扭向一邊，避開哥哥的視線。
「嘛嘛，必要的時候，會撒謊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鼬如此說，朝美也就不再多言。
看看兩個大人走出老遠，四個孩子開始小跑著追趕他倆。
遠明並沒有和他們走一起，他被佐助用轉換之術變做了一條小蛇，此刻就繞在佐助的胳膊上。
所有人都回村子那邊，那就必須帶上他，要是讓這個缺乏人類社會常識的家伙單獨留下，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呢。
不過和佐助認為的早晚都得讓大家知道遠明的存在，那早點晚點沒什麼差別不同，鳴人不認為眼下是個好時機。一是敵人剛來村里肆虐，眾人還在高度緊張狀態經不得刺激，而遠明那容貌太扎眼了；二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佐井的說辭，那里面沒有任何地方提到遠明，這麼大個活人，他看不到嗎？一旦有這樣的疑問，他連同佐助都會被質疑。
佐助被說服了，同時也無奈了。在鳴人的心里，愛人、家人、友人，哪個都不會少的。他有點吃醋，又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只好把不爽悶在心里，不想路上鳴人還說出在眾人眼里他和佐井關系是如何的好，等到了村子里，他臉要多臭有多臭，基本上一路走過去，除了認識的那些人，全部對他們退避三舍。
一到火影樓，四個孩子就被靜音領走了，鳴人和佐助還在不解的時候，卡卡西走了過來。
「哦，過來了啊。」卡卡西隨意的和兩個人打個招呼，「鳴人，你現在就去找大和，火影大人排了新的任務，佐助暫時借給我一下咯。」
「啊？你要帶佐助去哪里？」鳴人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
「喂喂，不要搞的像是我們要把佐助怎麼了一樣好吧，而且，你認為我們能把現在的佐助怎麼樣嗎？」。卡卡西無奈的安撫鳴人的緊張情緒，說到「現在的佐助」時，還瞥了佐助一眼。
「那我要和佐助一起去見綱手婆婆。」
卡卡西忍不住一聲長嘆︰「鳴人，你這樣不是在幫忙，是在添亂子！你要明白，這次村子幾乎全毀了，我們對敵人根本就是束手無策，可他們卻拋下結界里的我們跑去找佐助，而佐助一個人就把他們打跑了。佐井那小子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次干了這麼件糊涂事？且不說為什麼敵人跑走找你們，就說佐助的實力，雖然大家對此都多少心里有底，可那一直是台面下的信息交流，現在被佐井一下子擺上了台面，那麼做為一名叛忍，佐助必須走一系列的程序。這不是針對佐助的，而是對誰都是一樣的，因為這就是‘規則’。」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不要對我這麼長篇大論的，你知道我最頭痛這個了。」鳴人敗下陣來，無奈、不甘又憂心的轉身看著佐助，欲言又止。
見此，佐助微微一笑，抬手拍拍鳴人的肩膀︰「別擔心，在木葉已經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了，除非你來揍我。」
鳴人撇嘴︰「要讓我動手揍你，那你肯定干了很混蛋的事。」
佐助哈哈笑著沒再接話，只是輕輕親了鳴人一下，就跟著卡卡西走了。
看著兩個人消失在火影樓正門里，鳴人忍不住又一聲長嘆，轉身離開前去和大和匯合。
二
「所以，是要怎樣？」佐助坐在方凳上，雙臂交叉在胸前，兩腿自然分開，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的所謂「高層」。
不管怎麼說，他好歹也是音忍的首領，盡管直接領導的時間不多，可領導之道也算有些心得。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村子里的實權早就切實的落到綱手一派手里了，這些「高層」要說只是些擺設過分了點，但可以肯定，他們也就管點雞毛蒜皮的事。
