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清淺,瑩潤光輝。浪客中文網
一抹黑影飄過,如水般柔和的月光傾瀉在他身上,衣衫飄逸,青絲飛逸。
君潛睦負手,背著月光站在窗外,本想就這麼看她一眼,卻不料床上的人兒睡得極不安穩。
「醒過來,醒過來,戚瑯瑯,快點兒醒過來。」戚瑯瑯緊攥著被子,使勁的搖頭,緊閉的雙眸長而卷的睫毛顫抖著,一臉的驚恐。
君潛睦一愣,握拳的手一緊,不難猜出,她肯定被夢魘糾纏。
「醒過來」不停地夢囈著,聲音那般的無助,戚瑯瑯僅存一點意識,仿佛要把自己模糊的睡意喚醒,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夢境如此的真實,真實的讓她害怕。
內心掙扎片刻後,君潛君躍窗戶而進,來到床邊落坐。「小瑯兒。」
突然,戚瑯瑯一把抱住君潛睦,他身子一僵,妖邪俊美的臉上溢出溫和的笑,大手輕拍著戚瑯瑯的後背,沒將她叫醒,而是溫柔的安撫。「小瑯兒,別怕,只是惡夢,醒了就沒事了。」
「盲眼哥哥,快走,快走。」戚瑯瑯嘴里這般叫,手上的動作卻沒推開之意,反而越抱越緊。
盲眼哥哥?大手僵硬在她後背,君潛睦臉上的笑意盡斂,冷意溢出。
她的心思很好猜,除了戚家兄弟,她接觸的男人不多,韋寒卻是讓她深念骨髓,不用想也知她口中的盲眼哥哥是韋寒。
白天她眼中全是韋寒,夜晚夢中也是他。
「小瑯兒,你抱著我叫他,至我于何地,叫我情何以堪。」君潛睦撫模著戚瑯瑯的秀發,嘴角嚼著嗜血的寒意。
感覺懷中緊繃的身子柔化,君潛睦輕輕的推開戚瑯瑯的身子,輕柔的放回床上,大手撫模著她精致的五官。
手心溫暖又干燥,戚瑯瑯微微蹙眉,似乎這手不是她熟悉,卻還是很眷戀,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君潛睦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無奈的叫著。「小瑯兒。」
他圖的不是一時的歡快,而是永生的相守,否則在她身上,他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
他也不想強佔她,或是禁錮,他要的是她自願跟自己,所動的手腳也不算卑鄙,只能說是為了自己想要的而去爭取。
靜坐了許久,君潛睦抽出手,準備起身離去,戚瑯瑯忽然翻身,雙手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著他的腰,將他抱抱的死死的。
君潛睦心頭一軟,可從戚瑯瑯小嘴里吐出的話卻讓他怒意橫生。「不要走,不要走,韋寒,我愛你,很愛很愛,比愛自己的生命更愛你。」
若君潛睦不是被怒意沖暈頭,他就能听出,戚瑯瑯不是叫盲眼哥哥,也非相公,而是韋寒。
君潛睦低眸,看著她的小手如同鎖鏈般纏著他的身子,臉蛋兒上是幸福的笑意,似乎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君潛睦疲憊的閉上雙眸,妖邪風華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愛得越深,恨就越濃,小瑯兒,你若再執迷不悟,痛徹心扉莫怪我。」君潛睦咬牙切齒,冰冷的聲音從牙縫里迸出。
戚瑯瑯不受所擾,依舊吐著愛語。
君潛睦嘆口氣,有些後悔進來安撫她,掰開她緊纏在他身上的手臂,不再留戀縱身從窗戶掠出。
良久,戚瑯瑯睜開雙眸,赤著腳踱步到窗前,目光悠遠的望著夜空中那彎彎的銀月,神情凝重,喃喃自語。「執迷不悟的是你。」
在君潛睦將手貼上她臉頰時,就驚醒了,醒來質問,還是拼個你死我活,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裝睡。她耍心機,只想讓君潛睦知難而退,不曾想到,君潛睦對她的執著如同她對韋寒的執著。
她迷糊,卻不傻,甚至第六感覺比別人敏銳,對方在她身上動的是什麼情,分辨得出。
宇文焰覺悟了,知難而退,君潛睦卻執著,知難而進。
「嘖嘖嘖!看你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怎麼?吃鱉了?」靜落苑外,宇文焰環胸,倚靠著樹,看著從院中翻躍出來的君潛睦,幸災樂禍的問道。
頭頂上,懸掛樹梢的明月,灑下無限清輝,透過樹葉映照在宇文焰精致的臉上,清貴絕塵。愛的一讓。
「焰,你告訴我,我那點不如韋寒?長相不如他?身世沒他好?地位沒他高?能力沒他強?武功沒他絕?」面對幸災樂禍的宇文焰,君潛睦難得沒怒,心平氣和的問道。
「啊!」宇文焰被震憾到了,君潛睦是四島居首的東王,吞了吞口水,揶揄道︰「你可是東島東王,海盜頭頭,一代裊雄,所向無敵,誰敢爭雄。」
「嚴肅點。」正言厲色,君潛睦瞪一眼宇文焰。
威脅,絕對是威脅。
宇文焰立刻站直身,正經八百的說道︰「韋寒長相不如你,身世不如你,地位不如你,能力不如你,武功更不如你。」
可這又能怎樣?人家瑯瑯就是看不上你。這句話宇文焰保留在心里,說出來除非他活膩了。
君潛睦沉默,若有所思。
宇文焰走向君潛睦,手搭在他肩上。「潛睦,我就不明白,瑯瑯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費心?」
「她若不好,當初你為何對她動心?」君潛睦反問。
宇文焰尷尬的咳了一下。「呵呵,看上她的時候,眼楮被燕子啄了下,眼神不好使,所以才呵呵,你懂的,再說,我不是她舅舅嗎?從出生就失去了與你們競爭的權力。」
宇文焰羨慕啊!一人是她的相公,一人是她的未婚夫,為什麼他就是她舅舅?
