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一百二十九章︰人生亦如棋

作者 ︰ 姚啊遙

葉晨沒有說話,渾身只是忍不住的打著戰栗,牙齒都在上下打才顫,這是一種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寒冷。/中文/

周維可拉過毛毯把她替她蓋上的同時,也把她緊緊摟緊懷里。

過了好久,葉晨的身體才慢慢的不再顫抖,人也閉著眼楮,沉沉的睡了過去,額頭上布滿的虛汗把她的頭發都黏糊到一起,巴掌大的臉,越發顯得消瘦蒼白。

人家懷孕,哪個不是進補,身體一比一豐腴,她倒好,周維可把她平放到臥鋪上時,明顯的感覺到她又輕了許多。

睡在對面鋪位上的人,遞來一張濕巾紙,「這位先生,你太太是不是貧血啊,有空帶她去檢查檢查。」

那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笑的時候,帶著滿滿的母親才會有的那種慈祥。

周維可背心里也早滲出一層汗珠,拉過薄被替葉晨蓋上後,轉過頭朝那人看去,「謝謝,我會多注意的。」

少婦沒再說話,而是笑了笑,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她直接接通,生怕吵醒剛睡著的葉晨,她的聲音壓的很低。

語調雖低,眉眼間綻放出的幸福,卻是那麼明顯,周維可坐在床邊,拿濕巾紙替葉晨輕輕擦汗著濕漉漉的手心,眼底滿是心疼。

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怕吵醒葉晨,他是走到車廂連接處接的電話。

電話才接通,柳菲兒的聲音已經從那頭怒氣沖的傳了過來,「听說你請假了,你現在在哪里?」

周維可看著車窗外一而過的景色,聲音很淡漠,「我有事。」

「你有事?」柳菲兒嗤鼻冷笑,「我看你是沒事,是那個賤女人……」

「柳菲兒,你過分了!」不等她咒罵完,周維可已經冷聲打斷她,握電話的手,用力收緊,指關節節節發白。

「你凶我?」柳菲兒愣了下,等緩過神,眼淚當即涌了出來,「你居然凶我,當年你是怎麼答應我爸爸的,你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可是,現在……嗚嗚……你卻為了一個女人凶我。」

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的傳到耳邊,周維可眉心擰成一團,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陣煩躁,沒再說話,吧嗒一聲,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閉上眼楮,對著車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致,深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睜開眼,轉身朝臥鋪走去。

才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倚靠著門,才勉強站穩的葉晨。

如果說一開始對葉晨臉色這麼難看,只是覺得她心情不好,貧血了,那麼這一看,不由的讓他一陣膽戰心驚。

他看著年輕,從醫的經驗卻比一般的退休老醫生都豐富,他開始懷疑葉晨身體越來越虛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葉晨對周維可抿抿唇,蒼白的臉上,努力擠著一絲笑,「維可,我真的沒事,你下一站下車吧。」

她雖然腦袋昏沉沉的,有時一覺醒來,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大知道,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

呵,想到只是個萍水相逢的人,卻在每次危難時,總會站到她身後幫助她,葉晨心里就感動的跟什麼似的,感動之後,就是濃濃的自責。

周維可朝她走去,「晨晨,最近哪里最不舒服?」他避開了她的話題。

葉晨輕輕扯了扯嘴角,「就是感覺沒什麼力氣,然後老想睡覺,其他也沒什麼。」

周維可是學西醫的,不像宋毅那樣可以隨時隨地的幫人把脈,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判斷辦法,示意葉晨坐到臥鋪床邊後,他拿過她的手。

葉晨本能地就想避開,周維可說︰「我幫你看一下,常常沒力,是不是真的貧血。」

听他這麼一說話,葉晨沒再別扭。

周維可把她手,放到自己掌心里,一個個手指慢慢看著。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平整,也很干淨,但是……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臉色當即變了,還算好,他是保持低頭的姿勢,葉晨並沒看到他臉色的起伏。/中文/

對面鋪位上的那人看周維可真的很懂的樣子,等他葉晨看好後,把自己的雙手也伸了過去。

周維可看的快,回的也有點漫不經心,「你除了胃不大好,其他都很正常。」

那個女人听周維可這麼一說話,連連說他看的準,周維可只是笑了笑,沒說其他的。

葉晨看周維可自從幫她看過掌紋和指甲後,就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維可,怎麼了?」

周維可抬頭朝她看去,漆黑的眸子里滿是看不懂的深邃,「晨晨,一到昆明,我想先去看一下我的師兄,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葉晨毫不知情,愣了了下,點頭,「好啊。」

