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焰抱著頭,撕心裂肺的慘叫,淒涼而絕望,深深的恐懼加濃烈的恨意,幾乎要將他撕成粉碎。
一拳一拳,狠狠打在地板上,發狂的自虐著。
「焰兒。」聞聲沖進來的鈴姨,見狀臉色一變,擔憂的眸中染上悲痛,沖到宇文焰面前,將他緊緊的抱著。「焰兒,別這樣,都過去了,所有的事都過去了。」
「如果我說,光宗耀祖,您信嗎?」戚老二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他一貫的邪魅笑容,一臉疲倦,卻絲毫不損那份華麗性感,顛倒眾生的誘惑力。
「老二啊!你入朝為官到底為什麼?」這個問題,宇文青憋在心里很久了,怕這次不問清楚,就沒機會了,他的任務畢竟是來殺人滅口的。麼官口卻。
「怎麼?連我也想打嗎?」鈴姨右臉頰還能感覺到那掌風帶來的勁力,看著宇文焰的眼中不見失望,只有悲痛。「還是想直接殺了我?」
「丞相呢?」宇文青直接問道,正大光明上府來滅口,能耐。
宇文焰緩緩的閉上雙眸,沉澱著混亂的內心,睜開之後,憂郁的眸中不見悲痛的絕望,只見炙熱的恨意,熊熊的焰火在眸中燃燒,如燎原上的一把焰火,將所有燒成灰燼。
「焰兒」
宇文青拿起酒,一仰頭先干為盡。
「王爺。」龍叔指了指宇文青緊拽的手,既然該死,就快放手。
戚瑯瑯默了,在如野獸般的嘯吼聲中,她若還不被吵醒,就真成了一頭死豬。在她的記憶里,宇文焰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今夜卻失控的慘叫,比受傷的野獸叫得還淒慘。鈴姨也是,徹底顛覆了溫婉柔和的形象。
意外多于驚喜,細想之下,對他們兩母子下手最合適,這樣也好,與其終日擔憂,不如正面交鋒。
「鈴姨,你告訴我為什麼?」宇文焰嘶啞的吼著,悲痛的臉上滿是決絕的哀傷,失去理智的嘶吼。「難道就為了韋家財產嗎?他明知道我不會跟他搶還是舅舅疼我,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即便如此,他大可一劍殺我了,永絕後患,為什麼要」
鈴姨一愣,斂了斂思緒,朝戚瑯瑯強擠出一抹笑,不在溫和,只有苦澀。「瑯瑯,吵醒你了。」
戚老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酒一下月復,戚老二立刻噴血,夸張至極,好似在噴雞血般。
戚瑯瑯睜開眼楮,坐起身,等了鈴姨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動,戚瑯瑯無聲的嘆氣,起身下床,赤著腳走向鈴姨。「鈴姨,地上涼。」
暗忖,阿奴相公當初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讓宇文焰懷恨在心二十年。從他們的對話中,戚瑯瑯听得出,鈴姨對阿奴相公極力維護,而宇文焰好似誤會了阿奴相公。
「然後拿著辛辛苦苦賺來的金子去賄賂那些官員嗎?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做官,爬到頂峰之上,吃著點心,喝著茶,下著棋,等那些小官抬著金子來賄賂我,可以坐享其成,我為什麼要去起早貪黑,努力拼搏。」做商人,戚老二不是沒想過,小妹要是知道他去跟她相公搶飯碗,還不殺了他,所以,做官才是明智的選擇。
「戚老二,當朝丞相,他跟你有仇?」宇文青一听戚老二,來了興致,對戚老二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也是惜才之人,沒有任何家族背景,僅憑自己的能力,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平步青雲,更重要的是,沒立過汗馬功勞,卻讓他僅在兩年之內,穩坐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管什麼原因,這次戚老二是死定了,鶴頂紅,無藥可解。
「韋寒果然不是韋千凡的兒子。」這句話戚老二說得很流利,宇文青卻當他是回光返照。
宇文焰也被打怒了,抬起手向鈴姨揮去,卻在快要打到時停下了,手僵硬在空氣中。
房間里,戚老二跟宇文青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扯蛋。」戚老二手一揮,倨傲狂妄。「本少爺是無聊,無意間見一個商賈抬著一箱金子賄賂小官,又見小官賄賂大官,本少爺是為了那些賄賂才入朝做官。」
戚瑯瑯心中突然有了啟發,活在當下,機不可失,一旦失去,就再也追不回,所以,她一定要將阿奴相公牢牢的拽在手心里,死也不放。
宇文青點頭,毫無疑問的深信不疑,入朝為官的人,不都為了光宗耀祖嗎?
