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戚老五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對這個外公,他們不反感,相反很親切。
「你們都是雲樂所生?」本該是喜事,宇文青卻笑不出,強忍著心頭的苦澀與悔意,扯了扯嘴角,不是笑意,而是痛意,體內的血液都變涼了。
「是。」異口同聲,堅定無比的回答,宇文青的心沉痛著。
戚瑯瑯低眸,見小女孩扁著小嘴,就快要哭了,把小家伙給忘了,蹲抱住小女孩,滿是愧疚的說道︰「小悅,抱歉,把你給遺忘了。」
「臨夏國所有的青樓,別說那些什麼牌的,就連做粗活的小姑娘們,我都查了一遍,沒一個有可能給老二生下女兒的人。」戚老五耙了耙頭發,他查得到,還用問她嗎?颯頭可對。
這些年他們都在北島,只有戚老二在陸地,他是風流成性,絕對是他的。
在北島,就有很多女人帶著孩子跑來戚家鬧,那些孩子中沒一個長得像他們家老二,他們都很同情他,綠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上頭,由淺綠變深綠,而這次戚瑯瑯帶回來的小丫頭,說不是戚老二種,他們都不信,那長相,那氣質,那眼神
斂起憂郁的思緒,戚老二拿起酒杯,與宇文颯踫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宇文颯沉思起來,韋戰雄等人對這一幕,腦海里全是問號?
對他孤兒的身份深信不疑,熟不知他居然也是雲樂郡主的兒子,面對自己的外公,如此坦然陌生。
「小妹,英明。」戚老三跟戚老四向戚瑯瑯豎起大指,美得她忘了東西南北。
韋千凡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受傷的侍衛們,將目光落到沉思的宇文颯身上,張了張嘴,最後緊抿著唇。
「戚老二。」聚攏面來,宇文颯目光里多了份犀利,慍怒道︰「解釋你為什麼要詐死?」
「唉!人老了,這承受力也跟著老化了,唉!」戚瑯瑯連連嘆息,蹭到戚老五面前,戳了戳小墨的臉。「小墨,是暈厥,還是睡著?」
戚老二沉默不語,滿上酒,拿起酒杯放在唇前,抿著酒,邪氣的目光帶著一絲冷意盯著宇文颯,卻不說話。
韋寒汗顏,韋戰雄跟龍叔是明白人,本該為宇文青擔憂,畢竟親手毒死自己的外孫,那是相當嚴重,見那個侍衛,也了然了,他就是死而復活的戚老二,只是宇文青暈倒的太是時候了。
戚老二心咯了一下,見戚瑯瑯張嘴欲開口,立刻出聲阻止。「別」
「小妹,小悅兒的娘親是誰?」戚老五問道,這個問題戚家兄弟輪流問了不下百次,誰知戚瑯瑯的口封緊,硬說不知道,可他們從她眼神里明顯看出,知道兩字。
宇文颯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听到腳步聲,微微一愣。「來了。」
她說什麼了?戚瑯瑯想了想,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指著戚老二。「是老二的錯。」
他的女兒,真是奇談。
戚老二微微蹙眉,放下酒杯,看著宇文颯的目光帶著審視與深思,薄唇開啟。「現在已經不是了。」
不過,這五叔擺明了告訴他們,孩子的爹爹就是他們三人其中一人,嫌疑最大的就是戚老二,不對,不對,不是嫌疑,就是他。
戚老三等人也將目光射向韋寒,他們怎麼把他給忘了,果然是不重要的人物,不容易記住。
「我知道了。」戚瑯瑯突然大吼,雙手一拍。「外公是興奮得暈過去了,你們想啊,突然蹦出那麼多外孫,老人家高興過頭,所以暈過去了,所以說,是外公自己心髒不夠堅強,是他老人家心髒的錯,我們都沒錯。」
「看什麼看?」戚老二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邪冷的笑意綻放在他妖冶邪魅的臉上,這兩家伙直勾勾的眼神,擺明就是在告訴他,孩子是他的。
被你嚇暈的,戚家兄弟很有默契的沒糾正戚瑯瑯想法,抬眸看了她一眼,紛紛點頭,異口同聲的贊揚。「小妹,明鑒。」
戚老三立刻將懷中的小琰塞到韋寒懷里,戚老二也跑了過來,戚老三診治,戚老二拿出藥丸塞進宇文青嘴里。
「你上哪兒拐來的小女孩?還讓人家叫你姑姑,真不害臊。」戚老五給她一個鄙視,小悅仰頭望著他,戚老五一愣,這眼神?
