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歌的唇貼在陸心涼頸間,沒有動手,而是直接用牙齒咬開她襯衣上的扣子,他埋首在陸心涼胸前,唇摩擦著她胸前最細女敕的肌膚。
陸心涼勉強抬起手來,抱住慕遠歌的腰身,她閉上眼楮,生澀地回應慕遠歌。
慕遠歌的吻像是給她的身體里點起了一把火,燒得她四肢百骸滾燙無比,她緊緊摟著慕遠歌,無力地躺在那里。
疼痛和陌生的歡愉感交織著,陸心涼下意識地挺起胸,這個姿勢,恰好配合了慕遠歌含住她柔軟的頂.端的姿勢。
她一聲低吟,幾乎輕到听不見聲音,慕遠歌笑了一聲,輕咬一口挺.立的頂端,這才放開惚。
「會疼麼?」意識恍惚間,陸心涼問他。
「乖,會有一點。」
慕遠歌的聲音听在陸心涼耳中全是蠱惑一般,引誘著她溫。
她感到慕遠歌的手指抽離出自己的身體,下一刻,貼近自己最敏感位置的,已經成了他的灼.熱。
「我怕疼,不要了。」陸心涼有氣無力地說著。
慕遠歌笑著親她的眼楮,「你想要。」他話音剛落,就進入了她。
這是一種異于身體上疼痛的感覺,在最初的疼痛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種別樣纏綿的快感,像是一張溫柔的網,要把心都溺斃。
「你背上還有傷。」陸心涼摟著慕遠歌的腰,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所以呢?」他吻著她,動作不停。
「我來吧。」陸心涼咬了咬下唇,說完這句話,臉熱得要燒起來。
慕遠歌望著她,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好,上來。」
事實上,連轉換姿勢的時候,慕遠歌的灼.熱仍然在她的身體里,慕遠歌緩緩翻過身,脖頸呈後仰的姿態,靠在石塊上,背部懸空,不會被壓傷;可這樣的姿勢,恰好讓他進入得更深。
陸心涼低吟一聲,他正好抵在她最為敏感的那一點上,慕遠歌望著她,明亮的眸子笑得狡黠。
「你是故意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主動吻著慕遠歌的唇角。
「嗯。」他低聲笑起來,兩手握住她的腰,陸心涼也沒什麼力氣,上身幾乎都趴在了慕遠歌的身上,這時就听見慕遠歌揶揄的笑聲,「不是說你來麼?」
她在慕遠歌手臂上掐了一把,「不會。」
慕遠歌笑著親吻她,「我教你。」他說完,握在陸心涼腰間的手便幫她完成了那個姿勢。
感覺到他的灼.熱在自己身體里進出,她只覺得面紅耳赤,連看也不好意思去看他。
「乖,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他不放過她,一邊折騰她的身體,一邊還不依不饒地要听她的聲音。
「慕遠歌……你這個混蛋。」聲音斷掉的地方,正是他有力的一記撞擊,她的身體像是要被撞得散架了,渾身實在沒了力氣,就連想掐他的力氣也快沒了。
「慕遠歌,慕遠歌。」她喊他名字的聲音逐漸被呻.吟聲取代,最後他用重重的一記回應她,她只覺得下月復一陣暖流劃過,她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一般,就這麼趴在慕遠歌身上,手卻還撐在兩邊,不讓自己全部的重量施加在他身上,怕會傷到他的背部。
她累得連話也不想說,高.潮過後,任由慕遠歌的灼.熱停留在自己身體里。
很長時間的沉默過後,陸心涼忽然覺得有些冷,她這才從慕遠歌身上翻下來,兩人整理好衣服,並排躺在那里。
陸心涼的右手伸出,想要握住慕遠歌的左手,她喜歡和他十指相扣的姿勢,可誰知她不經意間,竟模到慕遠歌濡濕的背部。
她無力地抽回手一看,一片鮮紅。
「你背上的傷口裂開了!」她說著,卻發現慕遠歌已經闔眸,毫無回應,她探了探慕遠歌的鼻息,還有氣息,不過,他應該是筋疲力竭了。
陸心涼用手撐著地面,想要讓慕遠歌翻個身,去看他背上的傷口,無奈自己也沒有氣力了。
她試了試,實在起不來,于是最終放棄,卻還不忘執起慕遠歌的手,兩人的手,都因為冰冷的夜雨凍得有些青紫,原本都是那樣好看的手,現如今,卻顯得狼狽不堪。
陸心涼握著慕遠歌的手,努力將自己的身體往慕遠歌的方向挪了挪。
到了這個地步,她和慕遠歌兩個,其實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離開,所以剛才,她和他都是抱著可能會死在這里的打算,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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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整整一夜,搜救隊還沒有找到慕遠歌和陸心涼的位置,饒是賀敬桓再沉得住氣,也不禁有些著急了。
潘警司在電話那頭對賀敬桓一再承諾會竭盡全力尋找,可賀敬桓卻很清楚,時間拖得越久,生還幾率越小。
人家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現實,果然是這樣,接到葉芳華電話的時候,賀敬桓隨手抄起茶幾上的杯子砸在了牆上。
「怎麼了?」沉默了整整一夜的賀敬軒終于開口,不僅如此,他還抬頭看了賀敬桓一眼。
賀敬桓和慕遠歌一樣,都是喜怒不會形于色的人,可他現在的模樣,讓賀敬軒心里徹底沒了底。
