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空蕩蕩的房間中央,光線突然發生了一絲扭曲,接著這扭曲愈來愈明顯,隱隱看得出一個人的形狀,最後,佐助出現了。
他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走到書桌邊,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黑鳥,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喂。」佐助喚了黑鳥一聲。
黑鳥沒有任何反應。
佐助伸手踫了踫黑鳥的背。
黑鳥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佐助唯有直接將他抱進了懷里,又從房里消失了。
想了很多,為避免多生事端,佐助最終還是把黑鳥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放在書桌上,自己坐在一旁的高凳子上看著他。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忽傳來敲門聲。
佐助打開門,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佐井。
「嘿,有時間麼?」佐井笑著問,有點討好的意味,胸前還抱著一團床單。
佐助打量他幾眼︰「有事?」
「嘛……」佐井露出憂慮的神色,「是有點事,可以讓我進去說嗎?」。
佐助想了一會兒,讓開了門口。
「謝謝,」佐井邊走進去邊說,「我只能找你了。」
佐助以眼神詢問。
「是遠明,我剛剛回來,發現怎麼喊他都沒反應了……」佐井說著小心的掀開了那團床單一角,露出了里面的銀白小蛇。
小蛇此刻的睡相確實異常,身體呈不正常的癱軟樣,蛇口微張,蛇信子吐在外面,怎麼看怎麼像一條——死蛇。
佐助模了模他,冷冰冰的。
進了屋,佐井沒有再掩示自己的情緒,他的不安展露無遺,眼楮盯著佐助的臉,想听佐助說些什麼又害怕听到,矛盾不已。
「白天就這樣了嗎?」。佐助問。
「我上班時不帶著他,所以我也不清楚,但早上出門那會兒,他還拼命想往我身上爬,差點我就不得不帶著他一起去上班了。」
佐助也沒有頭緒,只好說︰「我解開他的轉換之術試試吧。」
還好,恢復人形的遠明在佐井的一再呼喚下醒了過來,但也只是看了佐井一眼,就撲到他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佐井對這倒是見怪不怪,苦笑一下,用床單罩了遠明,和佐助告辭離去。
遠明的事提醒了佐助,得先讓宇美解了加諸在小佐身上的術才行。
「小……佐……」佐助試著喚了一聲這個名字,只覺拗口的很。
二
鳴人嗒嗒跑回屋,一進門就喊道︰「宇智波佐助!我知道你的陰謀了!你……咦?」除了佐助,他還看到了書桌上的黑鳥,那樣的可憐楚楚,令他立即收了聲,怕驚了他。
鳴人那麼大的嗓門,屋子又小,他的喊話佐助听的一清二楚,黑鳥自然也听的到,可是黑鳥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佐助其實去的很早,黑鳥沖向鼬的那一幕他有看到,加上現在這個樣子,連鳴人的聲音都不能讓黑鳥有所反應的話,不管佐助怎麼想,都只能是黑鳥封閉自己的心了。
鳴人靜靜走到佐助身後,手繞過佐助的脖子抱住,身子也貼上佐助,問︰「這不是宇美的鳥麼?怎麼在這里?」
佐助沉默半響才說︰「他病了,宇美正適應新工作,還要照顧鼬那小子,實在分不心來照料他,所以托給我幾日。」
鳴人听出佐助聲音里極細小的顫抖——即使他已經盡力去掩飾。
佐助忽然仰起臉看向鳴人,眼神里似有千言萬語要講。
鳴人就等著,等著他開口。
但最終,佐助只是淺笑著,抬手按在鳴人的後頸,輕輕吻在他的唇上,當那個吻結束,他已收起了所有的情緒。
鳴人忍不住在心中嘆氣︰你還是決定什麼都一個人背負嗎?
