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瑯」
「鈴姨,您別勸我,不管是瑜瓊,還是宇文焰,我都不怕他們。」戚瑯瑯握住鈴姨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瑜瓊是花王。」鈴姨頭痛了,看得出來焰兒喜歡這丫頭,不會傷害她,可小師妹不一樣。
禍從口出,宇文焰懊惱極了,撥了撥額前的碎發。「你要我怎麼說,我也不知道其中內幕,只知戚老二突然暴斃在府內,我本不相信,夜里跑去靈堂,棺材里躺著的確實是戚老二,也確實是中毒,戚老二的死,是真的並非謠傳。卻不知為何而死?不過,听管家說,老王爺去過丞相府,後來戚老二就掛了。」
直到宇文焰帶著戚瑯瑯離開,鈴姨都未回過神,他們的對話听得她模稜兩可,卻也听清楚一點,誰死了。
擔心韋寒忘了宇文焰是誰,戚老二還好心的將他們的關系說出來。
她家老二是誰?什麼毒藥解不了,中毒身亡,屁話,她寧可相信老二死在溫柔香里,也不相信暴斃在自己家。
「焰兒,瑯瑯,你們」鈴姨錯愕的看著一前一後沖進來的兩人,宇文焰就算了,戚瑯瑯不是走得決然嗎?怎麼又去而復返。
暗處,君潛睦依舊是一襲銀白,葉風一身冰藍華袍,瑜瓊媚眼如絲,一件桃花雲霧煙羅衫,配上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風華絕代。
黑夜無邊,清風徐徐,樹影婆娑。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隨即一道調侃聲響起。「不簡單,不簡單,瑯瑯真是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
「師姐。」瑜瓊也驚訝的望著這一幕,接著只听見清脆的蕭聲,卻不見凌厲的風刃,音攻里的七十三節必殺,以無形刃殺人,殺人于無形,就算是人也很難躲避得開,何況是這些梔子花。
「識貨。」僅憑一眼,就能叫出金絲軟劍的名字,真厲害,不過,這不是重點,戚瑯瑯臉色一沉,寒聲問道︰「最後問你一句,讓還是不讓?」
韋寒緊鎖著濃眉,目光轉向花海。「花中帶毒,加上宇文焰精妙的陣法,利用天時、地利,這片梔子花海輕易就能將人葬送,可惜,對我而言,雕蟲小技。」
一次就放棄,她就不是瑯瑯,執著的她,不撞南牆,她是絕不會回頭。
他們的目標是自己,或許等她一離開,就會自動放鈴姨回竹屋。
不敢分心,更不敢分神,全神貫注與她對戰,這女人心狠著呢!稍有不慎,小命就丟在她手上。
「風爺。」瑜瓊看著葉風,看戲,這算什麼指示。
戚老二被韋寒看得毛骨悚然,眼眸劇烈一顫,透露著他內心的不安,這家伙不會是要強拉著自己闖陣吧?薄唇勾起一抹絢麗的弧度,笑得魅惑而動人,語氣深冷玩味。「你看我做什麼?」
戚瑯瑯站在梔子花林中,看著眼前東一棵,西一棵的柳樹,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就憑這幾棵樹就能擋她去路嗎?
