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如塵倒在地上含糊地喊了一聲,墨月返身把如塵攬靠在胸前,目光瞪視這雲山老母。「俠士,不管你們出自何目的阻止應柔上雲山,都是不可能的得逞的,應柔需要的火龍丹我早已經派人送往約定地點,應柔一路往雲山而來只不過是為了吸引江湖人士的注意,好讓護送火龍丹的雲山弟子少了許多矚目而已,因此在應柔回到骷髏山之前,你和這位女子必須留在雲山,別再做無謂抵抗,你的刀法出自段一刀,如若你獨自月兌身也有可能,但是這位少女處于昏迷中,你帶著一起一起月兌身絕非易事,還是乖乖跟我上雲山住幾天吧。」
這可是一大群雲山大神級妖女看著已經昏迷的如塵,墨月只有妥協。
他把寶月刀丟向一個雲山弟子,「我的刀可是寶刀,替我看好咯」然後俯身抱起如塵,對雲山老母說︰「我娘子的毒要幫她解了,還有她昏迷中,你要負責讓她舒舒服服地上山。」呃,乘如塵沒醒,墨月又揩了把油,如果如塵醒著不知是否又會賞他一嘴巴子。
老母手一指門外︰「到了雲山我自會為她解毒,還有他上山的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幾人抬著一副軟布擔架等候著,墨月抱起如塵放上擔架,就這麼跟上了雲山。
一路上墨月心想,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機會跟雲山妖女同住一窟,挺刺激,權當度假吧。誰知到了山上,才大失所望,原來妖女並非都住妖洞,居住條件還保留人的習慣,一棵棵花樹掩映下的別院,竟是別有情調。
妖女們把墨月推入一間房,把如塵往床上一放,就鎖上了門,在門外守著。
如塵應該還得一會才能醒來,她被魔笛亂了神智,又吸入青鸞大神施放的毒霧,雖然不久前已有人給如塵喂了一粒解藥,但是一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墨月替如塵理好衣衫,然後坐在床邊守著。他又可以肆無忌憚地凝視著如塵了,和那次如塵中暑墜馬後躺在客棧一樣,可以不用擔心挨打挨罵挨白眼地狠狠看個夠。一別快三個月了,他想把她從腦海里剔除,卻不知從何處下手;他想把她從夢里趕走,夢里剩他一人又太孤單;他想把她從心上抹去,卻越抹越清晰。此時他伸出手去輕輕撫去她嘴角的血痕,又將一綹散下來的頭發掛到耳後,然後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那張臉,那眼神能把石頭都溶化了……客棧初遇,他自己也一直不明白干嘛非要故意惹怒她,然後賴著她後還要不停地貧嘴滑舌,原來跟喜歡的人斗嘴就是一種樂趣,她罵我紈褲我听著是愛稱,她嘴上罵我大,說不定心里很喜歡,做女人招引不來一樣的目光,那是做女人的慘敗,她故意惱怒是因為大家小姐的矜持在作怪,如果她真成了我娘子,我一定能讓她撕了那層討厭的面紗,就做個本色娘子,當然只限在我面前本色,離開我一丈之外就還是帶著面紗我比較放心。
墨月眼楮凝視著如塵,心下來了一番美妙暢想。突然覺得一雙大眼楮正在瞪著他,他來不及變換臉上的表情和挪開直盯著如塵的眼神,于是就那麼定格了,那目光應該還柔的可以淌出水來,「妞你終于醒了。」他嘴里緩緩吐出一句話,其他什麼也沒改變。
如塵看見墨月的眼楮了,那里面沒有輕佻沒有調戲,只有一汪柔情,如塵的心突然間柔軟了……墨月她在心里低呼,你知道這兩個多月我有多想你,我真的不想承認,可是偏偏是事實。如塵的目光在迷離,她伸出手去攬過墨月的脖子,把墨月的臉狠狠地扳近自己的臉,她清楚感覺到墨月的鼻息噴在臉上,還帶著拒毒丸的藥香。
如塵又狠狠地吻上了那張總是油嘴滑舌的嘴,就狠狠一踫唇,便松開了手,然後淡淡地說︰「記著,剛剛這個是我給你蓋的私印,你已被塵封,此後不可以再踫別的女人。」
墨月的眼楮開始變彎︰「妞,你非禮我了,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非禮我一下?」
「不,就現在突然很想非禮你,反正你被我蓋上私印了,你要背叛我,我一定殺了你,你不是說我又冷又硬嗎,對你施展美人計你都不動一下心嗎,那就堅持住。」如塵臉上掛著迷人的妖精似的淺笑。
「妞,說誰你又冷又硬啊,你現在是又溫柔又風騷,我求求你以後多用美人計啊,不行了,我堅持不住,我要回蓋一個私印……」墨月惡狠狠地撲向如塵,撲向那張早已刻在他骨頭上的臉。
唇舌交纏中,如塵覺得身體宛若被剔去了骨頭一般,漸漸酥軟,並好似還在溶化,壓在身上的墨月某個地方硌的她生疼,是荷包里裝了什麼東西嗎,在這個時候來搗亂,她把手探進去,想把荷包摘掉,立刻像被火燙了一樣縮回來,臉上的紅暈騰地加深了。抱著她的墨月忍不住嘎嘎嘎竊笑起來,如塵順手一巴掌輕輕拂過墨月的臉頰,手就被墨月捉住了。
「妞,從此以後你也被蓋上墨印了,誰敢踫你一下我就殺了誰。」墨月哼哼著,他忘不了他離開白府那天如塵和沙冰那番刺耳的嬉笑給他的打擊。
