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會自己回來。」韋寒淡定的說。
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戚瑯瑯會自己回來,問他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
韋寒的話,戚老二很贊同,戚瑯瑯是誰?戚家唯一的女兒,他們的小妹,需要人救嗎?當然不需要,剛開始的時候,不知擄走他們的人是誰?難免會擔心,現在知道了,完全放心了。
離開墓地,戚瑯瑯就與宇文焰分道揚鑣,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用本事說話,很顯然宇文焰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所以就放她走。
龍叔二話不多說,直接從小廝手里接過盒子,深吸一口氣,將盒子打開,表情立刻僵硬起來,有慶幸,有哀戚,總之很復雜。
韋戰雄努力維系的鎮定在瞬間崩塌,布滿皺紋的老臉染上悲痛的悔意,宇文青跟龍叔而如同感覺到了韋戰雄那悲痛的情緒。
「韋寒,你想打架嗎?」戚老二氣焰很旺,一見韋寒拿出血玉短蕭,立刻靜聲了,他現在還沒有挑戰他音攻的。
葉風沒說小墨的事,他們就是沖著救小墨而來,王也不阻止他們,王的目的是要韋寒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讓他跟戚瑯瑯的感情徹底破裂,人不在韋寒身邊,怎麼殺?
韋寒雖沒說話,但意思還是與戚老二符合。
三人不是戚老三、戚老四、戚老五是誰?
另一方面,小琰跟小墨在大兒子手中,萬一激怒了他,刀起刀落,他們不敢用小琰跟小墨的生命來賭。
將鈴姨送回竹屋,戚老二是第一次來,那叫個好奇啊!簡直就像是一個村姑進城,這里模模,那里模模。「哇哇哇!這里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太溫馨了,我從來沒住過這麼優雅的房子,唯一美中不足,為什麼只有一張床?」
「鈴姨,寒所言非虛,不是我自吹,我家小妹,沒什麼本領,找路回家的本領超高,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俗話說,兔子滿山跑,遲早也是要歸家。」戚老二笑意濃濃,跑到鈴姨右邊,攙扶著她,很是自來熟。「鈴姨,我送你回家,順便借住幾日。」
「不知皇上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事?」韋戰雄直接問道,邁步朝他的專屬位走去,那椅子就如龍椅,除了韋戰雄,沒人敢坐。
他要在這里住幾天,睡哪兒啊?
君潛睦斂起眸光,看著遠處那抹身影,嘴角的笑意加深,眸光卻黯淡,還以為可以多看幾天戲,豈料戚家三兄弟如此神速,手段更是雷厲風行,動他們的人就得死,杜老板這棋子他還沒玩夠就沒了,還真有點惋惜。
途中戚瑯瑯發現一件事,比小墨失蹤還讓她震驚,所以耽誤了三天。
居中那位,一身雪白綢緞,烏發束著白色絲帶,隨著清風飄蕩著,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一雙溫和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即使靜靜地站在那里,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呵呵,韋爺爺,您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颯兒,皇上這個稱呼」
韋戰雄、宇文青、龍叔三人正在商議營救法,說也奇怪,除那次宇文焰拿著斷指那些東西來恐嚇了一番,這麼多天過去,被動的等著他們出招,可惜,沒下文了。
三人商議了半天,最後還是無果,一方面是韋戰雄對大兒子有愧,年青時不覺得,現在老了,靜下心來一想,覺得當年的自己真是太過武斷絕情了。
