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落煙閣後,莫愁就將自己鎖在了里面,不管是誰敲門都沒有答應,窗戶就隨意的敞開著,陣陣冷風灌進房間,吹得她瑟瑟發抖。
「為什麼……為什麼……」只見摘下面具後的莫愁滿臉通紅趴在桌子上,手中還拿著空了的酒壺,可想而知,她喝了很多的酒。
原本只是懷著姑且一試的態度卻和冷無殤交易,可是沒想到提到有關于柳瑾言的消息,他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了。
莫愁抬頭勉強睜開醉的不省人事的雙眼,盯著窗外的月亮,「你不是不在乎我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那個交易呢,是要對我柳瑾言趕盡殺絕嗎?」
只听見叮的一聲,就被掉在了地上,立刻碎成了兩半。莫愁正準備去撿,可是誰知已經連站都站不穩的她,才撐起身子就已經倒在了滿地的碎片之上。
「小心!!」隨著一聲驚呼,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窗外飛了進來,迅速的接住了她。
白色的衣闕在風中颯颯飛揚,正是鳳無顏。
「你在做什麼。」看著滿臉通紅的女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壇,鳳無顏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喝酒了?」
嚴厲的言辭讓莫愁似乎有所警醒,細長的胳膊緊緊的勒住了鳳無顏的脖子,滿臉的不情願。
「鳳無顏,鳳無顏……」她盯著那張模糊的臉龐,手輕輕地撫模著他的臉頰,「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深深的吻住,那一個吻又細又長,兩人仿佛都不願意分開,她的手貼在他的身上,因為喝酒的緣故,全身已經開始發燙。
鳳無顏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手指插進她的發絲之間,兩個人完全貼合在一起。
「對不起,是我給你的傷害太多了……」他低著頭,稍稍與莫愁分開了一些,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是他,是冷無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鳳無顏打橫抱起,朝著那張暗紅色的大床走去。
銀色的月光照進屋子,仿佛在地面上灑下了一層熒光,透著無限的夢幻和遐想。
鳳無顏雙手撐在玉枕的兩側,望著那張微醺的臉龐,「今夜把你交給我,可好。」他知道這句話問得太過唐突,甚至帶有侮辱性。
可是沒想到莫愁竟然點頭了,他會心一笑,在她的頭上輕輕一啄,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拂即逝。
「瑾言,我只能以這樣的姿態去保護你,我愛你。」那熾熱的唇瓣輕輕地貼在莫愁的嘴上,靈巧的舌頭撬開潔白的貝齒,吮吸著那種屬于她的合歡香味。
兩人翻了一個身,莫愁趴在他的身上,嘴里吐著絲絲熱氣,「無顏,無顏……」
對于鳳無顏,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很清楚,或許從洞房花燭夜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從一開始的悸動到慢慢的愛。
對于冷無殤,一開始只是責任,後來慢慢變成了愛,可是當她愛上他決定忘記鳳無顏的時候,得到的竟然是徹徹底底的背叛。
「不要,不要再騙我了。」莫愁的眼中突然溢出很多淚水,不管鳳無顏怎麼哄她,都止不住那決堤的淚水。
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莫愁,說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可是她卻在清醒的狀態下把自己交給那個男人。
更深露重,夜露寒山,遠方的鐘聲飄到很遠的地方,窗外月影成雙,屋內春色蕩漾。
對不起,瑾言,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面臨選擇,或許這樣的選擇對你和我來說是最好的。其實能夠這樣陪在你身邊,我真的很開心……
清晨,露珠從屋檐上落下,濺在草叢中綻放出一朵水花。
潔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絲絲寒風吹過,莫愁很本能的朝著鳳無顏的懷中依偎而去,嘴里還發出一陣嚶嚀。
「醒了嗎?」鳳無顏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頭發,看著那雙眼楮微微的睜開,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抬頭看著身邊的男子,莫愁害羞的低下了頭,「那個……那個,我們……」
「我知道,所以,以後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那樣害羞的莫愁真的很可愛,鳳無顏此時卻也還能開玩笑。
莫愁一拳砸在他的肩上,殊不知,這一拳卻讓自己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鳳無顏也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他只有一個念頭,再也不能讓她受傷了,不能……
此時此刻的養心殿內,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服的人端著一碗安神藥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
「皇上,該喝藥了。」那太監將藥端在手中,高捧至頭頂,一臉敬畏的看著沈志然。
只見他點了點頭,端著藥吹散了上面的熱氣,一飲而盡,一股苦澀順著喉嚨一直到心里,不過這麼多年,他都已經習慣了,一碗安神藥而已,再苦也沒什麼。
那太監看著他把藥喝下去了,奸詐的笑了笑,轉身退了出去。
養心殿外,一身深藍色玄袍的沈子墨立刻攔住了他,「事情都辦好了嗎?」
「二皇子交代的事情,小的怎能不照辦,藥已經放進去了。」太監滿臉諂媚的笑容,雙手來回搓著,仿佛想要討要什麼好處。
沈子墨微微一笑,丟下了一包銀子,轉身離去。
「這只是小禮,晚上來坤寧宮,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的。」拍了拍雙手,轉身走下漫長的台階,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
夜深人靜,坤寧宮內傳來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響,林若素朝著沈子墨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逆子,你竟然敢……」話沒說完,她卻不在說下去,心虛的關上房門,讓貼心的嬤嬤守在外面。
本以為可以風平浪靜,可是誰知她的寶貝兒子竟然在皇上的藥里面下了毒藥,要知道如果有萬一,就是滅九族之罪啊。
沈子墨一臉委屈的抬起頭,理直氣壯的站在原地,「母後,你把他當成你的夫君,可是他怎麼看你和我的,他的心里只有那個賤人和那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