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溫柔的聲音徹底擊垮了夏小月的神經。她放聲大哭了起來。簫樹臣沒有再說話,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夏小月。過了好一會兒,夏小月停止了哭聲,簫樹臣放開了她,一只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笑了笑︰「去洗個臉,這樣子可真難看。」
夏小月听話地走進衛生間,一切沒變。粉紅,淡藍的兩支牙刷,卡通貓的杯子。粉紅,淡藍的兩條毛巾。洗發水都還是綠色飄柔。一切熟悉的似乎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夏小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兩眼紅腫,臉色蒼白。仿佛不再是她自己。一切都已經無法回頭。
夏小月從衛生間出來,簫樹臣正坐沙發上抽煙,一臉的落寞。見她出來,忙把煙掐了,笑著說︰「媳婦兒,我餓了,能不能煮點東西給我吃。早餐都還沒吃呢。」很熟悉的賴皮調調。被他這麼一說,夏小月也覺得餓了,早上趕時間,沒吃早餐,又痛哭了一場,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應該也到午飯點了吧。夏小月想著,猛然想起三點要拿簽證的,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她看到她的包被簫樹臣放在茶幾上,走過去打開。簫樹臣一把按住她手,不讓她動。
「我手機還沒開呢,我想看下幾點了。」夏小月輕輕地說。
簫樹臣把帶著手表的手伸到她眼前︰「十一點半,正好做午飯。」
「那你想吃什麼?」夏小月咬了咬嘴唇。
「雞蛋面。」簫樹臣又加一句,「冰箱里也只有雞蛋和面了。」
看著熟悉的身影在廚房忙碌著,簫樹臣心底生痛,破碎的心里又像被割了一刀,麻麻的壓抑著他的呼吸。
他無法相信,她已經結婚了。他這麼愛她,這麼思念著她,每個夜晚,睡夢中他都緊緊抓住她的手,從來沒有放開過。她怎麼就和別人結婚了呢?她怎麼可以背叛他呢?當年她一聲不響地離開,他沒有怪她,只恨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她。女乃女乃把夏小月簽字的二十萬收據給他看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痛心,反而覺得很安慰,至少她有這筆錢可以生活的好一些。在她離開的這幾年,他努力工作著,想擺月兌女乃女乃的控制。他清楚地知道,只有他真正擺月兌家族的控制,能給她很好的生活,他才能夠再找回她。他們才能夠幸福。事實上,五月初他正式升職當上公安局刑偵大隊長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尋找她了。他第一次多麼希望洛楓早上說的話是在騙他。
夏小月把煮好的面條端上茶幾,簫樹臣從沙發後面拿出兩張小塑料凳。兩人坐下。動作熟悉自然,一切都是舊模樣。簫樹臣撈了一筷子面,先聞了聞,很陶醉的樣子說了句「媳婦的味道。」便大口吃了起。夏小月的眼淚便落在了面條上。好不容易吃完面條,夏小月抬起頭,簫樹臣正怔怔地看著她。他也吃完了。夏小月避開她他的目光,拿起他的碗說︰「我去洗碗。」就快步走到廚房。簫樹臣跟了進來,從後面抱住她。她掙扎了一下,沒掙月兌。簫樹臣的吻就落在她的脖子上。順著脖子向上移,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別這樣,樹臣。」癢癢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夏小月用力掙扎著。然而她軟軟無力的呼喚反而催化了他的熱情,小小的掙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一把抱起她,走進房間,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地吻住她,不再溫柔。那種吻法恨不得要把她整個人吞了下去,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也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上衣已被他解開,裙子也被他掀到腰間。
「簫樹臣,你放手。」感覺到他強烈的**,夏小月急了。雙手使勁地推他。簫樹臣停止了動作,燃燒的眸子盯著她。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的令人迷醉的觸感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這是他極度渴望的,無數次想象的。壓抑了五年的**灼燒著他。他又一次吻上她。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寸他想佔有的禁土。當他準備進入的時候,不禁愣了,夏小月痛苦地閉著雙眼,滿臉的淚水。
「月兒。」他的心痛了叫了一聲。
夏小月不理,一直不停地流淚。
簫樹臣嘆了口,放開她。
夏小月慌忙坐起來,低著頭開始整理衣服。
「你很愛他嗎?」簫樹臣低低的問了句,聲音痛苦而嘶啞。
夏小月一愣,抬起頭看他。避開她的目光,簫樹臣拿起一支煙,又問了一遍。
夏小月這才明白他所說的「他」是誰。可是那個他並不存在啊。夏小月不敢說實話,她知道她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如果有一點希望,她當初也不會放棄。
「他對我很好。」夏小月輕輕地回答。想了想又說︰「我現在生活的很幸福。結婚之前我告訴他曾經和你在一起的事,他不介意。」
煙在簫樹臣的手里折成兩段,又捏成碎絲。
「因為他不介意,所以你就違背我們的誓言。為了他,你寧可放棄我,為什麼不等我找你。」簫樹臣痛苦地用手按住胸口,「你知道我這里多痛嗎?」
夏小月難過的底下頭,淚水又一次流了下來。她曾經答應過簫樹臣這輩子都不會讓第二個男人踫她。那是在他們的第一次,兩個人都沒經驗,手忙腳亂的折騰了一夜,她渾身酸痛,昏昏欲睡的時候,簫樹臣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月兒,答應我這輩子不要讓其他任何男人踫你,好嗎?」
「好。」她迷迷糊糊。
「我也不會踫其他任何女孩。」簫樹臣的聲音雖然疲倦,卻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