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跟著劉鈞走著,快走到文瑀鑫住處時,看見子琪和蕭黎拎著武器站在外面,示意過往的士兵繞道而行,再走近些,江欣怡就听見屋子里面傳出來的咆哮,不時有東西被砸的聲音。
江欣怡總覺得劉鈞有什麼事瞞著她,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讓我進去也行,可是你總該讓我了解點情況吧。」她停下腳步問。
劉鈞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簡潔的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說是文瑀鑫年少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那個女孩叫紫靈,是個普通百姓的女兒。
王爺打算把她娶進王府做自己的正王妃,卻遭到母親也就是西宮娘娘的極力反對,說是她的出身太低賤,因為紫靈的娘原是青樓女子,後來從良的。
就因為這樣,紫靈就連做側妃都不行。後來文瑀鑫說是不要當王爺,西宮娘娘這才松口,答應他娶紫靈進王府做夫人惚。
文瑀鑫有自己的打算,他告訴紫靈即使是做夫人,也會讓她得到自己全部的愛。可是沒想到,人還沒有娶進門,就出事了。
紫靈失蹤了,人們在河邊撿到她的繡花鞋,找了許久卻連尸首都沒找到。那段日子里,他發瘋似的在那條河邊轉。
一年後,春水泛濫,河水猛漲,退去後河岸上的淤泥里發現一具腐爛的女性尸身,仵作看過後,說看不出死者的身份溫。
文瑀鑫聞訊趕去,看見了尸骨脖子上掛的半塊玉佩,那正是他與紫靈的定情信物,如不是吊玉佩的東西是天蠶絲線,只怕這玉佩早就沉落在河底了。
安葬了紫靈的尸骨,文瑀鑫變了很多,皇後和自己的娘讓他娶誰,他就二話不說的娶了,但是他卻沒有特別的寵愛哪一個,只是蓮妃夠乖巧,他才多去那園子幾趟而已。
過去這麼多年了,文瑀鑫還是沒有忘記紫靈,身邊的人總是很謹慎小心的不再提起。可是再小心,還是出過幾次意外。
文瑀鑫酒後發瘋,誰都治不了他,像是走火入魔般的,呼喚著紫靈的名字。
就像今天一樣,也不知怎麼了,晚飯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要酒喝,還不讓人陪著。劉鈞覺得不對頭,趕緊把他從議事大廳騙回到住處。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發作了,發瘋似抽出長劍揮舞著,砸著東西,誰都不敢走上前,又不能對他動粗,怕傷害到他。又擔心事情傳到京城里,讓皇後當作把柄去皇上那里告狀,就讓子琪和蕭黎在外面候著,以免人走近。
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鐵心想到了江欣怡,這才叫劉鈞去請她。
哦,原來是這樣,江欣怡這才知道那個紫靈和他之間的故事。
「王妃,您看、、」劉鈞說完,試探著問。
他猜想,說了紫靈的事,那麼她一定會吃醋的,吃醋的話,一定不會進去勸王爺的吧弄不好這姑女乃女乃會掉頭就走的。
「我進去看看,能不能幫到忙就不知道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江欣怡說完,就打算走進去。
這時鐵心推門走了出來,見她來了,也沒有多解釋。把她拉到旁邊的屋子里,點上蠟燭,麻利的幫她的臉恢復成原貌。
然後,倆人才進了文瑀鑫的那間屋子。
我x,世界大戰?只見里面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了。連成焦急無奈的站在一旁,看著文瑀鑫還在那里揮舞著長劍。
「紫靈,你給我出來,不是說好了要廝守終生的嗎?為何狠心把我留下,紫靈啊。」文瑀鑫的喉嚨已經開始沙啞。
看著文瑀鑫凌亂的發髻,紅著的眼楮,江欣怡震驚了。這還是那個冷面俊美的瑀王爺嗎?
