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塵夜晚習慣在黑暗中睡覺,這也是伊妹兒連續三晚不曾輕易找到她的原因。
前廳宴席還在喧鬧的時候,如塵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後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墨月嬉皮笑臉地站在她床邊沖著他色/笑著說︰「妞,你就讓我以身相許了吧。」
兩個月的思念,多苦怎能言說。
心兒為什麼這麼飄,臉頰為什麼這麼燙,身體為什麼這麼軟?
墨月
墨月
墨月
抱我抱緊我
龍哈夢見塵兒就在這間屋子,他覺得自己一直跟著某種意念而走,還有一個聲音輕渺渺地指示他︰「去吧,去和你心愛的女人共度良宵。」
從中廳走過時,龍哈取了一支燃燒的蠟燭,他要看清楚,這間屋子到底有沒有他的塵兒妹妹。他真的看見塵兒了,就在床上,一臉甜夢般的表情。
龍哈把蠟燭插上燭台,緩緩走近如塵的床邊。
「塵兒我以為我是在做夢原來真是塵兒,塵兒,不見了你,我的心都要碎了。」龍哈一把抱到如塵,輕輕地撫模著她的長發。
「唔……我好熱……」如塵掙開龍哈的懷抱,解開了睡袍。
如塵春情蕩漾,媚眼如絲,睡袍甩月兌後,卻是身圍黑色小肚兜,映襯著雪肌紅唇和兩只渾圓雪白的胳膊,龍哈忘情地再次抱倒,兩張滾燙的臉頰彼此摩挲著膠黏著,如塵嬌吟著︰「唔……抱緊我……再緊些……」
龍哈頭腦一片混沌,他的嘴唇滑過如塵的臉蛋找到如塵的唇便深深地吻住,口中粗重地噴著酒氣。
如塵的唇瓣柔柔的,口中吐著誘人的甜香,龍哈貪婪地吸吮著,也感覺到如塵熱烈的回應,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如塵摟著龍哈的手臂在不斷收緊。
「塵兒和你一起長大,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你,第一次這麼緊地抱著你,第一次吻你,這一天我期待了太久太久」龍哈的臉上帶著深深的迷醉。
「唔……」如塵從唇縫里擠著輕吟,她的心上正在滾滾涌流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她輕輕撫模著龍哈的胸膛,想起了墨月的一句話︰「再在我胸口畫來繞去的話,即視為主動勾引,大墨魚有權犯規。」大墨魚,你可以犯規啦,我現在好想你對我以身相許……
屋頂的伊妹兒從氣窗探進的腦袋剛一伸進來,就看見室內的布置皆為黑白二色,還听見大姐大春潮蕩漾的嬌吟,不好情況十萬分緊急,伊妹兒飛身就撲向公主寢宮的屋頂,那兩個碗還在那個氣窗邊。
伊妹兒抓起碗反身回來,探頭進氣窗口一看,和如塵在一起的男人正狂亂地剝著自己的衣服,伊妹兒慌忙提起碗里的頭發將系成心形的活扣拉開,並分開兩根頭發。再往下看,龍哈的手停止了月兌衣,並撿起地上的上衣穿好,慢慢走了出去。
伊妹兒長出一口氣,大姐大啊,好玄乎啊,你差點就出了大丑了啊。
龍哈一走,如塵便昏睡過去,呃,光著胳膊,形態好不雅,伊妹兒從氣窗飄下來,扶起如塵替她把睡袍穿好,再拉上被子,然後轉身去追那個走出去的男人。
「你給我站住」伊妹兒一掌拍上龍哈的肩,龍哈一個激靈,茫然地望著伊妹兒,「你是誰,我睡覺呢,怎麼會跑到外面來了。」
「你自己不清楚嗎?」。伊妹兒上去推了龍哈一把。
「我……我是睡覺呢,我好像正在做夢,這個夢還很幸福。」
伊妹兒跳腳,那哪是夢啊,就是真的,可是她又說不清楚。
衛隊又過來了,龍哈一拉伊妹兒,閃身進了別院,並迅速跑進自己住的房間。
「你拉我干嘛。」伊妹兒嘟著嘴。
「你這樣裝束肯定不是羽寰宮的人,衛隊發現你要把你抓起來的,我救你啊。」龍哈把手送到嘴邊哈著,「外面也冷,你有啥話屋里問多暖和。」
