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頓晚飯,鹿丸、鳴人、手鞠和忘四個人都吃的很開心。忘雖然話不多,但看的出來他十分高興。
「喂,我說,」對面的鹿丸悄聲偷問手鞠,「你帶著這位‘名人’來找我家的鳴人有什麼目的啊?」
「喲?鳴人什麼時候成了你奈良家的了?不知道佐助君听了會怎麼想呢?」手鞠同樣小聲的戲謔道。
「別咬文嚼字啦。」鹿丸不以為意。
「哼,你知道忘沒有任何記憶的吧?」手鞠也不嬉鬧了,「可是他卻說他對鳴人感覺很熟悉,所以我想讓他多見見鳴人,說不定可以幫助他回想起什麼呢?」
「我們木葉可絕對沒這麼一號人物哦。」
「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手鞠這才看穿鹿丸的心思,沒好氣的回道,「放心,我不會把他塞給你們的,他做家務可是一把好手吶,我怎麼舍得讓他離開。鳴人以前到處出任務,說不定曾在哪里見過忘呢?」
「這個想法是不錯,可是鳴人又不是單獨執行任務,他若見過,卡卡西前輩、佐井和宇美便都見過才是啊。」鹿丸開始分析。
「喂,你別事事都這麼謹慎的如臨大敵一樣行麼,就當作我單純想讓忘高興一點而已,放松啦。」
「你挺關心他的嘛。」鹿丸面上這麼講,可在心里還是叨叨一句︰現在木葉這狀況,你倒是要讓我怎能不事事謹慎小心?
「嗯……」手鞠看著對面被鳴人逗引的笑起來的忘,臉上浮現出迷離的神色︰「我第一眼見到忘的時候,他正在吃午飯,他低眉垂眼,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托著米飯碗,那神情、那姿勢,我覺得有些眼熟……」
鹿丸一幅受不了的樣子︰「喂,你別也玩似曾相識這套啊!」
「可真的覺得眼熟嘛。」手鞠說著往座背上一靠,「你不信算了。」
鹿丸剛想再說什麼,陡然覺得一陣寒,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一轉頭,就看見佐助陰沉著臉站在鳴人邊上,眼楮直勾勾盯著坐鳴人另一邊的忘,那目光都能殺人。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佐助身上散發的寒意,紛紛往這邊瞅。
忘莫名其妙的望著突然冒出來的佐助,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這樣看著自己,可此時此刻的佐助太駭人了,在他那樣望著自己的目光里,忘根本就不敢動彈。
「佐、佐助……」鳴人站了起來,手扶上佐助的雙肩,自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出于直覺想將佐助帶離這里。
「手鞠,」佐助終于轉移了視線所在,他制住鳴人推拉自己的動作,對手鞠說︰「就算木葉全體現在寄宿在砂忍村里,我們也依然是獨立的,你一個砂忍,沒事就來木葉的管轄區里亂逛不太合適吧?」
「我……」手鞠被說的一愣。
鹿丸卻是立刻就綠了臉,佐助現在是木葉決策部的人,這話一說出口,代表的就是木葉的立場,這麼明顯抗拒意味的話,一個弄不好就會成了兩個村子間的外交問題。可他也不能把佐助怎麼樣,只好一個勁的對鳴人使眼色。
總算鳴人這會兒腦子轉的快,明白鹿丸的意思,努力把佐助拖走了。
「呼……」鹿丸長出口氣,轉頭看看還沒從佐助帶來的低氣壓中回過神的手鞠和忘,撓了撓頭皮,說︰「手鞠,你別太在意佐助的話,他對鳴人你也懂的……」
「我知道的啦,我不會在意的。」手鞠勉強笑笑,站起身走了。
忘對鹿丸行了一禮,跟在手鞠身後離開,桌邊就只剩了鹿丸一個人。
「唔……」鹿丸覺得有點奇怪。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佐助如此直接的表現出對一個人的厭惡,他都和鳴人這麼多年下來了,到了現在對一個陌生人這樣太幼稚了吧?佐助是幼稚的人嗎?答案百分百是否定的。那麼,佐助對忘這樣的態度到底是為什麼呢?