江欣怡慢慢的往他身邊走去,連成擔心的看著她,鐵心用眼神鼓勵著她。
「鑫啊,看著我,我是欣怡。」江欣怡豁出去了,她想幫幫這個男人,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文瑀鑫听見聲音手停住了動作,眼楮直勾勾的,木訥的看著江欣怡。
「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好怕啊。」江欣怡柔聲說到。
文瑀鑫還是木訥的看著她,不過拎著劍的手垂了下來。
「你認不出我了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呀。」江欣怡又走近了些說。
文瑀鑫低頭看著她的臉頰,又看看他親手畫上去的桃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江欣怡一看這樣,心里竟然有些失望。原來,自己在他的心里竟然是一點點位置都沒有的,那麼自信的她竟然比不上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她不明白,自己此時為何會在乎這個?不過,她也沒有打算讓他愛上自己,只是,只是有些失望而已。
江欣怡小聲的說;「你不理我了嗎?那我走好了。」說完,她緩緩的扭轉身子,慢慢的往外移動著腳步。
「不要走。」文瑀鑫竟然開口喊道。
他有反應了?不會是像電視里放的那樣,此時把她幻想成是紫靈了吧?江欣怡心里不是滋味的想著,腳步就開始邁大,什麼都不在乎的她,竟然很害怕那樣的事情反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要那樣子,不要做替身,趕緊出去,管他發瘋,發痴是死是活。
誰知就要走到門邊的時候,就听見身後叮鐺一聲,什麼利器掉在了地上,隨即有一雙大手從身後抱住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已經很熟悉了。
江欣怡想掙月兌,她真的不想听見他抱著自己喊別的女人的名字。即使自己不愛他,也不要听見。
「欣怡,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文瑀鑫嘶啞的聲音伴隨著酒氣從頭頂傳來,刺激著她的耳膜。
什麼?他在喊自己的名字?不會吧,一定是自己听錯了,沒打算愛人家,憑什麼那麼貪心的想讓他喊自己的名字?江欣怡有些混亂了。
「欣怡,留在我身邊好麼?」文瑀鑫輕輕的把她僵直的身子扭轉過來,看著她的眼楮,很溫柔問。
「你叫我什麼?」江欣怡眨巴了幾下眼楮問。
「欣怡,難道不喜歡為夫這樣叫麼?」文瑀鑫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淡淡的問完,就低頭吻住了那張紅彤彤的小嘴。「嗚嗚,不要啊,嗚嗚,有人在看啊,嗚嗚、、」江欣怡被吻住了,說什麼都說不出來,在別人面前打KISS,可是隔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反抗。
江欣怡沒有想到他如此失常的情況下,竟然會喊了她的名字,沒想到他真的在乎她,被動的被他吻著,心里面有驚奇、欣喜、還有一絲絲滿足。
正當江欣怡有點反應,想回應的時候,呼吸忽然通暢了,他不吻了
江欣怡有點委屈,這感覺才上來,想好好的吃吃他的豆腐呢,完事了?在康四周早就沒有了鐵心他們的人影,應該是看見他倆打KISS的時候離開的吧。
「欣怡,不要離開我好麼?」文瑀鑫還是說這句話。
江欣怡雖然不想欺騙他,可是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欺騙他,只有老實的點點頭,表示答應。
「不行,你要發誓說你不會離開我。」文瑀鑫不依不饒的說。
江欣怡被他這麼一說,忽然想罵自己欠蹬兒,為嘛會心軟的來摻乎這件事,怎麼就不知道借這個機會離開呢?現在好了吧,他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自己呢?還要被逼著發誓
江欣怡不想發誓,可是她看著面前這張可憐兮兮的帥哥臉,還真的是下不了狠心。**,發個誓而已,怕個屁。有多少人,曾經對天發誓,可是也沒有見過誰因為違背誓言而遭報應的。
「我發誓,以後不離開文瑀鑫,如有違背,天、、、」江欣怡剛說到這里,就被文瑀鑫給捂住了嘴。
嘿嘿,這可不是我不說,是你不叫我說滴,江欣怡壞笑著看著文瑀鑫。
「剛才嚇壞了吧。」文瑀鑫溫柔的問。
江欣怡點點頭,拍拍胸口。
「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為夫保證,你不要生氣。」文瑀鑫很認真的對她說。
「怎麼會,有段刻骨銘心的愛也是件幸福的事,這能證明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如何會生氣。」江欣怡這回說的倒是真心話。