「我們去床那邊,別吵到他了。」佐助不想再看到黑鳥,起身牽著鳴人走到床邊,坐了上去,鳴人就靠著自己坐下。
「剛回來時,你在喊什麼?什麼我的陰謀?」
「嗯,你不讓我去上班,是因為木葉現在和砂忍在商討尋找水脈的詳細方案吧?你不想我和那邊有太多接觸,所以才讓我呆在家里吧。」鳴人已經不在乎這件事,他在想佐助剛才的眼神。
但佐助不這麼想,他要轉移鳴人的注意力,于是先一聲冷笑,問道︰「你知道這一周里我替你完成的工作內容嗎?」。
「唔?工作內容?」鳴人轉頭看向佐助。
「呵呵,一看就是不知道吧?」
「呃……」鳴人想起了什麼。
「那麼,為什麼你會不知道呢?」
「這、這個……」鳴人開始大汗涔涔。
「因為從我和你講述工作內容的第一天起,你每次都會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鳴人傻笑著想搪塞過去。
「于是,你現在去干嗎?充當門神?」
但佐助的不依不饒,讓鳴人垂了腦袋和肩膀,只好用了求饒的調調說︰「佐助,我錯了……」
「哼,知道錯了就行。」佐助將雙手抱在胸前,頓了頓,「也確實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告訴你工作進展,明天你自己去上班吧。」
「哇!一周的工作量啊?你一次講的完,我也記不住啊。」
佐助瞥向鳴人︰「要怪就怪你之前干嗎去了。」
「佐助,我都說我錯了麼……」鳴人甩開鞋爬上床,又從身後抱住佐助的肩膀晃個不停,「你直接用寫輪眼把記憶復制給我不就好了?」
「你可真是……」佐助撇撇嘴,無奈了。
「吶,就這樣說定了喲!嘿嘿!」
佐助也只有答應了,然後轉頭看到黑鳥,心情又沮喪起來。
鳴人察覺到這點,但他沒有問怎麼了,而是朝佐助剛剛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只黑鳥。
錯覺嗎?鳴人想,為什麼會覺得那只鳥……感覺上這麼像佐助?
三
第二天鳴人親自去上班了,但佐助卻依然是影分身,當然沒人知道這點。
本體去了砂忍村外邊很遠,站在無邊無際的黃沙之中,讓自己接受炎炎烈日的爆曬。半天下來,他大汗淋淋衣衫盡濕。
今早黑鳥還是那副樣子絲毫沒有改變。
有那麼一瞬間,佐助真的認為,或許殺了他對他反而是種解月兌吧?也真的想要動手了,但,根本不可能做到。
佐助又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再怎麼感覺怪異,小佐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事到如今再也不等同于他宇智波佐助的生命。況且,他還看到了小佐那麼拼命的想要留下鼬的一幕,在那一瞬間,佐助動搖了一下,他想著或許自己可以只要鳴人,把孩子留給小佐?但隨即佐助想扇自己耳光——自己居然想要放棄自己的孩子?
那麼,該怎麼辦?
怎麼辦?
佐助被這個問題壓的快要窒息,所以昨晚他差一點就告訴鳴人真相了,真的就差一點,他就會開口。然後今天他逃一樣來到這沙漠里,讓自己受這樣的酷刑,心里才輕松了一些。
該解決問題了。
可是佐助還是想不到任何方法。最後,他腦海里浮現了一張臉︰只能找這個人商量了。
或者說,這只獸。
四
佐助出現在房里時,遠明正坐在窗邊曬太陽。
白天的他,和夜里真是天差地別,渾身上下洋溢著活力,在陽光照曜下,一身白衣閃閃發光晃人眼楮。
「你怎麼了?」遠明先開了口。
佐助的臉色很難看,滿臉都是汗,遠明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嚇了一跳。
「遠明,我該把他怎麼辦?」佐助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但遠明略一思考,就知道他在說誰︰「你想把他怎麼辦?」
「讓他消失,但不是以死亡的方式。」
「你還真是貪心。」遠明胳膊支到窗台上,手托了下巴,如此說道。
佐助皺了眉,沒再說話。
「嘖,攤上你真是我的劫數。」遠明繼續看著窗外又說︰「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幫到你,但是我需要你和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的查克拉。」
「好。」佐助應下來就消失了。
「哎……」遠明仰頭看向天上的驕陽,「你意外的心軟呢,佐助。」
五
佐助派了個影分身替回了宇美,反正還得讓她解開小佐的轉換之術,順帶就用她的查克拉吧。
但遠明沒想到佐助會帶宇美來,看著她發了會兒怔,才回過神。
佐助將黑鳥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單,再借給宇美查克拉讓她解了小佐的術。
恢復了人形,小佐也依然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被單下。
見他這樣,宇美的神色暗了幾分。