「如果你不是她舅舅呢?」君潛睦斜睨一眼挫敗的宇文焰,揮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當仁不讓。」宇文焰拍著胸脯,隨即垮著肩。「如果,太他爹浮雲了。」
君潛睦不語,宇文焰卻接著問道︰「潛睦,我很好奇,憑你的本事,用武力,手一揮,瑯瑯跟韋寒就勞燕分飛,任憑韋寒再有本事,他也只能在陸地橫著走,海面可是你的天下。為什麼你不對瑯瑯用強勢?而是費心勞力的用陰謀挑撥兩人的感情。」
君潛睦邁出一步,望著夜空,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郎有情,妹有意,你情我願,那便是天際最美麗的朝霞絢爛無比,若是郎有情,妹無意,一方強求,弱女難敵強男,那便是森林深處的沼澤丑陋無比。」
宇文焰錯愕的望著君潛睦的背影,眸子中情緒復雜,一言不發,給不出任可評語。
韋寒回到靜落苑已經半夜,推開門,見站在窗下的那抹身影,微微一愣,輕輕將門關上,走到窗前,從身後抱著戚瑯瑯,臉埋進她秀發里,輕聲問道︰「還沒睡?」
戚瑯瑯不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
「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人兒,讓韋寒突然感覺到心安,那種感覺奇妙中夾著幸福,你奔忙在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見到家中守候的妻子,精神抖擻,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我才沒這麼小氣。」戚瑯瑯嘟著嘴,素手覆蓋在韋寒貼著自己月復部的手背上。
「是麼?」韋寒爽朗一笑,轉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自己正面,單手環著她的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可別告訴我是為了等我。」
「睡不著。」戚瑯瑯抬手也捏了捏他的鼻子,她不喜歡吃虧,他捏她,一定要捏回來。
「奇了!與豬媲美的你,居然失眠,明天太陽準打西邊升起。」韋寒拉下她調皮的手,握在手心里,心里默默念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戚瑯瑯低眸,手指在他手心里摳弄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出她的不對勁,韋寒斂起玩笑,正言問道︰「怎麼了?」
戚瑯瑯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指控道︰「做惡夢了,驚醒你不在,所以不敢睡,怕。」
君潛睦潛入那一環節戚瑯瑯沒誠實的說出,不是想隱瞞什麼,而是不想讓他擔憂。
未將君潛睦當成他,也讓戚瑯瑯明白,即使入睡,他也是任何人取代不了的。
韋寒心一痛,他知道她時常做惡夢,每次都要他哼曲才能讓她安然入睡,而他卻一夜無眠,口干舌臊也舍不得放開她起床喝水。
心疼的將戚瑯瑯嬌小的身子抱得更緊,俯下頭在她額際落下安撫的一吻。「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嗯。」戚瑯瑯點頭,臉緊貼在他胸膛,听著那強有勁的心跳聲。
韋寒低眸看著眷戀在他懷中的戚瑯瑯,眉峰深鎖,臉色蒙上一層陰郁,薄唇緊緊地抿著,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良久,戚瑯瑯依舊沉默,韋寒臉上的神色愈加的凝重。
她身上有股不屬于兩人的氣息,很淡,卻還是逃不過韋寒敏銳的嗅覺,那種氣息他聞過一次,白天在門口,清風拂過空氣中飄浮的氣息,他也能很明確認出,這是君潛睦身上的氣息。
「瑯瑯。」韋寒聲音有些低沉,剛剛恢復平靜的心緒又漸漸的波動起來。
「嗯。」戚瑯瑯懶懶地嗯了聲,等待著他的下文。
韋寒想要說的話卻卡在喉嚨,怎麼也問不出口,既然愛她,就應該相信她,她不想說,有她的道理,逼問顯得自己小心眼,他也相信她對自己的愛。
韋寒一陣懊惱,剛剛有一瞬間居然懷疑她背叛自己,在心里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通,嘴角微微揚起,露出釋懷的笑意。
「對不起。」真心的道歉,為自己剛剛的愚昧。
「剛剛你已經說過了。」話一落,戚瑯瑯猛地抬頭,推開韋寒,手指著他。「老實交待,今晚我不在時,你是不是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舉動,比如跟你那闊別八年的情妹妹眉來眼去,快說,有沒有?」
韋寒嘴角一陣猛抽,闊別八年的情妹妹?虧她想得出如此長的稱呼。
還眉來眼去咧!