「惡少,你從白府出走後,到哪里去了?」如塵忽然想起來問。
「我回家了啊,回家後爹媽見我一事無成,氣的把我關起來了,不許我喝酒也不許我泡妞,我就比死人多口氣了,于是我逃出來闖江湖啦。」
如塵盯著墨月的眼楮輕哼道︰「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吧?」她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墨月的心髒,這個大墨魚從開始裝不會武功,到現在卻是段一刀的傳人,紈褲的表面掩蓋的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如塵轉而又一想︰管他什麼身份呢,段一刀大俠的徒弟也決不可能是惡徒,只要不是惡人,什麼身份都不影響我對他的感情。
看著如塵一個勁沉吟不語,墨月有點心驚肉跳的,他急忙又找話說︰「妞,說真話,你腳上中了毒針那天,小綿羊一樣讓我吻了半天,卻又冷不丁甩了我一巴掌還趕我走,為什麼那樣?老實交代」
如塵伸手點了一下墨月的鼻尖︰「大紈褲,我不是怕五冰化毒丸找不來,我就要睡到死,不得已才狠心拒你的麼。」
「你是天下第一號傻妞,為什麼總替別人著想啊就一粒拒毒丸你也拍入我的口中,下次不許你這樣,听見沒有要死咱倆一塊死。」墨月把如塵重又抱緊,這個妞,別看面上冷傲,骨子里卻那麼善良和溫暖。
墨月躺在床上,如塵的頭枕著他的胸膛,卻不時听見咕嚕咕嚕的聲音,有時還帶著長長的尾音,如塵用手指劃著墨月的臉頰說︰「我猜到你現在想做什麼了。」
墨月夸張地展開了一個大微笑︰「想做什麼了?」
「你想吃東西了,你這肚子開始鬧饑荒了。」
墨月抱過如塵的肩膀放倒床上,色色地笑道︰「我只想吃你……」然後就用唇瓣堵住了如塵的嘴,兩人彼此吸吮著對方口里的汁液,竟是從未品嘗過的甜。只是他們抱在一起正甜呢,墨月突然哎呦一聲,抱著腦袋做了起來,「好像有人用東西砸我。」然後他在床上找到一個拇指大的小石子,又模著後腦說︰「起個小包。」
這麼小的空間,除了這張板床就是一桌一凳,根本無處藏人啊,如塵望了望屋頂說︰「是屋頂上掉下來的吧。」
墨月將石子狠狠一扔︰「干嘛砸我的腦袋,還壞我的好事」
終于有人送晚飯來了,還真豐富,有雞有酒,一天沒吃東西了,如塵也餓極了,墨月撕下兩條雞腿放入如塵的碗里︰「這都是你的。」
如塵做出一臉的幸福狀,對著墨月甜甜一笑︰「干嘛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是有原因的,好讓你舍不得欺負我。」墨月的表情陰險險的。
如塵跳起來將一只雞腿塞進墨月的嘴巴里︰「嘿嘿,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去啊,如塵家法第一條︰如塵喂的雞腿必須連骨頭一起吃掉」
墨月痛苦地扭曲著表情,嘴里含糊地吐出一句話來︰」妞,你拿我當狗啊,我是狗了,你不是要做狗*子?」
「大墨魚誰要做狗*子啦,我不要做狗*子」如塵照著墨月的胸膛就是一拳頭。
咳咳,這被囚的小日子過得還著實滋潤和溫馨。
夜幕降臨了,如塵蜷縮在墨月的懷里百般聊賴地用手指頭在墨月的胸口畫啊畫啊畫個不停,她這麼一番畫繞,有人受不了地開始身軀僵硬了︰「妞……」
「嗯。」如塵應了一聲,手下的畫繞沒有停止。
「我、我……很……想……」墨月從來說話不帶思考的,此時卻開始結巴了。
「你想什麼?想你母親了?」如塵說,手下依然做著小動作。
墨月那個噎啊,這時候扯到娘身上去,不是明擺著讓他難堪嗎,于是長出一口氣,繃緊的身體也松懈了下來,只是如塵那手指頭依然在他胸口的那個敏感部位繞著畫著,讓他心上又噌噌地燃起了火苗苗,他咳咳了兩聲,顫聲說︰「妞,我能請你改變一下如塵家法嗎?」。
「改什麼啊,我暫時就對你下一條家法而已,你吃不下骨頭不是被你偷偷扔床底下了,不必改了。」如塵開始打起了哈欠。
「呃,是請你停下在我胸口畫來繞去的手指。」墨月終于難以忍受地捉住了如塵的手,如塵奇怪地看著墨月臉上扭曲的表情,墨月瞪著如塵,面對沒有開化的妞,墨月覺得解釋起來好困難,反正遲早她是我娘子,嘿嘿,不妨現身說法一番。于是墨月帶著如塵的手在胸口點了一下說︰「你在我這里畫圈圈,你有什麼感覺?」
「沒有感覺啊。」
「唔,這就對了,你沒有感覺,我有啊,你一繞我這里,我腦子里就開始失控,腦子一失控,這里就有動靜……」墨月帶著如塵的手下移到某個硬邦邦的部位,「這里一開始立正,就想吃了你……」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如塵捂住了。
「你個大如塵家法第二條,調戲本小姐的下場是——我擰我擰我擰、擰、擰」一聲帶笑的咆哮過後,墨月的身上開始了雨點般密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