宇文青蹲,握住戚老二指著他的手,手心相貼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悲愴席卷而來,宇文青不懂,卻也未多想,大概是他跟瑯瑯一樣姓戚,對他多多少少有些同情與不忍。「老二啊!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卻唉!算了,你也別怪本王,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踫上老不死掩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
「啊!」宇文焰嘶吼一聲,一掌擊在鈴姨旁邊的地板上,頓時地板出線幾道裂縫,鮮血從他手上溢出,躍身而起,他必須離開,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鈴姨。
「唉!這事一言難盡。」想到過往的事,宇文青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縱身一躍,離開屋子,身後傳來鈴姨歇斯底里的吼聲。「焰兒,別再執迷不悟。」
「所以我才義不容辭的代勞。」宇文青的意思很明顯,人是在韋家丟的,他只需找韋戰雄要人。外孫女跟曾外孫失蹤,他不是擔心,可隨即一想,擔心有什麼用,只能自亂陣腳,況且,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出,他只是沒料到,小杜會對瑯瑯跟小墨下手,確切的說,沒料到他們兩母子會從天而降。
「老王爺,您老大駕光臨來寒舍所為何事?」戚老二頂著兩個黑眼圈,嚴重的睡眠不足,又被人挖起來,如果不是看在宇文青是他外公的份上,戚老二早就出手劈飛他了。
宇文青不再多問了,越問下去,他非氣死不可,端起他帶來的酒壺,倒了兩杯,一杯推到戚老二面前,一杯給自己。「老二,看在你對臨夏國鞠躬盡瘁的份上,本王今天敬你一杯。」
主僕幾十年,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龍叔沒在第一時間殺戚老二滅口,是因戚老二的身份特殊,未經韋戰雄同意,他還是不敢冒然出手。
他算是知道外公來此目的為何,送他上路的,這什麼待遇啊?同樣是他女兒雲樂所生,為什麼對小妹就是疼愛有加,對他就是一杯毒酒?戚老二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自己的親外公大義滅親,雖然他老家人還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外孫。zVXC。
「既然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好奇?」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但是戚瑯瑯就是不想知道,那麼深的恨,無論是心還是身都被傷到極致,同情這種東西,她雖然沒有,但是反正她就是不想知道。
「王爺,主母也下落不明。」龍叔提醒。
見韋戰雄沉默,擔憂染上龍叔矍鑠的雙眼,低聲嘆息。「老爺,現在該怎麼辦?」
良久,眼眶里的水霧化為決絕的悲痛,宇文焰顫抖的雙唇開啟。「若鈴姨所說屬實,當年我給過他說清楚的機會,他卻只有沉默回答我,是想要告訴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好,我接受。二十年後,我回來報復,也給他機會說當年的事與他無關,可他卻說對不起。而現在,你們卻來告訴我,當年的事是我母親所為,鈴姨,叫我如何信?嗯?」
她與宇文焰相處的時間不長,只有在荒島那一個月,略知他的性子,隱忍力很強,清貴絕塵,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定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悲劇。
戚老二默了,人家都這般說了,他還能拒絕嗎?慶幸老人家帶來的酒壺身里有隔間,裝著兩種不同的酒,萬一老人家為了除去他,來個同歸于盡就麻煩了。
私下龍叔都叫韋戰雄老爺,覺得叫老老爺太繞口。
「阿龍,我見你一臉殺氣騰騰,這是要去殺誰啊?」宇文青一把抓住龍叔阻止他離去。
鈴姨身子一僵,這時候為寒兒辯解,他肯定听不進去,還會弄巧成拙,辯解也不是,順著他的話說也不成,鈴姨心如刀絞,選擇沉默,緊緊的抱著他顫抖的身體。
鈴姨接過,喝了一口,良久也不見戚瑯瑯開口,索性開口問道︰「你不好奇嗎?」
