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了體現我對你的歉意,我以身相許好不好?」君潛睦握住戚瑯瑯的小手,往他懷中一帶,成功將佳人摟抱在懷中。
戚瑯瑯吊著眼打量著君潛睦,他也很配合,還擺了個誘惑人的姿勢,戚瑯瑯卻很不給面子,邊看邊搖頭,一臉嫌棄的樣子。「不要,我有相公。」
「休掉。」君潛睦接得很快。
君潛睦壓在她身上,兩人身體貼得很近,明顯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擠壓在他堅硬的胸膛,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如催情藥般,讓他幾乎快要把持不住。
「咳咳咳。」韋寒悶咳了幾聲,揉了揉被戚瑯瑯拍痛的胸口,小偷厲害,看她才是真正的厲害。戚瑯瑯栽贓人的手段,他可是領教過,準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繼續。」
韋寒一愣,他這表情跟戚瑯瑯剛剛的表情很相似,猛然搖頭,看來那女人對他造成了些影響,以至于看似都像她。
該死的,是朋友妻不可欺。
給人的感覺,沒心沒肺,迷糊懶惰,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曉,她的另一面,很少展露出來。反正,他是沒領教過,他也不想領教。
「你說什麼?」韋寒咻的一下站起身,坐在他腿上的戚瑯瑯跌坐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盯著戚瑯瑯,冷酷而陰寒的臉容宛如惡魔一般,垂在兩側的五指在瞬間收緊,壓抑住捏上她脖子的沖動。
然而,戚瑯瑯的話,韋寒卻誤以為她在罵那人。
「春曉,主母又怎麼了?」曉風看著緊閉的門,問向她身旁的春曉。
「切!我戚老二是誰,武功天下一絕,誰有本事傷到我。」戚老二見韋寒邁步朝前走,真是個沒禮貌的家伙,他在海夸自己,他不應該附義嗎?幾步追了上去,攬過韋寒的肩。「呵呵,不是我,是你妻子,她剛剛追你的時候,暈倒在地上,我一個好奇,揍近一看,下面全是血,不過她長得還真水靈靚麗,好可愛喔!看起來很可口,我還沒玩過清純的小可愛。呵呵,你也知道,我素來都很憐香惜玉,何況她還是你的妻子,你們這里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朋友妻不客氣,所以呵呵,別說廢話了,快把金瘡藥借給我。」
這招有用,戚瑯瑯豈能放過,得到自由,蹲在地上,越哭越厲害,那哭聲洪亮,十里之外的人估計都能听到。
「本王這張臉,怎麼說也是一張萬人迷的臉,怎麼到她哪兒就變成鬼了呢?」君潛睦一臉郁悶的說道,眷戀的目光還瑣定在大街上如老鼠過街,亂竄的身影上。
「你去死。」戚瑯瑯怒了,掌內運足真氣,朝君潛睦擊去,武功、內力最後蠻力也一起招呼上去,最後明白了,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管她出什麼招,他都能輕意化解,並且還能佔她的便宜。「放開我。」
君潛睦眸光一暗,冰冷的眼中跳躍著兩簇火花,恨不得將韋寒跟韋墨兩父子殺之而後快。
「風,韋墨死在我手上,只會讓她恨我,若是死在韋寒手中,恐怕那就不只是恨那麼簡單了。」君潛睦狹長的鳳眸,如海的眼神,深幽不見底,看不透意味,卻知道那是殘毒的陰狠。
「滾。」戚瑯瑯沒掙扎,看著君潛睦的眸光全是冷意,分外寒冷。「再不滾,我咬舌自盡。」
溫熱的氣息噴散在戚瑯瑯臉上,一陣騷動,讓她渾身難受,只想遠離開,這樣的氣氛是她熟悉的,人卻是她陌生的,她不喜歡。
「好過分喔!他比我長得好看,風采迷人,嗚嗚嗚,我沒臉活了,他一個男人,怎麼能比我長得好看?果然不是人。」雖說她的哥哥們都比自己長得好看,可戚瑯瑯就是不能接受除了哥哥們以外的人長得比她好看。
韋墨,絕不能留在這世上,只有除去他,她跟韋寒之間的牽絆就斷了,他也不是不能愛屋及烏,可韋墨和韋寒長得太像,即便帶走他們母子,讓她天天看著跟韋寒有著同樣一張臉的韋墨,那情永遠也不可能斷。
突然為那個小偷感到悲哀,踫上她,也算小偷倒霉。
一回來就把門給關上,還上鎖,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她到底去做了什麼缺德事?
