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突然想起,戚瑯瑯激動的跳起來,敲著額頭。「糟糕,糟糕,這下完了,相公肯定冒煙了。」
「小妹,慢點,當心肚子里的孩子。」戚老三看著跑向大門口的戚瑯瑯,這丫頭都是兩個八歲孩子的母親,肚子里還有一個,越讓人不放心。察覺到一道詭異的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戚老三眸光一沉,瞪著冷逆徑。「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少臭美,本少爺發呆,忘了移開眼,看你,我呸!就你這長像,牙都能酸倒。」冷逆徑一臉嫌惡,打死他也不承認心中所想。
冷逆徑轉身,一抹紫影閃過,冷逆徑還未反應過來,唇就被吻住,兩人的氣息交融,直到窒息戚老三才放開他,鳳眸帶著幾分挑釁。「怎麼?」
上次冷逆徑說他的吻是啃,莫名他卻牢記在心。
冷逆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唇角。「還有待提升,雖還算不上是吻,但沒咬到我,勉強能接受。」
戚老三臉色陡然一冷,嗓音里揚著駭人的氣息。「冷逆徑。」
冷逆徑詭秘一笑,長臂一伸,大手貼在戚老三後腦,微微壓低,薄唇送上,熱情的吻,抵死纏綿,直到窒息才放開他。「這才是技術性的吻,你哪算什麼?狗啃似的。」
戚老三茫然,有種如夢幻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吻,與自己吻他的方式,還真是天壤之別。
至于感覺嘛?
不討厭,蠻喜歡。
冷逆徑自豪一笑,他什麼都比不過戚老三,在吻技上他是雄師,手搭在戚老三肩上。「孩子,別喪氣,青澀的吻也別有風趣,別跟我比高下,你是比不過,相當年,我為了心中那個他,不知道吻了多少人才將吻技練到如火純青。」
「髒!」無比嫌惡的丟下一字,戚老三推開冷逆徑大步朝房間走去,對他來說,唇是聖地也是禁地,除非他主動,誰也別想吻他的唇。
冷逆徑錯愕的盯著戚老三的背影,手一揮,蠻不在乎。「不可愛。」
想到戚老三嫌惡的目光,冷逆徑模了模自己的唇瓣,髒嗎?開玩笑,他吻過的人,五根手指數完都還有剩。
「相公。」戚瑯瑯委屈的望著韋寒冷酷的峻顏,拉扯著他的衣袖。「相公,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覺就把你給忘了。相公,你原諒了唄,相公,人家是初犯,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嘛!相公,你生我的氣,我會憋屈,然後肚子里的寶寶就遭罪了。」
戚瑯瑯想給他解穴,可又不敢,相公生氣,後果很嚴重。
韋寒臉都要氣歪了,真氣集聚在一處,狠狠的一閉眼。
「噗!」一口鮮血噴出,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按在金獅上,卻還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單膝重重地跪在地面上。
戚瑯瑯看著衣袖上的血,那是相公的血,整個人嚇呆了,腦袋一片空白,相公居然在沖開她點的穴,還真給他沖開了。是擔憂,是害怕,各種情緒席卷而來。
「咳咳咳。」壓抑不住的咳嗽聲從韋寒嘴里溢出,暗忖,這丫頭的點穴法真奇特,為了沖開穴,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若敵人這時候出現,他肯定毫無還擊之力。
該死的,這都幾次被她點穴了,這丫頭學來的點穴法,就是專點他嗎?還真是榮幸。
「啊!相公。」戚瑯瑯反應過來,蹲一把抱住韋寒,痛哭了出來,還活著,還活著,活著就好。
本想指責她,可听到她的哭聲,積累在心中的怒氣瞬間消失而空,緊咬牙關將涌上喉嚨的腥甜吞回肚子里。
韋寒嘆口氣,緊抱著她瘦弱的嬌軀,溫暖的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瑯瑯,別哭,我沒事。」
「嗚嗚嗚,還說沒事,都吐血了,你剛剛都差點兒」死了,這兩字戚瑯瑯沒說出口,雙臂緊纏著他的脖子,埋在他頸間哇哇大哭,想到他居然自己解穴,心中的懼意愈加濃烈,這些天糾纏她的噩夢涌入腦海,戚瑯瑯顫抖著身子,拉扯著他的頭發。「誰讓你自解穴,你不知道我點的穴,除了老大能解,其他人都不能解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跟孩子們怎麼辦?嗚嗚嗚,韋寒,我討厭,我恨你。」
韋寒想哭,冤枉死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麼反而變成加害者了?