「欣怡,你真的這麼想麼,不生我的氣,不生紫靈的氣?」文瑀鑫不相信的問。
「為什麼要生氣呢,你沒有錯,紫靈也沒有錯,只不過造化弄人,你們有緣無份,我怎麼會生氣呢。」江欣怡柔聲的說著,手忍不住把他凌亂的頭發,往後撥了撥。
「欣怡,你真好。」文瑀鑫感動的把她擁在懷里,抱的緊緊的,生怕她跑掉似的。
「咳咳,放開呀,你想要我的命啊。」江欣怡趕緊求饒。
文瑀鑫听她這麼一說,竟然會紅了臉,不舍的放開了胳膊。
江欣怡看見他這樣子,噗哧一下笑出了聲,有這麼夸張嗎?王府內好幾個女人,還經常去花樓找女人的瑀王居然也會臉紅,像個初次戀愛的大男孩,好可愛的呢。
文瑀鑫見她笑,也笑了起來。
「還好意思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兒。」江欣怡假裝生氣的指著屋里一片狼藉說。然後就走進里間看,還好,里面平安無事,還是老樣子。
「今晚搬回來吧。」文瑀鑫跟在後面跟她商量著。
啊?什麼?江欣怡又傻眼了,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文瑀鑫這麼一問,把江欣怡給問住了,她吱吱唔唔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咱倆這樣吧,你看看我這人老是給你添亂子,而你呢白天忙著軍機大事,晚上還要思考對敵策略。不如就讓我先在那里住著,等回京城再住在一起吧,行嗎?」江欣怡胡亂的找著借口,還沒忘記給人家一個甜甜的微笑。
「沒事,以後你就跟著我,為夫要天天看著你,時時刻刻的看著你。」文瑀鑫微笑著對她說。
「那就白天在一起好了,晚上還是先不要在一起了。」江欣怡退了一步說。
「為什麼?還在生我的氣?」文瑀鑫不解的問。
「不是了。」江欣怡還是想不出該說什麼。
「難道你是怕為夫對你做什麼?我不是說了麼,等回京城,補辦婚禮,在洞房里再讓你成我的人,把這朵討厭的桃花消掉。」文瑀鑫嚴肅的說完,輕輕的在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什麼呀,你這樣子人家是怕自己把握不住呢。」江欣怡沒辦法,開始信口開河的瞎掰扯了。
「哈哈哈,難道欣怡你會主動?好呀,為夫不怕你的,咱這就去洞房吧。」文瑀鑫看著她這可愛的樣子爽朗的笑著。
「不要。」江欣怡沒耐心了,干脆利落的拒絕。
「怎麼了?為夫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想回來沒有關系,都依你好了,只要你開心就好。」文瑀鑫見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如此嚴肅,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解釋著。
「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江欣怡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欣怡。」文瑀心在後面再次叫住了她。
「又干嘛?讓我幫你收拾這亂攤子?」江欣怡不滿的問。
「不是,我是說別忘了讓鐵心幫你、、」文瑀鑫像是做錯事一樣,小聲的說著,一邊用手指指臉。
江欣怡明白,他是提醒她趕緊把臉再弄成那個麻子樣。
「知道了。」她倒是沒覺得那個麻子樣有啥不好的,在軍營的這段日子里,人緣不是還挺好的麼。她不滿意的是文瑀鑫的目的,讓她覺得很不爽。
江欣怡走到門口,喊了鐵心一聲,他果然沒有離開,馬上听見走了進來。
「什麼事?」鐵心問。
「趕緊幫我把臉弄成小江的臉。」江欣怡說著就扶起一把被砍了靠椅的凳子坐下來。
鐵心沒再問了什麼,趕緊的動手忙活著,上裝比卸妝稍慢些,過了一會兒,那個麻子小江就出現了。
江欣怡沒有找到鏡子,不知道被文瑀鑫給砸到哪里去了,也就放棄了看看的打算,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她臉上的麻子有什麼變化,只不過那些可愛的小坑坑像北斗七星一樣早就變換了位置。
她走出門後,給外面的涼風一吹,混亂的思維漸漸清晰起來,自己真TMD犯賤,一回回的沒有記性,怎麼能這麼心軟啊,以前的事情先不提了,就說最近吧,是誰發神經罰她去關禁閉,是誰罰她去山上砍柴?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算了,怎麼可以一見他那副樣子會不由自主的同情他,心疼他呢?腦殘了,一定是的,跟他們一起生活的讓自己的思想開始退化了一定是的。
江欣怡郁悶的跺著腳,往回走,也不理在一旁送她的劉鈞。
劉鈞就不明白了,這姑女乃女乃是怎麼了?為何一副吃了大虧很懊悔的表情?