虎毒不食子,當年他們不認同韋戰雄的做法,卻也阻止不了,幾十年過去了,他們深知,隨著時間的沉澱,對大兒子,對杜家的愧疚的愧疚愈加濃烈,所以這些年,為了彌補,任由杜家掘起發展,阻止韋寒封殺杜家,甚至還暗中相助,小杜繼承了他的經商才能,只是心中的恨太炙熱,若是一心經商,估計杜家有能力與韋家並駕齊驅。
嚴重懷疑,他們是否提前出發,在半路上接到戚老二發出的信號。
「王,戚家三兄弟陸地了。」葉風汗顏,戚家這陣容,太強大了,三人一來,二話不多說,直接將局面扭轉,該殺的殺,該救的救,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這里不歡迎你。」韋寒本想說,這里不歡迎男人,可想到自己也是男人,只好改成你。
「直接叫他回去,韋家現在這局勢,誰有心情熱情接待他。」宇文青說道,對宇文颯,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反正他覺得,宇文颯比他父皇還要城府深沉,說話玲瓏。
三人蹙眉,異口同聲的問道︰「他來做什麼?」「老四,你覺不覺得氣氛怪異?」站在左邊的戚老五偏頭問向中間的戚老四,從他們將人救出來,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見到他們的人,先是震驚,隨後是驚恐,接著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老老不小少爺鬼」另一個小廝跑了進來,滿臉驚恐,舌頭打結,顫抖的手指著門外,話還沒說完就暈厥了。
「老老爺,皇上來了。」管家站在門外稟報。
居右那位,一襲紅衣,長發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宛如神明降世,瀲灩的雙眸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縴細的身材,完美妖嬈的根本就不是人,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走,鈴姨受驚,要早些休息。」韋寒拎著戚老二的衣領就往外托,吵著要住這里的是戚老二,也不看他同意不。
「喂,放手,該走得人是你,我要在這里借住幾日。」戚老二哇哇大叫,他已經很久沒被人拎衣領了,他是戚家老二,老大太冷,除了老爹,誰敢拎他的衣領,只有他拎別人衣領的份。
「韋爺皇叔公,您怎麼也在這里?」宇文颯見跟在韋戰雄身後的宇文青,略帶驚訝,問出口的話,又覺得不妥,誰都知曉宇文青與韋戰雄的關系,小墨、小琰還有戚瑯瑯都下落不明,小琰就算了,小墨跟戚瑯瑯可是他的外孫女與曾外孫,出在現韋府再正常不過。
「老爺。」龍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盒子拿到韋戰雄眼前,宇文青也撮了過去,兩人震驚得目瞪口呆,宇文青還懷疑是否自己眼花,或是被散亂的頭發遮掩住看錯了,伸出手將遮住臉的頭發撫開,頓時倒吸口氣。
有前車之鑒,一听到東西,還要他親自接收,宇文青、龍叔、韋戰雄三人都警惕起來,臉色煞白,上次送的斷指、耳朵那些,這次又送來什麼?很明顯,這個盒子比上次那個大太多,更叫他們懼怕。
宇文青是行動派,與其說,不如做。
「戚家三兄弟的速度,還真是火速。」君潛睦仰頭望著天際,幽深的眸子深如寒潭,看不出是喜,是怒,嘴角微微往上揚。「比我預料中的要早半月。」
不過韋家這回更熱鬧了。
而在這三天里,也發生了很多事。
「寒兒呢?」韋戰雄沒從小廝手中接過東西,而是問韋寒,兒子和妻子都是他的,無論送來的是什麼,都應該讓他知道。
鈴姨疑惑的看著戚老二,風華無雙,太妖冶了,很難相信,他是瑯瑯的二哥,比瑯瑯長得妖嬈。
戚老四懷中抱著小墨,戚老五懷中抱著小琰,兩個孩子皆昏迷。三到很頭。
心生疑惑,到底是誰的人頭能讓龍叔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比較擔心宇文焰的安全。」戚老二邪魅一笑,眼中滿是對自己妹妹的自豪。
「小墨呢?」宇文青突然跳了起來,臉色蒼白之下是恐慌,小杜死了,小墨又落到誰手上了?