「啊!」鹿丸才發現,現在他得一個人把四個人的餐具拿去回收處了,「唉,麻煩死了。」說著這樣萬年不變的台詞,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收拾桌子。
二
今天的佐助太嚇人了,鳴人不管不顧踫到的巡邏忍者的目光,只顧拉著佐助往家走去。
好在出了餐廳佐助就老實了,一語不發,任憑鳴人拉著自己前行,但這樣的老實過頭反而讓人不安心,鳴人路上幾次扭回頭看他,他一直低垂著臉,甚至微微弓了脊背,腳步虛浮,活像個木偶。
鳴人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到家讓佐助坐在床邊,鳴人為他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他也不接,就那麼坐著。
「佐助,你怎麼了?」
無回應。
「剛剛的那個人是手鞠的朋友啦……」
無回應。
「佐助?」
無回應。
「我們先睡吧?」
知道佐助還是不會回應,鳴人直接伸手拉著他進了浴室,為他月兌衣洗浴,他竟然還是一動不動的。
直到兩個人一起躺到了床上,佐助才慢慢的模上鳴人的腰,整個人都縮進他懷里,呼吸節奏略有些紊亂,就像個做了一場惡夢的孩子需要親人的安撫。
鳴人也只有反將他溫柔的抱緊。
夜漸深,佐助的呼吸終于平緩下來,似是終于睡過去了。鳴人這才長出一口氣,又在他頭頂烙下一吻,一同睡去。
三
宇美于睡夢里來到封印中,見到了九雀︰「喂,宇智波的寫輪眼真的是你給予的力量麼?」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問點有用的事。
九雀坐在樹下,背倚著樹干,眼皮子也不抬的回答道︰「都說你看到的是我的記憶了,你該知道記憶是什麼吧?」他跟前的地面上寫寫畫畫好些圖案。
宇美落到他身旁,瞅了那些圖案幾眼,問︰「你在尋找破解這個封印的方法啊。」
九雀終于轉頭看她︰「這不是當然的麼?難倒你覺得我會甘願和你這樣過一輩子?」
這略略帶著嘲諷的調侃語氣令宇美不悅,她哼一聲,為了報復回去,干脆解了上衣顯露出封印給這只獸看︰「你想出去就得解開封印,想解封印你得能使用查克拉,可你在這封印里就無法使用查克拉,不能使用查克拉你就解不開封印,最終就是你就出不去。這是一個死循環,一個身在這里的你解不開的死循環,所以你放棄吧,就這麼乖乖跟我過一輩子吧。」最後還特意拿九雀的原話變了個樣做結尾,她是真惱了。
九雀仔細看過宇美的封印圖,知道她沒誆自己,除了在心里贊嘆不虧是直系後裔、只是將簡單的空間結界與查克拉封禁術結合、就能做成自己絕對破不掉的牢籠之外,他什麼也做不到。
或許,還是有個方法的,只要宇美在這里,可這是他所不能用的……
「你明知道方法還是有一個的,為什麼你不用?」
在這里,九雀不能提取查克拉,宇美可以,因此只要奪取宇美的查克拉,九雀就可以解開封印了,但這會給宇美造成傷害。
「咦?」九雀有些詫異,他認為宇美是沒有察覺這點的。
「你……不可以傷害我對不對?所以不管我是刺你一劍還是兩劍,你都頂多是躲閃而絕不會反擊。」
九雀盯著宇美的眼楮,那夜一樣的眸子此刻看過去,眼底有光在流動,倒也幾分像當年的那個少年的眼楮。
「你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物?你最後找到了她們嗎?」。見九雀半響不吱聲,宇美又問。
「我說,」九雀終于開口,「你上次來剛刺了我一劍,這次來就若無其事的找我聊天,真有你的。」
宇美皺了眉頭︰「誰讓你挑撥離間的?只刺你一劍,已經很便宜你了。」
九雀這回倒笑了︰「若你我調換了立場,你不會這麼在我與佐助間挑撥離間嗎?」。
宇美默默的瞪了九雀一會兒,嘁一聲,也坐到了地面上。
默默思考了一會兒,九雀才說︰「我可以告訴你後面發生了什麼,如果你肯幫我做一件事的話。」
「你說。」
