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流雲以最快速度跑到鳳來客棧附近,看見穆雪家的院子,便慌忙中跳了進去,這時穆雪正在整理院子,看見有人跳進院子嚇了一跳。
司馬流雲看著穆雪,不知道說什麼好,听到外面的人追了過來,便鑽進旁邊的一個桶里。
這時外邊跑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道︰「雪兒,剛才可有人跳進院子?」
「王叔,剛才跳進來一個青年男子,又從後牆跳走了。」穆雪道。
「想必是從後邊的林子里跑了,趕緊追!」那人說完眾人均跳過後牆追了出去。
「雪兒,有沒有嚇到。」穆風走過來問道。
「哥,雪兒沒有事。」穆雪道。
「都怪哥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說著把穆雪攬在懷里,淚水在眼楮里不住的打轉。「等義父找到了名醫,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司馬流雲在桶中听得真切,心想原來輕依果然沒有說錯,這穆姑娘果然患了病,他們的義父又是誰,難到是鳥棲客棧的掌櫃的?這時忽然一陣頭痛,原來司馬流雲在外面走了大半天,又遇到寒冷天氣,受了風寒,竟暈厥在桶內。
「客棧不能沒有人,哥先回去了,天涼了,注意多穿一些衣服。」穆風道。
「嗯,哥放心。」穆雪說完,穆風轉身回了客棧。
穆風走後,穆雪來到桶旁邊,揭開桶蓋,看見司馬流雲暈厥在桶內。「公子。」穆雪連叫了幾聲都不見司馬流雲醒。穆雪模了模司馬流雲的額頭,很是燙手,想拉司馬流雲起來,卻是拉的很費力,穆雪本是一女子,又身體虛弱,要拉起司馬流雲自然要費很多力氣,穆雪慢慢將其拉起,又吃力的背在背上,走了良久,才走到屋內,把司馬流雲放到床上時,穆雪已經累得癱倒在地。過了一會,將被子給司馬流雲蓋好,又拿了一條濕毛巾蓋在他的額頭,穆雪便去生火沏藥去了。藥沏好了以後,又拿了湯匙過來,準備喂給司馬流雲喝,舀了一匙藥遞在司馬流雲的嘴邊,不想他的嘴閉得緊,藥竟從嘴邊全部流了下來。穆雪很是著急,情急之下,從櫃子里面翻出一個小細竹管,擦拭過後,又回到床邊,把藥碗剛遞到自己的嘴邊,猶豫了一下,便閉楮喝下一小口,把竹管送到自己嘴邊時又猶豫了一下,便含入竹管的一頭,把另一頭慢慢插入司馬流雲的唇間,將藥順著竹管流到司馬流雲的口中。一會功夫,就已經給司馬流雲喂了半碗的藥。
這時司馬流雲漸漸蘇醒過來,慢慢睜開眼楮,看見穆雪正在給他喂藥,穆雪看見司馬流雲睜開眼楮,手一抖,藥又從嘴邊流了出來。
「公子醒了。」穆雪低聲問道,面色通紅,忙用毛巾幫司馬流雲擦拭流出來的藥。
「姑娘……這……多謝姑娘搭救之恩。」司馬流雲也紅著臉,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公子白天對我哥哥仁義,這點回報算是應該的,公子感覺好些了麼。」穆雪道,說著將藥端走,收拾起來。
司馬流雲看著穆雪縴細的背影,又是一陣心痛。
「姑娘……可是患了什麼病嗎?」司馬流雲小心的問道。
穆雪心想司馬流雲可能是听到了她跟哥哥的談話,便也不做隱瞞。
「兩年前,我們兄妹二人逃亡來到這個村子里,正好遇到鳥棲客棧的人與過往的客人打斗,這鳥棲客棧本來是以毒藥毒害過往客商,從來不設客房,因為客人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被毒死了,但是那天遇到了幾個江湖高手,識破了他們的伎倆,于是大打出手,客棧里很多人都被打傷了,我哥哥以為那些人是吃了霸王餐又打人,便出手相救,打走了那些人以後,掌櫃的感恩,便收留了我們。」
「所以,你們兄妹兩人認那掌櫃的做了義父?」司馬流雲問道。
「嗯,義父對我們很好,我哥說毒藥害人有違道德,義父便從此不再毒藥害人,便在這附近又設了一家鳳來客棧,給過往客人居住,再去奪取,如果客人去要,便一決高下,像今天一樣。」
听到這里司馬流雲不禁心里一顫,這穆姑娘又怎麼知道,去要的客人都被砍死了,這與下毒有什麼兩異。
「其實,這些事,我哥也不想做的……」穆雪說道。
「既不想做,你哥功夫那麼好,到哪沒有容身之所,為何非要在此地?」司馬流雲問道。
「正如公子方才所問,我患了重病,沒有人能醫得好,義父為我找來了名醫,雖然沒有根治,卻也是每天吃藥,防治病情復發。」穆雪道,眼神里充滿了憂傷。
「對了,我師妹醫術高明,何不讓我師妹給姑娘醫治?」司馬流雲想到白輕依從小專研醫術,或許可以幫到穆姑娘。
「這樣……不太好吧,」穆雪開始顧慮起來,畢竟白天穆風打傷了他們三個人,白輕依又怎麼可能給她醫治。
「放心吧,我回去跟我師妹說,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司馬流雲道。
「啊!」穆雪突然叫了一聲,道︰「快到時辰了,我哥快回來了。」
司馬流雲忙想坐起來,哪知道頭痛難耐,竟無法起身。
「公子先藏到床下吧,等我哥睡著了公子再自行離去。」穆雪道。
「嗯,只能如此了。」說完穆雪扶著司馬流雲慢慢起身,並鑽到了床下。
穆雪忙整理床鋪,不一會,大門開了。
