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總裁別亂來 身邊的男人都不正常

作者 ︰ 孫竹子

于況融終于抬頭看那莎,眼底卻凝上失落和懷戀。

如果家里的那個她肯這麼對自己撒嬌,哪怕只是一下,叫他馬上跳崖都願意。

越是對著這個女孩,他越是想起她。愈想愈憋悶難受。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他需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強大得可以充當他左右手的霍凝空。而只是那個呆呆的,一喜一怒都寫在臉上,可以對他恣意無賴撒嬌,什麼心事都和他分享,有危險第一時間依靠尋求他幫助的霍吃貨而已。

「我只會簡單的煮點清粥,不想吃拉倒。」面無表情的扔下這句,男人去盛米洗煮娣。

「我不挑食,你煮我就吃。」多正常普通的一句話,卻听得于況融倍感窩心。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私下浪費無數米糧學會煮的粥,第一次展現給的竟然是眼前這個才認識兩個多月的女孩。而她也當真也不敷衍,就著酸菜蘿卜足足喝了三碗。

「好吃嗎?」他有些局促的認真問隘。

能得這個親身體驗者指出錯誤,他下次就能避忌一點,煮一鍋好粥給她吃了。

「嗯。」點點頭,那莎努嘴道,「東西做得怎麼樣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心意,她會領情嗎?她現在對自己的任何事都不聞不問。

于況融心中苦笑。

夜色並不是很深郁,不過20點35分,距離于況融出去才兩分鐘,凝空卻感覺與世隔絕。

擦干眼淚,她下樓進廚房。只是看著冷冰冰的四周,她沒了做飯的心情,做了也沒胃口吃。

隨意補了下妝,她幾乎是用逃的跑離這個曾經承載兩人甜美記憶,現今卻只有酸悶委屈豪華房子。

行尸走肉般的獨自走在街頭,她感覺很彷徨,有著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感。

他現在在做什麼?跟那女孩在一起真的那麼開心嗎?恨不能天天黏在一起?

思緒渙散的無意識走著,凝空連怎麼來的紅葉書店都不知道。

櫃台前,黑色套裙的優雅女人正在給顧客找錢。看見她走進來,微微吃了一驚,黯淡眼眸撇開她,低頭繼續忙活,嘴里諷刺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霍小姐這麼一個大忙人也會駕臨區區小店。」

「媽…」凝空聲音悶澀澀,萬般關懷言語哽在喉嚨,只溢出這一個情血相融的字。

自從去年端午節被她掃地出門,母女倆還是第一次見面。

都多久沒這樣叫過她了?才9個月嗎?為什麼感覺已經過了半個世紀?

這一次見面,凝空感覺母親明顯蒼老了。一向保養得當看似三十出頭的虞青雁,鬢角居然有了幾根銀發,因為她這個不肖女愁的。

從皮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凝空抿唇輕聲道,「媽,這卡里有一百來萬,密碼跟家里的存折是一樣的。要是進貨…」

「需要急用你就去取」八個字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完,虞青雁已冷冷把卡拍掉,「也不知道這錢有多髒,姓于的叫你拿它來堵我們的嘴?」

「不是,這是我自己掙的,只是想給你們用。」緊咬下唇,女人精致艷容有著難受和低迷。

「不用你假好心。」當著書店顧客的面,虞青雁毫不留情的冷聲道,「從你不顧我們死活執意要和那男人走開始,我們兩個老東西的一切都和你無關。今天這個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啊!咎由自取。她現在終于嘗到苦果了。

愛人不愛,她還想挽留這份親情,是不是太遲了?

