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一百二十章 青澀吻技

作者 ︰ 黯默

「沒生氣,我郁悶。」戚瑯瑯否認到底,語氣中卻隱隱帶著絲怒意,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早就將她心中的陰霾吹散。

她怒的是,一路從王府走回來,又累又困,還拉著他跑了一陣,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那日跟宇文焰交手,傷口撕裂開,雖然又養了三天,她急著想回來見他,拐著小悅兒悄悄離開,又折騰到深夜,累得體力都快支透了,韋寒還拉著她,不讓她爬進被窩里睡覺,心情能好嗎?能不怒嗎?

「好,那你告訴我,你郁悶什麼?」韋寒也是執著的主,一副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不罷休的樣子。

「我累,我要睡覺。」戚瑯瑯甩開韋寒扣住她手腕的手,用力過度身子朝後退,門突然打開,戚瑯瑯的腳又絆倒門檻兒,身子朝地面栽去。

「當心。」韋寒伸手去扶她,戚老二卻比他快一步,接住戚瑯瑯倒向他的身子,戚瑯瑯只覺頭一陣暈眩,暈厥在戚老二懷中。

戚老二一驚,看出戚瑯瑯是疲憊過度暈倒,頓時松口氣。ukz9。

「小妹,小妹,快醒來,你是泥做的嗎?撞一下就暈,小妹,先醒來,回答完我的問題再暈也不遲。」戚老二搖晃著懷中的戚瑯瑯,拍拍她的臉。「小妹,小悅兒真是我女兒嗎?她娘親是誰?」

跟宇文颯不歡而散,從雅居回來,戚老二就來靜落院守株待兔,等得花兒都謝了,也不見戚瑯瑯的影子,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給盼回來,門一開,直接暈倒在他懷里,這叫什麼事兒啊?

「戚老五知道。」韋寒從戚老二懷中抱走戚瑯瑯,橫抱起走進房,直接關門上鎖,將戚老二隔絕在門外。

韋寒不是在陰誰,他所想的是,反正戚老五也被戚老三等人纏住,再多一個戚老二,也不算多。

「老五?他怎麼會知道?」戚老二茫然不解,卻也未細想,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很急,到底是那個女人如此厲害,偷走他的種,憤怒之余是不可思議,外加佩服,偷他的種,想是活膩了。

腳下一個旋轉,縱身施展輕功朝王府奔去。

可憐的戚老五,為他默哀一把。

韋寒輕柔的將戚瑯瑯放在床上,褪去她的外衫,只余下一件抹胸,右胸上的箭傷沒用紗布包扎,暴露在空氣中,韋寒松口氣,又是跑,又是拉扯,還好傷口沒裂。

傷口只有半指長,卻穿透肩,在她白皙的胸前特別醒目,周圍的肌膚也有些紅腫,卻並無大礙。

「以後別這樣,有危險我會躲。」韋寒拿出一件中衣,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褪去自身上的外袍,避開傷口,摟抱著她入睡。

雨過天晴,不再擔心受怕,摟著戚瑯瑯柔軟的嬌軀,嗅著那熟悉的清香,沒多久韋寒就進入夢香。

然而,戚瑯瑯即使很累,卻睡得極不安穩,惡夢糾纏,想翻身,卻被韋寒緊摟著,與夢境相對,被韋寒摟著,宛如被藤蘿纏在身上,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很可怕。

「放開我,別吃我,我不好吃。」戚瑯瑯在韋寒懷中掙扎著,小手因畏懼不停的揮舞著,拍打著韋寒的胸膛,驚恐的聲音從紅唇里溢出,低緩的響起。

「瑯瑯。」韋寒被驚醒,握住她揮舞著的小手,手臂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怕她掙扎過度胸前的傷口裂開,然而,韋寒越是鉗制著她,越是掙扎得厲害,放開她的手,緊抱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劇烈掙扎扯裂傷口。

「不要,放開我。」雙手得到自由,掙扎得更厲害,不停的在韋寒背上抓著打著,即使穿著中衣,在她犀利的指甲亂抓之下,也留下一條一條抓痕,有些還破皮。

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韋寒卻不加理會,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瑯瑯,你在做惡夢,別怕,都過去了,沒人會吃你。」