韋寒低眸,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赤腳上,臉色一沉,寒聲怒吼。「戚瑯瑯。」
一副興師問罪的戚瑯瑯,听到韋寒怒吼,嚇了一跳,拍著胸脯安撫被嚇倒的心髒,跳開一步。「吼什麼吼嘛?沒有就沒有嘛!凶什麼凶嘛?真是的,嚇死我了,難道你不知道,人吼人,會吼死人嗎?」
「你居然不穿鞋?」韋寒緊盯著她的腳,眸中的怒意仿佛她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般。
「沒穿鞋就沒穿」漸漸沒聲了,戚瑯瑯低頭,縮了縮腳趾,抬頭望著慍怒的韋寒,模了模鼻子,一個勁的傻笑。「呵呵,我忘了。」
這樣的戚瑯瑯俏皮可人,憨態中帶著傻氣,俏麗生姿,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縱使再濃烈的火焰都會瞬間滅了。
韋寒忍住笑意,板著臉裝嚴肅,凝著眼眸看著她。「跟你說了多少次,下床時要穿鞋,此季是秋季,如果是冬季怎麼辦?」
「呵呵。」戚瑯瑯只笑不語,雙手背在後背,拉扯著衣袖,兩只大腳趾相互磨蹭著。
「瑯瑯。」強撐的怒意最終化為無奈,韋寒伸出手,戚瑯瑯誤以為他要揍自己,反射性的跳開。
「別打我,立刻去穿就是了。」戚瑯瑯咻的一下想從韋寒身邊蹦過去,卻被韋寒如鐵般的手臂禁錮著她的腰,戚瑯瑯啊了一聲,掙扎了幾下,掙月兌不開才可憐兮兮望著韋寒。「相公。」
「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大半夜誰還穿著鞋睡覺?」韋寒將她橫抱起,闊步朝床走去,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他沒急著上床,而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戚瑯瑯。
「呵呵,我這不是亡羊補牢。」戚瑯瑯心虛的撇開目光,拉過被子裹在身上,縮到床內後背死死抵著牆。
韋寒不語,落坐在床邊,深深皺起眉頭,看著戚瑯瑯欲言又止,眼底深處的憂郁始終無法散去。
「相公。」戚瑯瑯眨巴著雙眸,見韋寒復雜而凝重的臉色,爬到他面前跪坐,伸出手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相公,別皺眉,不待看,相公,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韋寒伸手輕握著她的手腕,眼中又升騰起濃濃的憂郁,還有幾分愧疚。「瑯瑯,我」
「跟韋嫣有關?」戚瑯瑯聲音很清淡,清淡的幾乎听不出任何情緒。她越是這樣,越讓韋寒擔憂害怕,不知如何開口。
「相公。」戚瑯瑯出聲催促,犀利的目光盯著韋寒,不容他逃避。
「瑯瑯。」韋寒深吸一口氣,將今晚的事說了一遍。
听完後,戚瑯瑯臉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靜,韋寒屏住呼吸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答應了?」戚瑯瑯低著頭,聲音特別柔和,卻隱透著一股清冷的淡漠。v08y。
「沒有。」韋寒明顯見到她松口氣,後面的話不忍心說出口,心里很清楚,在他決定向她坦白,希望得到她的諒解,也希望得到她的支持。「瑯瑯,那一劍是我刺的,她的命雖保住,可身體卻受到影響,而且瑯瑯,對她,我有責任。」
「所以,你還是準備娶她?」戚瑯瑯問得很平靜,淡淡的神態,看不出任何抱怨,也看不出憐憫。
韋寒蹙眉,如此平靜的她,讓他洞察不出她心中所想,以他對她的了解,不應該是憤怒嗎?狂暴嗎?