「算了,反正那孩子還小,就讓他在瘋一兩年。」軒轅琰也不知是悲,還是幸,居然被君潛睦看上,認定他為下任東王。
韋府,大門外。
「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宇文青語氣里略帶不悅,不過在宇文颯面前,還是給足了他面子,沒有直接自稱本王。
宇文颯就站在龍叔旁邊,偏頭往盒子里一看,微微一愣,居然是人頭,頭發散亂,他看不清面容,卻能斷定,這不是小孩子或是女人的頭。
等待的日子很煎熬,所以他們商議,不在被動的等待,準備策劃救人。
此人與戚老二有著同樣一張臉,兩人身上的氣質卻完全不同,若說戚老二邪魅,此人就是妖魅,各有千秋,分不出上下。
「阿龍,里面裝的是什麼?」宇文青心急如焚的問道,從他臉上多變的表情很猜出,這里面的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
大堂。
三個出色的男子並肩站在門口,居左那位,身著鵝黃色瓖金邊華袍,五官俊美,卓絕的風儀,給人一種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上,嘴角掛著驕傲不遜,桀驁不羈的笑,更在他身上添加明亮的光彩,卻著幾分豪邁的灑月兌。
艷陽高照,由于是正晌午,此刻的陽光有些曬人。
對上次毒死戚老二那件事,他後悔了,滅口不一定非要置人于死地,戚老二那麼貪財,韋家又那麼有錢,想要封戚老二的嘴還不容易,可他們卻在沖動與揣測之下唉!
宇文青眉頭鎖得更深,卻也沒阻止。
「你們真不擔心瑯瑯的安全嗎?」鈴姨左右看了一眼,問道,她是相信焰兒不會傷害瑯瑯,沒理由他們也相信啊!
「走,去見他。」韋戰雄沉思一下,決定出去見宇文颯,以前他跟寒兒走得比較親,再加上宇文青這層關系,宇文颯當太子時就常來韋府。
死人就應該有死人的樣子,不能隨便出來拋頭露面。
「老老爺,有人送東西給您,還要你親自接收。」小廝突然跑進來,打斷宇文颯的話。
介于戚老二死人的身份,這張臉又太引人注目,韋寒果斷的給他易容,以貼身侍衛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龍叔、宇文青、韋戰雄策劃著如何從杜老板手中救回小墨跟小琰,對韋寒身邊多出一個貼身侍衛的事並不上心。
現在韋家站在最頂峰,居韋家之下的就是杜家,如今小杜死了,那麼突然,到底是誰?居然把人頭送來韋家,可見對方清楚小杜是韋家的人。
「先別管寒兒,老不死,你快看看是什麼東西。」宇文青急著催促,他本就是急性子,卻又不敢去接小廝手中的盒子。
「呵呵。」自知自己說錯話,宇文颯模著鼻子,訕訕陪笑。
「小琰跟小墨都在小杜手中,我們不能冒然與他拼殺。」宇文青的良計再次被韋戰雄跟龍叔否決。
「阿龍。」韋戰雄也開口問道。
宇文焰帶著戚瑯瑯去戚老二的墓地,戚瑯瑯一來墓地,見戚老二留下的暗號,這可是戚家的暗號,除了戚老二自己所留,還有誰知道這暗號。宇文焰拿起鐵鍬準備刨墳,戚瑯瑯轉身就走,說人都死了,還刨墳對死者不敬,哭天抹淚的跑開。
「王,杜老板死了。」葉風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軒轅琰也被救走了,要屬下去抓回來嗎?」zVXC。
韋府。
「是不尋常。」戚老四點頭認同,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為什麼他們奇異的反應之後,尖叫一聲鬼,然後逃之夭夭。」戚老五看向戚老四,得到的回應是搖頭,又將目光移向戚老三,見他沉思默想,不理會自己,被無視,戚老五怒了。「戚老三。」
「你問我,我問誰去?」戚老三翻了翻白眼,他們可是一起來的怎麼可能知道發生何事了,接著,戚老三嘴角揚起不羈的笑意詭異般優雅,宛如世間最妖艷的妖精一般。「丞相戚老二,你們說,那個戚老二會是我們家的那個老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