「慕遠歌的父母回香港了,葉芳華準備去機場接他們。」賀敬桓敲了敲眉心,慕遠歌現在生死不明,他的父親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香港,再加上慕遠歌父親原本就上了年紀,如果听了這個消息,說不定當場會心髒病發。
「我去找。」賀敬軒終于坐不住了,這一次,他不再理會賀敬桓的阻攔,他直接推開賀敬桓,頭也不回地走掉。
他心中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就算能找到陸心涼,他也徹底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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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始終沒有完全放晴,就在陸心涼養精蓄銳之際,又是一場雨降下,不大不小的雨勢,不會要了人命,可對她和慕遠歌身上的傷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雪上加霜。
渾身的傷口加上整整一夜滴水未進,陸心涼和慕遠歌現在,都是筋疲力竭的狀態,她躺在那里,紋絲不動,任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不要睡,和我說話。」慕遠歌這時伸手去摟她,雖然動作遲緩而艱難,但最終還是成功地將她摟進懷里。「我好困。」陸心涼將臉埋在慕遠歌胸前,「我就睡一小會。」
「陸心涼,不要睡,我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慕遠歌原本悅耳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缺水變得有些低啞,「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
「你在哄孩子麼?」她低低地笑,眼皮直打架,總是忍不住想要閉上眼楮,一覺睡去。
「你想听什麼?」慕遠歌問她,雖然他也很困倦,可他仍然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和陸心涼說著話。
他很清楚,依照自己和陸心涼現在的情況,不太可能走出去,只能保持清醒,等著別人來營救。
雖然昨晚他臨出來找陸心涼的時候,和賀敬桓說了自己當初的大致位置,不過昨夜因為暴雨橙色預警,就連搜救隊也無法進行搜尋。熬到今天,或許,他和陸心涼會有獲救的機會。
懷里,陸心涼已經沒了聲音,慕遠歌想拍她的臉叫醒她卻沒有力氣,只能去輕咬她的脖頸。
輕微的刺痛感讓陸心涼逐漸轉為清醒,她靠在慕遠歌已經稱不上溫暖的懷抱里,只覺得等待獲救的機會簡直遙遙無期。
她已經快耗盡了氣力和希望,如果說一開始她還信誓旦旦對自己說,一定要活著走出去,可現在,就連她的意志力也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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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天氣本來就變化無常,此刻雨勢變大,賀敬軒只身一人在濕滑蜿蜒的山路上前行,手里的傘抵擋不住山林里呼嘯的風,他索性扔掉傘,由著身上單薄的雨衣去擋雨。
「陸心涼。」他每一句喊聲都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現在的賀敬軒表面看上去極為冷靜,可也正是外表的過分冷靜,才昭示了他內心的焦躁不安,或者說,還有恐懼。
六年的分別、種種的誤會、甚至當陸心涼說,賀敬軒,你放過我吧那一刻,他都沒有感到恐懼。因為,他已經不再是當年敏感自卑的少年,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贏回陸心涼。
可唯獨這一次,他心里沒有底。
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無能為力。
賀敬軒心中急躁,臉上神色卻越發平靜,他沒有和搜救隊在一起,而是只身深入一些更為偏僻的小徑尋找。
賀敬軒從下午一直找到傍晚時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卻仍然沒有結果,中途因為一場突降的暴雨,還耽擱了一個多小時,他當時坐在亭子里,听著雨點啪啪砸在亭蓋上的聲音,眼前不斷浮現的,都是陸心涼。
等雨快要停了的時候,賀敬軒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信號很弱,他嘗試了一下,電話撥不出去,也發不了短信。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猶豫,最終卻還是決定繼續去找。
賀敬軒從前或許做個無數個錯誤的決定,可他卻沒有想過,這會是他錯得最離譜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