說是巧,那是衰,戚瑯瑯跟宇文焰前腳剛離開,韋寒跟戚老二就來到梔子花林外。
韋寒冷哼一聲,得到戚老二的保證,邁開步伐,卻被戚老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眉頭一挑,陰冷的黑眸里滿是寒霜密布。「戚老二。」
以音為殺,以樂為輔,以一敵眾,勢如破竹。
一個旋轉,縱身朝回時路追去。
宇文焰叫他戚老二,戚瑯瑯叫他老二,鈴姨不確定他是否是戚瑯瑯的二哥,只是猜測。
望著近在咫尺的出口,戚瑯瑯站在原地,咬著手指猶豫著,如此輕易讓她過了陣法,前面又沒布下任何陣法,老弱病殘都能輕輕松松走過去,她卻嗅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不錯,小瑯兒的武功依然在原地踏步。」君潛睦手模著下巴,薄唇微微勾起,剎那風華,有一笑傾城的芳華,周身有一種淡而靜的光暈,整個人給人一種倨傲的霸氣,又有種高不可攀的矜貴。
戚瑯瑯臉色煞白,歇斯底里的吼。「宇文焰,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宇文焰,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我家老二怎麼了?什麼叫英年早世。」怒火中燒著,戚瑯瑯拿著劍指向躲在鈴姨身後的宇文焰。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姑女乃女乃我听不懂,懶得跟你廢話。」戚瑯瑯縱身一躍,軟劍如靈蛇向宇文焰脖子纏去,戚瑯瑯一出手就是殺招,不能怪她無情,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痊愈,她若留情,時間越拖得久,對她越不利。
蕭聲悅耳動听,無數的風刃,如流水一般瀉出,氣勢洶洶。
「韋寒,你居然沒告訴鈴姨關于我的事跡?」太不厚道了,戚老二覺得韋寒不重視自己,想想他戚老二的大名,當朝丞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雕蟲小技?這是雕蟲小技嗎?就算是他闖,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瑯瑯,你先別激動,到底誰死了?」夾在兩人中間,鈴姨處于茫然狀態,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很遺憾,現在的她,根本控制不了鈴聲,別說殺人于無形,逼退野獸都難,不過,對付蛇類還是綽綽有余。
七十三節必殺,一旦吹出,勢不可擋,誰與爭鋒。
「哈哈哈。」宇文焰仰天大笑,精致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份陰霾和復雜,答非所問。「你接受了金鐲,居然還嫁給韋寒,還給他生下兒子,你可知金鐲上垂著的金鈴代表何意?」
「瑯瑯。」鈴姨追出去,已不見戚瑯瑯的蹤影,戚瑯瑯輕功絕佳,又走得決然,鈴姨肯定是追不上她。
兩人晚了一步,鈴姨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戚老二是誰?與瑯瑯一樣姓戚,是不是瑯瑯的二哥?」
白發亂舞,衣袂飛揚,精致妖孽的臉,眼波流轉之間水光瀲灩,嘴角綻放出的笑意魅惑恣意。
「我什麼也沒說。」深知說了不該說的,趁戚瑯瑯失神之際,宇文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縱身如大雁飛翔迅速離去。
「應該是。」戚老二模著下頜,望著眼前的梔子花,有些不確定。
「韋寒,我覺得有必要重新認識你一下。」戚老二震驚之余,竟然是萬分崇拜,厲害人物,除了當成對手,那就是崇拜。
「她的毒,對我無效,鈴姨安心。」戚瑯瑯放開鈴姨的手,給了她一個離別的擁抱,在鈴姨身上她享受到了母愛,如果不是篤定宇文焰跟瑜瓊都不會傷害鈴姨,戚瑯瑯也不敢將她丟在這里。
七十三節,就連師姐也未能達到這境界,師傅也只是在七十節,在她死之前都未能突破七十一節,他居然能。
她恨戚老大,卻更恨戚瑯瑯,因嫉生恨,她報復戚老大,不會直接對他,而是對他在乎的人下手,此人就是戚瑯瑯。
「瑯瑯,听話。」清朗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祈求,宇文焰沒跟戚瑯瑯動過手,也不想與她交手,姑且不說她的武功如何,現在她身上有傷,他更不能讓她動手。
半柱香時間,綿綿無盡頭的梔子花海毀在韋寒的音攻之下,梔子花全毀,毒有何用,陣法有何用?
