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小墨,小琰成功了。」小琰拍打著小墨的肩,興奮的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獻寶似的,突然想到什麼,小臉蛋兒一垮,嘟著小嘴,哼哼著,在小墨懷中掙扎著,硬是將他推開。「小琰在生你的氣,還沒原諒你,走開,別抱小琰,小琰還要繼續生你的氣。」
生氣中的孩子傷不起!
小墨見他轉身奔向韋寒,不由得苦笑一下。
韋寒蹲來,張開雙臂,接住飛奔而來的小家伙,緊摟著小小的身子,臉埋進小家伙肩上,情緒還有些激昂,摟抱著他的手臂一陣緊縮,小琰忍不住了。「痛。」
听到小琰呼痛,韋寒猛然驚醒,快速將他放開,捧起他的小臉蛋兒,絲毫沒理會髒兮兮的小臉,用力地親了一下。「小琰,你嚇死叔叔了,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叔叔怎麼向你爹爹交代,怎麼還你媽咪一個兒子?」
「哼哼哼!」小琰連哼了三聲,撇開小臉。「小琰沒了,爹爹肯定會放鞭炮,他只要媽咪,不要兒子,巴不得小琰死翹翹,媽咪就屬于他一人了。」
「瞎說什麼呢?」韋寒失笑的模了模小家伙的頭。「你爹爹是愛你的。」
「騙人,他愛的是珞珞,一點都不愛小琰,每次我跟媽咪親熱,他都不待見,拎起我的衣領就丟掉。」小家伙越想越傷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墨也不要小琰了,他把小琰丟到珞珞船上,珞珞更過分,將小琰踢到海里喂鯊魚,嗚嗚嗚,壞叔叔,小琰討厭他們,小琰不原諒他們了,壞叔叔,小琰要回家。」
「小琰,別哭,過幾天叔叔就帶你回家。」韋寒慌了,他感覺得到這次小家伙是真哭,看來小墨把他放到雪珞船上真傷了小家伙的心。「小琰,听叔叔說,你還小,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懂,小墨不是不要你,而是為了你的安全,他才將你放在雪珞船上。」
「哇嗚嗚,壞叔叔幫小墨說話,小琰討厭你。」小琰越哭越傷心,他要的是義憤填膺,而不是和事老,經淚水的洗漱,黑乎乎的小臉蛋兒變成花臉,像小花貓似的。
「好好好,小墨不對,都是小墨的錯。」韋寒立刻附和,擦著他的小臉蛋兒,越擦越花,韋寒想,光靠淚水是不行,還得用水洗。
小家伙滿意了,還是很傷心。
戚瑯瑯翻白眼,到底誰才是你兒子?
小墨笑得有些牽強,他知道事後小琰會怪自己,卻沒想到雪珞如此不念兄妹情,硬是無情的將小琰踢到海里。假如是他,就舍不得踢小瑩下海。
「除了哭,一無是處。」戚瑩轉身離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才沒時間浪費,走到小墨面前,腳步停頓時了下,余光瞄了一眼窩在韋寒懷中大哭的小琰。「小墨,走。」
小琰一听,更哭的大聲了,用強烈的哭聲告訴小墨,你只要敢跟她走,他就哭死給你看。
小墨目光掠過小琰,看著小瑩優雅一笑。「姐,你先去。」
小瑩目光一沉,也不強逼。
听到小墨的話,小琰小臉蛋兒瞬間被笑容點亮,推開韋寒轉身朝小墨跑過來,仰頭望著小墨,氣呼呼的問道︰「小琰現在再問你一次,還該不該丟棄小琰,知不知道錯了?」
小墨平視著小家伙,一張小臉蛋兒花得可以,豎起來的頭發顯得很滑稽,一副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的樣子,小墨伸出手擦拭著他花花的臉,很誠懇的說道︰「不該,我錯了。」
院落都給他炸了,敢不順著小琰的話說下去嗎?
「原諒你了。」小琰破涕為笑,撲向小墨。
「怎麼弄成這樣?」小墨一手摟著小琰,一手幫他整理著像雜草一樣的頭發。「很危險,以後不許玩火藥。」
「哪里危險了?」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小琰抬頭望著小墨,一臉嚴肅的小墨讓小琰心停了一拍,隨即聳了聳小肩膀道︰「沒事,只是火藥發生爆炸而已嘛!再說,小琰有安全措施,絕對性的安全操作。」
「安全操作?」戚瑯瑯詭異的念著這四個字,踱步到他們面前,拿出一面小銅鏡。「給,看看自己的尊容。」
小琰瞄了一眼銅鏡里的自己,滿是不屑,揮開銅鏡。「切!只是成了小花貓,又不是毀容,洗一把臉就沒了。」
戚瑯瑯郁悶了,這小家伙怎麼變精明了,看到自己的鬼樣兒,不應該尖叫一聲,然後暈倒嗎?