反正她去昆明,就是為了逃離a市,遠離那個人,至于去昆明看什麼人,或者什麼景,其實根本都不重要。

……

因為和葉晨說好的,一出火車站後,周維可攔下輛出租車就帶著葉晨直接去找他的師兄。

司機正想問去哪里,周維可已經開口道︰「麻煩去西山。」

司機似乎很驚訝,朝後視鏡里看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晨看到了,「師傅,怎麼了?」

她從來沒來過昆明,自然不知道西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更不知道出租車司機听後,為什麼露出這麼奇怪的表情。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司機不答反問。

葉晨點頭,「嗯。」

「那難怪了。」司機吐了口氣,表情變得有些神秘,「我告訴你們啊,西山這個地方,雖然很美,但是我們當地人卻有個習慣。」

周維可接下話,「什麼習慣?」

「逢雙才能去。」

「這是為什麼呀?」葉晨只听說在一些地方,趕集有逢單逢雙,還真沒听說去一個地方也要這樣。

「去年,西山莫名其妙死了好幾個游客,而且都是單號上的山,再也沒下來,從那以後,我們都只會在雙號時才上山。」

葉晨失笑,「這種巧合也能相信嗎?」

讓葉晨沒想到的是,司機卻是格外認真,似乎為了證明他話里的真實性,還遞了張報紙給她。

葉晨拿過,放到眼前一看,果然……報道上雖然說只是巧合,但是,從那以後,陰影卻是在了,不管當地人還是外地來的游客,都會避開單號上山。

葉晨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但是,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還是猶豫了,把報紙遞給周維可,「要不……」她試探道︰「我們明去。」

周維可拿過報紙,卻沒看,順手放到一邊後,就點頭贊同了葉晨的建議。

……

開好房間,兩個人就出去逛街,葉晨自己也能感覺的出身體越來越虛弱,才走了幾步,起開始喘氣。

順勢就在身邊的長椅上坐下,她伸出手,輕輕模著隆起的小月復,眼底滿是慈愛的寵溺。

她的背後是剛剛升起沒多久的日光,陽光絢爛,給她鍍上一層暖色,而她正低著頭,留給看她的人,一個柔和的側面和光滑的黑發。

不知怎麼的,周維可看呆了,看久了,感覺眼窩一陣發熱。

葉晨感覺到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頭看去,周維可在她將要看清他時,轉身背對著她。

葉晨沒有多想,低頭,在這個四季如春,卻也陌生的城市,和自己的寶貝們說著什麼。

……

顧碧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京,讓她詫異的是,她的姐姐除了把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她,沒通知任何人,而葉震山直接被她簽好字後火化了。

葉家北京的別墅,顧碧華是沒法,也沒膽子住下去了,即便是以最低的價格,也沒人敢買那樣的凶宅。

至于被葉震山下毒害死後,又封在床底下的莫蘭,也被警察局送到了殯儀館,只能等找到她的親人後,再火化。

在某家五星級賓館里,顧碧麗緊緊拉著顧碧華的手,「妹妹,你干嘛那麼著急著把他燒了。」

在她看來,葉震山為官這麼多年,怎麼的都要追封個烈士什麼的。

顧碧華看了她一眼,看著丈夫才死,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的傷心,「留著他干嘛?惡心死了!」

想到每晚上都躺在一具尸體上,顧碧華就真的不寒而栗。

顧碧麗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也知道了陳戰國娶她,不過也是順著葉震山的陰謀,將計就計。

和顧碧華不一樣的是,陳戰國早死了那麼多年,讓她現在一點恨都沒有了。

兩個姐妹正坐在床頭,商量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移民到新加坡,身體卻是一不如一的顧老爺子,門鈴被人摁響。

顧碧麗走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神情慌張的葉嘉怡。

對看到顧碧麗她也很驚訝,只叫了她一聲姨媽就問,「我媽呢?」

顧碧麗朝房間里看去,「在里面呢。」

葉嘉怡跑了進去,一看到顧碧華就問︰「媽,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家里的門被鎖起來了。」

顧碧華目光看向女兒,沒有了一貫的疼愛,這張像極了那個男人臉的臉,讓她忽然心生厭惡,冷聲問道︰「你去哪了?」

葉嘉怡被顧碧華這樣古怪的眼神嚇到了,卻還是如是說道︰「凌漠不見了,我一直在找他……」

「你真是底下最大的笨蛋!」顧碧華差點被自己的女兒氣昏了,伸出食指,直朝她腦門上戳去,「你還找他,你知不知道,就是他讓你無家可歸的。」

「什麼?無家可歸?」葉嘉怡也著急了,「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會明白!」顧碧華朝女兒啐口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著了那個小子的當,現在我私下操作的事,已經被其他董事知道,他們逼著你媽媽我把手里的股權全部低價讓出來,不然就讓我去坐牢啊!」

