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龍鳳嫻把藥藥叫了出來道︰「你是真喜歡我哥?」見藥藥誠懇地頷首,龍鳳嫻又道︰「有多喜歡?」
「全身的每一處都喜歡」龍鳳嫻听了,有點被嚇住了,一會兒,她又道︰「你可以喜歡我哥,不過……」
「不過什麼?」藥藥急道。真是猴急,龍鳳嫻在心里鄙視道。
「不過你得先過我這關?」
「那是什麼關?」過她這關是什麼意思呀,藥藥不解。
「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如果做不來,那你就是過關失敗,以後你就不準再招惹我哥,也別讓我和我哥再見到你。」見到你就煩!真搞不懂女乃女乃怎麼會那麼喜歡她,而且是「一見鐘情」的那種,女乃女乃喜歡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湊合她和哥,難道女乃女乃不知道哥已經有……
「如果我做得來,是不是就可以喜歡龍哥哥了,若是這樣的話,那我答應你了。」即便這樣做存在危險,但為了心中那份儲蓄了十二年的愛,藥藥說什麼也要冒冒險。
這麼爽快的回答,正中龍鳳嫻的下懷。這個笨女人,連她要出什麼關都不知道就答應了,我看不出一招,她就得乖乖地收拾包袱滾回家去了。龍鳳嫻眼楮微眯,一挑嘴角,這笑堪比奸計得逞。想到以後都不用再見到她了,龍鳳嫻心中的那個爽,不言而喻。
「不過這事只許你我二人知道,這是第一關,若是讓第三人知道了,也不用我再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這個簡單,我做得來。」藥藥喜道。
龍鳳嫻瞥了瞥藥藥,唇線揚起,頭也不回地走了。
藥藥回到老太太那,老太太問︰「嫻兒找你去都說了些什麼呢?」
「沒什麼女乃女乃,就問了我那菜為什麼會做得那麼好吃,讓我有空再做給她吃。」
老太太知道藥藥在說謊,沉默了一會道︰「嫻兒呢,平時雖刁蠻了些可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你和嫻兒會合得來的。」
藥藥笑道︰「女乃女乃你放心,我會和小姐很好的。」雖然從一開始龍鳳嫻就沒對她客氣過,甚至顯得很討厭她,但她一點也不討厭她,或許是愛烏及屋吧,又或許是她跟本就沒討厭過人也不會去討厭人。
好多的衣服呀,藥藥盯著這四大桶滿滿的衣服,微張了張嘴。龍鳳嫻得意地笑了笑說︰「第一關是道挺漫長的關,你一時半會還過不了,所以得先過第二關。只要你在天黑之前把這些衣服洗完,你就算是過關了,否則……」
「否則我就是做不來」
「聰明!那以後別讓我們再見到你!」
「可我晚回去了,女乃女乃就該著急了。」上次就害女乃女乃為她擔憂了,這次她可不想再讓女乃女乃擔心了。
「你放心洗你的好了,我回去就跟女乃女乃說,你在我那陪我就行了。還有就是我們的衣服要獨自洗,可別和下人們的混了,每件都得洗干淨,別讓我檢查時發現有任何污點,否則就是功虧一簣!」龍鳳嫻說完就走了,整個浣衣房里只剩下藥藥孤零零的一個人。
好在她還沒有天黑,偌大的一塊靜悄悄的地方還駭不到她。藥藥看了看西邊,日已經開始西斜了,她得趕快兒動手才行,不然她就洗不完了。好在藥藥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洗衣服了,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幫著伙伴們洗,所以練就了浣洗又快又淨的一雙手。一桶中的衣服慢慢減少了,另一桶中的衣服漸漸增多了。
洗完了兩桶衣服,藥藥額頭和兩鬢都滲出了細汗,一雙手也已微微紅腫,停下來休息了頃刻,抬眼望了望太陽,又俯來,開始了另外兩桶衣服的浣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藥藥浣洗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眼看夕陽就要落山了,還有幾件衣服未洗,好在龍鳳嫻還沒來,時間應該來得及。為了龍哥哥,她要提起精神來,放快些速度,說不定龍鳳嫻已向這邊趕來了。想曹操,曹操就在不遠處了。見到不遠處的龍鳳嫻,藥藥不知哪來的勁兒,在龍鳳嫻走到她面前這短短的時間里,竟然一口氣把僅剩下的幾件衣服洗淨,放進了木桶里。
「速度挺快的嘛,就不知其效果如何了!」龍鳳嫻到每個桶里都拎出幾件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細瞧了個遍,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
「怎麼樣?」藥藥急問。其實藥藥對自己所洗的衣服都是信心滿滿的,就不知評判的人會不會昧著良心說大話了,她想龍小姐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至少她的直覺是如此認為。
衣服歸類分明,浣洗得干淨白皙,找不到任何污點,這讓龍鳳嫻不得不承認︰「恭喜你,你過關了!」
藥藥听了跳彈起來道︰「耶!我過關了,我過關了!」
「別高興得太早,沒听說過過五關斬六將嗎?你過的可不止這一關!」龍鳳嫻睨了藥藥一眼道。沒想到頭一關就讓她過了,龍鳳嫻打心底里不爽。
「沒關系,能喜歡龍哥哥,再多再難的關我都不怕。我相信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它一定會神助于我,幫我過關斬將的。」藥藥甜甜道。
龍鳳嫻听了藥藥這話,肚子里直翻滾,只差沒如數吐出來。一個人作著單相思的夢還不算,還要把它說出來,真不害臊!