比如說「與叛忍宇智波佐助談話，以取得入侵者的情報」這樣的事，當然想必對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附帶確認其與入侵者沒有絲毫關系」。這就是場鬧劇，唯一有權對忍者進行處置的暗部不出面，就算真讓他們逮到點什麼「漏洞」，他們也不能直接把佐助怎麼樣，而上報綱手，她一句不認可那就能全部推翻。
但綱手依然允許他們現在進行這場所謂的談話，恐怕就只是為了給他們點事干，別去打擾她和她的部下。
「火影大人，真有你的！」佐助小聲的嘀咕，直恨的牙癢癢，什麼讓他們回村子和大家在一起更好，那就是寧哄鳴人的，綱手的真實目的壓根就是讓他來當根「骨頭」，讓這群不會咬人反而吠的更響的狗都圍著他轉，這樣她那邊就清靜了。
但恨歸恨，佐助還得乖乖當這根「骨頭」，因為眼下的情況，他們確實還是和大家呆在一起生活上有保障些，當「骨頭」就算是他支付的代價吧。況且，他也曾說過，如有什麼事發生，他在保全家人的前提下，會幫綱手的忙的，現在也算達成前提了。
說回當下，憑心而論他這根骨頭當的相當稱職。對方每問一句，他都要沉思再沉思，然後才悠然吐幾句無關輕重的話，讓對方抓狂又抓不到把柄。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確實越來越像流氓了，完全一副「不服你咬我啊」的架勢——
「啊？我這不是有好好回答所有的問題嗎？」。
「誒？敵人那麼強，我光盯著他，別的沒注意。」
「細節？我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發動的術，和你講你就能明白？要不你和我戰一回合親身體驗一下？」
佐助一旦亮出寫輪眼這張王牌，再能掰能扯的人也只有「無語哽咽」了，誰讓他們打不過佐助？嗯，想要當能擺出「不服你咬我」的無賴姿態的流氓，也是要有實力做支撐才行的。
如此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整整一周後，綱手才親自見了佐助，這也算間接通知「高層」們下崗︰佐助的事不用你們勞心了。
三
「好久不見，火影大人氣色不錯啊。」佐助涼涼的說。
「嘛，這都托你的福，在這一周內我工作的尤其順心吶。」綱手滿面笑容。
時間好像停了一停，不然為什麼，這突如而止的詭異到讓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冷顫的安靜，怎麼還不過去？
「咳，火影大人，還有正事沒說呢。」在收到靜音、鹿丸、寧次及暗處里兩名暗部的集體注視後，卡卡西不得已開了口，提醒綱手見好就收。
綱手確實是因為善後工作的進度大大超出預期值，而心情好的不得了，一個沒注意調侃佐助有點過頭了，這下立刻回神︰「嗯，那個，佐助君……」綱手還是覺得無法直呼佐助的名字，「我們和鳴人談了一下，問他現在是否願意和大家呆在一起，他是挺樂意的。現在，就想來征求下你的意見，你願不願意呢？」
佐助從鼻子里哼笑一聲︰「你都說鳴人‘挺樂意’的，我能拒絕嗎？」。
「那就是同意了？」
「嗯。」
眾人同時舒了一口氣，除了寧次依然面無表情外，都微微帶了點笑意。
佐助明白，這是鳴人一直和自己住在宇智波族地里，每次發生什麼他們總要事件結束才能得知鳴人是安是危，也挺折磨神經的，現在能夠呆在一起，彼此都有個照應，也好。
偶然這樣的時候，佐助會想到那個家伙——代替自己陪伴鳴人近十年的那個人——在那樣一個封閉的環境里一呆十年，大多數時間是獨自看顧四個孩子等待鳴人出任務歸來。在那樣的日子里，他會想些什麼？對他來說，那個家是什麼？孩子又是什麼？只是讓鳴人快樂所必需的條件而已嗎？
因為，對于四個孩子，那家伙幾乎什麼也沒教，尤其是鼬，完全被壓制了寫輪眼的使用。他像是害怕孩子們會離開他似的，將他們緊緊綁在身邊，寸步不離。是對鳴人的不自信？還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才用孩子來充當系緊兩個人的紐帶。
還有對佐井的態度。
佐井對鳴人的心思和曖昧不明，佐助自己一目了然，那家伙必然也是如此。但那家伙的應對方法，是一邊對佐井畫明界線，一邊又不將佐井完全從鳴人身邊推開，把他栓在鳴人一定範圍內。目的很明白，佐井是鳴人隊友，卡卡西小隊又老是出*級以上任務，那家伙是要萬一會有傷亡時，讓佐井拼了命也要保住鳴人。