「你要金瘡藥做什麼?」韋寒緩和了下語氣,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失控,她居然能讓自己失去鎮靜,不是個好現象。
頭發?還新長起來,他怎麼知道她的頭發是新長起來的,難道是他給自己剃去了。
春曉搖頭,拉著曉風離開,反正當家在屋子里等主母,有些事她們做下人的能避則避。
「混蛋。」戚瑯瑯頭被他握住,身子也被他鉗制住,只有腳是自由,屈膝狠狠的朝君潛睦胯下頂去,卻被他輕易躲開。
冷酷駭然的寒意從韋寒身上迸發出來,俊逸的臉上布滿陰霾,握住戚瑯瑯的手腕。「戚瑯瑯,你能耐啊!女子你也調戲。」
「喂,快起來,我要回去了,這里的規矩很多,尤其是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守婦道。快點起來,我跟相公一起出來,若是他先回去了,我家小墨沒見到我,會擔心的。」戚瑯瑯用力推著他,試圖跟他說理,卻不料弄巧成拙,將君潛睦激怒了。
這也太悲了!偷襲也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去哪兒了?」韋寒陰沉著臉,目光凌厲的看著戚瑯瑯,在回府的大街上見到玉兒留下來的暗號,怕玉兒哪里出什麼事,不得已才將她丟在大街上,讓她自己回府,豈料他都回府了,她居然沒回來,還一夜未歸。
「我讓小偷把寶貝跟銀票還給我,她不給,我就撲倒她,然後搜身,嘿嘿,相公,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戚瑯瑯眨眼,笑得很狡猾,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小瑯兒,真不想放開你。」君潛睦將她緊摟住,恨不得將她柔進自己身體里一起帶走,下巴抵在她頭頂。「小瑯兒,給你幾個月,與他徹底了斷,回到屬于你的地方,幾個月後我回來,發現你還跟他在一起,我會用我的手段讓你離開他。」
「小瑯兒。」聲音因而沙啞,劍眉彎成月牙,一雙狹長的鳳眸含情脈脈的盯著壓在自己身下的戚瑯瑯。
韋寒的心咯了一下,冷峻的眉宇皺了起來,臉色愈加的陰沉了幾分,這才發覺,她身上的男裝被人換成了女裝,冷沉的面容緊繃起來,顯得更加的陰寒凜冽。
「起來,不然又哭給你看。」戚瑯瑯雙手抵在君潛睦胸膛,靈動的眼楮水光瀲灩,精致小臉蛋兒上被淚水潤濕,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君潛睦快速放開她,想了想,還是俯下頭,在她額角處落下一個安撫的吻,低聲道︰「記住,我叫君潛睦。」
「相公,喝茶。」戚瑯瑯捧起茶杯,雙手奉上,韋寒看著空茶杯,嘴角抽了抽,她是故意的嗎?