屋子里,文瑀鑫坐在方才江欣怡坐的位置,回味著她剛才的樣子,對他的態度,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看爺的樣子好像很爽呢。」子琪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東西,一邊小聲的對連成說。
「這次多虧了王妃啊,不然還不得鬧騰到天亮啊。」連成撿起牆角處的幾本書回應著,聲音都沒有壓低,仿佛特意想讓文瑀鑫听見是的。
連成的話,文瑀鑫當然听見了,他也在尋思,為什麼會如此。傍晚的時候,心里異常的煩躁,手模著胸口的那半塊玉佩,不知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紫靈的模樣,往日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讓他的心好痛好痛,正當他陷入無底的黑暗漩渦的時候,是自己這個正王妃把他拉了回來。不是說自己此生只愛紫靈一個人嗎?為何听見她的呼喚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回到她的身邊?
自己對紫靈的感情是愛,那麼對她呢?是什麼?難道真的愛上她了,可是如說不是的話,那麼自己對她的這種依賴,強烈想得到她,貪婪的想讓她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覺叫什麼?
文瑀鑫自己也糊涂了,其實他也知道一點答案,只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心里面的位置永遠是紫靈的不是嗎?答應過她的,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怎麼現在就偏離了呢?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住處,沒點蠟燭,連衣服都沒有月兌,就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都包了起來,腦子里面一灘漿糊,拼命的想弄清楚什麼,可是越想就越糊涂,最後放棄了,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明確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那個死變態的怎樣對自己好了,都不能忘記他過去曾經給自己的傷害,要牢記歷史想讓自己接受他?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天亮了以後,江欣怡照例的跑操,可是當她和徒弟們練好要回自己住處的時候,文瑀鑫已經站在一旁守候著,把她領回了他的屋子,早餐也是在那里吃的。
這個江欣怡沒有拒絕,反正跟他一起吃,伙食還能好點,文瑀鑫每日的營養雞蛋,都被她給不客氣的密西了。
早餐用過以後,文瑀鑫還是沒有放過她,而是讓她跟著去了議事大廳,從這以後的幾天,江欣怡就像個小跟班的,除了晚上回禁閉室睡覺,和他去如廁的時候,他都要自己跟著。
江欣怡發現,離開他的視線時候,盯著她的尾巴就多了起來,難道他已經看出自己的意圖了?表面上看,這是他為她的安全著想,可是對于她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天的午後,議事大廳里,江欣怡正老實的坐在文瑀鑫的身旁,听著他們討論對敵計策,快要過年了,將士們都提議,集中兵力去**一家伙,重創敵軍,好過個安穩的年。
外面走來一個人怒氣沖沖的,面孔漲紅著看著文瑀鑫,廳內馬上一片寂靜,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咦,黃將軍,你不是去前面巡防了?這麼快就回來了?前面情形如何,快說說,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激動?」文瑀鑫開口問。
「老大,我跟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怎麼可以對我這樣?」黃彪生氣又委屈的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手上的帖子生氣的往身旁的茶幾上一放。
江欣怡打黃彪一進來,就想笑,覺得現在笑不太適合,強忍著,低頭看著自己晃蕩的兩只腳丫上的靴子。
見黃彪氣成這樣,廳子里的將士們都覺得奇怪,那個帖子他們都認識,是軍營里專有的物件。誰有什麼意見,或者請求,請個假回家探親什麼的,都會寫在那個上面送進議事大廳,文瑀鑫會親自看過,再給批示的。
可是這個東西怎麼能把他氣成那個樣子?難道是他提了什麼請求,王爺把他罵了?劉鈞離他最近搶先拿起那張帖子,打開一看,愣了,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呀,這麼好笑,大家紛紛離坐,都圍了過來搶著那張帖子看,能把軍營二把手的黃將軍氣成這樣子,就是是什麼事?