真的好難過,想找個談心的朋友都沒有。今天才悲哀的發現,她現在除了錢,真的一無所有了。

父母的疏遠,愛人的移情,讓她一下子陷入萬般苦海難以自拔。想苦都沒地方去,更沒人會听,做人何其失敗。

「小姐,是要吃田螺嗎?」眼前田螺攤老板的問話,拉回凝空游散的思緒。

茫茫然坐下,她隨口一答,「嗯。」

辣椒炒田螺,曾經是她最為喜歡的食物之一。現在嘗來,味道除了苦就是澀,倒是不小心被辣氣咳了一下。

一只白皙大手突然伸進她碗里,拿起一只田螺用牙簽夾著吃,來人一身警服,清雅面容明澈光彩依舊,笑容帶著幸災樂禍,「這麼慘?一個人吃路邊攤?」

淡淡瞥一眼譚弄雲似嘲非嘲的笑臉,女人沒有再吃被他染指過的田螺,叫來老板上一碗雞翅和雞腿。

她現在不僅沒有和他爭執的力氣,連說句話的興致都匱乏。

「真浪費,才吃幾口。」一邊嗤之以鼻的說著,男人伸手就要把她吃過的田螺挪到自己面前。

一雙手卻比他更快一步捷足先登,「好熱鬧呀!大嫂和小叔同桌吃東西。」

「你來纏她干什麼?」瞪著每次自己出現在她面前都要來摻一腳的司徒岩,譚弄雲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那你又來纏她干什麼?」男人笑容清淺的不答反問,眼中威脅意味極其濃郁。

譚弄雲火了,可是又發作不得,只能忿忿離去。

他走,司徒岩也很貼心的顧及凝空已是有夫之婦的身份,安慰她一句「沒事了」,就微笑離開。

直到現在,她仍時不時懷疑這男人對她好是不是有所企圖。他真的太大公無私了,他說過喜歡自己的。卻在對待她的問題上,始終和譚弄雲做得截然相反。

姓譚的一次又一次設計就是要她重新接受他,這男人卻千方百計搞破壞送自己回于況融身邊。變態,她再一次感覺身邊的男人都不正常。

就連那個不輕易說愛,為了她一個無意打過去的電話給人下跪的孤傲男人,一轉眼卻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她現在在所有人眼中,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心情煩郁得很,再也吃不下,凝空結帳走人。

走回家的半路上,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凝空想著也許是譚弄雲,壓根兒不想接,但思及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作風,不接他電話指不定直接過來***擾,她不耐的摁下通話鍵。

「是我。」這聲音,居然是蘇湘的。早就把她號碼刪除的凝空感覺稀奇了,面無表情的淡淡問,「譚太太,什麼事?」

「今天是弄雲他爸的生日,于況融的電話打不通,想問你來不來跟他吃頓家常便飯?就在金輝酒店,一家人簡單的吃上一頓。」

生日也要她到場,看來是不把她當外人了。畢竟是他的爸爸,怎麼能拒絕?

凝空點頭,「我這就去。」

「嗯,23號包廂,我們等你。」

去了那兒凝空才發現,所謂的譚浩生日只是個幌子。

落地窗簾全開的包廂內,只有譚弄雲一人,桌上有兩個吃了一半的碗,和幾盤明顯被人吃了不少的菜。

「瘋子!」憤憤將一杯茶水潑到他身上,女人轉身出門,而他卻沒有追出來。

搞什麼鬼?深覺陷入一個陷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凝空,完全沒有想到,今晚她離開半泉小區後,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拍了照片。

而她和譚弄雲、司徒岩同坐一桌;剛才又和那男人單獨待一個房間,看似一起進過食的照片,全都被一個陌生號碼發送到了于況融手機上。

夜風清涼的大廳中,男人雙目緊緊盯著茶幾上那些沉重打擊他的照片,眼眸干澀,似乎有什麼酸苦的東西涌出心間,不適感一絲一縷漾開,隨著氣息浮上喉嚨。

她真的不把他當一回事了,短短兩個小時內,她不理會他會被人笑話戴綠帽的感受,多次和那兩個男人公然接觸。

事實多麼的無情。當他以為真的已經幸福臨身時,她卻用殘酷的事實摧毀他心中的所有美好幻想,殘忍的告訴他曾經的甜蜜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美夢。

她既然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那麼喜歡將男人玩弄于股掌,還繼續和他住在一起算什麼?同時折磨三個愛她的男人的心,她好狠。

凝空垂頭喪氣的拖著身心疲倦的身子回來時,看到坐在沙發直望大門處的于況融,她不由得一愣。

既是驚訝他難得這麼早回來不睡還專程等她,也是不解他臉上難以掩飾的濃濃怒氣。

誰惹他生氣了?