糾結著,郁悶著,心口悶痛,開口血腥味就涌上來,怕再吐血嚇倒她,韋寒不敢開口,唯有緊緊的抱著她。
良久,戚瑯瑯哭夠了,發泄完了,輕捶了一下韋寒的胸膛。「人家哭得跟死了丈夫似的,那麼傷心,你都不安慰我。」
死了丈夫似的?韋寒默了。
「怎麼不說話。」戳了戳他的胸膛,戚瑯瑯嘟著嘴,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仰頭望著只盯著她不說話的韋寒。「你啞巴了嗎?」
「戚瑯瑯,你給我听著。」深吸一口氣,韋寒握住戚瑯瑯戳著他的小手,嚴肅致極。
「好嚴肅,我不要听。」戚瑯瑯掙扎著抽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激動之後,記憶回籠,總之是她的錯。
韋寒嘴角抽了抽,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哭笑不得,這丫頭是吃定他了嗎?扯開她捂住耳朵的手,薄唇開啟,一字一頓。「下一次若再敢點我的穴,我死給你看。」
戚瑯瑯猛的抬頭,錯愕的望著韋寒,眨了眨眼楮,滿是難以置信,這樣的話,貌似只有她才會說,相公居然盜用。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韋寒挑眉,寒著一張臉,這樣的她是需要很大的耐力才能維持不笑的定力。
「不需要。」戚瑯瑯猛搖頭,嚴肅的相公是她怕怕的,倒不是怕他打自己,而是他的表情就駭人。
「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點我的穴?」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一貫的霸氣與威脅力,韋寒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不敢了。」戚瑯瑯主動投入他的懷抱,輕輕搖頭,都用死來威脅她,還敢嗎?她一定要銘心刻骨,不然下次忘了,一個沖動又點了他的穴。
隨即一想,這是她的錯嗎?明明就是他的錯,她的小金龍掉到老三院落里,不讓她找就算了,還強將她抱走,她心一緊,就點他的穴了。
韋寒略微緊張的心松了下來,充滿憐惜的勾起笑靨,單手將她縴弱的身子緊緊摟在懷里,另一只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啊!」戚瑯瑯突然推開韋寒,轉身欲跑。
「戚瑯瑯。」韋寒臉色陰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才見她火急火燎的跑出來,現在又要跑進去,存心想氣死自己嗎?
她的小金龍還在老三院落里,戚瑯瑯微微掙扎著,韋寒卻不松手。「相公,你放開我,剛剛只顧著看老三跟冷逆」
「戚瑯瑯。」低沉的聲音有些嚴厲,韋寒狠狠的瞪著她,門口偷窺就算了,居然還敢跑進去,她到底有沒有身為女子的矜持。
「嗚嗚嗚,我的小金龍。」戚瑯瑯扭過頭,哭喪著臉望著韋寒。「小金龍可是老三親手雕刻給我,若是不見了,或是被老三自己撿到,我會死得很難看。」
「你是怕戚老三怪罪,還是」
轟,一聲巨響將韋寒的聲音打斷,這響聲
「什麼聲音?」戚瑯瑯問。
「**南北院壞了」韋寒摟著戚瑯瑯,施展輕功朝南北院奔去,暗沙滅了,那批**失去用處,在小琰手上,小家伙可是很喜歡玩這東西。
戚老三跟冷逆徑也沖了出來,朝南北院奔去。
南北院。
當一行人趕到南北院的時候,整個南北院變成廢墟,還不斷地冒著黑煙,索性這次沒有失火。
戚老爹、戚老大、戚老二、戚老三、戚老四、冷逆徑、韋寒、戚瑯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墨。」血色從臉上盡褪,戚瑯瑯感到身子一陣發軟。
「瑯瑯,別擔心,小瑩和小墨跟管家一起出海了。」戚老爹說道。
戚瑯瑯頓時松口氣,拍著胸脯,重重的吐口氣。「還好院落里沒人。」
「小琰。」韋寒臉色頓時大變,放開戚瑯瑯欲沖進去,卻被戚老大拉住。
「小墨出海,小琰肯定是跟去了。」戚老大語氣萬分肯定,心里卻沒底,畢竟小琰還跟小墨鬧情緒,可他還是相信小琰跟小墨去了,他也看了那箱**,很不靠譜,沒人在時突然炸掉,誰也說不定。
再說,**不一定非要有人點,它才炸,夜明珠的光芒借著陽光,一定能將**點燃。
戚老大的話是很有信服力,韋寒面色有些緩和,眾人也松口氣,幸好院落里沒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相公,小墨的院落沒了。」戚瑯瑯指著那堆廢墟,好好的院落,轟的一聲就沒了,好可惜嘍,心里還有些幸災樂禍,小墨沒院落了,呵呵!