戚瑯瑯依舊掙扎,尖聲叫吼,安撫無效,韋寒又不忍心點她的睡穴,索性哼起曲子來,在音樂上,他本就有極高的天賦,音攻造詣他算是突破了自我,創造了奇跡,這算對鈴姨的師傅是種慰藉,音攻七十三節必殺,她老人家都無法突破,鈴姨亦是,卻被韋寒突破了。

韋寒哼出的曲,名為靜心咒,若是用蕭吹出,別說安撫戚瑯瑯,就算是暴躁的野獸也能瞬間安靜下來。

看著懷中靜下來的人兒,韋寒松口氣,待她熟睡,停止哼曲,大手順著她凌亂的發絲,小嘴一開一啟,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韋寒將耳貼在她嘴邊,不知為何,他都听不真切,比念出的經還難听清。

曲聲停,戚瑯瑯不樂意了,皺起眉頭,韋寒一見她不安穩的睡容,立刻繼續哼曲,暗忖,倘若每夜都像今夜,他就頭痛了。

晨曦,柔和的陽光從窗欞縫灑落進來,哼了一夜的曲,嘴都哼干了,確定她不會再被夢魘糾纏,韋寒起身倒了杯水喝,再回到床上,重新將戚瑯瑯嬌小的身子,輕柔的環抱住,低眸看著自己懷抱里戚瑯瑯安穩的姿態,閉上雙眸,下巴放在她頭頂,滿足感油然而生。

門被韋寒上鎖,即便是日上三竿,春曉跟曉風深知戚瑯瑯懶床的習慣,靜靜地守在門外等著她醒來。

一個時辰後,戚瑯瑯睡足,動了動蜷縮的身子,動不了,睜開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惺忪的眼楮。「相公。」

韋寒睡得太沉,沒反應,戚瑯瑯嘟了嘟嘴,抬眸凝望著韋寒熟悉的俊容,充滿好奇的目光,鎖定在韋寒下巴上新生出來的胡茬上,伸出手,先用指尖戳了戳,再用手心磨擦著,粗糙的刺痛感,敏銳的傳了過來。

「相公,相公,不妙了,相公,快醒來。」戚瑯瑯推了推韋寒,還抓住他的下巴搖了搖,在她這般折騰下都還不醒來,韋寒就不是睡著,而是暈厥。

「什麼事不妙?」韋寒睜開眼,低沉的聲音因睡眠不足有些沙啞,拉下戚瑯瑯搖晃著他下巴的小手,緊握在手中。

這女人真該挨揍,她睡得不安穩,他就哼曲給她听,輪到他時,睡夢中都能將你弄醒。

「你下巴長胡子了,變老了,相公,怎麼辦?你快要成老公公了,我還這麼年輕,你老了,我怎麼辦?」驚恐的說完,戚瑯瑯咬著手指思索著,要不要去找老二給相公吃點返老還童的藥。

落入韋寒眼中,她在思考著,要不要丟棄他,帶著小墨去找個年輕的相公,目光一寒,沉聲道︰「你是在嫌棄我老嗎?」

「嗯嗯不不。」戚瑯瑯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見韋寒一臉受打擊的模樣,最後她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索性撲進韋寒懷中,臉貼在他胸膛。「相公,別灰心喪氣,就算你老了,我也不嫌棄你,更不會拋棄你滴。」

意思還是在嫌他老!

他們之間相差就十歲,不沖撞的距離啊?

被嫌老,韋寒有些不服氣,大手揉搓著戚瑯瑯的後腦。「我三十三還不足,小琰說過,我這正是黃金年齡,三十的男人一朵花,正是青春活力頓開,風華正茂。」

戚瑯瑯抬眸,錯愕的望著自夸的男人,想到雪珞的話,眼角抽了抽,果斷的選擇沉默,臉貼回韋寒胸膛。

戚瑯瑯窩在韋寒胸前,若無其事在他胸前畫著。「相公,昨夜晚睡,今日又起早,頭有些暈暈,所以幻覺比較多,你有幻听很正常,你把我叫醒,我還沒說過話。還有,相公,你不老,很青春,下巴上長著的不是胡子,而是昨夜你沒洗臉就睡了,所以呵呵,你懂滴。」

韋寒嘴角凌亂的抽搐,摟著戚瑯瑯腰間的手微微施力,平躺著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我不懂,這個「老」字,我們需要深商一下。」