所有的事串起來，不難看出，對那家伙來說，最重要的事是鳴人要活著，為此就算要他犧牲任何人——佐助毫不懷疑哪怕要犧牲孩子——他也不帶半點猶豫的，哪怕鳴人會為此而痛苦不已。
每每思及此，佐助都會慶幸自己回來了，沒有繼續抱持最開始的愚蠢念頭。不然真不敢想象，在那家伙這樣的思路之下，若生活不能一直平靜，鳴人會遭遇到怎樣的精神上的傷害。不過那家伙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還是只有佐助才看清了他的狹隘愛情觀？誰讓那家伙算是佐助的一部分呢。
靈魂碎片，可以如此稱呼他吧？
只是人活著，不能光是身體活著，更重要的是心的完整。
哀莫大于心死，要鳴人踏著別人的尸體活下去，他只會生不如死。佐助很明白這點，所以他會顧及木葉的安危，對孩子更不必說，畢竟有他一半的血脈。
佐助想，只有他能給鳴人最完整的幸福，只有他。
四
快傍晚時，佐助終于可以回家，先去找鳴人，到了辦公室才知道他又跟著大和出去了。沒辦法他只好自己先回帳篷。他們領的帳篷等物資一周前就運了回來，和其他忍者住在一丐里，離的火影樓不近不遠。
老實說，他和鳴人都感到有點別扭。原先住所偏僻，別人怎樣都好，他們都無所謂。現在和大伙隔這麼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人的視線、竊語，想無視都難。
好在，今天開始這里會有第三個人，總算讓兩個人不至于真被指指點點。
「回來了啊。」佐井一轉身看到佐助，視線飄了兩下，還是和他打招呼。
听見佐井的話，佐助視線同樣飄忽了一下，只嗯了一聲，聲音有些生硬。從那晚佐井被遠明推進佐助懷里開始，兩個人還是首次單獨相處，名為尷尬的氛圍從角落里冒了出來，到處飄來蕩去。
無論佐井還是佐助，一直對彼此都是能保持遠一點的距離，就絕對不會靠近一點。從來都想不到，有一天兩個人會貼在一起，要命的是才一周前的事，現在誰都記憶猶新，自然是別扭的很。
說不上是對視還是瞪視彼此了一會兒，佐助才走過去抬手右手︰「我把遠明交給你吧。」遠明一直繞在他手腕上。在佐助被煩的不行的一周里，佐井更慘，干脆被暫時看管起來，一直沒見到人。
人類就是這樣，全滅的話會哀嘆惋惜悼念不已，萬一有極少的幸存者，卻會對其抱以懷疑的眼神，好像那些幸存者竟然活了下來，就多對不起亡者似的。所以隊伍里唯一的幸存者佐井，在佐助回到村子後，被極其詳細的盤查了一番。若不是綱手嚴令禁止盤問之外的手段，難保佐井不會被進行精神探索，那麼關于他那一夜的謊言鐵定會被拆穿。
「好、好的。」一看佐助靠過來，佐井說話都磕拌了一下。
佐井接住佐助遞過來的白色小蛇後，兩個人同時別開臉轉過身，各干各的事去了。
五
今天鳴人直到晚上才回來，對誰都只是敷衍的說了幾句倒頭就躺倒在帳篷里側睡去，他累的夠嗆。村子的善後工作完成後，緊接著自然是重建工作了。那一夜傷亡不少，活下來的木葉忍者全部一個頂十個的用，一個個都累死累活的。
帳篷中間亮著盞LED燈，光芒非常柔和，剛能照的亮整間帳篷。
花歌和葵縮在角落里玩著小孩子的游戲，小聲的拍手說話。朝美在旁邊手托著下巴看他們，不一會兒困了，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佐助就讓他也去睡下。鼬沒在帳篷里。佐井縮在另一個角落里和遠明小蛇沉默的**，兩個人隔了一周才見面，佐井對遠明的小蛇形態新鮮不已。小蛇在佐井身上不停的爬來爬去，隔一會兒就纏到他脖子上，探著身子用蛇吻去踫他的嘴，像在親吻。
佐助看了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看那一人一蛇的**竟然看的如此專注！臉一紅，他起身也鑽出了帳篷。
就著月光四下里一番張望，佐助在不遠處的一段殘壁頂上捕捉到鼬的身姿。
墨藍色的夜空為幕，少年尚未長成的清瘦身形如此孤兀，殘壁為座，他便是那座上的獸。猛烈的夜風似要掀飛他一般呼嘯而過，然而他紋絲不動，頑固的仰著自己的腦袋，遠望那斜掛在夜空西方的大半個蒼白半月。
佐助沒有用瞬步，而是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用腳步聲告知鼬自己的到來。