頓時,議事大廳里就笑得亂了套,開始還因為是在議事大廳,是在文瑀鑫的面前不敢太放肆。可是伴隨著看過的人多了起來,一個個哪里還忍的住,都笑得前仰後腦勺的,捂著肚子、跺著腳的,有人笑出了眼淚,還有個定性不太好的,干脆捧著肚子笑得坐在了地上。
黃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開始後悔,干嘛要這麼沖動的拿著帖子進來,這下好了,原本讓他感覺恥辱的事情,用不了一天,整個軍營的人都會知道了。
江欣怡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離開一下下。她扭頭偷偷的看看身旁的人,文瑀鑫正皺著眉毛看著自己的這些下屬,哪里還有一點將領的樣子。
帖子被傳了一圈以後,這才放在了文瑀鑫的面前,軍營里還是第一次,看帖子的順序反著,最後呈給大將軍看。大家強忍住笑,想看看最嚴肅的大將軍是什麼反應。
文瑀鑫打開了如此有震撼力的帖子,先看上面的內容,只見那上寫著;「請求大將軍把那群敵軍女囚賞賜末將,十五年後,末將會給軍營里添一只勇猛無比的殺敵先鋒隊,誓死效忠我東良國。」
黃彪說的這事,文瑀鑫明白,前幾天率兵突襲了敵軍的一個駐地,頑抗的都砍殺了,投降的就都押了回來,其中就有十幾個年輕的女子,都是敵軍的軍ji。押解回來後,關在了牢里,軍營里都知道大將軍的脾氣,所以沒有誰去***擾她們。而黃彪三十幾歲了,還是孤身一人,一時興起就寫了帖子放在了文瑀鑫的公案上。
黃彪想的很簡單,就算不答應自己的請求,大將軍也不會責罰于他的。可是今日剛回來,回了自己的住處想換件干淨的衣物再來議事廳,就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帖子。
他也沒抱什麼幻想,別說是一群,就是一個都是不可能的事。大將軍絕對不會同意他娶敵國的女人,也不會讓他去發泄**。
但是他想看看,自己當親大哥一樣尊重的大將軍,會給個什麼樣的批示。或是許諾,回京給他訪一個家世好的姑娘?
誰能想到竟然這樣批太傷自尊心了于是黃彪很委屈的就來了,他就想讓大將軍給個說法。
文瑀鑫看完上面的字,抬頭看了看坐在那里生悶氣的黃彪,覺得自己確實是忽視了他的終身大事。決定這次回京一定想辦法幫他把婚事解決了。
然後,文瑀鑫又低頭看下面的那段批示,字體是自己的,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自己的筆跡。況且他的印象里跟本就沒有看過這個帖子。
只見上面批示;「黃江軍,知道你一心報效朝廷,但是,你的提議需要太長的時間,所以,本將軍決定,到集鎮采購一批母豬賞賜與你,那樣,一年後,軍營將士們每天都有肉吃了。」
噗哧,文瑀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再看看那黃彪委屈的表情,他只有強忍住,咳嗽了兩聲。眼楮掃了一眼如無其事的江欣怡,明白了,這事除了她還能有誰?
江欣怡對視著文瑀鑫的眼楮,心想,這可怪不得我了。誰讓你沒事非得把我抓在身邊,無聊的要命,正好翻到黃彪的帖子,就仿了你的筆跡批示了下去。不是說從此以後要好好的待我,再也不讓我受到委屈嗎?看你今日怎麼辦
江欣怡知道,現在已經給文瑀鑫出了個難題。自己模仿他的筆跡批示,這件事說起來可以說要受到嚴厲的懲罰的,罪名不清啊。
黃彪這件事往輕了說,就是她瞎胡鬧。可是往重了說,江欣怡這算是冒充將軍的筆跡私批文件,那就是砍頭也不算為過的。
咳咳,「黃將軍,這件事我向你道歉,都怪我那晚多喝了幾口,就想跟你開個玩笑。」文瑀鑫只有睜著眼楮說瞎話,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了,他知道黃彪的為人。
黃彪沒想到大將軍如此爽快的就當著眾將士的面給自己道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是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不過,黃彪老是覺得哪里不太對頭,那個很得寵的小江,今日里怎麼如此乖巧?既沒有跟著湊熱鬧的看帖子,也沒有跟著他們譏笑自己?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怎麼會輕易的放棄消遣他的機會。
連大將軍她都不顧忌,怎麼會對自己網開一面?再說了,以她的性子,不會對那帖子不感興趣的呀,除非、除非、、
一想到這里,黃彪心里咯 一下,除非是她原本就知道這帖子里的內容,或許這批示本來就是她的杰作?這樣他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筆跡,似乎跟以往的不同,雖然黃彪是員武將,可是現在他終于開竅了。
黃彪都開了竅,鐵心他們幾個也不是傻子。那姑女乃女乃今日乖巧的如此反常,再加上那少了陽剛之氣的筆跡,還有一樣最重要的,那就是,他們跟隨文瑀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會和下屬開這樣沒有輕重的玩笑。
黃彪眼楮盯著江欣怡,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不顧一切的上去,一拳砸扁了她,可是他不敢。
江欣怡也不示弱的瞪著他,活該,誰讓你打那些女人的主意,她們多無辜可憐啊
江欣怡也明白,跟黃彪這梁子是結定了,怕他個俅,反正自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