整理了下衣服,她還來得及問出口,甚至沒有走到他的面前,他已怒不可遏瞪著她,把手機狠狠扔到地上。摔得稀爛也不管,又扔了幾個杯子,連茶幾也推翻,他才一聲不響的跑上樓。

臨走瞪視她的一眼,除了怨還是怨。

為什麼他會這樣,從來沒見他這麼震怒的凝空,心口頓時苦漲漲,委屈得想哭。

果然嫌棄她了,連理都可以不講隨便對她發脾氣了嗎?她招他惹他了?

他找小三她都沒生過氣,甚至沒問過一個字,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越想越氣悶,凝空連臥室大開的門都沒踏入一步,直接摔門進對面的客房。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他都不把她當一回事了,她也不用事事討好順從他。

可是,看著毫無聲響的外面,她傻傻等了兩個小時,始終听不到敲門聲。她絕望了,真的傷心欲絕了,一個人蹲在黑漆漆牆腳抱頭低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17為他棄明投暗,得他一生真摯相待。她也能,也做到了,可是為什麼得到的卻是毫不在乎的淡漠對待?

她為了他和親人關系決裂,甚至疏遠那兩個對她好的男人,所有男人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多說一個字,就怕他吃醋生氣。

她可以一整天不合眼給青竹做任何事,就為了分擔他的包袱,讓他可以多抽出時間休息,放松身心。對他的好,從來不假手于人,更是心甘情願。可是為什麼結果卻是這樣?

臥室里,一直坐在床上,麻木的目光透過大開的房門,望向對面始終不曾打開過的客房。她真的不在乎他了…

一夜輾轉難眠,兩個分房哭泣的人,幾乎可說是想看見對方先低頭,而都坐在房內一直不出門的。雙方心中都在怨懟︰我又沒有做錯,要道歉求和也是他/她自己過來。

兩人心里都有對方過來承認錯誤就原諒的想法,卻都不肯主動邁出那一步。

一直到了中午,兩人始終待在各自房內一步不出。

但人是鐵飯是剛,肚子總歸是餓了。因為對方無理取鬧而火氣暴漲的他們,不約而同出了門,看見對方一愣,隨即冷著臉漠然如路人的一前一後下了樓。

看著男人弓腰邁步的背影,凝空的心除了失望就是落寞。想到他跟那個女孩在一起的畫面,再回憶起自己昨天遭遇他的種種冷漠怒氣,酸澀的滋味頓時由心口涌遍全身。

憑什麼?他做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使臉色給她看?力道粗重的把衣架上的鞋子扔到地上,她壓抑著憤怒摔門離去。

那陣陣帶著不滿的摔門聲,恍若一把尖刀剮在于況融心口。男人臉色慘白,不堪重負的身軀搖搖欲墜,淒然癱軟在地。

天是藍的,鳥兒的叫聲是清脆的。而面前的青裙女孩,是清甜俏麗的。

司徒岩坐在老板椅上,直視著她淡淡道,「那莎小姐,你覺得糾纏一個有婦之夫對你有什麼好處?」

「誰糾纏他了?」那莎嗤之以鼻的哼笑,「難道法律規定有女朋友的男人,就不能跟異性來往了嗎?況且,他們又沒有結婚。你自己不也整天糾纏人家的女朋友。」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拿出支票薄,男人懶得再和她廢話。