「夜深了，風這麼烈，回帳篷吧。」佐助躍上殘壁，蹲在鼬身邊說道。
「父親……」鼬扭頭看佐助，月光點亮了他的眸子，尚帶著稚氣的清俊臉龐在這濃郁的夜色里，有種通透的虛幻感。
這樣寂寞的月光，這樣寂寞的少年。
靜默片刻，佐助才又輕聲問︰「在想宇美嗎？」。
鼬慢慢低下頭，沒有回答，他怕自己因思念而痛的心，會讓他在張嘴的那一刻流淚。
佐助沒有再問，只是張開雙臂把鼬抱進懷里，讓他的臉挨著自己的肩。吹了半夜這樣冷烈的風，鼬的身體冰涼，涼到佐助忍不住的嘆息，卻無可奈何，只有更緊的抱住自己的兒子。
對鼬來說，或許佐助曾是他的世界，但現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來到他身邊，照顧他、保護他、陪伴他的宇美。佐助對鼬的傷害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都無法改變這即成的事實了。破鏡難重圓，就算他許以諾言絕對不會再次離開，對鼬來說，還是更加眷戀從未背叛過自己的宇美。
人的信任，是一種很脆弱的東西，一旦破碎過一次，便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月亮慢慢爬高，風越來越冷。
「鼬，冷不冷？我們回帳篷吧。」
「嗯。」
回到帳篷里，其他人都早睡下了。鳴人在最里面，後面一排小尾巴，現在再加上鼬。佐井就在自己的角落坐著休憩，那對父子一進來又醒過來，此刻就著不甚明亮的燈光打量坐在另一個角落的佐助。
「干嗎？」。佐助最終受不了佐井那視線，語氣生硬的問。
「沒什麼。」雖然這麼說著，可佐井還在打量佐助。
「那你這麼看著我干嗎？」。
「我只是……」佐井頓了頓，「不，沒什麼。」
「你能不能別話說一半？」比起剛剛的被打量，佐井話說一半讓佐助更難受。
「我……」佐井扭回臉，「我只是……想對你說聲謝……」
「嘛，遠明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幫你也算還他的人情。而且，你這麼多年也對鳴人照顧有加，要言謝，也該是我向你說，怎麼可以反過來。」
佐井無奈了︰「我是想為你毫不留情的將我從鳴人身邊推開道謝。」他輕柔的撫模著繞在自己另一只胳膊上的小蛇，遠明也睡過去了，「我現在，很快樂，從未有過的快樂。」
帳篷里安靜了，因為佐助一時沒想到該怎麼接佐井的話，憋了半天，最後只哼了一聲，並把臉扭向另一邊。
看佐助這樣的反應，佐井突然想逗弄他一下，但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草剃劍哪個更硬之後，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也因此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佐助，你的草剃劍呢？」
「嗯？啊……」佐助這才想起來，自打那晚的戰斗之後，自己竟然一直沒有見過草剃劍了。並且，若不是佐井提醒，他還發現不到這點。撓撓腦袋，佐助有些訕訕的說︰「好像是遺落在廢墟里了，明天沒事的話，我去找找。」
佐井突然覺得佐助真不愧是鳴人的伴侶，十年共同生活，絕對有被鳴人傳染了一點天然呆屬性。他強忍著笑意說︰「明天我陪你去找吧，嘛，順帶‘工作’，哈哈。」
佐助自然知道佐井的工作指的是什麼，在心里默默回想著糾纏自己一周的那些人的嘴臉，撇了撇嘴︰「隨便你。」
在這個夜里，既有少年于沉默中對月傾訴自己對戀人的思念，又有曾是情敵的兩個男人徹底的和解。
六
第二天，佐助和佐井還有四個孩子，把巨坑周圍好大一塊地給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草剃劍，最終只得放棄。佐助談不上心疼，早就多少年沒用過它了。他只是覺得，難為鳴人一直為自己收的好好的，就這麼丟了，說一點不在乎那真的是騙人的。
晚上鳴人回來就從孩子那知道了這件事，抱住佐助想安慰他的，誰想一靠上佐助他就睡過去了。佐助一臉黑線的將他放平在被褥上，為他蓋好被子，心疼又無奈。
這一切快點過去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