「是。」
戚老三干咳一聲,戚老四溫潤如玉的嗓音響起。「女兒都這般大了,真令人刮目相看。」
從一開始,他就接受小墨,現在準備接受戚瑯瑯,這一群舅子們,他可沒打算接受。
「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了不適當的話,小妹,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戚老四很真理的附和。
「老爺,大少爺的事?」龍叔問道。
他們家這個傻妹妹不知情,黑鍋不讓她背讓誰背?
見韋寒,戚老二目光一閃,詭計上心頭,邪魅一笑。「小妹,老實交待,小家伙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你爹爹是誰?」韋寒問道,俊逸的臉上是陰霾散去後的淡然。
宇文颯錯愕的看著戚老二,對視片刻。「你可是當朝丞相,即便要詐死,也要與我商議,君臣之道不用我再說一遍給你听吧。」
「話可別說這麼滿。」戚瑯瑯扭頭,曖昧的目光從戚老二臉上一直往下,剛到月復部一抹身影閃了過來擋住她的視線,戚瑯瑯挑眉,本想大罵是誰擋住她的視線,抬眸卻見是韋寒,立刻眉開眼笑。「相公。」
拍磚定案,戚老二的。
說完,宇文颯就後悔了,君臣之道,這是在疏遠他們的關系,非他所願。本想補救,隨即一想,每次鬧得不歡,妥協隱忍的都是他,憑什麼?這次他不準備妥協,拿出他的強勢,身為一國之君該有的氣魄。
「你們煩不煩啊?老調重彈幾百次,你們沒累,我還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老五,你不是情報第一人嗎?自己去查啊!」小悅兒睡著了,她又被幾個哥哥拉到一邊問老問題,問得戚瑯瑯火冒三丈。
「戚老二呢?」渾濁的眼光頓變黯淡,追悔莫及讓宇文青蒼白變得愈加臉色,雙唇都在顫抖,渾身的血液凝結,雙手劇烈顫抖著。
戚老三等人對他一個鄙視的目光,戚老二回他們,老子死也不認,看你們能奈我何。
戚老三等人是知情的,三人的目光齊射向易容後的戚老二身上,那目光好似在告訴他,別以為易了容,我們就認不出你,你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認出你。
被戚老二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宇文颯揮了揮手,大度的說道︰「算了,就算做不了君臣,我們還是朋友。」
戚老二微微愣了一下,平靜的眸中沒有其他的情緒,明知故問。「解釋什麼?」
「是你把他老人家給氣暈的。」戚老二三人齊聲吼向戚瑯瑯,明明就是她,還好意思指著他們推卸責任。
「相公,等他們睡著了,我再悄悄的告訴你。」戚瑯瑯伸出手握住韋寒的手,諂媚的笑著,氣得戚老五恨不得一掌劈死韋寒。
謀權奪位,與他無關,可上次小妹在金鑾殿外受的箭傷,這是不爭得事實,雖說與宇文颯沒關系,但是追根究底都是他的錯。
「戚老二。」稚女敕的聲音糯糯的,粉女敕的臉頰紅得像紅隻果,稠密的睫毛微微地顫抖,小姑娘偷偷的瞄了戚老二一眼,怕怕的低下頭。
戚瑯瑯也被這突然其來的一幕驚得一愣一愣,回神後手指著圍在宇文青身邊的三人,一字一頓的指控道︰「你們把外公給氣暈了。」
「沒事,一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戚老三說道,只要他開口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不為他所用,也別想為他人所用,宇文颯查不出戚家隸屬哪一國,神秘得令人畏懼,他們身上的霸氣不輸皇室中人,宇文颯感覺到壓迫力,只有將其滅掉,他才能高枕無憂。
「沒興趣。」韋寒拒絕的話,讓戚家兄弟怒了。
「戚老二,你敬酒不喝,喝罰酒,這是你逼我的。」砰!大力之下,宇文颯將手中的酒杯捏碎,血與酒水從指縫間流出,被劃傷的手心經酒水的浸入,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宇文颯卻絲毫不在意,霍地站起身。「縱橫天下。」
宇文颯緊盯著戚老二的背影,駭人的視線里有著殺人的凶狂,拿著酒杯的手微微的顫抖,硬生生的壓抑追上去的沖動,眸中滿是狂暴的憤怒,而憤怒之下是濃烈的狠絕與肅殺。
「爹,怎麼回事?」聞訊而來的韋千凡與雲芷荷,晚了一步,劇終人散,就連韋寒也跟著跑去王府了。
這什麼人啊!絕對是故意。
「小妹。」戚老四抱著老人家的身體,看著一臉茫然的戚瑯瑯,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是。」戚瑯瑯仰起頭,身後有幾條尾巴飄蕩著,驕傲的像只孔雀。
