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菊墨一同在盔甲當中的人,果然是啟櫻。
菊墨外出,只說是要到同學家參加生日party,並沒說是要到扶桑小鎮來。啟櫻也未多想,她按著自己的計劃找到了扶桑小鎮來。
位于扶桑小鎮的千代家,不是千代吉良的本家,而是千代家的一個旁支。對外是這樣的表現,啟櫻卻不相信這套說辭。憑著這麼多年與千代吉良的相處,啟櫻知道千代吉良絕不是甘居嵯峨家臣的人,他在外頭一定另外有自己的家業。他這麼多年搜刮來的東西,他一定會藏在安全的地方。
東方人的思維有所相似,中國的貪官們會安排老婆孩子出國去,千代吉良也是一樣,他在美國的這個小鎮安下了一所外宅,將他的東西都藏在這里。也是做好了準備吧,也許有一天他不得不結束那項任務,離開日本到美國來養老。
作為他們手中最後一枚棋子的金毓峨已經老了,毓峨膝下又只有啟櫻一個孫女兒,香火已是斷了。一旦毓峨死了,藏在那些人心里70年的夢就也斷了溴。
自從1945年日本戰敗之後,其實他們吞並中國的野心並未因為戰敗而消逝。至今日本國會中依舊有派別和組織,每日進行的工作都是在研究將中國分割成幾個部分,然後他們如何從中控制,以達到全部吞並中國的目的;
日本的重工企業,比如三菱重工,他們的工廠里永遠有一個神秘的車間。這個車間平時並不啟動,甚至絕不許外頭人參觀,但是他們每日都要嚴密檢查維護——其實那就是用作戰備的,一旦與中國戰事起了,那車間和生產線就會立刻啟動,為日本生產出武器裝備來。
身為島國,日本一直有著末日危機的意識,相信島國的狹窄,甚至未來群島被海水吞沒的日子總會來到,于是他們永遠想著向陸地尋找新的國土——而中國,永遠是他們不會放棄的覬覦禱。
基于這樣的意識,所以他們仍舊緊緊抓住毓峨這條線不放,想著也許未來歷史重演,那麼這位前清皇室血脈最尊貴的繼承人,便又有了用武之地。
只可惜時不我待,歷史的車輪隆隆向前,屬于毓峨和他們的計劃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中國日益強大,讓千代吉良他們不得不看著毓峨日日老去,看著他們的計劃一步一步走向衰微,甚至徹底滅亡的那一天。
越是看著自己的大計走向滅亡,千代吉良就會變得越加貪婪。這麼多年來落在他手中的前清宮廷珍寶不計其數,啟櫻最擔心的是那些東西會被他一件一件地變賣了,那便越發無法在日後尋回。
那兩件被撤拍的玉器從前就在千代吉良手里,啟櫻知道。當年千代吉良還跟祖父顯擺過那塊子孫玉牌,祖父看過了就難過許久,暗暗跟啟櫻說過,說那子孫玉牌原本應該在他手上,原本應該由他來送給啟櫻——可是是他無能,都不能做到。
「長宜子孫」玉牌是皇帝命人雕琢了送給皇子皇孫的,用以期盼子孫都能過上美好、安穩的生活。皇帝縱然是皇帝,可是他也是長輩,他對自己子孫後代的期許與普通百姓家的老爺爺也沒什麼不同——可是這樣一塊玉牌卻落到強盜的手里,讓祖輩對子孫的希冀全部落空。于是祖父與她今日才過的這樣落魄,是不是?
于是她來了美國。
她發誓她是來帶回祖宗的子孫玉牌的,她還要來尋找傳國玉璽的玉角子——她不是來看菊墨,真的。
啟櫻不會想到,她來扶桑千代家撞見的人竟然是菊墨。她更沒想到,她一旦出手都會成功的迷香帕子,竟然將她自己迷暈了。
從前都是她給菊墨下藥,那孩子雖然謹慎,卻也每次都掉進她的陷阱;可是這一日,他非但沒再上當,反倒利落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菊墨極力壓抑自己,努力將全副精神都放到外頭,放到那兩個還在巡視的大漢那邊;可是啟櫻這邊卻已經藥力發作開。
啟櫻是中了迷.藥之後,癱軟倒下,正好面孔朝向菊墨腰間的高度。盔甲內溫度飆升,空氣流通緩慢,啟櫻便被藥力折磨到口干舌燥,只覺身體里有一線火苗竄起,漸漸聚攏成囂張的獸,想要撕破她的皮肉呼嘯著沖出來一般!
