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我只有來世再報了,您要多保重,做徒弟的先走一步了……嗚嗚嗚……」阿發說著說著竟是聲淚俱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巧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催促道︰「師父,您快想想辦法救救大師哥啊!」
本來是一番極為煽情的話語,但從阿發嘴里說出來總覺得像變了味兒一般。然而這時候茅無極卻是笑不出來,他靈機一動,忽然問道︰「發兒,這些年來師父沒在身邊時,你可曾親近過?」
阿發一愣,旋即又哭喪著臉說道︰「師父,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拿我尋開心吶……」
巧雲一听也是玉面飛霞,羞紅了臉。
茅無極一臉嚴肅道︰「師父問你正經的,少在這扭扭捏捏!」
阿發信誓旦旦道︰「當然沒有啊!師父您讓我們在三十歲前保住童子身,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拂逆您的意思啊!」
巧雲這時起了玩心,問道︰「恐怕你心里面不是這樣想的罷?」
阿發偷偷瞧了一眼巧雲,傻笑道︰「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就是沒人瞧得上……如果小師妹你……」
「好了好了。」茅無極打斷道︰「你從小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次總算听了師父一句話,你還記得師父和你說過,童子身便是最厲害的制鬼利器麼……」
女鬼見師徒三人竟旁若無人地對起話來,憤怒地哼了一聲,架住阿發的手臂挽得更緊了。
阿發想著茅無極的話,忽然眼中放光,恍然大悟道︰「師父,您這一說……我明白了!」
說罷,阿發那只沒月兌臼的手伸進褲襠里開始掏弄了起來,神態極為猥瑣。
「你做什麼!」女鬼鄙夷地看了阿發一眼,厲聲喝道。
阿發並不回答,不一會兒,竟從褲襠里掏出一個打滿補丁的暗黃色褲頭,往女鬼臉上一甩。女鬼怪叫了一聲,仿佛很忌諱那東西,立馬放開了阿發退開了幾尺。
這褲頭本來是白色,前年茅山腳下的翠姑給阿發和阿桓各做了一條,阿發平時是最不愛修邊幅的,這條顯然是很久沒洗過,早已是沾滿垢物,變成暗黃色了。
「小妹妹,你看看這個是什麼?哈哈哈!」阿發見女鬼怕這玩意兒,興高采烈地揮舞著褲頭朝她逼過去。
褲頭帶風,傳過來一陣陣惡臭,茅無極和巧雲都是捂緊了鼻子。
「阿發,別胡鬧了,快閃開,讓為師結果了她!」茅無極手握桃木劍,一身浩然正氣,雙眼滿是讓鬼魂無處遁形的威嚴。
「師父,她就不勞您費心了,交給我吧,她弄斷我胳膊的帳還沒和她算呢!」阿發氣呼呼道。
茅無極將信將疑道︰「這可不是兒戲,你行麼?」
「當然,你們可別小瞧了我!」阿發一本正經道,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將那條千瘡百孔的褲頭罩在了英氣漸失的女鬼頭上。女鬼大聲咆哮道,想要取下那污穢的物事,但只要手一觸及,便像觸了電似地又縮回來,最後竟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子若隱若現,仿佛有兩個身影一般。
茅無極催促道︰「趁她分身之前,快用童子尿,萬一逃走了想抓回來可就困難了!」
「好 !這個我最擅長了。」阿發哈哈大笑,將外褲一月兌,手扶著**擺好了架勢。
「哎呀,大師哥討厭!」巧雲忙捂著臉側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