韋寒雙手摟住她嬌小玲瓏的身子,臉色仍舊有些擔憂,卻溫柔地說道︰「沒事,讓小墨跟小琰住東南院。」
韋寒沒打算重新修建,戚老四完婚後,他就帶著妻兒離開北島,君潛睦虎視眈眈覬覦自己的妻子,他能安心繼續在北島住下去嗎?
陸地才是他的天下,海面是君潛睦的天下。
楚心穆還等著,戚老四先離去,其他人也陸續離去,人沒事就好,戚家的院落多,炸了就炸了。
還有兩日便是戚老四大婚,雖沒賓客,收禮物就忙碌不已。
四處靜悄悄,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火藥味兒,戚家人走後,韋寒跟戚瑯瑯站了一會兒,轉身欲離去,一抹小身影閃過,直奔廢墟。
「小墨。」戚瑯瑯一把抓住小墨,幼稚的小臉蛋兒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慌亂,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韋寒迅速扭頭看向小墨身後,除了小瑩的身影,並不見小琰,小墨臉上的表情就說明一切,心一陣緊縮。vuwb。
壓抑住緊張的思緒,韋寒蹲,握住小墨的雙肩,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墨,雙唇微顫,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小小墨,小琰呢?」顫抖的聲音,昭示著心底的恐懼,韋寒不敢去作任何設想,結果是他接受不了。
小琰是軒轅的兒子,若是沒了,他沒臉見軒轅,更無法向慕容璃交代,多多就是前車之鑒,雖說是逼不得已,多多的死,太史的離去,令他無法接受,即便太史沒死,可他去了另一個時空,他們永遠也見不了面,在這個世界就等于是死了。
「小琰。」望著廢墟,小墨目光呆滯,神情渙散。
見此狀,戚瑯瑯沒說任何話,眼底盡是焦急,小屁孩對相公的重要性她是清楚,在相公心里,小屁孩比小墨和小瑩重要。
戚瑩默默地走向戚瑯瑯,伸出小手握住戚瑯瑯的手,戚瑯瑯猛然一愣,欣慰的看著小瑩,平時都是女兒凶她,給她臉色看,可到了關鍵時刻,女兒也是向著她,關心她,反握住小瑩的小手,不似一般小孩子的手肉乎乎,有些瘦,甚至還有握鞭弄出來的繭,卻讓她很窩心。
無需任何安慰,母女心靈相通。
「小琰。」小墨快速回神,從韋寒手中掙月兌開,沖向廢墟。
韋寒也沖上去,跟小墨一起搬著磚瓦,犀利的瓦片將手劃破,兩父子卻沒松懈。
「小琰。」低吼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廢墟,偉岸的身體因害怕失去而微微顫抖著,不去理會前因後果,只想將人挖出來,卻又是那麼的害怕。
小琰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多多不是小琰,白水涵也不是慕容璃,慕容璃魂魄不屬于這個時空,可她的身體卻屬于這個時空。
小墨一雙小手血淋淋,很痛,卻不及心里的痛,一邊挖一邊祈求,只要尚有一口氣,三舅便能將他救活,缺胳膊少腿,他都不在乎,只要小琰活著。
「小瑩。」戚瑯瑯也想上去挖,卻被小瑩阻止。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小瑩粉女敕的唇瓣里吐出這一句話,平靜無波瀾,她是王,任何感情都不能流露在外,更不能讓人看穿她的弱點。
看著這一片廢墟,看著爹爹跟小墨,心中十分後悔,火藥是危險物品,她不該留下那箱火藥,現在好啦!這些天小琰天天玩火藥,遲早會被炸,輕者死,重者粉身碎骨。
「我不是要阻止他們,我是要去幫他們挖。」她是不待見小屁孩,即便如此,她也沒想過小屁孩出事。
這陣子,她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那種預感很強烈,特別是這些天,她不敢對相公說,怕他擔心,昨天她還做了個惡夢,因為太過擔心,她還特意深更半夜趁相公睡著,跑到南北院找小墨。
小墨安慰她,她也安心的回去睡覺,可下午就出事了。
「娘親,有時候早點將人挖出來未必是件好事。」小瑩沒明說,可意思卻很清楚,清楚的戚瑯瑯,心一陣顫抖。
「不會的,不會的,小屁孩一向命大,上次被擄走都不見有事。」戚瑯瑯怕了,小瑩的話是很有權威,若不是心里有譜,她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瑩沉默,面無表情的望著那片廢墟,握住戚瑯瑯手指的小手緊了緊,透露出她的擔憂,那批火藥的威力有多強,她是清楚的,正因清楚,小琰活下來的機率很小,接近無,她不敢叫人幫著挖,越快挖出來,越叫人絕望。