「幫我轉告遠明︰照顧好自己,別管我了,離開這里。」九雀說完,閉上了眼楮,開始講述那個故事的後續。
四
宇智波一族經過數代繁衍,早就開枝散葉,也在大大小小的亂戰里越變越強,寫輪眼也在不斷進化著,這是九雀沒想到的情況。人類果然是一種有趣的生物,尾獸自古便是一成不變的,他們的力量也是。可這份本該不會變的力量到了人類身上,仍能夠得以進化。只是最終也就到了三輪勾玉的狀態,在幻術上登峰造極後數百年,再沒有其他變化了。
九雀對此很是失望,這樣的眼楮雖已超越白眼很多,但仍然沒達到他所想要的程度。
就在他萌生了去意的時候,一名少年引起了他的興趣。
自從將自己的力量灌注在那名日向家的年輕族長身上後,他便隱匿了自己,人類是看不到他的,哪怕是寫輪眼。可是夜里偶然遇到的那名少年卻和他對上了視線,不是恰巧看向九雀的所在地,而是真的透過他自己的寫輪眼看見了九雀。
「你是誰?在我家族的土地上意欲為何?」十多歲的少年聲音好听的很,可威嚴範已十足。
這個少年的寫輪眼,有點意思——這樣想著,九雀和他開起來玩笑︰「哎?我是誰呢?」調皮的語氣不正經的很。
听了這樣的回答,那少年眉頭一皺,就朝著九雀攻了過去,苦無直指九雀的咽喉。少年對這一擊是有著十足的自信的,因為他已經是自己家族里最強大的忍者。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的攻擊落空的時候,再次捕捉到九雀的所在,望過去的目光里流露著驚訝。終于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還是太年輕了,就這樣忘記了再次發起攻擊。
「有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能讓你的眼楮變得更強哦。」九雀坐在一根枝椏上,歪著腦袋仰視立在樹頂橫枝上的少年。
「好。」少年不假思索,幾乎就在九雀話音剛落,他就給出了回答。
「喂喂,你連我是誰都不清楚,就要跟著我走?」九雀解了隱匿自己的術,頓時清涼的夜風就扶上了他的肌膚。
「只要能讓我的眼楮變得更強就好,你是誰不重要。」少年收起了寫輪眼,如此回答。
九雀不得不仔細去打量這個少年,他有著漆黑的發與眼,還有著稚氣未褪卻已可預想未來會是何等英俊的臉龐。少年雖衣衫襤褸,背倒挺的筆直,身體清瘦而結實,一雙眸子明亮的令他身後的群星都黯然失了色。
少年落到了九雀身邊,對著他單膝跪下並垂了臉︰「我是宇智波斑。」只此一句,再沒其他。
對著九雀跪下,是表示他願意跟隨九雀並侍奉他;只報自己的名字,是他意欲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已經在人類的世界里混了千年之久的九雀,一眼就看明白了這些,更因為看明白了,多喜歡了這個少年幾分。
「斑麼?我記住了。」九雀隨口應道。
過去九雀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類,他們都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像斑這樣,九雀也都如此回答他們,但最終,九雀沒有記住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對于斑,也不過如此罷了,此時此刻九雀就是這樣想的。
少年這時反抬起臉,盯著九雀的眼楮,問︰「你真的記住了嗎?」。
九雀一愣,半響才想起來回答︰「記住了。」
少年這才再次垂了臉。
此後九雀就留在了宇智波斑的族落所在處,開始教導斑一些高等查克拉運用原理。反正他一個人是找不到主人的所在地,倒不如在這個孩子的眼楮上賭一把。
斗轉星移,數年的光陰就這麼一去不返。
