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逼她面對

作者 ︰ 黯默

又快,又狠,又準,毫不留情,見戚瑩不避不躲,每道風刃險險從她要害劃過,卻怎麼也傷不了她。風雲小說網

「有本事一起上。」十足挑釁,風刃跟音攻一樣,適合群攻,不疑單攻,雪珞也深知,這次賭上了自尊,代價是生命。

向戚瑩投降示弱,她就是不甘心,不拼到最後,絕不罷手,即便知曉結果,不是被戚瑩拿下,就是體力透支。

「一起?哼!」戚瑩狂妄一笑,彪悍至極。「你還不夠格。」

兩小姑娘的話語狂傲,氣焰囂張,魄力十足,流露出的眼神卻是贊賞,所謂,英雄昔英雄,她們又都是女孩子,年齡又距離不遠。

「找死。」十指翻飛,風刃劃出,帶著滿天的銀針,狠絕無比。

海風呼嘯,在夜空下響起,彌漫出凌厲的肅殺之氣。

天烈等人一驚,風刃與銀滿天下,小王妃還是第一次一起使用,看來這小姑娘真把他們小王妃逼到絕境,小王妃倔強不服輸,那小姑娘明顯略勝一籌,別看小王妃佔了先機,就算拼到最後也是垂死掙扎。

那小姑娘精力充沛,體力強悍,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而小王妃體力近透支。

「垂死掙扎,真討厭。」四面八方的攻擊,帶著無形的力量,這次戚瑩是真有點惱了,表情卻不見波瀾,將小墨的話拋之腦後。

倏地,將短鞭重重摔在地上,小身影退到船舷,順手將纏在腰間的軟鞭取下,手一揚,軟鞭一揮,戾氣狂飆。

長長的軟鞭如蛟龍出海,狂飆至極,銀針全被她打落,眉梢一挑,手腕一抖。

「姐。」小墨見狀,驚呼出聲,看來雪珞真將姐逼怒了,兩三年沒見她取下纏在腰間的軟鞭了。

「小王妃。」天烈身影一閃,悶哼一聲,一條長長的痕跡印在他後背,鞭尖掃過雪珞的手背,火辣辣的痛著。

雪珞眉頭一蹙,並沒呼痛,不露痕跡將受傷的手背到身後,擔憂的看著天烈。「天烈叔叔。」

「沒事。」天烈安撫一笑,緊咬著牙,沒料到小姑娘雖小,鞭力卻威力無窮,幾十鐵騎也頓時進入戒備狀態。

「還要接著戰嗎?」威瑩收回軟鞭,緊握在手中,非常威武。

「天烈叔叔。」雪珞站出一步,輸什麼也不能輸勢氣。

「小王妃。」天烈強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痛,伸手欲將雪珞拉到自己身後,卻被她躲開。

「放馬過來。」雪珞看著戚瑩冷冷地說,犀利的目光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小王妃。」

「王。」

鐵騎與黑衣人對峙,本來和平搶劫,卻因兩倔強的小姑娘,弄得劍拔弩張。

戚瑩霸氣,雪珞狂妄,兩小姑娘氣勢壓倒全場,誰也無法忽略。

小墨開始焦慮,這是要動真格了,雖然剛剛也很真,姐看在他的份上,對雪珞保留了勢力,卻被雪珞步步緊逼,最後

「小琰。」小墨搖晃著嚇暈的小琰,姐不可能示弱,她的身份不允許,雪珞卻不一樣。

船的速度太快,小琰嚇得嚎啕大哭,小瑩受不了他的哭聲,準備將他打暈,還沒出手,小家伙自己給嚇暈了。

暈了好,安靜又省事。

「小墨。」小琰迷迷糊糊醒來,眼角還掛著淚痕,一見小墨,蹭的一下撲進他懷里,抱著小墨哇哇大哭。「小墨,小琰怕,嗚嗚嗚,小琰要回家,小琰要媽咪。」

擔憂在小琰醒來化為喜悅,听到小琰哭鬧著要找娘,喜悅轉為苦澀,小琰在陸地被爹爹保護在羽翼之下,真不適合北島的生活,何況現在北島與暗沙的戰爭一觸即發,又猜不出君潛睦的心思。

小墨想,或許趁現在將小琰交給雪珞是真明確的決定,小琰肯定也想跟雪珞走。

黑衣人均臉部抽搐,他們海盜為什麼會出這愛哭的小家伙?