「戚老二只是想確定我的身份,畢竟當年我只是生死不明,所以活的機率很大,別管他,我相信他有分寸。」君潛睦轉身,臉上的笑意盡斂,陰涼無比,也凶殘無比。「本王改變注意了,傳令下去,停止暗殺韋墨。」
「殺掉。」月兌口而出,也是發自腑肺。
「相公。」戚瑯瑯追出去,腳底板傳來一陣痛意,跌坐在地,戚瑯瑯這才注意到,她沒穿鞋,赤著腳一路跑回來,腳底板早就磨破了,剛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可現在感覺到痛了。抱著她的雙腳,呼痛的叫著。「啊,好痛,好痛。」
提起她的頭發,戚瑯瑯就怒不可遏,那憤怒宛如幾百條小蟲子在她肚子里啃咬。這事她一直惦記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找到凶手,為她的頭發報仇,沒料到這凶手居然投案自首。
砰!戚瑯瑯跑回屋子就將門給關上。
「王。」暗處,見戚瑯瑯跑出清風閣,葉風收回目光恭敬的看向君潛睦。
戚老二蹭的一下坐起身,抬起手朝空中打了個響指,怕被人發現,縱身腳尖輕點,幾個翻躍落到韋寒面前。
「切!」戚瑯瑯一手按在韋寒肩上,一手揮動了下,下刻換上一張猥瑣的笑容。「賣到青樓多麻煩,直接調戲。」
被他壓在身下的戚瑯瑯想咬舌自盡,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韋寒也立刻回神,將她的衣衫拉好,咳嗽了幾聲掩飾窘態,問道︰「怎麼回事?」
見她一臉誠懇的樣子,到口的話被韋寒咽回肚子里,從她手中接過茶杯,放在桌面上,耳邊又響起戚瑯瑯的話。「相公,如果睡在別人床上,還孤男寡女,還被」
「小瑯兒。」君潛睦見到的女人,都是強悍冷酷,流血不流淚。
「三從,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德、容、言、功。」見戚瑯瑯依舊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韋寒端起桌子上放著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口。「就是說做女子的,第一要緊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後是容,即相貌,指出入要端莊穩重持禮,不要輕浮隨便。言,指與人交談要會隨意附義,能理解別人所言,並知道自己該言與不該言的語句。功,即治家之道,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約等生活方面的細節。」
「大清晨你來這里做什麼?如果是為玉兒的事,除非你拿出我救命恩人的身份,但是你要知道,恩情一旦還,你我再無瓜葛。」韋寒語氣有些沖,透著犀利。
「把小偷的衣衫扒光,然後掛在城門口視眾。」韋寒可不覺得,那小偷像他這般有錢,花錢洗冤,他也不是思想扭曲,而是她戚瑯瑯真的做得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然而,戚瑯瑯好似沒見到兩人般,從她們身邊繞過。
「啊!相公,天還沒黑,你怎麼能月兌我的衣衫?」肩上傳來一陣冷意,戚瑯瑯低眸,頓時哇哇大叫起來,卻完全沒有將衣衫拉攏的意思,任由韋寒欣賞過夠,還厚著臉皮問︰「相公,好看嗎?要不要我把衣衫全月兌了給你看?」
她能確定,他不是北島的人,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陸地上踫到他,偷襲她,把她帶到這里,這些她不去過問,也不會與人說起,因為這是四島的事,不與他人道也。
這男人長得太致命,她不認識,也不覺得什麼地方有得罪過他,居然剃光她的頭發,丟進尼姑廟里,她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沒危脅,他不會傷害自己,若不然,八年前就不是剃光頭發那麼簡單,而是給她一刀,送她上西天見娘去。
「君潛睦,君潛睦。」戚瑯瑯喃喃念著,這人的名字好耳熟,四島居首的東島之王,好像就叫君潛睦,東王不是因東島叛變,死了近八年了嗎?他怎麼也叫君潛睦,同名同姓嗎?不對,他也是四島內的人。
躺在房頂上的戚老二一陣狂汗,這丫頭也太誠實了,以前就沒發覺她誠實呢,栽贓嫁禍,胡說八道不是她的絕技嗎?
「嗚嗚嗚,他不是人。」戚瑯瑯還在使勁的哭,哭泣的聲音有些含糊,卻能讓人听清楚,這次不是假哭,而是真哭,她最在乎的是被韋寒莫明其妙的丟棄,然後她多事,寶貝沒有銀票也沒了,還被偷襲,又被鬼壓了,親了,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相公是罪魁禍首。
戚瑯瑯眨巴著雙眸,看著朝房門走去的君潛睦,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卻顯得格外的寂寥而蕭瑟,跨出門檻兒,君潛睦腳下一頓,壓抑著回頭看她的,足尖一個點地,身影瞬間消失在戚瑯瑯視線。
戚瑯瑯的話已經足以讓人聯想到什麼,那種感覺不好受,像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強佔了般,即使那東西不是他喜歡的,只是屬于,可他還是自私的只想獨佔。
靜落苑。
戚瑯瑯一愣,這番話里,她只听進去了一句,「回到屬于你的地方。」難道「你是誰?」
戚老二寒磣了,還是別雪上加霜了,手臂搭在韋寒肩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寒,借點金瘡藥給我唄。」
韋寒,他現在還不能除去,韋寒在陸地上的影響力太大,若是有個閃失,陸地上的經濟幾乎要面臨癱瘓。
「切!我才沒那麼猥瑣。」戚瑯瑯揮了揮手,滿是鄙夷不屑,將頭撮到韋寒耳邊,小聲的說道︰「那小偷是女子,呵呵。」
想到她扒光人家小偷的衣衫,韋寒微眯著雙眸,若她敢說是,韋寒肯定會掐死她。
很是郁悶不解,她跟東王沒交情,聞名沒見過面,為什麼他死後,化成厲鬼來找她呢?