「人沒事就好。」韋寒也走過來,將戚瑯瑯攬進懷里,另一只手模了模小琰的頭,眼里流露出心疼,語氣也變得極其寵溺。「沒有下次,否則以後再也踫不到火藥。」
小琰對火藥的鐘愛度,就如同瑯瑯對黃金的鐘愛度。
「相公,你就寵著他吧!遲早出事。」戚瑯瑯不高興,一拳擊在韋寒胸膛,她不是在詛咒小琰,而是剛剛也把她給嚇壞了。
韋寒溫和一笑,握住戚瑯瑯的小手,放在唇邊,篤定的說道︰「不會,你看整個院落炸為廢墟,小琰都還能從廢墟里爬出來,我相信他的安全意識很強。」
小墨抬起衣袖擦了擦小琰小臉上的污漬,問道︰「什麼成功了?」
小琰眼前一亮,立刻自豪起來,從腰間的小包包里拿出彈弓,又模出一顆彈丸,上彈丸拉弓,微眯著左眼,朝西面彈去。vwbp。
轟!一聲巨響,旁邊的院落悲劇了。
「威力太弱,響聲不夠洪亮,又沒火焰,黑煙也不足,唉!還需改進。」小琰有些失望,手撐著下巴搖頭。
戚瑯瑯、韋寒、小墨石化了!
「哪院落?」韋寒問道。
「南西院。」小墨說道。
「老大沒院子了。」戚瑯瑯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隨即目光均射向小琰,齊吼。「你完蛋了,毀了老大的院子,他不會放過你。」
小琰被他們一家三口吼得一愣一愣,耳朵嗡嗡作響,小手一揮。「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應該感恩戴德,那破院子早就應該換新了。」
大婚前夕,又是難眠之夜,越是平靜,越是擔憂,空氣中迷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相公,我睡不著。」戚瑯瑯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索性趴在韋寒臉膛上,掰開緊閉著眼楮的韋寒。「相公,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
韋寒嘆口氣,拉下戚瑯瑯的小手,摟著她的腰。「有什麼好睡不著?明日成親的是老四跟心穆,又不是你,興奮得睡不著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你不也沒睡著嗎?」戚瑯瑯嘟了嘟嘴,趴在韋寒胸膛上,小手有意無意的畫著圈圈。
「瑯瑯,你這是在點火。」韋寒聲音有些沙啞,深邃的眸子里也染上**。
「呵呵。」戚瑯瑯咯咯的笑著,笑聲清脆悅耳,柔弱無骨的小手往下滑,在韋寒月復部轉了圈,接著往下。「怕什麼?我有肚子里的寶寶護航,你又不敢亂來,我想看看你欲火焚身的樣子。」
「瑯瑯。」韋寒不可置信的喚了一聲,對上她詭譎的笑靨,韋寒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這丫頭真要讓他欲火焚身嗎?
阻止也不是,不顧一切將她辦了也不是,正在韋寒不知如何是好時,門被敲響,兩人同時一愣。
「床第之歡中,謝絕參觀,拒絕打擾。」戚瑯瑯瞪著門口,臉不紅氣不喘,韋寒劍眉跳了跳,不用想這句話肯定又是戚老二教的。
敲門聲果真停了,戚瑯瑯滿意一笑,給韋寒一個我很厲害的眼神,韋寒扶額,她就如此篤定是戚家兄弟任何一個嗎?