被自己的妻子嫌棄老,誰淡然接受得了?明明是胡茬,她要叫胡子,一字之差,卻打擊他的自尊。

「呵呵,這個話題,真不是好話題,深度聊下去,我估計會從村姑變成村婆。」戚瑯瑯苦著一張臉,雪珞的話給她留下了陰霾,不過,這片陰霾不是一直籠罩在她心頭,隨著她的心情偶爾飄來,今天正好飄來了,還是被自個兒招來的,很冤。

「村姑?村婆?」韋寒蹙眉,不太能理解她話中之意。

提到村姑她就來氣,握起拳頭,打在韋寒胸膛上,美麗的眼楮里蹭蹭的染上怒火,憤憤不平。「你們陸地上太重男輕女了,男子娶三妻四妾,叫風流,而女子有兩個男人,叫**,還什麼一女侍二夫,更過分的是,只許男子休妻,不許女子休夫,而被休了的女子想再嫁個好男子,會被嫌棄,還大罵殘花敗柳。只有男子嫌自己的妻子老,沒有女子敢嫌自己的相公老,什麼鬼地方嘛!」

「這個話題,真不是好話題,確實不適合深度聊下去。」韋寒一手握住戚瑯瑯的拳頭,一手拍著她的後腦,安撫義憤填膺的戚瑯瑯,再聊下去這丫頭就拿他出氣了。

「別模我的頭,你不知道女人在早晨,**很強的嗎?你這樣挑逗我,又不滿足我,萬一我欲火焚身了怎麼辦?」戚瑯瑯嘟著小嘴瞪著韋寒,拍她的頭,讓她頓時想起小瑩的阿白,有事沒事拍著阿白的頭玩,韋寒現在拍著她的頭,那種感覺他將自己當成阿白。

大手僵硬在她後腦,韋寒震愕的盯著還在憤然的戚瑯瑯,有一巴掌將她拍到床底下去的沖動。「誰教你的?」

在未見到她哥哥們之前,說出這番話,韋寒只會覺得她奔放,可在見到她的哥哥們之後,準是其中一個教的,哥哥們都是妹妹的榜樣,戚老三妖魅邪冶,卻不會亂教她,戚老四溫潤儒雅,不會,至于脾氣火爆的戚老五,更不會,戚老大沒見過,戚老二最有可疑。

「老二。」戚瑯瑯沒有一絲遲疑,果斷的將戚老二給出賣了。

果然是他,倏的一下,韋寒臉上的表情陰冷下來,陰鷙的目光如冰箭一樣射向戚瑯瑯,語氣帶著霸氣的命令。「他的話,以後不許學。」

「都教完了,還學什麼?」戚瑯瑯笑眯眯地偏頭瞪他一眼,又趴了回去,頭還在他脖頸處磨蹭著。

「忘掉。」韋寒摟著她的手緊了緊,這到底是誰在挑逗誰?若說早晨女人的**強,男人的**更強,何況他還是禁欲已久的男人。

「很難。」戚瑯瑯搖頭,還想朝他吼,她又不是他,說失憶就失憶,說忘就忘,無論是失憶,還是忘,都有她在,真是郁悶到家了,太悲催了!

「強行。」韋寒語氣堅定,戚老二整個就是一禍害,他也奇怪,戚老三忽略,戚老四跟戚老五就沒被他帶壞,偏偏帶壞這戚老六。「對了,你爹爹為什麼不給你起名叫戚老六?」

戚家兄弟都是以排行起名,為什麼她不是?很奇怪,很讓人費解。

「呵呵,因為我是戚家的唯一,獨一無二,比女王還女王,呵呵。」說起這個,戚瑯瑯就自豪了,還特沒心沒肺,慶幸娘親生她時,難產死掉了,不然後面給她生幾個妹妹出來,她就不是唯一了,當然,這種想法只能留在心底,不足外人道。

「那麼什麼要叫戚瑯瑯,不叫戚無雙?戚無雙這個名,更符合女王般的霸氣。」韋寒問道,感覺到趴在他胸膛上的人兒喜悅的心情,他也受到感染,心飛揚起來,嘴角微微往上揚,淡淡的笑容出現在他冷峻的面容上。

戚瑯瑯糾結了,輪起拳頭又打在韋寒胸膛。「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我家老爹啊!名字是他取的,又不是我,問我有屁用。」粗話吼完,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喃喃念道?「戚無雙,戚無雙,難听死了,還是戚瑯瑯好听,多詩情畫意啊。」

「完全沒感覺到。」韋寒很不給面子,一盆冷水朝她潑去。

「你說什麼?」戚瑯瑯微眯著雙眸,威脅性的瞪著韋寒,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再說一遍。」

「完全沒感覺到,縱使說十遍百遍都一樣。」韋寒的強勢,不會因戚瑯瑯一個威逼的眼神而改變初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一不二。

再說,戚瑯瑯,哪有什麼詩情畫意?