「戚老二。」戚瑯瑯等人立刻齊轟戚老二。
戚家兄弟中,除了戚老三,所有人都與韋寒生活過一段時間,失憶的他,冰冷著臉擺酷,恢復記憶又忘了關系他們的記憶,依舊冰冷著臉擺酷。
「老二,給你良心建議,你若是把這女兒帶回去,沒準我們的老爹一樂,會看在孫女的份上,解除你的禁令。」戚老三手搭在戚老二肩上,妖魅的笑容華麗貴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幸災樂禍。
「姑姑。」小女孩不甘被遺忘,拉了拉戚瑯瑯的衣袖。
「罷了。」韋戰雄揮了揮手,接著又說道︰「那群戚家兄弟,各各長相出色,氣質各有不同,卻都尊貴霸氣,不是尋常百姓。」
戚老二不由暗中眉眼一動,邪魅一笑,不同以往的玩世不恭,此刻的有幾分冷意,孤傲冷然之氣卓絕而露。「有必要嗎?」zVXC。
韋戰雄嘆口氣,說道︰「當年雲樂落海到底被誰所救,還生出這幾個人中龍鳳。後起之秀啊!這回有得老不休炫耀了。」
戚家兄弟怒,他們輪流上陣,絞盡腦汁都套不出小悅兒的娘親是誰,小妹主動告訴他,居然還拿喬。
「這算什麼?」戚老二眉梢抽搐,瞪著眼戚瑯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老王爺是他們的外公,戚老三等人自然住王府,小墨跟小琰也醒了,幾個月沒見到三位舅舅,小墨當然留下來陪他們,小墨留下來,小琰肯定也留下,最後戚瑯瑯也要留下,理由是小墨在哪兒,她就要在哪兒,被她拐來的小悅,才三歲基本上沒主見。
「這可是一級情報,無需分析,絕對不假。」戚老五趴在桌面上,看著坐在對面冰冷著一張臉的韋寒,七年不見,還是一如既往冷酷,他就弄不懂,小妹怎麼就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喂,妹夫,這些年就你跟我家老二,你的二舅子走得最近,知道小悅兒的娘親是誰嗎?」
「你什麼意思?」啪!宇文颯將酒杯擲在桌面上,他本就高傲自負,皇後所生,又貴為太子,身份尊貴,高不可攀,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的話誰敢不從,然而卻在韋寒跟戚老二身上吃鱉,這麼多年的隱忍,卻得不到回報,叫他如何不怒。
韋寒低眸,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微微偏頭,臉抵在戚瑯瑯額際。「像我這麼潔身自好的人,都能突然蹦出個七歲的兒子出來,更別說風流成性的戚老二,今天蹦出個女兒,明天蹦出個兒子,指不定後天再蹦出個啥玩意兒出來,不足為奇。」
「栽贓,嫁禍,我冤啊!」最後在戚瑯瑯等人指責外加鄙視的目光下,戚老二果斷的逃之夭夭。
雅居。
韋寒的目光忽然銳利起來,頓時讓戚瑯瑯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阿奴相公的目光太冷了,諂媚一笑。「相公,你的眼楮是雪亮的,看看小悅長得像我的私生女嗎?」
女兒落海,雖說是生死未卜,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不死,也凶多吉少,王妃離世,有兒子當沒兒子,孤家寡人幾十載,在年邁之際,外孫女跟曾外孫突然出現,現在幾個外孫又橫空出現,死前享受一番含飴弄孫,圓滿了,死也瞑目了。
「問題是,這七年來,老二除了去青樓,就沒去過別的府上勾引足不出戶的官家小姐,或是調戲良家婦女。」戚老五瞪了戚老三一眼。
突然,宇文颯覺得,戚老二讓出丞相之位,未嘗不是件好事,原本以為他駕馭得了戚老二,經昨日那三個戚家兄弟一出現,宇文颯才知,論陰險城府他不及戚老二,論韜光養晦他也不及戚老二。
想到自己愧對的兒子,死後還不是全尸,眉宇間攏起一抹濃烈的哀傷,一雙眼里本就渾濁現在更是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濃濃的悲痛。
他跟宇文颯算是走得近,卻非深交,他們的關系就如一張薄紙輕輕一戳就破。宇文颯這個人太陰,背後慫恿老皇帝對付韋家,又借助韋寒的手殺了老皇帝,好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嗎?」戚瑯瑯心虛的收回手,咬著手指,仰起頭望天,貌似、好像還真是她「吼吼吼!你們能怪我嗎?外公問你們話,是你們沉默,我才好心的幫你們回答。」
「確定沒漏網之魚?」戚老四問道。