雪珞目光一黯,在這種情況下,哥哥哭著要找媽咪,她這個做妹妹臉上也無光。「軒轅琰,你再哭一聲,我就將你丟到南極找企鵝玩去。」

「這里沒有南極。」小琰反駁完才意識到這聲音,從小墨懷中探出顆頭,一見雪珞小臉蛋兒綻放著光芒,睫毛上還閃爍著淚光,推開小墨,蹭的一下跳起來,展開雙臂,邁著短腿,也不管此時的情形就朝雪珞奔去。「珞珞抱抱,哥哥想死你了。」

鐵騎汗顏,黑衣人錯愕,戚瑩的目光閃了一下,小墨沒告訴她,軒轅雪珞是軒轅琰的孿生妹妹。

這對兄妹,相差太懸殊了。

「小心。」船一搖,小琰小身子一晃,控制不住的朝海里栽去,還好小墨眼明手快拉住他。

「啊!」小琰尖叫一聲,小墨將他的身子穩住,拍著小胸脯。「好怕,好怕,嚇死小琰了,小墨,你真是小琰的貴人,屢次三番的救小琰,小墨,小琰愛死你了。」

黑衣人了然,果然是出了名的累贅。

小家伙後知後覺嗅到不尋常的氣氛,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掙月兌開小墨的懷抱,小琰退到船中央,又跳又揮手。「珞珞加油,珞珞我愛你,珞珞威武,打打打,殺殺殺,沒死的小琰給他糖吃。」

一群烏鴉從眾人頭頂飛過,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雪珞眉梢一挑,轉頭朝旁邊的鐵騎使了個眼色,兩個鐵騎頜首,轉身朝船艙走去,一會兒抬著箱子出來,交給另一艘大船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面面相覷,都沒去接,而是將詢問的目光落到戚瑩身上,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即使有不是圈套就是陷阱,剛剛兩小姑娘打得激烈,就為這箱火藥,突然將火藥交給他們,還真不敢去接。

「為什麼?」戚瑩目光從小琰身上掃過,鎖定在雪珞身上,不相信她會為了小琰將火藥交給他們。

「我心情好。」雪珞答得干脆,幼稚的童音夾著絲怒意,這些人的速度太慢,她都提前三天放出風聲,要運一批火藥給暗沙,在海面上等著了一天才來搶,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輕易讓他們得逞,心中積累的怒火找誰發泄?

「心情好?」戚瑩低喃著,仔細的打量著雪珞,不同尋常的衣裳,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豎在頭頂,精致的臉蛋兒粉妝玉琢,碧綠色的瞳孔,宛如綠寶石,散發著綠光,鋒芒畢露。

她是因年紀尚幼不懂得隱藏眸光中鋒芒,還是跟自己一樣,根本不屑隱藏。

「不稀罕,我有本事搶。」戚瑩倏地抬眸,一片銳利冰冷,拂袖揮鞭,童稚的聲音,霸氣中夾著任性和高傲,海盜就要有海盜的樣子,看上就搶,不屑施舍。

瞬間,整個天際籠罩在陰霾之下,仿佛遍布一層窒息的緊繃。

「有骨氣。」雪珞冷冷地看她,一臉冷若冰霜,冷眸直視戚瑩手中軟鞭,手背上傳來的痛提醒著自己,她很強,捫心自問怕嗎?可笑!粉女敕而精致的小臉頰蕩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誚,手一揮,欲下令將箱子丟進海里。