斑的進步可謂是突飛猛進,原本他就是這一支宇智波族中最強的忍者,現在已經是整個宇智波一族里最強的。他和自己的弟弟泉奈統合了原本分散各地的宇智波族人,建立了統一的宇智波氏族,這為日後的忍者大戰做足了準備,才得以和千手一族一起建立起最強的忍者村——木葉忍者村——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當下,他只是剛剛和弟弟一起統合了族人,依然跟著九雀努力學習,以求更進一步增加自己的實力。
忍術這玩意兒,是人類的獨創,只有人類可以使用,九雀教不到斑什麼,但它畢竟是從秘術之中發展而來,基本的查克拉運用原理還是相通的。
九雀是繼承秘術最全面的尾獸,而斑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一方面他能夠將自己所學到的原理完美的運行于忍術之中,開始不斷的改進自己一族本就有的火遁之術,創造出了只有他會的威力無比的強大忍術。
而另一方面,斑的查克拉的運行的改變,似乎對寫輪眼也有了某種刺激,他的寫輪眼也悄然發生了改變,他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這對于他了解身邊帶領自己的人的事情也幫了很多的忙,而這一切九雀卻是毫不知情的。
終于有一天,斑問九雀︰「你真的是人類嗎?」。
正在賞月的九雀隨意的反問他︰「你不是不在乎我是誰的麼?」
斑又垂了臉,不敢看九雀︰「現在在乎了……」
「誒?」九雀愣了愣,將原本望月的目光轉移到已然長成青年的斑身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斑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人類延續萬千年的種族記憶,也在他的身上蘇醒了。九雀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看他的臉。果然,就算白亮的月光也蓋不住那一抹紅暈,九雀再次愣住。以往雖然和許多的人類有各種各樣的接觸,可都是止于禮罷了,真不曾想過有一天會有人類對自己起了這樣的心思。
偏宇智波家的男人從來就不是會等待的,這從第一個冠以這個姓氏的男人,就會主動追求自己本該擁有的忍者身份,就看得出來。
斑將九雀壓在身下,親吻他的雙唇。
九雀沒有抗拒。
對于人類的男女之事,九雀並不陌生,這是人類得以延續萬千年的根由所在。所以他不明白斑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念想,不論自己本質上是什麼,依著主人的樣貌形體變幻成人的自己倒也和人類百分百一樣,唯一的問題是,自己變幻而成的身份是個男人。
只有男人是無法延續血脈的,那為什麼斑會想要抱自己呢?九雀不明白。
「因為我喜歡你。」斑如是說。
喜歡麼,九雀想,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理性可言的東西?明知和自己結合也不會誕生後代,卻依然一次次的做著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可是,為什麼自己也一次次的接受了呢……
也許,不該繼續留在這里了。
九雀開始教導斑更高級的查克拉運用原理,全然不顧這是否已經超出人類的承受範圍。應該說他賭對了,斑的眼楮,確實要比其他宇智波族人的眼楮更強,他最終進化出三勾玉之上的寫輪眼形態——萬花筒寫輪眼。但這時候各忍者氏族間的戰爭越發頻繁並且激烈,斑還沒來得及為九雀尋找他的主人所在,就永遠的失明了。
是夜,九雀進入斑的房間,看著斑痛苦的在床上扭曲著身子,他卻只說了一句︰「你的眼楮再也看不見了,那我就沒有留在你身邊的理由了。」然後他就走了,走的遠遠的,進入鮮有人跡的高山之中,恢復了原本龐大的九尾妖狐之姿。
現在,他突然覺得說不出的疲累,累到就地趴倒便即刻陷入了深度睡眠。所以,他不知道,後來斑的弟弟泉奈將自己的眼楮給了哥哥,本只是希望比自己強大的哥哥能夠用自己的眼楮保護自己的族人,卻意外造就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誕生。