「女乃女乃派人來向我要人呢,你快些回去,別讓女乃女乃疑心了。」龍鳳嫻看了眼藥藥那雙紅腫的手說。
藥藥明白龍鳳嫻是怕她的手會引起老太太的懷疑,可她又何嘗不怕呢,若她和龍鳳嫻兩人的「秘密」暴露了,那她不是過不了這漫長的一關了嗎?她是不會這麼笨的,她會在老太太面前天衣無縫地掩飾過去的。
「放心,女乃女乃是不會懷疑的。」藥藥拍拍胸口道。
「那樣固然是好」龍鳳嫻呀龍鳳嫻,你怎麼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你忘了你設的那漫長的一關嗎?你本可以縮短它的,這樣,其他的關也不用你花盡心思去設了,而她也會永遠遠離你的視線了,但你卻跑去提醒了她,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龍鳳嫻在心里把自己痛斥了一頓,不過醒已經提了,再斥也沒用,準備好下一關為上。龍鳳嫻轉身提步去了,藥藥也緊隨著走了。
「藥藥,你怎麼這麼快就同嫻兒好上了?」藥藥听了老太太的問話只顧笑並不答。
「嫻兒叫你陪她,那你們倆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
「女乃女乃,我好渴呀,我得先喝杯茶才能回答你。」藥藥拿起放在幾上的茶杯,倒了滿滿一杯茶灌進了口中,還不解渴,又倒喝了好幾杯。也不知今天怎的這麼渴,可能是一個下午好幾個時辰沒喝水的原故吧。
藥藥喝完了水正要回答老太太剛才問的問題,老太太卻搶先她一步說︰「藥藥,你怎麼這般渴?」
「沒什麼,就是覺得渴。」藥藥笑笑答。
「沒什麼就好」老太太揮退了給她捶腿的馨香和花香對藥藥道︰「藥藥,你來給女乃女乃捶捶腿,女乃女乃最喜歡你捶腿了。你捶腿那力道剛而有力恰到好處,不像馨香和花香姐倆太過陰柔,還真不太舒服。」
「以前我幫爺爺捶腿的時候,爺爺總是說我想要了他的老命,可女乃女乃你卻說我捶得恰到好處,我可真不知該相信誰了。」藥藥邊幫老太太捶腿邊說。
老太太半靠在炕壁上乜斜著眼享受說︰「你爺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咯。」
「我覺得是」藥藥笑笑說。
「好像力道輕了許多」老太太睜眼便瞧見了藥藥紅腫的手。「藥藥,你的手怎麼啦,啊?」老太太托起藥藥的兩只手,心疼道。瞅著老太太如此憂心自己,藥藥真的很不忍心向她說謊,然為了龍哥哥她只能對不起老太太的關心了。
「女乃女乃,我沒事。這是在小姐那時,小姐身邊的一個丫環不小心把熱茶傾倒在上面了。」藥藥揚翻著紅手,毫不在乎道。
老太太將信將疑,卻又在藥藥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得叫︰「馨香快給請個大夫來。」
「女乃女乃,你又忘啦,我就是大夫呀。」
「那快自個兒給自個兒瞧瞧,女乃女乃不用你陪了,有馨香和花香就行了。」
「那女乃女乃,藥藥先下去了。」
「快去,快去」好在女乃女乃信了,不然那一刻說謊的自若神情可是維持不了多久了,因為這是她司徒藥藥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說謊呢。
回到房里,藥藥拿出她和爺爺來這看診時從家里帶來的小巧百寶箱打開,里面裝了好多小瓷瓶,藥藥從中取出一綠色的小瓶倒出些綠色的藥膏涂抹在兩只手上,霎時一陣陣清涼從手中傳來,好是舒爽。展了展腰伸了伸肢,感覺全身酸痛。藥藥放好藥膏,整個人便往床上撲。現在的藥藥什麼都不想做,連晚飯也不想吃,即使肚子在鬧,她只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