她想喝水。她想要尋得一種解月兌。
她在黑暗中張開口茫然去尋找,迷亂中竟然觸踫到了菊墨最關鍵的部位——她觸踫到他,便听見他極軟極軟的吟聲。那聲音讓藥力之中的啟櫻覺得愉快,于是她便再忍不住繼續觸踫——那枚討厭的拉鏈頭一個勁兒刮著她的唇舌,讓啟櫻懊惱之下,咬住了那拉鏈頭便向下去。
啟櫻的本意是要讓那討厭的拉鏈頭閃開,卻不知道這樣一來,菊墨最關鍵的城池便已是門戶大開……
啟櫻終于搞定了那討厭的拉鏈頭,在迷蒙里甜甜喘息了下,這才再度去尋找之前的觸感……菊墨卻渾身顫抖著,用手擋住了他自己那里……
這怎麼行?很討厭……
灼熱的獸囂張地沿著啟櫻血脈竄行,她方找到一個好玩兒的事兒,剛剛能幫她緩解一下不舒服,可是怎地竟然被擋住了?啟櫻不依,便也用對付拉鏈的法子去做,張嘴就咬住他的手指!
哼,咬你知道不知道?快閃開,閃開啦!不要耽誤人家的事情!.
啟櫻這一口咬上來,菊墨險些在盔甲里跳起來!
啟櫻絕對是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咬在他手上的!
菊墨明白這是啟櫻的藥力上來了,她只知道那只手礙了她的事,可是她卻不明白他是在保護她……兩人此時的狀態,他要分大部分的心神在外頭,便肯定躲不過啟櫻。倘若啟櫻在這樣繼續進攻過來,那麼她含住的就將是,將是……
菊墨就這樣一想,整個身子已經快要酥軟。如果真的是被她……,那他會快樂到何種境地?
可是他還必須伸手擋住——只因為此時的安全更重要;而且他不要啟櫻藥力醒來之後會後悔!好吧,還有一點是他害怕。管怎麼他也還是小處.男,這一開始就是重口味,他有點,哦,內個好害怕喲!…….
啟櫻受阻,硬生生咬了他的手,可是他竟然還不放開!
啟櫻惱怒不休,可是渴望卻也加倍地更加囂張而來!啟櫻纏著菊墨的身子,嬌喘著懇求。看之前咬了都不管用,便來軟的,不再去咬他的阻擋的手指,反倒探出柔軟小舌,沿著他的手指滑動,窺著機會便將舌尖小小固執地伸進他指頭縫兒中間去——以此迂回,來接近那奇妙的目的。
菊墨的手指被她這樣貪婪而固執地對待,盡管還不是那最重要的部位被如此對待,可是他的大腦想象中幾乎已經是等同的效果……菊墨身在盔甲里顫抖了起來,好想就這樣將她抱進懷里來,好想就不顧一切地這樣擁有了她!
是不是只有全部擁有了她,才能讓他與她更靠近;是不是打破了最後隔著兩人的那層膜,她才能將她的心全都敞開給他看?如果真的可以,他便豁出一切去,只求她別再不聲不響離開他,只求她不要再將他硬生生推遠.
「老兄,你听,是什麼聲音?」
菊墨再冷靜,也受不了啟櫻這樣的對待。他的顫抖終究讓盔甲也受了影響,盔甲的鐵葉子跟著輕微顫抖起來,悉悉索索,在夜色里的聲音很是人。
那大漢甲就听見了,從里間指著盔甲的方向就驚叫起來,「我,我怎麼听著,那盔甲,那盔甲有動靜!」
菊墨听見,急忙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冷靜。暫時放開啟櫻,將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頭。準備好杜仲大哥特別為他準備的高壓電棍,一旦那兩個家伙真的發現了,他就先電暈了他們,帶啟櫻走!
大漢乙听見大漢甲這樣說,便也停下巡視,側耳听向盔甲的方向。菊墨已是冷靜下來,盔甲自然便也安靜了,大漢乙就笑,「兄弟,你太緊張了吧?沒事。」
大漢甲卻一把抓住大漢乙的手臂,「老兄你難道沒听說過那個傳說?每套盔甲里都住著它主人的靈魂,而它們的主人多數都是在戰場上橫死的……于是每到夜晚,盔甲就會承載著他們的主人醒來,然後在午夜12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就會出來尋找他們的仇人!……」
大漢甲是歐洲移民,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彼此爭斗也很慘烈,于是大漢甲小時候在歐洲老家听到過這樣的傳說。此時正好午夜時分,外間的古董鐘表開始滴答滴答急促地走動起來,有的自鳴鐘更是已經開始報時——整個黑暗的房間仿佛跌入了時空隧道,被時間的腳步驟然包圍。
大漢乙也覺得毛骨悚然,「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趕緊走吧。趕快!」大漢甲都已經抖如篩糠,牙關都在彼此磕撞。
大漢乙不想顯得那麼膽小,還強裝鎮定地環視了周遭,「原本也沒什麼事,這里一切正常。我們巡視完了,那就,那就趕緊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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