「一分不要,我就是喜歡跟于況融待在一起。」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這話他是問對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有爭取自己幸福的權力不是嗎?那個女人給不了他快樂,把他形同擺設不聞不問。至少還有她,她願意給。

沒見過這麼放浪不花心的女人,佔著對她那麼好的男人不愛,又不肯跟他一刀兩斷讓給真心對他好的人。現在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叫新歡來拿錢打發自己娣。

「你…」司徒岩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面對這個軟硬不吃的女孩,他頭一次有深深的無力感。最難攻克的是人心,金錢都擺不平的女人,霍遇上對手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司徒先生。」起身移步,那莎嗤笑出了辦公室門口。

增闊銀行是頁城一家極具規模的私人銀行,早8點開門,晚6點下班,節假日從不暫停辦理業務,讓它在頁城百姓中口碑皆佳隘。

今天,增闊銀行的大門才剛打開,便閃進20個各扛兩大麻袋的壯碩男人。 哩啪啦,是麻袋被放在地上後傳出的聲音。

櫃台營業員們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預感。憑他們每天跟錢打交道的經驗,這麻袋里的東西似乎是…

「同志,這是我要存的10萬元硬幣,麻煩你好好點算一下。」刷金卡的第一位大胡子壯漢,笑咧著一張肥厚大嘴,把麻袋直接放到櫃台上。

「好的,先生。」一號窗口的營業員頭皮發麻的走出清點,心中暗罵,嘴上仍作微笑客氣狀。

顧客是上帝,即使再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

銀行本來就是金卡客戶優先,加上這20個手持金卡的客戶,門剛開就進來刷卡辦理,自然得先給他們受理。結果可想而知,驗鈔機刷不了硬幣,只能人工點算,10個窗口的營業員全都出動,滿頭大汗的點算那據說一個超大麻袋總額5萬元的一毛硬幣。

一個人這樣存是偶然,兩個已經只能勉強算是巧合。但一下子同時來20個這樣的客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銀行遇到滋事者了。

全部點完這些硬幣,一天能夠辦得到已經是巨大極限。

其他客戶見狀,想到等待遙遙無期,都選擇走人去別家銀行。

這一天下來,得損失多少生意啊?營業員們心中暗嘆。

趕這些擺明來找茬的人走?傳出去他們也不用在行內混了。

起床喝一杯牛女乃,再進行半個小時的跑步鍛煉,是譚弄雲每天必做之事。

坐在到處是健身老人的戶外公園石凳上,他看著手機接收到的錄像,那個稱之為他大嫂的女人,神情落落的獨自在街上走,他的心情頓時一陣大好。

真是順利,才兩個多月,這兩人感情就已經分裂成這樣,真是令人驚喜連連呀!

男人的好心情只維持了兩分鐘,因為自家銀行經理打來的電話。

「雲哥,銀行里來了一群搗亂者。」

听完事情原由,譚弄雲心情極差的趕過去。

看見那些人,他釋懷了。

皮笑肉不笑,走向大爺一般翹二郎腿腿坐著的大胡子,男人清潤唇瓣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拍他的肩膀,「真是讓人意外,盤子兄不隨您的17哥去碼頭收貨,特地來我這個破地方存錢,真是蓬壁生輝啊!」

原來是青竹的人,這樣來找茬就說得通了。營業員們恍然大悟,隨即又頭疼起來。

不用說,這伙人來挑事的原因,又是因為那個姓霍的女人。自家老板為了她,和青竹于況融的明爭暗斗,早已白熱化得人盡皆知。

「譚先生真是會說話,錢放在家里也是閑著,不如存在銀行里吃點利息。」大胡子笑得一臉憨厚純善,「小老百姓嘛!又不敢隨便投資,賠不起,過日子總是要精打細算是不是?」

「實在是對極了。」男人也笑,轉頭對下屬們喊,「姑娘們都不用數了,他們說10萬就是十萬,照咱跟于先生這麼好的交情,斷然不會坑我們。少點也沒關系,帳算我身上。」

「是,老板。」營業員們笑逐顏開的起身,叫這二十人去窗口開存單存折。

那群人哪想得到這男人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原本打算磨他個一天,明天再叫別的兄弟效仿,現在卻只能拿著卡單忿忿離去。