葉嘉怡顧不得擦去臉上的唾沫,真是越听越迷糊,側過臉朝顧碧麗看去,「姨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顧碧華忽然這樣對一直被放在掌心里愛護有加的珍寶,顧碧麗還真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過葉嘉怡,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臉,「孩子,你的護照在嗎?」

葉嘉怡點頭,「在。」

「那我們邊去機場姨媽邊告訴你。」

……

顧碧華和葉嘉怡才賣好去新加坡的機票,那頭,凌漠就得到了消息。

他保持著向來的平淡從容,完全沒因為少了個葉嘉怡,或者是顧碧華,而有喜悅,事實上,只要有他在,就不會再讓任何人去傷害葉晨。

凌漠才走出機場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對他揮手的蘇默杰。

走過去,蘇默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凌哥……」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永永遠遠的都是他無比敬仰的凌哥。

凌漠微微皺眉,一副嫌棄的樣子,眼底卻是舒展開了,「兩個大男人,這樣當眾摟摟抱抱,你也不嫌惡心。」

蘇默杰環顧四周,發現真沒有像他這樣男人擁抱男人的,訕訕然的收回手,想去幫凌漠拿行李,發現他除了一個很小的公文包,什麼都沒帶。

最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機場外走去。

「劉一刀在哪里?」凌漠直接問。

「他雖然行蹤不定,不過卻也讓我模出了規律。」說到這里,蘇默杰停了下來,言語間儼然有幾分得意之色。

凌漠根本沒理會他,直接說︰「幫我約他。」

蘇默杰癟癟嘴,「已經約好了。」

……

饒是凌漠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善于謀算,也沒想到會在昆明看到她的小妻子。

他看到她,是在來昆明後的第二,也是他約劉一刀見面的時間。

他正坐在離她不遠的一家咖啡館里,而她正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欣長的人影,眯著眼楮看去,不是周維可又是誰?

坐在他邊上,也在等著劉一刀到來的蘇默杰看凌漠一直朝著一個地方看,而且唇角揚起看不懂的笑意,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這一看,在心里暗道不好的同時,已經驚呼出了聲,「凌哥……我沒看錯吧,那個人好像是嫂子……」

凌漠卻已收回目光,心頭一陣煩躁,拿出香煙剛要點上,有侍應生走了過來,「先生,很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無煙餐廳。」

香煙不能抽,凌漠就端起咖啡,大大的呷了口,苦澀的咖啡順著喉嚨,滑到胃里,似乎這才舒服了一些,放下咖啡杯,再次朝窗外外看去,那頭卻已經沒人了。

蘇默杰站了起來,「凌哥,我去看一下。」

凌漠沒說話,沉默即代表著默認,蘇默杰很快走出咖啡館。

雖然十多歲就被父親送出國,凌漠卻一直不喜歡咖啡這樣東西,今卻出奇的一連喝了好幾杯,當他揮手讓服務員再來一杯子時,那個服務員都有點驚訝了。

傳聞中,能解百毒的劉一刀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咖啡館的。

侍應生剛想問他幾位,他已經朝不遠處靠窗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侍應生幫他點好單就退了下去。

兩個明明是第一次照面的男人,卻是心照不宣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侍應生送上劉一刀點的咖啡。

凌漠繼續攪拌著咖啡,「劉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我親自來了,解藥呢?」

劉一刀輕笑,端起咖啡喝了口,似乎也不喜歡這樣的味道,皺了皺眉,「你是來了,但是還不能算按照我要求了。」

凌漠拿湯匙的手,微微頓了頓,斜著眼楮,朝對面的男人看去,「難不成,連學醫的劉先生也相信我是什麼將軍的轉世?我能開啟所謂的寶藏?」

他話里的諷刺,是那麼的清楚,劉一刀不是听不出來,卻是毫不計較的笑了笑,「凌團長,糾正你一個錯誤,我是學下毒和解毒的,不是什麼學醫學的。」

凌漠不以為然,「劉先生學什麼的都不重要,只要能幫我妻子解毒。」

劉一刀冷笑,下一刻,忽然朝凌漠湊了過去,「凌團長,如果我的解藥只能救一個人,你會選擇救哪一個?」

定定看著凌漠深到根本看不見底的眼楮,他又輕聲道︰「是真心愛著的妻子,還是奉父母之命保護的那個女人?」

凌漠狹長的丹鳳眼,忽然眯起,「你到底是誰?」

「我……」劉一刀坐直回去,聲音月兌的很長,「你不看到了,如假包換的劉一刀。」

「你很年輕,我忽然好奇,一個年級這麼輕的人,怎麼會對古董那麼感興趣?」凌漠挑眉,端起咖啡,送到嘴邊,又放回到桌子上。

本就不喜歡的味道,一連喝了這麼多,估計真弄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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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謝謝看文的親愛的們,已經越來越沒信心了,爭取盡快完結,鞠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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