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經不能再回首。夏小月平靜了一下心情。
「樹臣,你難道不明白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嗎?」
「為什麼不可以,你只要給我時間,就一定可以。」簫樹臣語氣有點硬了。
夏小月嘆了口氣︰」那要多久呢?三年,五年還是一輩子?我不想和你媽媽一樣,你明白嗎?」
「我媽?」簫樹臣吃了一驚「我媽什麼時候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夏小月沉默著。
「不管我媽和你說了什麼,畢竟是她和我爸爸之間的事,我不是我爸,我也絕不會和他們一樣生活。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簫樹臣激動地大喊了起來。
「我們要怎麼生活呢?」夏小月也激動了,「我在北京沒辦法找到工作,你在公安局也備受冷遇。你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付房租。我爸爸我姐姐省吃儉用供我上大學,好不容易等我畢業了,卻沒有工作。我爸爸病的快死了,我姐姐她們到處借錢,我卻一點都幫不上忙。你要我怎麼辦?」淚水又一次從夏小月的眼楮里流了出來。
「月兒。」簫樹臣痛苦里喊了一聲,用手抱住了頭。
夏小月用手擦了一下眼淚「為了你,我可以天天吃泡面,可以沒有工作做,可以和你一起過貧困的生活。但是我不能為你放棄我的家
人。其實我應該要感謝你女乃女乃,不是嗎?是她給了我二十萬,救了我爸爸的命。」停了一下,夏小月接著說︰「其實你也一樣,你不能為了我放棄你的人生。你有更好的平台讓你發揮,和我在一起,你永遠只能是一名小警察,說不定哪天你女乃女乃真的生氣了,你連警察都做不了了。與其將來後悔,成一對冤偶,不如早點分開,你說對嗎?」
「你就這樣看待我們的將來,對我這麼沒信心嗎?」簫樹臣眼楮紅了「我做警察還不是因為我想娶你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選擇了當警察。你已經為我犧牲了一次了,我不能再讓你為了我放棄你的人生。」夏小月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瞧,其實我們現在很好啊,我工作很好,家庭幸福。你也升職了,很快你也有你自己的家庭了。」說到家庭,夏小月猛然想起簽證的事。三點要去拿簽證呢。手機沒開,也不知道幾點了。「我要走了,再見。」夏小月站起身來向外走。
「月兒。」簫樹臣一把抱住她。「今晚陪著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不。」夏小月語氣硬了起來。「我以前已經對不起他了,我不能再對不起他。你也要結婚了,對你未婚妻也要負責任。」說完,她掙月兌他的懷抱,快步出房間,拿了包包,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門。心痛的已經無法呼吸,再多待一分鐘就要徹底崩潰了。
夏小月剛跑出小區門口,簫樹臣就開著車追了上來,「上車。」夏小月沒動。簫樹臣走下車,來到她面前「上車吧,這里很難打車,再不走,你就要錯了時間了。」簫樹臣語氣有些蕭疏,也有點無奈。夏小月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是的,自己的正事是不能耽誤的,否則後果麻煩。
上車後的夏小月,也沒看簫樹臣,而是急忙打開手機,一是想看看現在到底幾點了,再一個從一大早安檢開始就關機,到現在很長時間沒開機,不知道公司是否有事找她。今天可是星期一。手機顯示時間下午兩點零五分。夏小月放心了,輕吁了一口氣。簫樹臣轉頭看了她一眼。手機開始進信息。夏小月一邊點開信息,一邊從包里拿出筆記本和筆,以便有什麼重要的事記下來。
「我要求賠償,昨晚你的寶貝踢了我五腳,平均一小時一腳,我一晚沒睡。」是曾麗華發的。
「咦,為什麼不理我,你想賴賬?我可是證據確鑿」還是曾麗華。
夏小月不禁笑了。正要回復。信息又進來,還是曾麗華︰「我要求全聚德烤鴨兩只。蜜餞一袋。要求不過分。」「好,我再另加一袋蜜餞給你。只要你沒忘記減肥。」夏小月回復。
淡淡的微笑,使得她清麗絕倫的容顏,增加了一種難以描繪的光彩和神韻。簫樹臣剎那間有些出神,心跳在這一刻竟停了下來,隨後卻不由自主的急跳了起來。心里充滿了苦澀。這個笑容不再屬于他了。從夏小月的表情來看,信息絕對不是來自于工作或一般的朋友,一定是和她關系非常親密又非常牽掛她的人。90%是她老公。簫樹臣得出結論。這一刻他強烈的嫉妒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夏小月卻沒有發覺簫樹臣的變化,她還在繼續看信息,還有幾條是助理發來,關于工作上的事,她一一的回復著。剛發完短信,電話進來了,是曾麗華打來的。她忙按了接听。還沒喂出聲,曾麗華的聲音就進來了︰「孩子她媽,你搞什麼名堂啊,電話一直關機。放出去的鴿子還不想回來了是嗎?」
「不是。領事館不讓開手機。」夏小月連忙解釋。可能是哭多了,她的嗓子有點啞。
「你怎麼了?」曾麗華听出來了,忙問。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可能有點感冒了。」
「有沒有搞錯,什麼毛病,才離開我一天就病。趕緊回來,給你可樂煲姜。」
「好。知道了。」夏小月又笑了。
「別忘烤鴨,兩只。」
「知道了」
「蜜餞兩袋.」
「知道了。」
簫樹臣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但是看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滿心里不舒服,甚至有些憤怒。簫樹臣心里的憤怒在夏小月接下來的對話中上升到了頂點。
「寶貝啊,今天怎麼沒去上學呢?」聲音柔的想要滴出水來。原來貝貝今天沒去幼兒園,被曾麗華帶進辦公室了。
「我想媽媽想的頭疼,曾姨說要好好休息,不用上學了。」軟軟的寶寶音,撒嬌了。
「那你要乖乖听話,不能調皮哦,否則媽媽不給你帶禮物了。」溫柔的聲音像把刀插進了簫樹臣的心髒。他徹底地黑了臉。打開車內音響。突如其來的音樂把夏小月嚇了一跳,她看了一眼簫樹臣,好像想到了什麼。
「媽媽現在有點忙,晚上再打電話給你。听到了嗎?」
「好,媽媽再見。」
「寶貝再見。」夏小月掛了手機,這時她才听出音樂居然是小虎隊的「叫你一聲mylove.」久違的音樂,敲擊著她的心房,一絲悲涼涌上心頭沖走了剛才的喜悅。她難過地轉頭看向窗外。居然到了。
簫樹臣停下車,冷冷的說「下車。」
夏小月打開車門,下了車,回頭看著簫樹臣輕輕地說︰「謝謝,再見。」
「不用再見了,我希望以後永遠不要再看見你。」簫樹臣生氣地一探身,「踫」的一聲用力關上車門。車子瞬間沖了出去。
夏小月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難過,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公司的電話,忙接听。是公司人事打來的,通知她說原先安排明天接她的劉司機今天和老板去香港了,改陳司機接她。
掛了電話,她一看三點過五分了,慌忙朝簽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