「哇!你們銀行辦事效率好高啊!」先前原本來取錢的一個大嬸,以為銀行一整天才辦能好那二十人業務,而離開去附近菜市場買菜。回來經過一看,里面一個客戶都沒有,當即嘖嘖稱贊。

「這位女士過獎了,總不能為了幾個客戶,讓大家久等吧?」譚弄雲客氣一笑,邊出門邊打電話,「阿煥,跟青竹的簽約不管他們壓價多低,你都答應,甚至不要錢也可以。不過要附帶一個條件,我們要木頭。按照一張棋盤的64格擺滿。第一格要1根,第二格要2根,三格要4根,第四格要8根,第五格要16根,以此類推。」

「知道了。」心算一把那個後果,男人唇角牽起一個幸災樂禍的弧度,掛斷了電話。

「傻了吧?要求這麼低?錢都不要只要幾袋木頭。」嘲笑著簽字並說明條件的阿煥,小霸王不客氣的哈哈大笑挖苦。

「我只給你一分鐘考慮時間,簽不簽隨你。」男人抱胸淡淡的道。

「簽,難得有條傻魚送上門,老子不吃才是傻子。」陰陽怪氣的哼唧一聲,對數學認知不深的小霸王,立功心切的沒打電話等待消息的于況融等人商量,就生怕對方反悔的簽下了足以摧毀整個青竹的協議書。

「希望明天傍晚之前,你們把木頭送過來。」扔下這一句,阿煥折好書紙邁出大門。

「哪用明天,老子馬上就能叫人給你們送過去。」小霸王沖他的背影咧嘴大笑。談判居然這麼順利,真是讓人高興啊!

男人拿起手機,粗著嗓音嚷過去,「融哥,簽好了。貨已經送到我們的地下倉庫里。不過他們不要錢,只要木頭。」

破舊簡陋的小房子里,因為開著揚聲器,不止听電話的于況融,他對面悶頭吃東西的凝空,17、美人和扇子也听了個一清二楚。

男人們哈哈大笑,舉起酒杯慶祝這半個月來的費勁買賣終于談成功。

「木頭沒問題,他們要多少?」揉著為這事頭疼許久的太陽穴,于況融舒氣問。

「暫時還不知道,你們幫我算一下。」小霸王將阿煥的奇怪要求娓娓道來。

「蠢貨。」于況融臉色大變,再無往日的自持冷靜。

「融哥,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畢竟才是21歲出頭的莽撞少年人,面對自家大哥第一這麼聲色俱厲的喝斥,一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青竹這次要被你害死。」于況融低低的罵,「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知我們就自己拿主意。」

面對17三男疑惑不解的皺眉目光,凝空嘆氣解釋,「也不怪這孩子沒往那方面多想,正常人哪會一下子反應過來。」

拿出紙筆和計算器,她接著沉聲開口,「按照他們的要求,這個算程是這樣的︰1+2+2的2次方+2的3次方+2的4次方……一直加到2的63次方。總數是18,446,774,073,709,551,615。」

面色沉重的放下

東西,拿出紙在他們面前展現,女人面色嚴肅的頭疼道,「去掉那些小數點,這樣算下來,到底是多少萬億根木頭,你們心中應該也有底了。以武閑的人無利不做的作風,怎麼會平白無故做吃虧賠本買賣?」

「媽的,居然敢陰我們。」美人秀氣面容頓時暴怒連連。17和扇子臉色也很不好,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融哥,怎…怎麼辦?」小霸王哭喪著臉,完全沒了主見。

「怎麼辦?」怒瞪面前抿嘴看自己的凝空,男人俊昂面容滿帶憤氣,「把全中國的樹林全砍了才夠賠。」

凝空當然知道于況融這麼看自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她,一直只是看不起他的譚弄雲不會事事針對青竹。

她跟了他以來,他每天都要頭疼處理這男人的每日一驚。現在有了別的女人,更加覺得她是負擔累贅了吧?