兩人對峙著,戚瑯瑯呶了呶嘴,高昂勢氣蔫了,耷拉著腦袋挫敗的道︰「好吧!你強,沒有詩情畫意,閑情逸致總該有吧?」

「閑情逸致?你指心情嗎?」韋寒挑眉問道,有誰用閑情逸致形容自己名字的,真是個人才。

「我現在的心情」戚瑯瑯戳了戳韋寒的喉結,抬眸望著韋寒,靈動的雙眸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很認真,很不要臉的問道︰「相公,你覺得不覺得,我越來越貼近傳說中的賢妻良母了?」

賢妻良母?韋寒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捂住胸口悶聲一咳。「你不也說是傳說嗎?傳說那東西都是浮雲。」

戚瑯瑯愣了愣,這相公太不上道了,太不給她面子了,說幾句謊話騙她會少塊肉嗎?如果是哥哥們,肯定會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贊。「好吧!我退而求次,賢慧總行了吧?」

中覺公著。「賢慧?我看你閑得啥都不會。」韋寒又是一盆加冰冷水潑向她,從頭淋到腳,比落湯雞還淒慘。

「韋寒,你悠著點。」戚瑯瑯狂妄一吼,連著被潑了兩次,聖人都被他潑出火了,輪起拳頭,還未落下去被韋寒的大手握住。

這一拳可是對著他的脖子,任由她落下去,他還有活命的可能嗎?不想再听她自夸下去,韋寒輕輕執起她的柔荑,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下,問道︰「還要睡嗎?」

唇瓣上傳來溫熱的溫度,戚瑯瑯感覺不是吻在她手背上,而是吻在心房,心都快溶化了,再大的火焰也被瞬間澆滅,誰說美人計是女人的專屬,男人用起來照樣讓人招架不住。

「呵呵。」戚瑯瑯笑得傻乎乎,一個勁的搖頭。

「那好,不睡就起來,去王府找你幾個哥哥們玩去,讓我安靜的睡一會兒。」韋寒拍了拍戚瑯瑯的背,那模樣就如父親在拍兒子。

臉上的笑容凝結在嘴角,戚瑯瑯錯愕的望著他,感情他是在嫌她吵,臉貼在他胸膛,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不去,都玩了二十多年,膩了。」

很滿意的答案,韋寒嘴角扯出月復黑的笑容,他還真擔憂她去王府找那幾個哥哥們。「不去就再陪我睡一會兒。」

「好。」戚瑯瑯高興的答應,隨即又疑惑起來。「相公,你睡得比我早,起得比我晚,怎麼還睡得著,相公,你真有當豬的潛質。」

韋寒淚奔,大喊冤枉,到底是誰睡得比誰早?對,她不是睡,而是直接暈。韋寒覺得自己很悲,昨夜剛入睡就被她折騰醒,安撫她安穩睡覺,哼了一夜的曲,到了早晨才敢睡,結果硬是無情的將他搖醒,現在還大言不慚怪他,到底誰才更有當豬的潛質?

「相公,我覺得你一丁點兒也不關心我,我被壞人擄走,九死一生,爬山涉水,經歷艱難險阻,好不容易四肢俱全的回來,你居然什麼也不問,還心安理得的睡覺,相公,你覺得自己對得起我嗎?」戚瑯瑯忍不住質問。

白天哥哥們突然造訪,又救回小墨跟小屁孩,外公高興得暈厥,又是小悅兒的事,哥哥們輪番上陣追問小悅兒娘親是誰,阿奴相公沒機會問,她能理解,可現在呢?大把的時間,他居然用來睡覺都不問她,這心啊!巴涼巴涼的痛啊!