扯開她的衣領,露出圓滑的雙肩,如雪般的凝脂上沒有一絲被侵犯過的痕跡,目光移到她胸前,也不見痕跡,按理說,若真被侵犯,不應該是這般,除非那人對她太憐惜,沒舍得在她肌膚上留下痕跡,但是,可能嗎?
韋寒頭上飛過一群烏鴉,她到底是為被侵犯而傷心,還是因對方長得比她好看而難過?
島上的女子在成婚之前,沒有什麼貞潔可言,可成婚之後,就會一心一意的守著自己的丈夫,男子亦不例外。
早說,他又不在場,怎麼早說,等等,她剛剛說什麼,親自動手。
韋寒暈了,她都大叫小偷了,人家能不跑嗎?她又追著人家不放,能不亂竄嗎?
君潛睦面色一沉,心也緊縮的痛著,不得不承認,戚瑯瑯這一招對他很有效果,戚瑯瑯這個人,他暗中觀察了她很多年,都未能徹底了解她,她的底限在哪里?
「告訴我,他的特征,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他找出來。」敢動他的人,不想活了,即使他不承認她,只要她的身份是韋家主母,就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所以說,小妹真與那人發生過關系,打死他也不相信,別說小妹不會讓那人如願,就算真發生了,那男人也太不行了,一盞茶的夫功就結束,也太不人道了,說出去都丟人。
「相公。」戚瑯瑯抬頭,瞠目張口,驚愕的望著坐在桌旁的韋寒,下一刻,撲進韋寒懷中,哇哇大哭起來,哭得那叫個痛快,那叫個委屈。
「所謂虎毒不食子。」葉風提醒著,韋墨畢竟是韋寒的親生骨肉,那血液相連,誰會瘋癲的殺自己的兒子。
「當然是有用處。」戚老二一臉神秘。
從小妹醒來,他就在房頂上,到被發現,他雖離開,卻沒走多遠,一直在遠處看著,直到小妹慌忙的跑出清風閣,他才一路暗中護航回來。
「小瑯兒,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痛了。」君潛睦手足無措,又不知如何安慰,更不知她為何突然就哭起來,看著她整個人被自己鉗制住。「小瑯兒,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我這就放開,你別哭了,行嗎?」
不知是掙扎過度,氣力用盡,還是君潛睦失控的吻讓她手腳都發軟,渾身無力。
「哇!相公,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親自動手。」戚瑯瑯一巴掌拍在韋寒肩上,激動的指責著。
「王。」葉風嘴角抽了抽,這好像不是重點吧!「王,踩碎瓦片的人是戚老二。」
「王。」葉風額頭上布滿黑線,怎麼感覺到他跟王在說兩種語言啊?
「後來呢?」韋寒來了興致。
「呵呵。」戚瑯瑯笑著打哈哈,迎上韋寒探詢的目光,一副不說清楚你就死定的樣子,戚瑯瑯有些心虛。「相公,那個,那個,三從四德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君潛睦緊抱住身下的戚瑯瑯,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沖動,八年前,他不想傷她,八前後,他更不想傷她。
「王。」葉風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君潛睦,王不是很想除去韋墨嗎?