「秘術里有一種術叫偽顏術,和忍術中的變身術一樣的用途,只是和變身術大不同。」遠明對另外兩個人說,「變身術可隨意變化術者的樣貌,但它的發動和維持完全依賴于術者自己的意識和查克拉,一旦術者失去意識或耗盡查克拉,變身術便會解除。而偽顏術是由術者以外的第二人借助第三人的查克拉來為術者施行的術,成功後的樣貌是揉和了術者和第三人的樣貌特征而成,無法隨意選取,但偽顏術的發動不依賴于術者的意識,並且維持術所需要的查克拉是細胞級別的。因此就算術者失去意識術也不會解除,哪怕死了,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死去以前,術的效果也會繼續存在。」
「秘術里還有這樣的術?」宇美都大奇,更不用說佐助了。
「秘術可謂這世上最神秘的存在了。」遠明說道,「但是,這個術也有一個缺點,被施以偽顏術的人會失去一切記憶。」遠明低頭看向小佐,「不過對他而言,倒是剛好了。」
「失去一切記憶……」宇美也低了頭看向小佐。
佐助有點悲傷的笑了︰「對他而言,失憶是最好的結果吧?」
忘記一切,重頭來過。
「那麼,我就開始了。」遠明說著向宇美伸出手。
宇美立刻退後兩步躲開︰「讓佐助從我身上汲取查克拉,你不要踫我。」
遠明看著她瞬間警惕起來的眼神,哼笑一聲,看向佐助︰「你听見她的話了。」
佐助想了想,靠近宇美拉過她的胳膊︰「你身上帶著封印刻印,我強行從你的細胞中汲取查克拉的話,會很疼,你做好心理準備。」
宇美皺了眉︰「我好歹也是一名上過戰場的忍者。」
佐助聞言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開始汲取她的查克拉。
于是,宇美終于明白佐助為什麼要特意提醒自己會很痛了——在她瞬間就痛暈過去之前那一剎那。而早料到這種結果的佐助用空閑的那只手接住了她,將她慢慢放倒在地面上。
佐助現在有些驚訝,他第一次見到人類也能有這樣形態的查克拉——散放光芒的查克拉。他自己的也可以,但那是因為他被遠明救回來後,體質從根本上發生了改變,比之人類他更接近于人形尾獸的緣故。那麼,宇美是因為封印在體內的九尾?那鳴人怎麼沒這樣?
想著這些,佐助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由宇美的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光球越來越大。
「佐助,這麼多就可以了。」遠明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佐助這才回過神,停止了動作,將手中的光球遞了過去。
遠明讓小佐平躺,以手指從早備下的水碗里沾濕了手指,在小佐的臉面和脖子上畫了很復雜的陣術圖。然後,以手指牽引宇美的查克拉,讓它與小佐額頭上的水跡相觸。
佐助最後看到的畫面,就是那光之查克拉迅速沿著水跡擴散,遠明畫出的陣術圖因此而發出光芒,然後,極亮的光線充斥了佐助的視野,逼的他不得不閉上了眼楮。
六
鳴人直到很晚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就是這二十平米見方的房間——直接就倒床上了,然後對佐助說︰「我今晚吃了整整十七份套餐,吃的很飽很飽的,可怎麼才到家我就又覺得餓了?」
「今天和砂忍那邊協商的怎麼樣?」佐助知鳴人的一個習慣,他在工作上遭遇難題而生出壓力的話,就會突然胃口大開,就像是大腦超負荷運轉下,大量的消耗了身體的營養。
「唉……不要跟我提工作,不出意外,這個周末我們就得出發了吧。」鳴人十分疲憊的說完,就想睡覺。
佐助立刻察覺這點︰「去洗刷一下再睡。」邊說邊拉鳴人的胳膊。
鳴人趁機像粘糕一樣纏上佐助的身子︰「你給我洗嘛——」
佐助傷腦筋的拉扯他︰「你這是誘人犯罪!不怕又被我吃了?」
鳴人死不松手︰「要吃就吃吧,我不怕。」
最後,佐助認命的把鳴人抱進了浴室,當然,只是為他洗澡。他的心思,早飛去了砂忍村北面的沙漠里,小佐在那里。是他將他帶到了那里,現在只能祈禱砂忍盡快發現他。
七
一周後。
砂忍醫院的一間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病人慢慢睜開了眼,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呀!他醒了!」
「醒了?」
「你來看嘛!」
「哇!」
「好漂亮的人!」
「……」
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是好幾個女孩子,她們是醫院的護士,正躲在門旁偷偷往病房里瞧。
不怪她們,里面的年青男人實在太漂亮了,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的。
「咳咳!」一名隊長裝束模樣的人不得不干咳幾聲,提醒這幫發花痴的小護士注意到自己的到來。
果然扭頭一見到他,那幾個小護士便呀一聲跑沒了影。
「這些小妞們,真是的。」小隊長搖搖頭,帶著自己的部下進了病房。
