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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鄂明白了,公公放心,皇上與公主完事後,子鄂一定讓公主服下湯藥。」木槿羞紅了臉,端著燙盅只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火燒了一般滾燙。
羞的無地自容,木槿端著燙盅匆匆避開小鄧子,又往長馨公主的寢殿回去。
直到小鄧子消失在院子里,木槿才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溫度降下了不少。
天色沉沉,夜空仿佛被烏雲籠罩,沒有一點繁星,今夜微微有些涼意。
木槿端著湯盅立在殿門前,嘆了又嘆氣。
姬每次來雲清殿,為什麼都這麼巧的由她在他們的寢殿外守夜?
她就這麼倒霉嗎?
被他羞辱兩次,還目睹著他與其它的女人纏~綿,呵,真是太戲劇化了!
冷風徐徐,從窗前的細縫穿透而過,夜一片漆黑。
寢殿內滅了燈,同是一片黑暗,不出半會,殿內傳出一陣陣令人銷~魂的聲音,起初,只是淺淺的‘嗯嗯……哦……哦……皇上………」
片刻後,「啊啊……啊啊……皇上……您快了……馨兒……快受不了……皇上…皇上…您慢點……」
寢殿大門半敞開著,木槿所站立的位置,借著月色,恰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室內兩具雪白的身體如蛇一般糾纏著難舍難分,只是可惜了夜色太黑,分不清那個是長馨公主那個又是無恥男人!
呵,活春~宮?
還好大一場面呢!
真是開放,比她這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都放的開,她花木槿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好她花木槿見過那個無恥男與長馨公主有過一次這樣的場面,此刻雖然還是會臉紅心跳卻已不在那般羞怯,再何況他們當事人都不覺得害臊,她這個旁人害那門子臊?
一陣冷笑,心里說不出的苦澀,揣著姬緋絕的衣裳緊了緊,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剛剛真的好險,看到殿內活春~宮那一幕時,驚的差點把手上燙盅里的湯藥灑到姬緋絕的外袍上了,還好她眼明手快接住了燙盅,不然,這件外袍就毀了。
若是毀了這件外袍,她拿什麼還姬緋絕?
哎,要怪就怪寢殿內的那個無恥男,一切禍害都是他帶來的,幸好的是,她並沒有毀掉這件衣裳。
想著,木槿攬了攬懷里的外袍,宛若珍寶一般緊緊藏在懷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姬緋絕。
想到今早他為她披外袍溫柔的一霎,還有他牽她手的那一霎,想到這,一陣寒冷不已的心也漸漸暖了起來,像絕王爺這般氣質出眾品性又好的男人實在不多了,女孩子要嫁人的話,就嫁絕王爺那樣,人不僅溫和脾氣又好,哎,反正怎麼看他都覺得姬緋絕完美無瑕,如果心里不是還系著子巫師兄,說不定,此刻她早已喜歡上了絕王爺。
「好可惜啊……」呆呆地仰望著星空胡思亂想,木槿就希望寢殿里的男女趕緊完事,隨後,她好回去做她的事。
只是天不遂人願,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直到累到上下眼皮嚴重打架,才隱隱听不清寢殿內持續不斷的銷~魂聲。
木槿伸展了下四肢,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懷里揣著衣裳一手還拿著燙盅,真的好累呀,光站著就好幾個時辰了,他們怎麼還不完事?
木槿緊緊皺眉,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嘟囔道︰「好想打會盹……」
語畢,木槿突覺得渾身不自在,好似背後有雙如鷹一般眼眸在看著她,那種感覺讓人心里直發寒……
警惕朝身後望去。
一陣驚愕!
他?
他什麼時候從長馨公主的寢殿出來了?
一驚,木槿慌忙欠身,「奴婢見過皇上。」
姬椅著過廊上的大柱子慵懶而立,薄薄的紗衣隨意著在身上,衣襟大開,露出頸項間的肌膚和偉岸結實的胸膛,如瀑布般的黑發,未豎盧,肆意在夜風中飄蕩,冷鷙的眸子帶著幾分淡涼冷冷地注視著木槿。
他……他什麼時候起來的?
怎麼沒有一點察覺?
按理來說,自己的內力也不差啊,怎麼連他站在自己身後都沒有察覺出來?
這……怎麼回事?
良久過去,姬仍是一言不發。
木槿心里忍不住微微有些忐忑,硬著頭皮又道︰「皇上,您還是回屋吧,公主要是見你突然不見了,怕是又要擔心了。」
冷冷的目光掃過木槿,姬終于說了一句話,「朕,要吃宵夜。」
一甩衣袖,姬率先走進了廂房。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宵夜。」木槿應道,抱著湯盅也跟著進了廂房。
長馨公主人呢?