「那又如何?」韋寒反問,甩開戚老二扣住他的手,韋寒雖只過問商場上的事,江湖上的事也非孤陋寡聞。
「宇文焰,你什麼意思?是想誹謗我外公嗎?說是外公毒死我家老二嗎?你這個挑撥離間的壞蛋,我要殺了你替天行道。」宇文焰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戚瑯瑯更怒了,在她的印象里,外公很慈祥,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毒死老二,更何況老二是他的外孫,即使外公還不知道。
韋寒幽深的黑眸里滿是陰冷,嘴角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眸光譏誚,手一抖,血玉短蕭出現在他手中。
「戚老二。」聲音冷如寒冰,韋寒冷酷的臉上陰霾的表情更甚,深邃的眼中迸發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戚瑯瑯確定蛇已經離開,縱身躍起,柳樹不再如影隨形,柳樹的移動,靠的是那些蛇的推動,蛇走樹廢。
抬起手腕,搖晃著,金鈴發出叮當響,清脆悅耳,給她金鐲的神秘人曾經告訴過她,金鈴的聲音,只要你控制得好,皆可殺人于無形,也可以用它來逼退野獸。
「這麼說,你是拒絕了?」戚瑯瑯臉上依舊掛著笑,將手中的夜明珠拋上拋下,明亮的光芒耀眼的閃動著,照耀在她倩麗的臉上,迷離瀲灩,極其艷麗。
戚瑯瑯縱身一躍,她動,樹動,幾次較量下,戚瑯瑯發現,這些樹就如同自己的影子,本尊去哪兒,影子必追隨。
藏身在暗處的瑜瓊取下臉上的面紗,原本想出去會會他們,听到韋寒狂傲的話,打消念頭,她倒想看看,他如何入這片梔子花海,如何破陣?所以,寧死道友,不死貧道,況且,宇文焰也不是她的道友,雖是她舅舅,卻道不同不相為謀。
「保重。」戚瑯瑯放開鈴姨,轉身如疾風掠過,瞬間消失在鈴姨眼前。
「你都不听話,還讓我听話,沒听說過,想要之,必先與之嗎?」戚瑯瑯接住夜明珠,緊握在手中,光芒從她微開的指縫間發出,微眯著雙眸看著宇文焰,銳利的眸光里迸發出肅殺的犀利,一字一頓。「我堅持呢?」
「無關緊要的人,我為何要告訴鈴姨。」韋寒掃了一眼房間,好一個分開行動,她被困在梔子花海里,那麼小墨跟小琰又在哪兒?
兩人消失後,瑜瓊望著那片梔子花海,這片梔子花在她精心培育之下,美麗而致命,可困千軍萬馬,卻困不住戚瑯瑯。
「抱歉,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宇文焰看著戚瑯瑯,溫和的表情里多了一份堅定。
「你說什麼?」老二英年早世,怎麼不可能,絕對是她听錯了,她家老二怎麼可能會英年早世。
這家伙除了行商的頭腦無人與之媲美,其他雖算不上門外漢,也就真是略知一二。
「鈴姨,她要殺我,您可要救我。」宇文焰沖到鈴姨身後,恬不知恥將她當成自己的擋劍牌。
「可惡,可惡,不許躲。」戚瑯瑯憤憤的大吼,與宇文焰過招,那種感覺真不好,宛如快要到嘴的烤鴨,舌頭都快要舌忝到了,突然就被人搶走,心癢癢,又憤憤,總之,恨不得將宇文焰撕碎,然後挫骨揚灰。
聞言,戚老二再次愣住了,錯愕的望著韋寒,從牙縫里迸出一字。「狂。」
韋寒布滿陰霾的臉龐更加陰冷沉寂,冰冷的眸光掠向戚老二。
「你確定瑯瑯在這里?」韋寒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這一大片梔子花,一眼望不到邊,深夜,又沒有月光,映入視野里,漆黑一片,除了最近盛開的白色花朵。