又是多年之後,當宇智波斑再次出現在九雀面前時,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年輕人和他的夫人。
「哇,這就是傳聞中的九尾妖狐麼?果然擁有好強的查克拉啊。」千手柱間的話語之間,無不透露著他開朗活潑的性格。
「確實,如果能夠為我們所用的話,木葉村便再也沒有人敢來侵犯了。」柱間的夫人接道,反而她的性格要沉穩很多。
「所以我不是說了麼,你們跟著我來,一定不會後悔的。」斑的嘴角在笑,他的眼楮卻在哭,但好在無論是柱間還是他的夫人統統沒有注意到這點。
這樣的重逢,九雀根本不甚在意,只覺得煩。
可交手之後他才發覺,且不說斑帶來的這個年輕人與他的夫人都有著絕對不屬于人類的查克拉之力,斑自己的寫輪眼竟然已經可以壓制他的力量!
在徹底被封印吞噬前,九雀得以在斑用寫輪眼制造的空間里見他最後一面,他質問他︰「你竟敢如此待我!忘恩負義!」
可是斑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頜,讓他痛的再不能吐露言語,再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是你先背叛了我。」
這話斑說的咬牙切齒,可某種情緒順著斑捏住九雀下頜的手傳入了九雀的意識之中,卻是那麼的哀傷,讓九雀的心髒陡然緊緊揪成了一團。
「你讓我擁有更強的眼楮,是希望通過它來尋找某樣東西吧?」斑這樣說著,有些畫面緊跟在那情緒之後流入了九雀的意識里——那是斑帶領著宇智波一族在殘殺一個村落的無辜村民,遍地都是身著一身白衣的女子那被鮮血浸泡的尸體。
九雀的瞳孔驟然縮小,眼珠子卻瞪得似要掉落出來。
斑笑了,不僅嘴角笑了,眼楮也笑了。只是這笑,突兀的映著一片血光。他說︰「我找到了她們,並早一步送她們去那個世界為你陪葬,你可以安心的被封印了。」
這個空間開始消散,斑松開了鉗制九雀下頜的手,微笑的看著九雀一點一點陷入身後的封印里。
「宇智波斑!」九雀最終拼盡所有剩余的力氣,嘶聲力竭的喊出了這個他永世再不會忘記的名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五
「啊!」佐助半夜里驚醒過來,大叫著坐起身子,將旁邊的鳴人也驚醒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鳴人慌忙打開台燈,看著佐助滿頭大汗的,一邊用袖口為他擦汗一邊問道。
佐助抬手拉下鳴人的手,轉頭直視著他的眼楮,一臉快要死去的模樣——蒼白的臉色,空洞無神的雙眼,張著嘴急促的吸氣呼氣。
鳴人何曾見過這樣的佐助,一時間也不敢說話了,只是將他抱進了懷里。
「鳴人,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待的呼吸平順一些,佐助這樣說道。
「嗯,好,我听著,你說。」鳴人環著佐助的手臂更用力了些,生怕不這樣,佐助就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于是,佐助開始講述,從他被擄走,到重生,到回來,到最近知道的一族誕生的真相,一切的一切,他都說了出來。
他的精神世界垮掉的那一刻,唯一想到就是躲入鳴人的世界里,這樣才能安心。
窗外的天空開始轉亮,東方的地平線上,太陽露出了它的萬丈光芒。
天亮了,而屋里的人都心卻依然黑著。
听佐助講完了一切,鳴人呆呆地看著他,腦海里千頭萬緒卻不知該從何處理起。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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