「過程是浮雲,平安回來才是實質。」韋寒樓著她的手臂一緊,天知道見她平安回來,他的心有多飛揚。

又是浮雲?戚瑯瑯現在恨死天上飄著那浮雲。

「如果我缺胳膊少腿兒的回來呢?」戚瑯瑯沒好氣的問道。

韋寒心一沉,突然握住戚瑯瑯的雙肩,嚴肅而認真的說道︰「看著我的眼楮。」

聞聲,戚瑯瑯直射韋寒的眼楮,四目相對,得出評論。「你的眼楮,沒小屁孩的好看。」

「你的也沒珞珞的好看。」韋寒吼了回去,讓她看自己的眼楮,是讓她評論嗎?「看我的眼神。」

「哦。」戚瑯瑯眨了眨雙眸。

「看到什麼?」韋寒問道。

「認真。」戚瑯瑯回答。

「很好。」韋寒滿意的點頭,接下來的語氣甚是嚴肅。「如果你要是缺胳膊,我砍下自己的胳膊,少腿兒,我也砍下自己的腿兒,你成什麼樣,我就成什麼,不會佔你便宜,也不會讓你吃虧。」

戚瑯瑯驚愕訝然,她懂他話中之意,他是要她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護自己,認真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隨口說說,是真會做到,看來為他擋箭的事,在他心上留下陰影,不得不承認,這番話比任何威脅都來得沉重。

「記住,保護好自己,就是保護好我。」韋寒的聲音不高亢,听在戚瑯瑯耳中卻如雷聲,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氣氛有些傷感,還有飄蕩著訣別的味兒,戚瑯瑯不喜歡,黛眉一蹙,一巴掌拍在韋寒胸膛上,豪氣狂妄。「姑女乃女乃武藝卓絕,內功精深,普天之下,誰是我的對手,宇文焰都被我打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會內傷。」韋寒咳嗽,這女人就不能換個地方打嗎?非要打在同一個地方,他是血肉之軀,不是精鋼之軀。

「睡覺。」高亢一吼,霸氣十足。

戚瑯瑯一個翻身,滾到一邊,緊緊地貼著牆,小手透著床罩在牆上摳著。

身上少了她的重量,韋寒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失落,體溫還殘留在他身上,揉著被戚瑯瑯打痛的胸口,韋寒偏頭看著蜷縮在床內的那抹嬌軀。「又郁悶了?」

「睡覺。」戚瑯瑯不爽的丟下同樣的兩字,她也弄不懂自己生什麼氣,反正心頭就是不舒坦。

韋寒擰眉深思,盯著戚瑯瑯的背影,眸光漸漸復雜起來。

過于疲憊,沒一會兒,韋寒就睡著,戚瑯瑯依舊睜大眼楮摳著牆,不知她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

晌午,戚瑯瑯想通了,耳畔卻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眉頭一挑,翻過身,看著平躺在身邊閉上眼,呼吸平穩的韋寒,靈動的雙眼僵直住,伸出手指戳了戳韋寒的肩。「相公,相公,你又睡著了嗎?」

沒反應,戚瑯瑯撐起身望了一眼窗戶,透過縫隙望去,太陽是相當大。「真是個豬相公。」

肚子傳來咕嚕的叫聲,戚瑯瑯模了模肚子,好餓啊!去找東西吃。

戚瑯瑯準備從他身上爬過去,余光瞄見他微微拉開的衣領,戚瑯瑯一頓,立刻起了色心。詭異的笑了起來,兩三下將韋寒身上的衣衫給扒光,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戚瑯瑯吞了吞口水,將的典範發揮得淋灕盡致。

小手在韋寒胸膛模啊模啊!

韋寒在她叫自己時就已經醒了,沒強行將他挖起來,又听到她說肚子餓,不是說去找東西吃嗎?怎麼突然將他的衣衫扒光?繼續裝睡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誰知她居然喉頭一個滑動,韋寒睜開眼楮,快速的抓住在他身上造次的小手,沙啞著嗓音道︰「戚瑯瑯。」

「啊!」戚瑯瑯驚呼一聲,醒得太突然,讓她猝不及防。對上韋寒泛著血絲的瞳孔,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相公,你醒了。」

「你在點火。」沙啞的聲音帶著**,韋寒炙熱的目光幾乎要將戚瑯瑯這張笑靨燒毀。

「什麼點火,人家明明在放火。」戚瑯瑯無辜的說道,接著又丟下一句讓韋寒徹底崩潰的話。「相公,我們圓房吧?」

韋寒臉色一沉,吼出聲︰「戚瑯瑯,大白天你要圓房,真會挑時間,不過,我沒意見。」

一個翻身,兩人立刻轉變位置,韋寒微微支起身,炙熱的目光帶著一絲**,目光相交,眸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瑯瑯,你確定?」韋寒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嗅著,清新的發香令人心曠神怡。

「廢話,你還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快點,速戰速決。」話一落,戚瑯瑯很自覺的去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衫,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就是那只送入狼口的小白兔。

韋寒唰的一下臉黑了,怒瞪著身下的戚瑯瑯,居然敢問他是不是男人?