接下來,戚瑯瑯連闖過三個陣法,最後一關,只要一過,她就能離開梔子花林。
「寒,這片梔子花,全是花王親手所種。」戚老二扣住他的手緊縮,花王親手所種,其深意不用他細說,皆心知肚明。
「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因為我要從你尸體上踏過去。」戚瑯瑯抽出鈴鐺里的金絲軟劍,指向宇文焰,臉上一片肅殺之意。
戚老二驟然感到一陣陰森,身體忍不住一陣發抖,立刻斂起玩世不恭的慵懶。「確定,並肯定。」
「金絲軟劍。」宇文焰震驚的愣住,隨即驚呼出聲,驚訝未盡褪的目光,緊盯著戚瑯瑯左手腕上那個純金打造的鐲子。宇文焰與韋寒的欣賞力不同,當初韋寒第一眼,就落到上面瓖嵌著一顆顆不同色彩的寶石,而宇文焰則是下方綴著那金制的鈴鐺。
「看戲。」君潛睦丟下兩字,身影突然消失在瑜瓊眼前,那速度快得讓人幾乎沒見他動,如同平空消失一般。
「哼!雕蟲小技。」戚瑯瑯再次一試,其結果都被退回,幾次試探之下,那些蛇是如此真實,她甚至能感覺到蛇身上的寒意,看來不是幻覺,是真蛇。
「鈴姨,我先送你回竹林。」韋寒不理會戚老二,上前去扶著鈴姨。
「你百毒不侵嗎?你精通五行布陣之術和奇門遁甲嗎?人家這大片梔子花海,精通這些的人,一看便知,可困千軍萬馬,妹夫,容二哥提醒你,自己還是個傷患。」戚老二雙手環胸,這家伙既然如此狂傲,他決定冷眼旁觀。
「瑯瑯,回去。」宇文焰眸光卻變的有些幽深,白發飛揚,在夜色之下特別醒目,那些綻放開來的梔子花,白白的,璀璨奪目,美麗無邊。
「我家老二不會死。」戚瑯瑯嘶吼一聲,揮了幾劍,都踫不到宇文焰的衣角,這家伙怎麼如此不要臉,居然躲在鈴姨身後,愈加的氣憤,眼中的怒火更是勃然而起。
戚老二不解,卻見他將短蕭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起,頓時,懂了,他是要吹蕭助陣,接著,戚老二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震驚的望著韋寒。
「可惡。」戚瑯瑯一個旋身,腳踩在樹身上往上走,突然戚瑯瑯眼前出現幻覺,那些垂下來的柳枝,全化成小蛇,張嘴吐著紅蕊,戚瑯瑯一愣,立刻停下腳步,腳尖一點,凌空後翻落在地上,踉蹌後退幾步。
戚老二無語哽咽中,老兄弟,你不用那般狂傲吧?「梔子花是花王所種,里面布的陣法卻是宇文焰親手所布,宇文焰,你表叔,我舅舅。」
「對小瑯兒來說,武功未退步,就值得本王為她喝彩。」君潛睦睨了葉風一眼,身上散發出一種詭譎的氣息。「宇文焰可是你親自訓練出來的人,他的本領如何,你該比本王清楚。」
「你也讓人刮目相看,越來越讓人討厭了。」戚瑯瑯耷拉著腦袋,臉上的表情有些挫敗,眸光卻是犀利無比。
花王的名號,如同韋寒在商場上引起的轟動,只要在商界報出韋寒兩字,聞風喪膽,听到花王,心膽俱裂。
人在受到打擊,就會失去判斷力,這不,宇文焰一句話就將戚瑯瑯帶了回去。
「你居然說我無關緊要?」戚老二捂住胸口,胃都要氣痛了,他可是很重要的人物。
白色花瓣隨著兩人的交戰,飛揚起在空中如群魔亂舞,絢麗無邊,妖嬈盛放,繽紛之下是劍的殺氣,兩抹身影在繚亂的劍花下交纏,戚瑯瑯凌厲的劍法,滿臉的肅殺,輕盈的腳步,繚亂的劍花,上百招下來,絲毫沒傷到宇文焰分毫,總是在快要取他命時,被他險險躲掉。
