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身是一種無奈,王朋從岳母臉上似乎可以讀得出這樣的信息。但上下電梯的事,岳母是杜絕王朋去攙扶的,有幾次,王朋伸出手去攙扶,岳母都像是觸電了似的躲開。
王朋想,岳母對他不是真親,對他的成見是根深蒂固了。
記得當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許方還是一名小學教員,工資才六十多元錢,而王朋在棉麻公司上班,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元,後來,許方去了鎮政府上班,工資也不過一百多點,王朋的月薪是許方的十多倍,那個時候,王朋真的沒有把許方放在眼里,就沒有去過許方的老家一趟,王朋想和張萍拍拖,近水樓台得月實在是快呀!
這一點讓許方的老娘很生氣。
要不是張萍的媽媽給許方的媽媽說王朋的好話,或許他們早就結束了,當然後來還有池城的穿針引線,最重要的是,王朋認為,許方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這一點雖然不是女人的優點,但這樣的女人持家,一定是後方安穩的!
王朋就一直和許方保持著這種關系,即使經歷了張萍事件的影響,他們還是堅持下來了,一直到棉麻系統失去市場優勢,許方考取研究生,老岳母對王朋不滿的意見就沒有消失過,一定是這樣的!
為了給老太太樹立信心,王朋決定堅守一夜排隊掛號了!
他的腳板像火燒一樣痛,腰眼也酸沉酸沉,回到家,把菠菜和苔菜燒了,又熱了幾個饅頭,煮了一鍋粥,讓老人家吃上熱飯,他才閑下來小咪一會。
包子被張前音喊順口之後,羅厚國的名字在他們的稱號中就消失了,包子看了這一大套房子,都羨慕得要命,好長時間嘴巴都沒有合上,巨大的窗戶,屋子里不開燈都明亮得跟白天似的,落地窗簾氣派富貴,比大賓館的都豪華。
包子邊嘖嘖稱贊,邊用墩布和抹布打掃房間里的一切,他是個不怕出力的男人,然而,干起這些擦擦洗洗的活,他還真擔心自己干不好,于是,他把這幾間房都做上記號,一間房一間房的來,先從洗手間出來,換上一雙新鞋,手里那一把新墩布,來到一間最大的臥室,一個很大的雙人床上,床上用品都規整地放著,落地燈靠著床邊,電話和飲水機又靠著落地燈,旁邊一個櫃子,櫥窗里放著一些女人喜歡的裝飾品,還有幾個高腳的美人杯,幾個不常見到的酒瓶子,上面寫著英文碼字,估計是洋酒!
包子想伸手去倒出一杯,自己嘗一嘗,剛打開那個小櫥窗,就听到門口傳來了說話聲。
「喂,沙發,放客廳!麻將桌,先放在小書房,飯桌,放廚房!多用途櫃子,靠牆邊,佔一角!」這是張前音在指揮。
「二姐,你這套房子比我們那房子都大,真氣派呀!四室二廳啊!」張小紅看到這樣的房子也在贊美。
「怎麼樣?要不要今晚在二姐這,和二姐先慶祝慶祝?明天我預訂的背投和電腦都送來了,到時候,你也指點指點!」
「我說,二姐,沒想到你這一搬到樓上來,給小妹也拽起文來了!」
「本來就是,再說粗話俗話,和這房子配套嗎?」
「二姐,你這裝修花了不少錢吧!」
「還行,不到三十萬吧!」
「你這生活一旦上了檔次,包子還能滿足你的胃口嗎?」
「我正在試用,我給他說了,今晚要把所有房間都打掃一遍,要是有哪個房間的任何一個地方有灰塵和贓物,他就被辭退了,走,和我一起去檢查檢查,順便把我各個房間都看看!」
「好啊!陪著領導看看吧,四室兩廳,兩衛一廚,雙陽台,總算起來有快十間房了,要走一遍也得幾分鐘呢!」
「包子,你過來,看,這是怎麼回事呀?這衛生間的馬桶上還有白灰的,這邊牆裙上,你是擦了還是偷懶呀,不行,就算了,看你也不是干細活的料,明天,我給你開了這個月的工資,你還回到你工地上去吧!」
「別呀,別,老板,老鄉!我這不是還沒有干完嗎?還沒有干到那個地方呢!等我一個小時,我一定把所有地方都給你打掃一遍,保證干干淨淨的,老板!」
「不是,包子,你看,你笨手笨腳的,照顧人吧,不夠心細,力氣活吧,我這沒有了,你還是另外找活干去吧,今晚,你就在書房里的床上遷就一宿,明天,你就走吧,我保證給你的工錢比你在工地上干兩個月都多。」
「老板真要我走,就現在給我開工錢吧,活我還會接著干的,明天天一亮,我就走了,省得再煩你,還要喚醒你們!」
「也好,不過,你今晚要接著干活呀,我給你多少錢,你要給我干多少錢的活,明白嗎?」
「明白,老板,你放心吧,我不缺少這把子力氣!」
張前音和張小紅姐妹二人高興啊,就去二姐的臥室里打開了一瓶洋酒,二人爽爽朗朗地喝了起來,不知一場罪惡正在向他們悄悄地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