雪珞也狠,既然不稀罕,她也不勉強,想從她手中搶走東西,那麼寧可毀掉,也絕不讓戚瑩得逞。

這箱火藥對她毫無用處,對戚瑩就不一樣,若不是看在戚瑩是韋叔叔女兒的份上,她會耐心在海面上等一天。

「珞珞,我要,我要,我稀罕,給我吧,給我吧。」小琰趴在船舷上,興奮的朝雪珞揮著小手,眼楮眯成一條線,小嘴裂開,大大的笑容帶著討好。

珞珞親自運來的火藥,那是尋常的火藥麼?當然,也要看落入誰的手中,調配得好,北島炸為平地,不是夢想,調配得不好,也只有火藥槍的威力,打打小鳥。

「好珞珞,漂亮的珞珞,別考慮了,別猶豫,你就給我嘛!要不,我把哥哥的位置讓給你,以後我是弟弟,你是姐姐,珞珞」如果不一船之隔,小琰肯定會抱著雪珞的腿撒嬌,或是賴皮的在地上打滾,別懷疑,這事小家伙絕對干得出來。

見雪珞沒反應,目光與戚瑩對峙,軟得不行,小琰用硬。「軒轅雪珞,我是你哥哥,哥哥的話就是聖旨,你敢不給我,我告訴媽咪你欺負我,再不給,我哭給你看。」

雪珞嘴角抽了抽,擰著眉心看著韋墨,他怎麼就想不開看上她家這愛哭鬼,冥思苦想卻無果,忍不住問向韋墨。「軒轅琰無優點,缺點十根手指頭外加上十根腳趾頭都不夠數,你與他成對比,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戚瑩跟黑衣人眼前一亮,豎起耳朵听小墨的回答,這個問題他們也糾結許久。

小墨一愣,隨即說道︰「他很好。」

戚瑩扶額,睜眼說瞎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小家伙配她弟弟都是高攀。

「男人版,情人眼里出西施。」雪珞了解的點頭,這個男孩,還算不錯。最後看了小琰一眼,轉身朝船艙走去,抬著箱子的兩個鐵騎將箱子丟到對面船上,東西交出是丟是留,與他們無關。

揚帆走人。

見雪珞的船起帆,小墨來不及細想,提著小琰的肩,縱身躍到對面的大船上,將小家伙丟在船,旋身回到小船上,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小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小墨不要他了。

「小墨,你不要小琰了嗎?」小琰跑到船邊,趴在船舷上,苦著小臉蛋兒,可憐兮兮地看著站在小船上背對著自己的小墨。

小家伙幼小的心靈被深深的傷了,剛剛還說他好,轉眼間就丟棄他,這還叫好麼?

「舍得嗎?甘心嗎?」戚瑩回到小船上,看著自己的弟弟,什麼心思她豈會不知,雙胞胎不是當假的。

小墨苦澀一笑,拒絕听小琰的聲音,壓抑著離別的不舍怎麼也不肯回頭看他一眼。舍得嗎?甘心嗎?舍不得,不甘心,又怎麼樣?北島與暗沙一旦開戰,姐的作戰方案,寧可毀北島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暗沙得逞。

四舅跟四舅母成親之後,還是要將他送走,早走晚走都是要走,還不如趁現在將他交給雪珞。

「小墨」

「姐,這樣很好。」小墨打斷小瑩的話,曲起小指放在唇邊,準備讓小白起船。

「小墨,我想說,小琰的妹妹將他踢到海里了。」戚瑩沒添油加醋,她親眼見雪珞沖出來,一腳將小琰踢進海里。

「貨物既出,概不退貨。」雪珞冷冷的聲音在小墨耳畔響起,扭頭已不見小琰的身影,海面上是船行走過的波紋。

心一窒息,小墨縱身跳入海。

戚瑩微眯起雙眸,夠狠,多毒,同胞都能毫不留情將他踢下海。

翌日,晨曦。

戚瑯瑯動了動手指,睜開眼楮,對上韋寒擔憂的神色。

「瑯瑯。」聲音沙啞,見戚瑯瑯醒來韋寒緊繃的面容稍稍有些松懈,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一個夜晚,韋寒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憔悴和疲憊,原本冷酷陰寒的面容覆蓋上一層陰霾,下巴有著新生的胡茬,有些荒廢,緊鎖著的眉宇有著濃到化不開的哀傷,似乎也有壓抑著無盡的憤恨。