「焰兒,當年的事與寒兒無關。」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個轉身,鈴姨對著宇文焰的背影吼出聲,他的恨,不該讓寒兒來背,這對寒兒不公平,他已經展開報復了,不該對寒兒在乎的人下手。
宇文青老臉皮跳了跳,用得了這麼誠實嗎?收賄賂可是犯法的。「做商人,會更財運亨通。」
「執迷不悟。」喃喃念著鈴姨最後一句話,宇文焰仰頭凝望著浩瀚的蒼穹,朦朧的月光被烏雲遮掩,喉嚨間發出悲淒的狂笑聲,震耳欲聾。
宇文青疑惑,藥效有那麼快嗎?還是藥下重了。
「鈴姨,您也有兒子,同樣為人母,你會狠下心腸對冷逆徑做出這樣的事嗎?」宇文焰問道,衣袖下的手緊攥成拳,很緊,很緊,銳利的指甲都陷進肉里,就算心在淌血的痛著,他也必須強撐。
秘密?杜老板跟韋寒,兩張臉浮現在他腦海里,戚老二恍然大悟,原來,韋家老爺子是知情的,甚至還極力掩蓋。
丞相他也當膩了,是應該讓賢了,戚老二從來沒想過,他會做丞相,做到告老還鄉,卻以沒料到,用死來辭官歸隱。
宇文青臉都氣青了,收賄賂的官員中,戚老二是最高調的,他不明白,這樣一個貪官,居然能穩坐丞相之位,簡直就是奇葩。
「老王爺。」管家朝宇文青行禮。目光落到剛剛宇文焰用拳頭擊中的地方,地板雖不是大理石鋪墊,卻也堅硬無比,裂開在他的拳頭之下,不帶內力只用蠻力,可見他心中有多壓抑。
听完後,宇文青陷入沉思中,戚老二是個人才,可事有輕重緩急,片刻,宇文青開口吐出兩字。「該死。」
他給過阿奴相公解釋的機會,可阿奴相公錯失不不不,不是錯失,而是不屑,現在又想解釋了,可這回人家又不屑听了。
「戚老二。」龍叔直言,宇文青跟韋戰雄是深交,那關系超鐵,對韋家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沒有他不知道的。
「與我有關嗎?」戚瑯瑯興致缺缺的反問,手放在唇邊打了個哈欠,一副夢中被吵醒的無奈。
鈴姨依舊保持緘默,戚瑯瑯見她不語,轉身朝床走去。「鈴姨,早些休息。」
啪!鈴姨一巴掌打在宇文焰的臉上,試圖將他打醒。「焰兒,寒兒不是這樣的人。」
太欺負人了,要他守口如瓶有何難,給他一箱金子,保證裝聾作啞,卻下狠手,殺人滅口,還慫恿外公來滅口,如果那一天,外公知曉親手殺了自己的孫子,不氣死才怪。
這事是他老人家掩蓋得了的嗎?只要杜老板與韋寒見著面,兩人若是對各自這張臉不起疑,他就是化成厲鬼也要跑去提醒韋寒。
「除了戚老二,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韋戰雄突然問道,渾濁的眸中不見擔憂被陰狠取代,枯瘦的雙手緊攥著被子。
「回老王爺,相爺還未醒。」管家汗顏,昨夜皇上光臨相府,今早老王爺又大駕光臨,他家相爺到底犯了什麼事啊?
屋內,鈴姨趴在地上,目光渙散的望著門口,心中滿是懊悔,最後一句話,眼字太犀利了,她也是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醞釀,更沒站在誰的角度上想。
「是你母親。」鈴姨這句話一吼出,宇文焰停下腳步了,卻沒回頭,鈴姨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也不知他信與否,接著又說道︰「還記得你母親身邊那個丫鬟嗎?她是王妃的妹妹,王妃的死,宇文王爺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沒殺你母親,可王妃的妹妹卻懷恨在心,她與雲芷荷聯手慫恿你母親,寒兒知道這事,阻止了雲芷荷跟她的陰謀,卻低估了你母親,是她的一意孤行與執著害了你。焰兒,我不知道你母親臨死前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這件事,真與寒兒無關,即使有關系,他扮演的角色是保護你。」
丞相府。
這些年下來,也驗證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知道他喜歡金子,那些人就一箱一箱的送進來,對禮物,他向來是來者必收。
戚瑯瑯把鈴姨扶到椅子上,又為她倒了一杯水。
「小墨。」龍戰雄蹭的一下坐起身,腦海里全是錦盒里的東西,驚恐布滿雙眸,呼風喚雨的他,第一次將脆弱展露出。「阿龍,小墨」
月光下,宇文焰站在梔子花中,白發狂舞,衣袂飄揚,偉岸的背影落寞而寂寥。
宇文青目光閃了閃,還是沒放手,說道︰「阿龍,韋家出了這麼重要的事,你還有閑情逸致去殺人滅口嗎?殺戚老二的事交給我,保證干淨利落。」
氣氛緊繃著,空氣稀薄,死一般的寂靜在空氣中漫延。
「老王爺,我就一貪官,還是不上朝的懶官,您這杯酒,我受之有愧啊!」戚老二一臉苦惱的樣子,唇角卻噙著淡淡的笑意。