戚瑯瑯沒得意太久,門又敲響,太不識相了,戚瑯瑯怒了。「姑女乃女乃要享受**的余韻,閑雜人員給我滾。」
靜默片刻,一道童音從門口傳進來。「娘親,我找爹爹。」
小瑩?戚瑯瑯渾身一僵,啊啊啊!怎麼會是小瑩,一年到頭,小瑩會來敲她的門,十根手指頭數完了都還有剩。
「怎麼辦?怎麼辦?是小瑩,是小瑩。」戚瑯瑯蹭的一下坐起身,急得團團轉。「剛剛我說了什麼,忘掉忘掉,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我一直在睡眠。」
戚瑯瑯兩眼一翻,倒在床上裝死。
韋寒哭笑不得,盯著裝死的戚瑯瑯,拍著她的臉頰,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這就是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不敢了,再也不敢,相公,你快去轉告小瑩,我睡得跟死豬一樣,沒听見她敲門,沒開口說話,快去,去啊!你還坐在這里做什麼?」戚瑯瑯睜開眼楮,見韋寒還躺在床上,坐起身硬將他拉起來,推下床,還體貼的拿起一件外袍給他披上。
院中,風如娑,月如鉤,樹影婆娑。
續嘟興什。「小瑩。」沉默良久,韋寒開口打破寧靜,面對睿智精明的女兒,他有些壓力,兒子女兒這麼小就強勢到無法預測的地步,身為他們的父親自豪是肯定的。
虧得韋寒臉皮厚,小瑩跟小墨的成長過程他根本沒參與。
「君潛睦明日大婚,王妃是娘親,迎接王妃的喜船晌午到,若娘親不上船,東島立刻起兵攻北島,其他兩島可以冷眼旁觀,卻不可相助,否則一律識為與東島作對,殺無赦。」小瑩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韋寒眼底閃過一絲駭然,隨即趨于平靜,犀利的目光悠遠的望著東邊,幽深如寒潭的眸子窺視不清他在想什麼。
小瑩接著說道︰「暗沙的事,我們可以動心機,可這事要麼犧牲娘親,要麼硬戰,娘親與東王有婚約,君潛睦師出有名。」
「你的意思?」韋寒斂起眸光,淡然的看著小瑩,她是北王,全島所有人的生命都在她手中,每做一個決定都要顧全大局。他尊重小瑩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哪怕是真將瑯瑯送上喜船,他也不會怪她,但是,尊重歸尊重,同不同意卻是他的事。
小瑩一愣,爹爹居然問她的意思。「我不覺得爹爹會贊同將娘親送上喜船。」
「果真知父莫若女。」夜明珠的光芒灑落在韋寒身上,渾然天成的尊貴,渾身上下散發出傲然一切的氣息。「瑯瑯已經拜過兩次堂,多拜一次也無妨,但是新郎必需是我,君潛睦靠邊站,有婚約又如何?早干嘛去了?非要等到我與瑯瑯成了親,兒子女兒都快八歲了,肚子里還有一個才兌現婚約,滾蛋!」
小瑩默了,韋寒的話正中她心,犧牲娘親,絕無可能,只能硬戰,東島與北島交戰,無論結果如何,南島與西島的人都會趁虛而入,鏟除暗沙,四島均損失慘中,這次戰,也是負傷而戰。
君潛睦深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讓爹爹帶著娘親回韋家,在陸地上,暗沙又毀了,君潛睦想要與爹爹正面交峰,有難度。
「爹爹可以效仿外公。」小瑩突然說道,琉璃色的眸光中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令人捉模不透她心中所想。
韋寒猛的一驚,拳頭青筋暴起,微微眯起的深眸染上一層陰霾的蒼涼,冷酷的峻顏,神色復雜難辨,緊緊盯著小瑩,壓抑著激昂的思緒,薄唇開啟,從嘴里蹦出幾字。「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小瑩搖頭,沒有一絲猶豫。
听到小瑩的肯定回答,韋寒頓時松了口氣,蹲體,雙手搭在小瑩肩上。「小瑩,你不是瑯瑯,我也不是老爹,歷史不能改變,但絕對也不可能重演,歷史是寫照,是給我們深痛的教訓,爹爹會以命為代價保護你們的娘親,但絕對不會為了爹爹跟娘親的幸福,犧牲你的婚姻,小瑩,你還小,有些事你尚且還不能領會,但是,你要記住,你的婚姻是自由的,喜歡誰是你的自由,要嫁給誰也是你的自由,那怕是錯誤的選擇,受傷了,你可以哭泣,卻不能絕望,也不能輕生,時刻記住,父母永遠是你的依靠。」
小瑩愣愣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突然間,她覺得這個爹爹很靠譜,有什麼東西在撞著她的心,鼻子也沒來由的酸痛,眼楮泛紅,一層水霧迷蒙了她的視線,小瑩仰起頭將那霧氣逼回去。
韋寒心里一陣酸痛,他的女兒還這麼小,就將所有的事壓在她肩上,如何承受得住?輕輕的將她小小的身子摟進懷中。「小瑩,面對敵人,你可以鋒芒畢露,堅不可摧,但是面對自己的親人,偶爾的脆弱不是罪,也不能否認你的能力,在親人面前,不需要強悍,需要的是卸下偽裝,真正的你。」
小瑩將小臉埋進韋寒頸窩,爹爹的懷抱是不一樣的,被爹爹抱著與被舅舅們抱著,同樣溫暖,感覺卻不一樣,她說不出所以然。
暗處偷窺的戚老爹想哭,韋寒那番話讓他無地自容,他就是犧牲女兒,換來自己與雲樂的幸福,可最終,雲樂卻因生瑯瑯難產而死,這是不是對他們的懲罰?