戚瑯瑯怔忡地望著他,鼻子一陣酸痛,淚霧朦朧了她的雙眼,透過迷蒙的水霧,看著這張讓她迷失而沉淪的面容。伸出手,貼在他臉膛,模著他的下巴,粗糙的刺敢敏銳的在她手心傳開,戚瑯瑯笑了。「相公,你又變丑了。」

聲音沙啞,喉嚨干枯的痛著,戚瑯瑯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听到她的聲音,剎那間,韋寒說不清是何種滋味涌入心頭,大手覆蓋在她手背上,輕輕的按壓在自己臉膛上,同樣回以一笑。「你會嫌棄嗎?」

「不會。」戚瑯瑯搖頭,無比肯定的說道︰「雖然不驚艷,也不妖艷,長著胡茬給人荒廢的感覺,卻依然是那麼的英俊,像漩渦,一旦卷進去就是沉淪。尤其是你這雙黝黑發亮的星眸,宛如一汪深潭,能夠輕易地吸住我的視線,讓我不由自主地迷失。」

韋寒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字,看著戚瑯瑯這張強顏歡笑的小臉,韋寒只覺得渾身冷得厲害,呼吸也困難。vod8。

他是她的丈夫,出了這樣的事,他情願她哭出來,發泄心頭的悲憤,也不要她顧及自己的感受壓抑在心里,他懂她,永遠將快樂展現在眾人面前,所有的傷痛隱藏在心底。這樣她會受不了,心中的傷好不了,只會隨著時間的沉澱而腐爛。

「相公」戚瑯瑯錯愕的望著韋寒,從他眼角流出來的淚,灼傷著她的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她知道老大將事情告訴了他,卻不知道老大怎麼敘說。

或者說,老大知道多少?

韋寒握緊她的手,撲在她身上,臉埋進她頸窩處,遮去所有的悲痛和眼淚。「瑯瑯,我們是夫妻,在我面前不需要壓抑,無論是悲與歡,苦與樂,我都希望將你心里的真實情緒發泄出來。」

韋寒清楚,她選擇逃避,他強拉她面對現實很殘忍,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痛就一次痛徹底,就好比灌濃發炎的傷口,在挖出腐肉時會很痛,可如果不將腐肉挖出,傷口永遠也沒愈合的可能。

尊卻釁見。有些痛是必須承受,痛過之後才會正真快樂。

他听老二說過,地牢那一年,她選擇逃避,卻依舊記住自己,讓他感動的同時,也心痛,地牢里屈辱而殘酷,他都能走出陰影,平靜心面對,她卻走不出,因為她逃避,而他選擇面對。

不可否認,讓他走出那片陰影是韋嫣的功勞,可他想,若當年他沒牽錯手,陽光如她,肯定會讓他更快的走出。

委屈,傷心,失望,種種復雜的情緒翻騰而至,心痛的滋味又百感交集,戚瑯瑯死死地咬著銀牙,生怕會發出一絲聲音驚動了他,最後抬手捂住嘴巴,身子卻壓抑不住的微顫。

「瑯瑯,別這樣,這里會痛。」淚意涌上心頭,韋寒雙眸燃燒著悲痛與憤怒,握住戚瑯瑯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

戚瑯瑯偏過頭去,眼淚抑制不住地從眼眶里流出,顫抖的聲音有些急切。「相公我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我沒讓寶寶出事,我沒」

她的話,讓韋寒渾身不受控制的刺痛不已,壓抑不住的痛,淚潸然而下,握住戚瑯瑯的雙肩,語氣肅殺而決絕。「瑯瑯,寶寶沒你重要,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你才是最重要,保護自己,就是保護我。」