戚瑯瑯月兌韋寒的衣衫快,月兌自己的也不含糊,開放灑月兌,給人一種饑不擇食的錯覺感。

「我真懷疑,我們第一次洞房,你是不是將我打暈了,然後強上。」女子的矜持在她身上蕩然無存,連床第之間的事,她也主動彪悍,韋寒想到上次的事,如果不是她強勢的要壓在他身上,估計他們早就有夫妻之實,不對,不對,應該是七年後的重溫舊夢。

戚瑯瑯一愣,想到那次在船上,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反駁道︰「亂說,是你強上我,明明暈厥的人,喂你吃了老二研制的爽歪歪,瞬間化身為惡狼,立刻將我撲倒,我都撲不過你,害得我在你身下一夜翻不了身,痛死我了,氣死我了,等你沒力了,一腳把你踢下床,你就失憶給我看,真不厚道。」

韋寒哭笑不得,他們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藥物的推動之下完成,可見有多不和諧。這女人算了,小墨都有了,還再追究下去只會氣死自己。

看著身下不著寸縷的人兒,白皙的臉頰泛著紅暈,表情卻不見羞澀,七分淘氣,三分嫵媚,竟有種勾人魂魄的味道,如雪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蠱惑人心,右胸上快結疤的傷口,並不破壞這份美。

韋寒眼眸如同燎原之火,炙熱的看著她。她雖沒戚家幾兄弟那般,傾國傾城的容貌,卻依舊美麗動人,懾服人的魅力絲毫不輸給他們,宛如雪峰山頂那株遺世的雪蓮,盡管芳香四溢,卻無人敢上去采擷。

粗糙的掌心撫摩著肩上那細女敕的肌膚,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鎖骨上摩挲,韋寒嘴角劃過一絲魅惑的笑意,深情的叫道︰「瑯瑯。」

長發絲絲縷縷像濃墨般散開,幾縷散落在胸前,襯托之下極致的妖艷。

指月復接觸的那片肌膚,若火般滾燙,戚瑯瑯呼吸細微短促,卻還是大放厥詞。「相公,相公,你要溫柔,這次沒給你吃老二的爽歪歪,不可以借著藥效像那次在船上,跟野獸交配似的。」

韋寒支持著身體的手一滑,整個人趴在戚瑯瑯身上,將體重全交給她,暴怒一吼。「戚瑯瑯,你閉嘴。」

戚瑯瑯很听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靈動的雙眸骨碌碌的瞅著韋寒,兩人身體重疊,心髒如搗鼓般,各自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

韋寒看著這樣的戚瑯瑯,可愛的讓人想捏死她,一把拉下她捂住嘴的小手,戚瑯瑯很給面子,立刻開口。「相公,我的心髒越來越不爭氣了,跳得好快,都要跳出嗓門口,相公,你的唔」

火熱而窒息的吻,吻得戚瑯瑯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

「呼吸,你想憋死自己嗎?」韋寒放開她,見戚瑯瑯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就是不呼吸。

「哦。」戚瑯瑯深吸一口氣,呼了好大一口氣,隨即立刻評論。「相公,你的吻技很青澀耶!」

韋寒臉一黑,肺都快氣炸了。變相的指責他的吻技不精,他又不屑去青樓,對別的女人又沒性趣,跟嫣兒在一起時,珍惜如寶,不敢褻瀆,別說吻她的唇,就是吻她的額頭,他都覺得罪過。

直到她帶小墨出現之後,才動不動情不自禁的想吻她。

韋寒一怒,俯下頭,重重的落在她唇瓣上,含著她的唇,吸吮輕咬,撬開她的齒貝,與她的小丁香輾轉纏綿,馥郁香與麝香味混合在一起,戚瑯瑯這次徹底溶化在他的火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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