韋寒抬手,揉搓著隱隱作痛的眉心,反問︰「瑯瑯,你希望我娶嗎?」
戚瑯瑯猛的抬頭,所有的平靜被滔天怒意取代,怒極反笑,隨後是歇斯底里的吼。「哈哈哈,你居然問我希望你娶嗎?韋寒,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想左擁右抱,沒門,我戚瑯瑯沒那種海量,與人分享相公。你娶她是吧?好好好,很好,你娶,你娶,我走。」
戚瑯瑯真怒了,熊熊火焰在心中狂燒,大力甩開韋寒握住她的手,咻的一下,跳下床,剛邁步,韋寒反應極快,從身後緊抱著她。
「放開。」聲音依舊清脆,卻冰冷致極,如同凝聚在雪峰頂上的千年寒冰。
「不放。」韋寒抱著她的雙臂緊縮,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他深知若放手,他便徹底失去她。北島,遙不可及,宛如傳說,他連追回她的機會都沒有。戚家兄弟對他很不滿意,即便戚老二是他的朋友,事關戚瑯瑯,戚老二是絕對性的不會幫他。
「韋寒,別逼我對你動武。」語氣依舊冰冷,戚瑯瑯犀銳的目光緊盯著門口,一寸一寸冷了下去,透著嗜血的肅殺之意。
「不放,就不放,哪怕是死在你手上,我也不放,這一輩子都不放。」霸道的語氣夾著無賴,韋寒見識過戚瑯瑯的厲害,兩人若真動起手來,他完全不是她的對手,而他也不會與她動手。
戚瑯瑯閉上眼楮,再一次睜開,眸中冰光被一簇簇火焰取代。「韋寒,你到底想要怎麼?」
「瑯瑯,冷靜點,先听我把話說」韋寒剩下的話被戚瑯瑯打斷。
「冷靜個屁。」戚瑯瑯吐出粗話,深吸口氣︰「十年的執念堅守,一年的短暫相惜,七年的思念等待,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一年不到死了八年的人回來與我分刮你的愛,縱使再冷靜的人,也會被刺激的崩潰。韋寒,你告訴我,要怎麼冷靜?」
韋寒語塞。
緊繃的氣氛,好似一根緊繃的弦,輕輕一踫就會斷。
戚瑯瑯沉澱心中怒意,接著說道︰「活了近二十四年,你佔據了我十八年,到頭來得到的還不是完整的你,我戚瑯瑯從五歲那年就認定你,執著而堅定,為了你,我能把命給豁出去,但是,我也有我的驕傲,我是海盜,張狂如我,想要必定得到,實在得不到寧可毀掉,然而對你,我狠不了心,下不了手,若你執意,我便放手,別說追逐十八年的愛,即便是一百年,不完整的愛,皆可不要。」
韋寒愕然,心中掀風鼓浪,五歲?那便是在地牢中,韋寒從不曾想過,那個只知道哭的小女孩,居然對他存有這種愛慕心思,並且堅守這麼多年。韋寒百思不得其解,當年在地牢中,他們根本沒任何交集,讓她堅守的信念是什麼?
心里很不厚道的有幾分得意,還有幾分慶幸,板過戚瑯瑯的身子,痴情的看著她,嚴肅的說道︰「瑯瑯,既然認定,就堅持到底,永遠也別輕易將放手兩字說出口,縱使我讓你再惱怒,再痛心,也要堅持你所堅持,認定你所認定。」
「你都要娶別人了,堅持有何用?認定有何用?」戚瑯瑯撇開目光,語氣里是濃烈的抱怨。
放手,她是在沖動之下月兌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更別說深思熟慮。
她堅持了這麼多年,豈是一昔之間說放就能放,正常情況下,以退為進,老二經常對她耳提面命,建議她改變戰術,試試欲擒故縱,或許就能將韋寒手到擒來,她慎重考慮過,還未實行。
若是逼緊了,來個魚死網破,直接將那個搶她相公的女人剁碎了丟到海里喂魚,尸體都沒了,看她還能不能死而復活。
「瑯瑯,謝謝你的堅守,謝謝你信念,謝謝你執著的愛,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會一直將錯就錯,誤把對嫣兒的親情錯當愛情。親情與愛情,兩種不同的情愫,卻讓我混淆了十八年,夠了,因你,我徹底醒悟。」韋寒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急于表明心跡。
大手掬起一把發絲,任由那柔順的發絲從指縫間滑落,揮散著陣陣幽香,令韋寒心猿意馬。
韋寒這番話很受用,戚瑯瑯圓滿了,至少她的付出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納妾,這就是你感謝我的表現?」戚瑯瑯悶悶的說道,心中的怒意散去,臉上的怒意卻沒有。
韋寒嘆氣,執起戚瑯瑯的手,貼在心髒的位置,溫柔而深情的目光帶著縱容的寵愛,語氣堅定。「瑯瑯,這里只容得下你一人,我將用未來,還你過去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