「好。」戚瑯瑯沒有一絲猶豫,收起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在沒見到老二尸體之前,她才不會接受老二的死。
韋寒武功不濟,在音樂上很有天賦,鈴姨才將音攻傳給了他,後生可畏,韋寒的音攻造詣在鈴姨之上。二十五歲之前,就突破七十三節
戚老二看著眼前被毀盡的梔子花,憐惜不已,能站在頂峰之上,睥睨天下,沒有無人能及的本領,能穩得住腳嗎?這樣一想,心里就平衡了,如果韋寒不用音攻,跟他決斗,就是一小蝦米。到起那無。
「戚瑯瑯是王看上的人。」不是警告,只是提醒,卻能讓瑜瓊明白,戚瑯瑯,她動不得,王只叫她助宇文焰困住人,就絕不準傷人。
「音攻。」戚老二目瞪口呆的看著韋寒,那些如暴雨般席卷而來的無形風刃,如利箭飛向花海,所到之處無一不毀,滿天的白色花朵飛落。zVXC。
「听人說千遍萬遍,不如自己看見。」宇文焰欲站出來,見戚瑯瑯手中的金絲軟劍,又很沒骨氣的縮回鈴姨身後,指著戚瑯瑯手中的劍。「你先將劍收起來,我就帶你去見戚老二的墳地。」
葉風默了,在宇文焰跟戚瑯瑯身上,他悟出一個道理,嚴師果然出高徒。
哼!是真蛇就好。
「主子,下一步?」瑜瓊出聲問道,在君潛睦面前,她必須壓抑住對戚瑯瑯的恨意。
「舅舅,可否為佷女開一道方便之門?」戚瑯瑯笑眯眯的望著宇文焰,她做人的原則,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尤其是小墨的話,只要他說誰強,她就會小心應付。
「瑯瑯,你這般說,真傷為舅的心。」宇文焰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葉風面無表情的臉一抽,看了一眼自己家王,暗忖,王,您確定原地踏步叫不錯?「手握金絲軟劍,金鈴在手腕,百招下來,連人家的衣角都未踫到。」
面對鈴姨,宇文焰心里沒有一點壓力,對那夜不歡而散沒留下一點陰霾,這就是他,有些事懷恨一輩子,有些事過一夜就忘了。
「為什麼不躲?為舅可不想像你二哥一樣英年早世。」宇文焰月兌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說出來之後,見戚瑯瑯突然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韋寒不加理會,收起血玉短蕭,縱身躍起。
「瑯瑯,你還真對為舅下得了殺手,不孝順的佷女。」斂起復雜的思緒,宇文焰腳尖輕點,單腳踩在梔子花上,身後如同有根繩子在拉扯,身子輕飄如燕,妖嬈綻放。
戚瑯瑯揚起唇角,笑得優雅,笑意卻不達眼底,譏誚冰冷。
金鐲是裝飾,金絲軟劍是武器,金鈴可殺人于無形,也有另一層意思,韋寒不是很清楚,宇文焰卻一清二楚。
宇文焰的武功絕對在戚瑯瑯之上,可戚瑯瑯手中有金絲軟劍,簡單的劍法,無人知的心法,配上她手中的金絲軟劍,遇強則強,遇弱還是強。
戚老二不平衡了,明顯感覺到在韋寒心中,小妹的地位不如這位鈴姨,戚老二在醞釀著要不要將鈴姨滅了。
「寒兒,先別管我,去找瑯瑯。」鈴姨反抓住韋寒的手,她用得是找,而非救,救是要建立在危險之上,很顯然,她們雖被困在這里,卻沒有一點危險。
一听這話,戚老二又覺得這個鈴姨太深明大義了,在他心里,只要是對瑯瑯好的人,就是好人,當然,韋寒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