旁邊的戚老五拿出一塊錦帕遞給戚老爹,換來戚老爹不解的瞪著他。「擦擦,丟死人了。」
戚老爹抬手模了模臉,冰涼一片,果真哭了,多少年了,自雲樂死後,他就再也沒流過淚,此刻卻因韋寒的話老淚縱橫。「兔崽子,什麼丟死人了,老子這叫真情流露。」
戚老五翻白眼,戚老爹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敢對老子翻白眼,你活膩了。」
「後悔嗎?」戚老五突然問道。
「永不。」戚老爹堅定的丟下兩字,轉身走掉。
當初的情形,除了當事人,沒人能理解,君潛睦強得可怕,他放手並非不是自己的對手,他也沒輸給自己,而是輸給感情,恩情換不來愛情,這就是先入為主,萬分慶幸,是自己先遇到雲樂,而不是君潛睦先遇到她。
回到房間,韋寒見戚瑯瑯呆滯的坐在床上,目光迷離而渙散,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失笑的搖頭,滿臉無奈,驀然,空氣中飄浮著一股樹葉的清香,韋寒腳下一頓,臉色大變,一個箭頭沖向床,將戚瑯瑯拉進懷中,顫抖的身體昭示著他的緊張與害怕。
「他來過。」熟悉的味兒充實著戚瑯瑯的鼻翼,欣慰與安心,環抱著韋寒的勁腰,小臉在他胸膛磨蹭著,感覺到韋寒緊繃的身體,戚瑯瑯安撫一笑。「別緊張,他沒把我怎麼,他只是來告訴我,明日是我與他大婚之日。」
戚瑯瑯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韋寒畏懼,用膝蓋想也知道君潛睦對她說了些什麼,大手撫模著她的秀發,挑起一縷放在鼻尖,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呢?」
「當然是拒絕到底嘍。」戚瑯瑯堅定的說道,想到君潛睦的話,凝重的神情里多了一份陰暗。
哥哥們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幸福,而她卻是自私的,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她的幸福,她的自私並不代表她不愛哥哥們,相反,她很愛自己的哥哥們,正因為愛,所以她不會讓自己受辦點委屈,也不會放棄她的堅持,更不會向君潛睦妥協。
哥哥們將她寵壞了,她的幸福就是哥哥們的目的,別說東島與北島開戰,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假如她向君潛睦妥協,換來東島與北島的安寧,哥哥們肯定不答應,東島罷休,他們也會主動宣戰。
「既然拒絕了,就快點睡覺。」韋寒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就不好奇嗎?」戚瑯瑯抬頭凝望著韋寒,問道。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笑捏著她的鼻尖,韋寒算是徹底安心了,他擔憂的就是戚瑯瑯會為了北島的安危犧牲自己,不過,看來他是多慮了,在她眼中,顧全大局或是避重就輕,全是浮雲。
「說的也是。」戚瑯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躺了下來,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香,好似她剛剛失眠,就是為了等君潛睦。
看著戚瑯瑯的睡容,韋寒深邃的眼眸里閃過沉思,他的潛藏術就無人能及,君潛睦更厲害,來無影,去無蹤,如入無人之境。
想到君潛睦的年齡,韋寒寬慰了。
東西院,戚老二看著坐在院落里品茶的戚老大,感覺他的院落快成為收容所了,先是老三,現在又是老大,戚府那麼多院落,為什麼要來跟他擠?
忍不住了,戚老二推開門走向戚老大。「老大,你能不能」
「不能。」沒等戚老二說完,戚老大一口拒絕。
「老大,這是我的院落,我有權力攆你走。」戚老二直言,他們是兄弟,說話無需修飾。
戚老大抬眸,冷艷如冰的面容帶著不容察覺的笑意,墨黑的瞳仁里閃爍著憂郁。「我無院可歸,你忍心攆我走嗎?」
戚老二默了,片刻哀吼。「老大,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算了算了,你喜歡就好,我出去透透氣。」
「懷悅樓,估計能踫到她。」戚老大拿起茶杯,優雅的泯了一口。
聞言,戚老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崴到腳。「誰說我想見苗化雨?」
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有說她是苗化雨嗎?」戚老大一臉無辜的反問。
「你還是保持面癱,威武點好。」戚老二縱身一躍,跑了。
清風拂過,涼人心田。
「出來。」聲音冰冷,戚老大冷峻的輪廓此刻更顯得冰冷,厲眸一掃,目光陰鷙如冰箭射向某一處。
「戚老大,好久不見。」瑜瓊笑盈盈的從暗處走出來,步履輕盈,快四十的她依舊身姿曼妙,風韻猶存,因長久在煙花之地打滾,眉宇間有著滄桑的薄涼,也鑄造一顆玲瓏的心。
戚老大目光從瑜瓊身上掠過,所有的恨意都隨著時間的沉澱而平息,如果瑜瓊早出現七年,他或許還不能如此平靜淡定。「目的?」
「呵呵,老大,真愛說笑,奴家來見你能有什麼目的,還不是找你敘舊。」瑜瓊來到戚老大面前,毫不客氣坐在他腿上,手指在戚老大胸膛上戳了戳,笑得嫵媚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