哼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危險,何況這男人剛剛還想對大姐大……呃,雖說那是巫術的作用,可他終歸是個男人,身上天生就攜帶有攻擊女人的因子。
伊妹兒冷臉問︰「你認識皇朝的太子妃麼?」
「很認識啊,我們從小就是光一起長大的。」龍哈奇怪在風國會有人追問他這個事情。
「那你知道太子妃現在在哪里?」伊妹兒逼問。
龍哈長嘆一聲︰「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你在這里……呃,在風國……就沒見過她?」伊妹兒試探著問。
「沒有,我剛剛在夢里見著了。」龍哈對夢里的情形還記得清楚,臉上浮上了痴痴的迷離。
那不是夢哎伊妹兒剁了剁腳,又想起那個大房間還在惡戰的一對,玥瑤公主嘴里喊的西風不就是西風閣閣主的名字麼?因此她問︰「西風住在那間房?」
大姐閣姐們里,伊妹兒比小雨滴還貪玩,小雨滴是玩的率真,而伊妹兒動不動就玩惡作劇。
「西風啊。」龍哈驚醒一般回過神︰「我的左隔壁就是西風。」
得了答案,伊妹兒扭身就走,來到西風住的房間門口,她伸手扣了扣門環,沒有動靜,于是她從靴子里拔出小刀撥起門閂來。
第一聲門環響起,西風就翻身下床撲到門邊,從門的縫隙里往外看了一眼,一個很縴巧的黑影在撥門閂,他心頭一緊,眉毛也擰了起來。
門輕輕地開了,西風的刀架上了伊妹兒的脖子,「你是誰想做什麼?」
伊妹兒身子僵住了,本來她想弄個動靜,把西風引出來,誰知人躲在門後等她進來呢。
「西風閣主請把刀收回,春夜酷寒,從被窩里才出來容易發抖的,別你的手抖了一抖,把我的可愛的腦袋抖掉了。」伊妹兒顫聲說。
「你先說你是什麼人?」西風逼問。
「我是大姐閣的五姐,大姐閣有個關系到你一生榮辱的消息要出賣給你。」伊妹兒瞪著眼楮,努力想看清西風閣閣主的面孔。于是有意一點一點往微弱的月光里退。西風的刀跟著伊妹兒,人依然在暗影里︰「情報真假我怎知曉。」
「我以大姐閣的江湖聲譽起誓」
「好出價」西風聲音沉靜。
「白銀二十萬兩」伊妹兒擲地有聲。
「真狠如果是對我沒用的消息,我會用刀劃爛你的小臉蛋。」西風將刀緩緩收回。
「怎樣,做還是不做?」伊妹兒聲音里飄著得意。
「成交」
「好三天後我上西風閣取錢,消息麼,立即的,跟我來」
伊妹兒輕盈飛出別院的花牆,西風持刀跟上。
公主的寢宮,千支梅和玥瑤已經從床上滾到了地毯上。
「賤人,你不是處女老實交代,跟過多少個男人了?」千支梅伸手甩了玥瑤一巴掌。
「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玩那麼多花樣,都是采花經驗啊」玥瑤張口咬上了千支梅的肩。
兩人赤條條抱在一起,你擰我一把,我掐你一下,你咬我肩膀,我咬你ru房,互相狠了一通,又溫柔纏綿起來。
玥瑤抓起地上的衣褲把千支梅的手綁到床腳上,又把千支梅的兩只腳分別綁上了八仙桌的兩只桌腳,千支梅則壓著嗓門狂笑著︰「痛快,好玩賤人,快點把我放開,看我一下招讓你如何過癮。」
相思引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也就是一個時辰後自解,玥瑤眯著眼楮還在千支梅身上盡情享受的時候,相思引的時間到了,玥瑤還處在亢奮中,兀自繼續著,千支梅已經回了神,他吃驚地瞪著身上獨自發狂的玥瑤,又看看被綁著的手腳,一個勁地迷糊了,他記得一直是和白如塵在一起的,怎麼成了玥瑤公主?
萬般不解,渾身瑟瑟的時候,門外沖進來兩個人。
玥瑤的哥哥太子殿下玥和西風。
太子的臉難看至極,他幾步跨上前,一把薅起玥瑤的頭發,光溜溜地扔到一邊,又一腳踩上了千支梅還未及疲軟的東東,就听千支梅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