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長眼嗎?
哼,美人?
他最討厭有人對他的容貌評頭論足了!除了英理。
除了英理,沒有人可以說他的容貌美麗,除了英理,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他是個美人這樣的禁語。
幸村唇角的唇角上揚著,低頭不經意地一瞥,卻愣住了。四目相接,正好對上我那雙充滿了贊嘆之色的如碧水般的眸子,而那抹動人心魄的笑也僵在了臉上,然後則是雙瞳微縮,透著幾分訝意。
她,眼楮里的那份靈動怎麼那麼……
像英理?
思及此,幸村的重心開始前傾,身子慢慢靠近著眼前這個雖然貌不驚人而眼楮卻有著和英理一樣的神韻的少女。兩雙眼楮相互凝視著,仿佛磁場般相互吸引著。
幸村是探索,而我卻是——迷失。
眾人都呼吸屏窒,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讓人忍不住想去破壞的畫面——自家部長和那囂張少女的深情對望。
而在一旁的真田的雙眼里卻包含著怒火。幸村,怎麼可以和除英理之外的女生如此親密?太松懈了!
漸漸地,幸村臉上的那兩抹如晶石般透澈的紫凝成了兩點深不見底的黑。
這時,我才如夢初醒,一個激靈,警鈴大作,本能地想後退,卻不料身子因作用力的關系而隨之後倒。
正當我失色準備拉他一起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攫住了我的肩,穩住了我後傾的身子。
那,是幸村的左手。
可當我慶幸的時候,他的右手沒等我站定便輕輕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和他再一次的四目相對。
而他這原本略帶強迫性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這樣的溫柔。
我雙目圓睜,因為我看得分明——幸村那完美的臉上的是花兒都為之失色的絕美笑靨。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彎成了一道既漂亮的弧線,眼底是那樣純粹的紫色,如水般的溫潤。
難道幸村他,已經發現了?
只見他又輕輕放開了右手,但他的臉不斷貼近著我,直至我的耳邊,呵氣如蘭。
幸村貼我很近,他呼出的熱氣觸及到我略微冰冷的脖頸,使我忍不住瑟縮了下,而我的鼻腔里也全塞滿了他那淡淡的青草味氣息。
我不敢出一口大氣。
而我卻不知旁觀的部員也是如此,同我一樣。
幸村眯著眼看著少女面頰和耳朵有些微妙的差異的膚色,嘴邊的笑更歡了。呵,傳言中的人皮面具嗎?
「歡迎回來。」耳畔傳來幸村那似春風般和煦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絲隱隱的喜悅。
呵,英理把自己弄成這樣,若不是他天生感覺就比常人要靈敏的多,留心到她那沒有遮掩的眼楮,又注意到了英理面頰和耳朵的膚色有細微的差別,記得英理曾經提到過的人皮面具,他也不會判斷這名前戀便是英理啊。雖然英理又在人皮面具上化了妝,使面具的顏色和她的膚色更協調,但那點細微的差別還是逃月兌不了他那……銳利的眼楮。
聞言,我的心不禁又漏跳了一拍,隨即越來越快,如小鹿亂撞般。
幸村他,果然已經知道了。
隨即,我心里默嘆一聲,不語。呵,我可沒忘幸村的感覺可是不比我差的啊。
果然,這是早該想到的結果,不是嗎?
唉,我對上幸村真的什麼都變遲鈍了,招架之力——毫無。雖然說,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自動在他面前拆除心里的防線,也是我自願放棄的。
幸村,果然比我還……妖孽嗎?
我的唇揚起,然後望著他的眼,調皮地眨巴了兩下眼。
雖然幸村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但他從我剛才的表現來判斷,就知道他自己沒猜錯。
他溫柔地拉起了我。
他的手,縴細修長,白皙如玉,骨節處還有一層薄繭。
那是他多年打網球的痕跡。
當幸村踫觸到我的冰涼的手時,好看的眉毛微攏。英理的手,怎麼會這麼的冰涼?
在他松開了我的剎那間,便立刻讓我的心里覺得丟了什麼似的,空落落的。但很快,我又順手拈來一抹笑,嘴角依舊挑釁地上揚。
很顯然,我剛才的跌倒的效果不賴。不僅換來了大多數部員的幸災樂禍,還有真田鐵青到極點的臉色和幸村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與赤切原那有些落寞的神情。
我看著真田那有稜有角的剛毅臉龐,心里突然涌出來了一道酸楚。哥哥,你永遠是我的哥哥。不管怎樣,這一點也是永遠不會變的。
哥哥,請原諒英理沒能及時和你相認。畢竟,少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便是多一份的安全。請不要阻止我。而我也不想再給你帶來什麼意外或是傷害了。
也請你最後不要恨我。因為——
真田一族也是我將要對付的對象。
助紂為虐,死不足惜!
真田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黑色的瞳孔里迸射出一道冷光。幸村是英理的。
我接收到了他眼里的信息,向他微微一點頭,表示問候,嘴角帶笑,但心里卻是哭笑不得。
真田一怔,隨後便把頭一撇,不再看我了。奇怪,他居然從她身上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感。這,是怎麼回事兒?
幸村心情很好地整了整他的外套,然後坐回教練椅上,眼神貌似隨意地瞟向眾部員時,嘴邊的笑意化開地更濃了︰「咦,大家現在都很空,是吧?那就繞操場跑三十圈吧。」
很聖母的笑容,也很隨意的說話,卻是足夠的命令,足以讓眾人的惡寒從腳底升起,卻不得不反抗。然後,卻沒有二話地,真田帶頭開跑,操場上又是一片的塵土飛揚。
此刻,場上只余下我和幸村兩個人了。
無言,沉寂,靜默。
許久,幸村溫和的嗓音傳入了我的耳中︰「英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只有我能听見。
「就這樣吧。」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扯出一個笑來︰「嗯……以名前戀的身份來立海大的,就做一個問題學生吧,輕松點兒。然後到你這兒來打打雜,消磨一下時間,你覺得怎麼樣?」
「呵呵,」幸村笑出聲來,眼里滿是戲虐︰「你真這麼想?你就不怕被弦一郎罵嘛?」
「怎麼,不行呀?」我先是瞥了一眼他,然後聳聳肩,無所謂道︰「我覺得挺好的。反正,我來立海大上學也只不是個游戲而已,何必當太多的真呢?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些特殊的原因,現在的我連HarvardUniversity的畢業證書都到手了呢。還有,幸村你不覺得那種壞學生的‘逃課是興趣,打架是血性,飲酒是享受,抽煙是怡情’的生活習慣更為自在,更適合我嗎?」
幸村微皺眉,似乎是對我這種開玩笑的方式表示不贊同。「那你,會沉迷于此嗎?」
「呵呵,」我隨性地繞著垂落在胸前的發絲,「幸村,你該知道的——我沒有瘋。度,我是知道的。畢竟,人若是真迷上了這四樣,也就廢了,不是嗎?」
「……」幸村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的面龐,看著這眼前這少女的面容上的笑意。
平凡的小臉上略帶著英氣的眉宇也掩不住她落寞的自嘲。
他的心猛地被刺痛了。
「英理,認真點!」
我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道,「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然後,我的唇慢慢抿成了一條直線。
游戲?是的。
這上學對我來講,的確是若有若無。我自學的東西,絕對比在那什麼學校里學到的要多要好。
也許,這可能會是個很好的保護色。
但,只是也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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