里面的人聞聲轉過頭看向他們。現在正是中午,陽光好的不像話,充溢了一屋。那人就籠在這樣明亮的陽光里,細白的皮膚泛著瓷一樣的光澤,發是比天空更深的藍,眸卻是比血更鮮艷的紅。有些怪異,但偏偏就是讓你覺得說不出的美。
太美了。
隊長和他的部下傻愣愣的站在門口許久,才回過神繼續往里走去。
「這是什麼地方?」床上的男人先開口發問。
「砂忍村的醫院。」隊長答道,「是我的這名部下發現你並帶你回來的。你是誰?哪里人?為什麼會昏倒在砂忍村外邊的沙漠里?」
「砂忍村?」男人一臉迷茫,「砂忍村是什麼地方?」
「哈?」
「砂忍村?砂忍村?砂……」男人不停的重復這三個字,臉上除去迷茫,還多了不安。
察覺了不對勁的隊長對部下耳語一番,那名部下就跑去和上級匯報了。
最後因為醫院的小護士,砂忍村的女人都知道醫院住進了一位美的不像話的年青男人,這里面包括了手鞠。她得了個空,跑去問了一下這事,見了那名男人一面,立馬把這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撿回來的這個男人經醫生詳細診斷,確定是得了失憶癥,而男人被發現時就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周圍再無他物,風沙早吹散了一切痕跡,根本無法查出他是從何而來又因何昏倒在沙漠里。原本負責這事的上層砂忍還在犯愁該怎麼處置他,手鞠一來討人,他立馬就交出去了。
于是,當天晚上我愛羅和勘九郎回到家,看見那個男人做出的豐盛晚餐時,都揉了揉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手鞠可做不出這樣的晚餐。
「嘿嘿,真是撿到寶了。」手鞠將男人推進了房間,「來,這是忘,咱們家的新佣人。」
——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于是他給自己起了個名叫忘。
倆兄弟一看他藍發紅眸,美的不似凡人,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手鞠!你、你……你怎麼能把他帶回家?」勘九郎不淡定了。我愛羅可是風影啊!天知道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大美人是不是那幫長老做出的陷阱?
「有什麼關系嘛,我讓人給他做過詳細檢查了,一定沒事的。」手鞠率先在餐桌邊坐下,「哈哈,宇美走以後我就一直想雇個佣人來著,這下剛好了。」說著她就轉頭瞅向忘。
勘九郎還想說什麼,我愛羅阻止了他,悄聲說道︰「你看看手鞠的眼神,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的。」
「哈、哈、哈……」勘九郎無奈了。
好吧,手鞠氣勢再強悍,也是個女人啊。
八
那日,當強烈的白光消失,佐助睜眼看到小佐的新面容時,怔住了。
太美了。
他抬頭問遠明︰「至于給他換這麼美的一張臉?」
遠明笑了︰「誰讓你帶過來的是宇美,我說過,偽顏術能變成什麼樣,是由術者和第三人的查克拉自行決定的,我也無力改變。如果你不滿意,去換個人,我再給他施一遍。」
「不用了,就這樣吧……」佐助走到床邊,仔細看小佐的臉,「他……已經失憶了?」
「絕對什麼也不記得了。」
「總覺得,這個術便利的不像話……」佐助苦笑,「我之前煩惱的樣子真像個傻瓜。」
「這個術,是個很悲劇的術。」遠明卻嚴肅起來。
佐助徑直將小佐抱起來︰「但在我看來,能有這樣的術真是太好了。」說完從房里消失了。
遠明就下床走到宇美身邊,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然後靜靜的看著她的臉。
「有些事,就算大腦不記得,心也會記得的吧?」遠明像在問宇美,又像只是自言自語。他邊說邊解了宇美的上衣並褪去,手指觸踫她的左乳上部、正沖心髒的部位,一個封印陣術圖浮現出來,赫然躍入遠明的眼簾。
遠明皺了眉︰「果然是這樣……」
以九尾的能力,除了初代火影,怎麼可能還有人類能夠禁錮他?砂忍村的那些忍者,包括我愛羅,都被宇美騙了。真正對禁錮九尾起作用的封印陣術圖,只有她胸口這一個,她四肢上由砂忍設下的陣術圖,對她而言反倒成了幌子。忍術里幾乎所有的封印術都源于秘術,而她是秘術師,她若想,解開四肢上的封印術輕而易舉。
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遠明為宇美穿好衣服,就坐回了窗邊繼續曬太陽。
窗外,陽光燦爛,基本和沙漠一個顏色的建築物接連不斷,直至高高的防護牆才斷掉。
然而,這平凡的景象里,一絲絲的不詳在忽隱忽現人飄蕩。
「砂忍村,還真是個什麼都有的好地方啊。」遠明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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