很多事情上,小瑩處理的手法,干淨利落,關系到戚家人,小瑩利落不起來,親情讓她有些優柔寡斷。
心都要揪出來了,戚瑯瑯的身子抖得不行了,恐懼滲透靈魂,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廢墟,希望看見那欠扁的小屁孩突然就會從廢墟蹦出來。「小屁孩,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丟你到海里喂魚去,你應該很清楚,魚見了你都饞涎欲滴。」
與小屁孩相處,大多都是自己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小屁孩嘴很毒,哪兒有傷口他戳你哪兒,越是痛,他越戳得過癮,令人討厭的小家伙,卻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如果別那麼黏著小墨,她會更喜歡他。
「小屁孩,你出來,我不跟你搶小墨了,我把小墨送給你,出來好不好嘛!」悲傷如潮水般涌來,淚如雨下的悲鳴叫著,雙腳如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上。
「娘親,您別激動,我去幫他們挖。」小瑩畢竟小,扶不住戚瑯瑯,只能任由她坐在地。
看著廢墟中忙碌的兩父子,戚瑩走向另一處,突然感覺腳下的石塊有些松動,快速跳開一步,磚瓦滾下來,塵土也嘩嘩地落下,琉璃色的眸子睜大,精致的臉上劃過震驚和欣喜之色。
「爹爹。」戚瑩激動的叫了一聲,在緊張中透著悲戚的氣氛中,她叫的是韋寒,這也是他第一次叫韋寒爹爹。
因是平時,韋寒肯定激動的落淚,可在此刻,他只有傷痛,停下手中工作,扭頭咬著牙看著戚瑩,額前已經沁出了汗珠,當見廢墟堆中爬出來一雙小手,接著是一顆頭,韋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一張小臉蛋兒黑乎乎,完全看不真容,頭發都豎了起來,他卻認出是小琰,此時此刻,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緊張,手指都不敢動一下,就怕是幻覺,一不留神就會化為泡影。
如果小琰沒了,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軒轅將小琰交給他,就要用生命保護。
戚瑯瑯跟小墨也不敢動,神情呆滯而集中,仿佛天地間只有小琰。
「咳咳咳。」呼吸不暢,小琰嗆得咳嗽不已,緩解之後,準備從洞里爬出,可當初挖這個洞時,因時間倉促,沒在旁邊打洞,光光滑,怎麼也爬不上來,抬頭望著站在洞邊,居高臨下的戚瑩,小臉蛋兒一皺,黑乎乎的臉顯得有些獰猙,琥珀色的眼楮明亮無比,露出雪白的小牙,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拉小琰啊!」
瑩戚不理會,小琰怒了。「沒見小琰這麼辛苦都爬不上來嗎?站在上面還見死不救,忒沒同情心了,小琰鄙視你。」
龍鳳胎,女的都沒同情心,他家珞珞也是,小墨不要他了,不收留就算了,還一腳把他踢到海里。
嗚嗚嗚!每次想到他就傷心,太心寒了。
還能鄙視人,沒死,戚瑩取下腰間的短鞭揮向小琰,纏在他小手臂上,輕輕一帶,小家伙就上來了。越點心跳。
小琰頭有點暈,跌倒在地上,小家伙身上不見有傷,只是成黑人了,發型有些變化,整體來說是完整無缺。
小家伙沒意識到狼狽的自己,頭不暈了,蹭的一下跳起來,在原地興奮的蹦著。「yes!yes!yes!小琰成功了,小琰成功了,耶耶耶!喔耶!哇哈哈,成功了。」
稚女敕的聲音,異常的興奮自信。
「小琰。」韋寒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向興奮的忘乎所有的小家伙,另一道身影卻比他快,一把將小琰抱住,失而復得的喜悅在小墨心里洶涌,激動的令他說不出話,唯有緊抱著他,感受他的存在,才讓小墨有塌實的感覺。
隱藏在心底深處,那種最激烈的情感在瞬間爆發出來,猛烈的小琰受不了,小琰被小墨勒得快窒息,清楚的感受到小墨顫抖的心,危險他懂,小墨的心情他卻不懂,暫時忘了小墨將自己丟棄的不愉快,一會兒後,小家伙受不了。「小墨,你要勒死我了。」
小墨一愣,意識到自己的激動,微微松開力道,卻並沒有放開小琰,一滴清淚從小墨眼角滴落,滴進塵埃里消失不見。
從懂事以來,這是小墨第一次落淚,他從來不曾想過,第一次落淚卻是因小琰。
一點也不在乎他髒,臉緊貼在小琰黑乎乎的小臉蛋兒上,韋寒是寬心,是欣慰,戚瑯瑯喜極而泣,戚瑩的心有些酸痛,晦澀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