「雪兒,我回來了。」穆風說道。
「雪兒,一會記得吃藥,義父剛給我的,時辰快到了,我就先睡了啊。」說著上床躺好。
司馬流雲在床下自然是不敢出聲。卻听到穆雪開始撫琴了,司馬流雲側耳傾听,雖然從小到大也听過不少的名曲,但是今晚的曲子卻是顯得格外出眾,能令听的人達到無想無念的境界,原來穆風的‘真睡’要有這琴聲陪伴才行?過了一會,琴聲停了。
「公子,出來吧,我哥睡著了。」穆雪道。
司馬流雲慢慢從床底爬出。
「穆姑娘,你吃的藥能給我一顆嗎,我回去讓我師妹看看。」司馬流雲道。
「好。」說著穆雪拿出一顆用紙包好遞給了司馬流雲。
這時一個黑影破門而入,二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付殿浩。
「雲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師父還找你呢。」付殿浩看見司馬流雲在房內,也是一驚。
「浩師弟,你怎麼來了?」司馬流雲問道。
「師父交代,讓我綁了穆風回去。」說著便拿著繩子過去綁人。
穆雪看見付殿浩直奔床邊,便跑過去拽住他道︰「公子,求求你了,別綁我哥哥。」
「浩師弟住手!」司馬流雲喊道。
付殿浩眼看時辰快到,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掌拍在穆雪左肩,把穆雪拍暈在地。
「付殿浩!你干什麼!」司馬流雲見他對穆雪出手,頓時大怒,便使出鷹爪手直打付殿浩,付殿浩連連躲閃。
「雲師兄你居然過來打我?你真是敵我不分了!」付殿浩大怒。
司馬流雲又想出手,但額頭一陣劇痛,跪倒在地,付殿浩見狀,忙綁了穆風,背回鳳來客棧。
「師父,我回來了。」付殿浩喊道。
眾人接過穆風,將其綁在了床邊柱子旁。
「這樣,等他醒了,我們就問他把東西放在哪了,拿回了東西,就趕緊連夜離開這個地方。」白天宇道。
「師父,趕緊放了穆風!」這時司馬流雲沖進來喊道。
「流雲,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司馬流青喊道。
司馬流雲二話不說,直奔穆風,忙被司馬流青擋住,司馬流青比他年長八歲,武功學的比他多不說,力氣也比他大很多,便只用四招就將司馬流雲打倒在地。
「流雲,你若再瘋瘋癲癲,我就打斷你的腿!」司馬流青厲聲說道。
「我們約好的是丑時,現在子時還未過,你們就幫綁我過來,是何用意?」這時穆風說道,說完便從背後伸出雙手解開了繩子。
「不可能啊,我明明把他雙手綁好了……」付殿浩完全驚呆了。
「是‘縮骨功’!沒錯,利用骨節間的錯位將骨架變小而後抽出雙手。」白天宇道,心想︰「這少年到底會多少功夫?」
「你們太失禮了,但是我不跟你們計較,我得先回家一趟,如果我雪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殺光你們!」說著穆風急忙跑出客棧。
「師父……怎麼辦?」司馬流青也不知所措了。
「對手雖是少年,卻會使得很多武功,就連我打他也很吃力。」白天宇道。
「看他年紀跟我相仿,為何差距這麼大!都怪自己沒有學好功夫,如今遇到對手才會束手無策!」付殿浩捶胸頓足的說道。
「殿浩,這天下之大,有比你年紀小但是武功要在我之上的人存在,各人成長經歷和天賦不同,必然會有差異,你又何必自責呢。」白天宇道。
「師父,流雲知道錯了,流雲只是想……想大家和氣的解決這件事。」流雲跪在地上說道。
「你呀,真是不知道江湖險惡,從小在京城都呆傻了,多出來鍛煉鍛煉就好了。」司馬流青說道,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便也不願深說。
「流雲起來吧,你還年輕,很多事情看不明白為師不怪你,多帶你幾次就好了。」白天宇道。
「輕依……能不能幫我看看這藥。」司馬流雲說著,拿出紙包。
「什麼藥?」司馬流青問道,說著要去拿紙包。
「給我吧。」白輕依說著一把搶過紙包,看了司馬流雲一眼,司馬流雲低頭不語。
「師父,那丑時我們還去嗎?」付殿浩問道。
「去,方才已經失信一次,這次我們先過去等他,現在就去。」白天宇說完。眾人抬出箱子走到鳥棲客棧門口等候。
丑時剛到,便看見穆風走了過來。
「方才是誰傷了雪兒?出來!」穆風厲聲喊道。
「是我!」付殿浩說完便要沖過去,被白天宇攔住。
「是你就好,看我不拍碎了你的腦袋!」穆風說著沖了過來。
白天宇忙截住穆風對了幾招,道︰「既然你出自于少林,今天我便用少林功夫打你。」
「天下武功出少林,會什麼功夫,盡管試出來便是。」穆風說完,對著白天宇劈頭蓋臉打過來。
白天宇見穆風又是食指向前,不敢與他正面對拳,心里卻是不解,單指出拳本是無力,這食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師傅我來!」這時司馬流雲加入對戰中。喊了一句‘招魂式’,左手直撮穆風左肩,穆風忙閃避開。
「且慢!」穆風忙一個轉身退出三步,指著司馬流雲喊道。「鷹爪拳?你跟郭海天是什麼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