沒有韋寒吻她時的心跳加速,雖談不上嫌惡,卻是極度不喜歡,戚瑯瑯捶打著君潛睦胸膛,劇烈的掙扎著。
君潛睦用腿將戚瑯瑯的雙腿制止住,薄唇抿出妖冶的笑意,傾身靠近她,額頭抵在一起,用鼻尖磨蹭著她的鼻尖,挑逗的口吻問道︰「小瑯兒,這招誰教你的?你那些哥哥們嗎?記住,若是韋寒對你有非分之想,一定要用這招對付他,我都為你守身如玉,八年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現在你也得為我守身如玉。」
戚瑯瑯腦海里嗡嗡作響,如幾只小蜜蜂在腦子里飛,外公也對她說過,可惜,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面對這突狀,君潛睦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突然就哭了呢?剛剛不是還跟他一起叫囂嗎?怎麼就把她惹哭了呢?
「看來她這次是記住了本王,還知道本王是誰了。」君潛睦自顧自的說著,模了模被咬破的下唇,嘴角還揚起炫目飛揚的笑意,他的小瑯兒可是越來越彪悍了。
「所以你的唇,就是調戲她給調戲腫了。」放開戚瑯瑯,韋寒身子微微往後斜,上下打量了戚瑯瑯一遍。「額頭上的包跟這衣衫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的話還真讓人想入非非,那個傻妹夫打斷得也恰到好處,好思遐想。
「後來?」戚瑯瑯想了想,一巴掌拍在韋寒胸膛上。「那小偷太可惡了,我跟著她跑,也能把我拿在手中的寶貝跟銀票全偷去,太厲害了。」
戚瑯瑯微微抬起頭,余光瞄了一眼君潛睦,突然伸出腿朝他的下盤掃去,對她的偷襲君潛睦原本可以輕易躲開,為了討她歡心卻沒躲,順勢向戚瑯瑯倒去,盡量不壓壞她。
「啊!鬼啊!」戚瑯瑯臉色一變,蹭的一下跳起身,拔腿就朝外面跑,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那嬌小的身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見人撞人,見東西撞東西,等她從後院跑到大堂,再跑出清風閣,一樓大堂像是被狂風掃過一般,亂成一團,還好這是白天,沒有嫖客,只有幾個奴役在打掃。
「我還有兒子。」戚瑯瑯秀眉一挑。
戚瑯瑯從幾個哥哥們身上得到豐富的經驗,對于真心待你的人,傷自己永遠比傷他更有殺傷力,若是你真心想待的人,是永遠也不會用自己威脅他,可對戚瑯瑯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才不在乎,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管他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呼!」戚瑯瑯靠在門上,拍著胸脯,氣喘吁吁,有些後怕的道︰「嚇死我啦!嚇死我啦!還好我靈機跑得快,不然就完了。」
「相公,你先別生氣。」顧不得跌痛的,戚瑯瑯爬起身,抓住韋寒的手,卻被他冷漠的甩開,戚瑯瑯卻不放棄,手抱住他的手臂,依舊被甩開,韋寒蒼然轉身,決然離去。
「來陸地也有八年了,那些皇室中,為了皇位,弒君篡位,父子反目,兄弟相殘,這些例子還少嗎?」低沉的嗓音緩慢的溢出,君潛睦鳳眸越發變的幽深,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輕輕撫動著拇指上的金扳指,笑意愈加陰冷,黑暗和血腥。
「你把她賣到青樓去了?」听到小偷是個女子,韋寒也松口氣,他可沒忘,這丫頭可是將人撲倒,還搜身,他可以想到那畫面,有多煽情。
「你受傷了?」平息那莫名的糾結,韋寒上下打量著戚老二,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受了什麼傷的人。
戚瑯瑯一口氣跑回韋府,直奔她的靜落苑,途中還撞到幾個僕人與丫鬟,都面面相覷,驚愕的望著戚瑯瑯,疑惑,主母到底怎麼了?