女人心中苦悶,卻不敢露出委屈表情的起身,「我去跟他談談,要這麼多木頭對他們沒好處。」

連在自己面前展現一下情緒都不屑一顧,她就那麼迫不得已的趕去跟那男人見面?

「融哥。」17看著女人落寞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喊出聲,于況融卻只是冷哼轉過身。

那輕淡淡視若無睹的漠不關心神情,頓時讓凝空有如置身于寒冰烈火之間。慘然一笑,她咬著滲出血的下唇緩緩出了門。

市中心廣安公司的7樓辦公室里,譚弄雲悠閑躺在沙發上,一點也不意外凝空的到來。

沒有發怒,沒有質問,女人改去翻箱倒櫃,連牆壁也檢查得徹徹底底,找尋是否有傳說中的監視器或隱形針孔相機。

她一點也不相信這個男人,也絕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做這麼多事引自己來只是想純聊天。

男人閑散的目光隨著她的走動而游移,大波浪卷發隨意攏在耳後,露背迷你裙下的火辣嬌軀讓他血脈噴脹。他第一次發覺,這樣打扮的她,居然很美,也很適合。

找不到那些暴露兩人在房內做什麼的器材,凝空把落地窗的簾子完全拉下,開燈瞪著饒有興味笑視她的譚弄雲。

男人嗤笑,「這麼謹慎?說不定我身上也藏有監視器呢?要不要我也月兌了衣服讓你檢查?」

「好。」難得他這麼主動坦白,對他極其不信任的凝空,任由他月兌得只剩一條平腳褲。

這男人樣貌雖然清氣,身材卻不似一般深居簡出的小白臉男的單薄白皙,也沒有糾結夸張的肌肉,卻肉理結實,有的是常年鍛煉人的緊湊硬朗,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赤身***的樣子,凝空仍不得不心中贊嘆,這家伙身材真好。

「你知道我來這做什麼。」

「想叫我改簽約書嘛!」男人倚著辦公桌,雙手放在背後撐著桌邊,笑容可掬的回答。

「你的意思?」目不斜視的抱胸瞧他,凝空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太過動怒,以免惹惱他,青竹真的就會玩完。

青竹上下還在等著她回去給一個交代,事情是因她而起,受再大的侮辱她也得把這事辦妥。她不要連累到于況融。

「我現在發覺讓你回心轉意真難,不想折騰了。給個GoodBye擁抱吧。然後我燒了合約書。」神情一片愁悵,譚弄雲嘆氣道。

房間隔音,只有他們兩個人,又沒有監視器,凝空覺得這也沒什麼。

被生意往來的道上客戶模臉吻手她都忍了,這點小要求真沒什麼。不管他心里在打什麼壞主意,至少這個條件不會被人看見,也不會泄漏出去。

「好。」伸出手,女人摟了他一下隨即放開。只一下,就已經足夠。足以讓天花板一個突然被推下去的針孔相機,精準無比拍到她主動抱他的一幕。

大白天關著窗簾,自己女人摟著一身不掛的情敵,是個男人看到都會發瘋。尤其是看她出去到現在,兩個小時了仍不回來。于況融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心如死灰。

滿心真情對她,換來的卻是她這麼不當一回事的無視對待。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不管男人女人,出軌都有原因?她呢?就這麼毫無預警的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

她就是吃定了他不敢趕她,罵她。該死的他還真是這麼窩囊下/賤。她都這樣明目張膽的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甚至公然長時間待在一個房間里,他就是下不了狠心對她說滾。

一次又一次的隱忍,暗自安慰自己她只是一時情迷受誘惑,要理解她,可結果呢?她都是怎麼回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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