「老三,外公怎麼樣?」戚瑯瑯雖看起來沒心沒肺,卻還是擔心他老人家滴。
「我要是有女兒,立刻揮刀自宮,去皇宮里做太監去。」戚老二揮掉肩上的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是風流,卻很有分寸,再說事後那些女子都會服下他給的藥,怎麼可能有漏網之魚。
眾人張口結舌的看著韋寒,蹦?這人說得什麼話?不過,人家說的是事實,他們家老二就有這麼能耐。
龍叔垂眸說道︰「就那戚老五內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測,先前與老奴對掌,可用了十成內力,就算是少爺也會當場震亡,而那戚老五居然能接下。」
妹夫?二舅子?目光倏地一冷,露出駭人的光芒,韋寒冷眼掃了一眼戚老五,別說他不知,即使知道,就憑剛剛戚老五的稱呼,對他的問題,直接無視。
戚老二、戚老三、戚老四唰唰唰將目光投向戚瑯瑯,由于戚瑯瑯是背著他們而站,自然看不見她懷中小悅的長像。
戚老二果斷的選擇沉默。
戚老二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落坐在他對面,宇文颯斟滿一杯酒推到戚老二面前,端起酒杯,笑道︰「恭喜,死而復活。」
戚老三等人暗叫不妙,宇文青只覺五雷轟頂,眼前一黑,朝地面倒去。
無需對話,無需眼神,兩人就知道對方心中所想,只有在救人時他們才心心相通,默契絕佳。「沒事,我說了,你就有興趣。」戚瑯瑯笑眯眯的說道,抱著韋寒的手臂,頭往他肩上一靠。
「所以說是你的錯。」戚老三說道。
戚老三暗暗松口氣,還好這次沒讓他背黑鍋,與戚老二長著同一張臉,真是悲劇到家了。
「造孽啊!」悲痛欲絕的嘶聲慘叫,宇文青一臉死灰,身體更是劇烈顫抖,腳下幾個踉蹌,戚老二也是雲樂的兒子,他的外孫,而自己卻將他
「沒事。」韋戰雄丟下兩字,轉身離去,龍叔隨後跟上。
「朕要戚家四兄弟的人頭。」宇文颯冰冷的語氣,狂傲里滿是殺意。
「老二,你不解釋一下嗎?」宇文颯看著手中酒杯上的花紋,卻未喝,他很重視與珍惜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不可否認,在韋寒身上,他完全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但是戚老二不一樣,本以為戚老二對他多多少少是深交,可這事情上,再次證明,他在自做多情。
「有個性,怪不得小妹一根筋通到底,非你不可。」戚老五向韋寒豎起拇指。
小墨、小琰被他們帶回來,瑯瑯也自己回來了,小杜被誰所殺,明確了。
「現在才想起小墨,你不覺得晚嗎?」戚老五瞪了戚瑯瑯一眼,對剛剛她沒說「我想死你了」,懷怨在心。
「老二不是丞相嗎?不一定非要是青樓女子。」戚老三說道。
「相信我,朋友這兩個字,對你我來說都陌生。」說完,戚老二飲下一口酒,放下酒杯,起身離去,走得瀟灑決然。
五叔?危機感!
別字剛出口,戚瑯瑯就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家老二。」
「說什麼拐啊?這麼難听,好吧!我就是拐滴,為了讓小悅跟我走,我可是絞盡腦汁,用盡心機,足足花了三天時間,小悅的娘親才願意外加放心讓小悅跟我走呢!漂亮吧?可愛吧?」戚瑯瑯抱起小悅,笑眯眯的哄著。「小悅乖,告訴五叔,你爹爹是誰?」
「主人。」四名黑衣人出現在宇文颯面前,單膝落地,不見卑微,只見恭敬。
听戚瑯瑯這一說,韋寒這才將目光落到小家伙臉上,大約三歲,粉女敕的小臉蛋兒非常精致,黑瑪瑙似的眼珠極其漂亮,且不說小姑娘的長像,就那眼神,就與戚老二如出一轍,如果說不是他的女兒,絕對沒人信。
王府。
小琰突然蹦到韋寒面前,爬到他腿上坐著,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壞叔叔,你是拿戚二叔叔做襯托,間接的告訴壞阿姨,除了她沒別的漂亮姐姐,即使分離七年,記憶里沒有她,你的身體卻忠實她。壞叔叔,你想告訴壞阿姨,這些年都為她守身如玉就直說嘛!用不著拐彎抹角找襯托,誹謗戚二叔叔,小人行徑,小琰鄙視你,不過呢!小琰也崇拜你,新一代好男兒,偶像啊!小琰要以你為榜樣。」
戚家兄弟咋舌,這小家伙的肺活量真驚人,一口氣說這麼多,反應也快,思維獨特,口齒伶俐,先貶後夸,生氣也不能揍他。
韋寒嘴角抽了抽,模著小家伙的頭。「小琰,叔叔怎麼覺得,是你在拿叔叔做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