丞相府,佔地不廣,前廳後院,加起來只有十多間,府內除了管家便無下人,站在外面看,只覺這是小戶人家的府第,可是一旦進來,金碧輝煌,極其奢華,府內擺設,每一樣東西都金光閃閃,里外相差天壤之別。
「您」戚老二從凳子上滑落在地,一手捂住月復部,一手指著宇文青,鮮紅的血從他鼻子、眼楮、耳朵流出,慘不忍睹,七孔流血,大概就是這樣。
宇文焰腳下一頓,卻沒停止,對鈴姨的話沒有絲毫震驚。
「是。」龍叔立刻領命。
「王爺。」龍叔嘴角抽了抽,叫了一聲,便欲離去。
「滅口。」沒有一絲遲疑,這就是當年叱 風雲的韋戰雄,果斷陰狠。
門口,龍叔與宇文青撞了個正著。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雖是韋寒的妻子,小墨也是他的兒子,但是禍不及妻兒,宇文焰利用我跟小墨來報復韋寒,這一點讓我很鄙視他。」戚瑯瑯說得那叫個冠冕堂皇,這番話若是被她的幾個哥哥們听到,肯定會對她豎起大拇,小妹,我們越來越鄙夷你了。
晨曦,龍叔守在韋戰雄床邊,見他有醒的跡象,再也忍不住,搖晃著他的雙肩。「老爺,老爺,快醒醒,大事不妙。」
鈴姨沉默,站在母親的角度上,沒有哪個母親會狠心的傷害自己的兒子,可是焰兒的母親會,可她卻沒有權力說,血濃于水。
鈴姨捧著杯子的手一僵,抬頭望著戚瑯瑯,是個人听到他們的對話心里都應該產生好奇,甚至在心里膨脹,隨即一想,這是二十年前的事,確實與她無關,搖了搖頭。「沒有。」
在宇文青的熱心之下,龍叔將這份光榮任務交給他。
戚老二很有錢,卻是一只鐵公雞,誰家府上設宴,一錠金字搞定,而他卻從不設宴請誰,套他的話說,送出去的禮物,他又收不回,為什麼要送兩錠金字?
宇文焰先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笑聲蒼涼而淒愴,一把推開鈴姨,痛心的指控。「您果然是最疼他的,就因為他是你師姐雲芷荷的兒子嗎?而我卻是韋家小姐,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私生子嗎?」
鈴姨沉默,低眸盯著手中的杯子,目光迷離。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宇文焰臉上,這一巴掌比剛才那一巴掌還重,可見鈴姨動怒了。「宇文焰。」
龍叔將事情闡述了一遍,他深知,不將事情告訴宇文青,是絕對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沒有。」龍叔堅定的說道,隨即又松口氣。「幸好少爺受傷昏迷,在戚老二告訴少爺之前被老奴阻止。」
「鈴姨的話你也不相信麼?」鈴姨眼中閃過悲痛的黯淡,看著宇文焰挺拔的背影,深吸口氣,接著說道︰「寒兒不告訴你真相,是為你著想,怕你承受不了,不想讓你恨你母」
「阿龍啊!你就不能悠著點嗎?我老了,身體禁不住你這麼撞。」宇文青扶住一旁的柱子,頭還暈乎乎的。
「還未醒?都日上三竿了,他可是當朝丞相,早朝二天打魚,三天曬網算了,你去忙,本王自己去叫他。」宇文青揮了揮走,熟門熟路的朝戚老二的房間走去。
「既然為我著想,怕我承受不了,你們就繼續隱瞞啊!現在說出真相有信服力嗎?」宇文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鈴姨,您也應該懂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無論是真是假,已經晚了,在我展開報復行動時,就不會再相信你們的任何話。」
鶴頂紅,劇毒啊!
「就因你是貪官,本王才敬你,若是清官,本王才不屑。」宇文青本還猶豫,現在卻有一種為民除害的感覺。
「鈴姨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聲音沙啞,幾乎語不成句,宇文焰緊抱著鈴姨,身體抽搐得更厲害。
戚老二嘴角抽了抽,他還死而後已咧!
戚老二可是藥中高手,他雖不制毒,敏銳的鼻子卻能聞得出來,很想提醒他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在酒里放無色無味的毒啊!
「老爺,您先別急,哪些東西不是小墨的,老爺,先別管小墨的事。」龍叔將昨夜的事說了一遍,韋戰雄听後,半天回不過神。
戚老二心里癢癢。「王爺,您老別光嘆氣啊!一言難盡,您就短話長說,沒事,我暫時還撐得住,死不了。」
宇文青看了他一眼,還是嘆氣。
「老王爺,我的命都交待在您手上了,您老就讓我死得瞑目唄。」戚老二雙眸無神的望著宇文青,一副我真要死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