「滾。」韋寒陰寒冷酷的目光掃向戚老二,好似要將他活活的撕裂般。
葉風汗顏,很想問。「王,你來陸地這八年,就學到這些麼?其實不用學,你也已遠勝他們很多。」
「喂嗯」剛開口,話就被君潛睦給堵了回去,戚瑯瑯翦眸倏地睜大,驚愕的瞪著君潛睦,水光瀲灩的眼眸里布滿震驚,他居然吻她。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當時我也是女扮男裝嘛!」戚瑯瑯一臉無謂,可想到自己還沒得逞就被偷襲了,得意的小臉一垮。
戚老二手扶在額頭上,望著天空,晨曦的光陽散在他妖冶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按理說,現在的韋寒忘了小妹,不應該生氣才對啊?難道有戲。」
「嘖嘖嘖!大清晨的就亂發脾氣,昨夜獨守空房,是不是欲求不滿。」戚老二好心情的揶揄。
不知誰的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兩人口腔里漫延,也將君潛睦失控的理智拉了回來。
「壞丫頭,那次你居然沒記住我的名字。」君潛睦語氣里帶著指責,眼神卻是縱容的溺愛,揉了揉戚瑯瑯的頭。「新長起來的頭發,就是不一樣。」
葉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東王在四島之內,出了明的殘酷嗜血,手段更是駭人不已。
他們可是為了四島的生死存亡而來,可不是來學人家謀私造反。他們四島主張和平,才不會像皇室中的那些皇子窩里斗,不過四島之間是會耍些小手段,但也無傷大雅。
「戚瑯瑯。」韋寒穩住搖晃的身子,雖說戚瑯瑯已經像這般撲進他懷中,可是像此刻這般突然還是讓他措手不及。
「你去找人調戲,不是更麻煩,再說你找人還得掏腰包,若是賣到青樓還能錚些銀子。」韋寒真不愧是商人,任何事都能錢先衡量,換言之,只要什麼能錚錢,他就能賣什麼。
新仇加舊恨,席卷而來。
「哇嗚嗚嗚!」戚瑯瑯很不知恥的哭了起來,這招對她的那幾個哥哥們很吃香喝辣,屢試不爽,就不知對眼前的人有沒有用處。
「主母。」春曉跟曉風一見戚瑯瑯,立刻松口氣,迎了上去。
握住戚瑯瑯的肩,拉離自己,目光從她額頭上的包掠過,鎖定在她有些紅腫的雙唇上,那里顯明被人吻過,冰冷的眼神陰寒的迸發出冷酷。「他是誰?」
「就是這麼回事啊?」戚瑯瑯嘟著小嘴,有些失望,老二說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同干柴烈火,但是干柴烈火都是要月兌掉衣衫才燃燒得起來,就算現在天雷勾動地火,也沒辦法燃燒起來了。
「這麼回事,是怎麼回事?」韋寒要倒了,跟她說話,繞口又困難。「我要听詳情。」
「嗚嗚嗚,相公,我被人偷襲了,打暈了抓走,醒來後被他猥褻了,蹂躪了,嗚嗚嗚,相公,都是你不好,你把我莫明其妙的丟掉,給壞人可趁之機,嗚嗚嗚,相公,我沒臉活了,嗚嗚嗚,你肯定嫌棄我了,肯定」戚瑯瑯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
戚瑯瑯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坐在韋寒腿上,攪著手指。「就是交易回來,你把人家莫明其妙丟棄在大街上,我本來是要乖乖回家,誰知在路上見到小偷,我就大叫小偷,同時也有個大漢要搶劫我,所以我就跑,又不知往哪兒跑,就跟著那小偷跑,相公,你不知道,那小偷好能跑喔,帶著我亂竄了很多地方,太陽下山了小偷才停下。」
「有春曉跟曉風在,輪得到你憐香惜玉嗎?」韋寒將「憐香惜玉」四字嚼得特別重,危險的眯著眼盯著戚老二,峻冷的眉宇鎖得更緊。
「所以我才兩三下將她們支開了,我要憐香惜玉,怎麼能讓人破壞我表現的機會呢!呵呵。」戚老二撥了撥飄逸的長發,自戀的道︰「這人啊!就要長成我這樣,相貌沒得挑,魅力四射,連春曉跟曉風都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要是你妻子醒來時第一眼見到魅力無敵的我,哇 !一想到她朝我投懷送抱,然後天雷勾動地火,干柴烈火,燃燒得一發不可收拾。喔!對了,寒,你不介意小墨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吧?」
「戚老二。」韋寒冷聲斥喝,一拳朝戚老二下巴揮去,銳利的目光里有著不容忽視強勢與威懾,寒聲警告。「她是韋家主母,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會讓你死無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