木槿特意往臥室里頭張望,卻見從里面走出來一公公。
木槿愣愣地望著那公公,心里好多不解,一時間卻忘了該從何問起,反倒是先讓那公公開了口。
「湯藥就交給奴才吧,公主過于勞累,早就睡下了。」公公說著,伸手便去接木槿手上的湯盅。
公公的手一挨著湯盅,木槿利索往後一閃,警惕望著陌生而來的公公,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公公,身處深宮,她如何放心把湯盅交給一個陌生人?
「不勞煩公公,我們家公主的湯藥,還是由奴婢親自送進去比較妥當。」木槿說著,便想饒過公公進去。
這時,卻從木槿的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冷冷的,「燙盅就交給朕身邊的公公,別忘了,朕還等著吃宵夜。」
姬這麼一提醒,木槿才想起,她還有任務在身呢!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既然暴君說那公公是他身邊的人,湯盅交給他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想到此,木槿才安心把湯盅交給了那位奇怪的公公,而後,快速前往御膳房準備宵夜。
說是準備宵夜,其實,那些宵夜御膳房早就準備好了的,木槿只是跑去提到雲清殿便是。
對于,提東西,這難不倒木槿,她的輕功已出神入化,僅是半會的時辰,木槿便把御膳房為皇帝準備好的夜宵全提了過來,就連姬也驚訝她辦事的速度。
「皇上,您的宵夜,請慢用。」木槿把炖好的燕窩、碗筷、各式糕點擺好在姬的面前,心想,這回,他總該放她回去了吧?
「燕窩冷了。」姬淡掃過餐桌,冷冷吐道。
冷了?不會啊,御膳房師傅說剛出爐的。
「皇上,這燕窩御膳房師傅是看準了時間拿出來,不會太冷,喝著正好。」
「朕說它冷了就是冷了。」
木槿愣了愣,「是,奴婢這就去給您熱一下。」
或許剛剛自己走的太匆忙,忘了把盛燕窩的碗蓋嚴實吧。
想到此,木槿便又把燕窩放回籃子里,躬身退出廂房,又朝御膳房回去,打算把燕窩再熱一下。
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麼宮女或是公公,這會時辰,大伙都已經入睡了。只有她這個命苦的宮女被暴君當奴隸喚來喚去,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覺,真是太不人道了。
路上胡思亂想一通的時間里,木槿已回到了御膳房,她重新熱了一遍燕窩,半會的時辰,木槿再次回到雲清殿,那時,姬已坐在桌前翻看史冊。
「皇上,燕窩已經熱好了。」恭恭敬敬將燕窩呈上,就把不得暴君早點喝完,讓她走人。
「太熱了,拿去涼快涼快再呈上來。」看著史冊一動不動,姬壓根未瞧一眼桌上的燕窩。
太熱了?
他還沒嘗過就說熱,存心想折磨她麼?
木槿深吸了口氣,將心里的不快壓下,誰叫現在坐在她眼前的男人是皇帝,而她卻只是個卑微的宮女?
好吧,為了自己與子巫師兄身上蠱毒的解藥,更為了自由,忍!
「是,奴婢這就拿下去涼快涼快……」再次把燕窩放回籃中,木槿提著籃子又轉往御膳房。
回到御膳房時,御膳房的師傅全走了,木槿只好自己找了把扇子,把燕窩扇冷了再給暴君端去。
當木槿再度提著盛著燕窩的籃子回去的時,已過了半柱香的時辰。
夜色郁濃,皇宮上下的燭火更為黯淡。
雲清殿一片冷清,大殿窗門微微敞開。
借著昏暗的燭火,看見姬正負手站立窗前仰望夜空,仿佛滿月復心思。
不是很明亮的月光照耀在他凜冽的身姿上,竟勾勒出他逼人的摒氣,好美的一張皮囊,足以讓所有的女人為之傾倒……
哎,妖孽呀!
心里微微感嘆,木槿提著籃子,緩緩走進了殿。
「皇上,燕窩奴婢已經弄好了,您嘗嘗。」從籃子里拿出燕窩,端至窗前站立的姬跟前。
姬回頭,冷漠瞥了一眼木槿手中的燕窩,突然伸手一拍。
啪數聲響起,木槿一驚一愕,手里的燕窩已從手中滑落,灑了一地,潔白如玉的瓷碗碎成四分五裂,地面一片狼藉。
僵持著雙手端瓷碗的動作,木槿幾乎是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