戚瑯瑯哇一聲哭了來,韋寒抱著她,牢牢摟在懷里,沒任何安撫,任她哭泣,嚎啕大哭發泄,總好過默然傷心。

戚瑯瑯哭了很久,聲音都有些啞了,韋寒依舊任由她哭,好似要將所有的淚水哭干。

「他怎麼能這樣?我的本事是他教的,他是我師傅,除了戚家人,我最在乎的人,我知道他教我武藝的目的,也清楚跟他有婚約,一開始不說,為什麼現在又說?為什麼要戳破那層關系?做師徒不好嗎?」戚瑯瑯哭訴著。

韋寒雙眉緊鎖,心中一陣焦急,隨即了然,果真如他所想,輕拍著戚瑯瑯的肩,待她激昂的情緒慢慢平息,韋寒才有意無意的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不重要,韋寒卻想知道她是何時知曉。

「忘了。」戚瑯瑯抽泣著,雙眼紅腫,面容蒼白憔悴,眉心處濃濃的哀傷已散發。

韋寒默了,深知她不是在敷衍,而是真的忘了,俯下頭,憐惜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種破事兒,忘了就忘了。」

怨嗎?韋寒不知道,君潛睦跟瑯瑯的婚約太離譜,或者說是戚老爹太自私,怨他嗎?答案很明確,如果當年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會如此。

痛哭一場之後,戚瑯瑯郁結的心也解開,對此事,韋寒跟戚家人處理的方法不同,若是戚家人,他們太愛戚瑯瑯,什麼事都順著她,戚瑯瑯不願面對的事,他們就閉口不提。

不提不代表就沒事,逃避問題,卻逃避不了現實。

韋寒也愛她,也縱容她,卻要看什麼事兒,有些事一味的縱容,只會害了她,假如韋寒不逼她哭出來,發泄出來,戚瑯瑯睡一覺醒來,會當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依舊歡聲笑語,壓抑在心底卻是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相公。」戚瑯瑯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床,意思要他上床睡覺。

用膝蓋想,戚瑯瑯也知道,他肯定一夜無眠,糾結了一夜,壓抑了一夜,擔憂了一夜

韋寒一愣,不得不承認她自我修復力很強,哭過之後,不開心的事兒隨著淚水流失,韋寒欣慰的揚起嘴角,只要她沒事,其他事都不重要。

「相公,沒事,老大的床睡起來很舒服。」見韋寒不動,戚瑯瑯誤以為他是在嫌棄老大的床,突然想到什麼,垂下眼簾,神情黯淡,眸光卻閃過狡黠。「相公,你會嫌我髒了嗎?」

「你會嫌我髒嗎?」韋寒不回答,反問,臉上的表情極其平靜,語氣也無波瀾。

「當然不會。」戚瑯瑯猛的抬頭,對上韋寒平靜如水的目光,戚瑯瑯緊張的心反而也跟著平靜了,嘴角蕩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伸手勾起韋寒的脖子,俯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韋寒先一愣,隨即眸中染上狂喜,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強烈,立刻平撫激蕩的心。「既然沒事,你為什麼」

「看吧看吧,還說不嫌我髒,一听到我沒被他哼!」戚瑯瑯仰起頭,撇開目光,嘟著小嘴,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瑯瑯,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可否認,在听到你沒被他侵犯,我真的很欣慰,這也是瑯瑯,我錯了。」韋寒也不知如何解釋,懊惱自己剛剛過于狂喜的反應,不過,這也是人知常情,他是人,不是神,不在乎是一回事,在听到沒發生又是一回事。

該死的戚老大,他肯定是故意的,自己居然被他給騙了,同樣的話,如果是戚家人任何一個人告訴他,都會有瞬間的懷疑,可偏偏是戚老大,每一字比戚老爹還有信服力。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娘親,這爹有點拽最新章節 | 娘親,這爹有點拽全文閱讀 | 娘親,這爹有點拽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