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英沒有能在章明的辦公室里找到那個相機,第二次,第三次都沒有找到,這讓李淑英有點郁悶,相機能到哪里去呢?
章明進進出出都帶著一個包,難道相機會裝到那個包包里面?周五的早晨,章明帶著衛華還要去拜訪恆培太,章明把那個包包從肩上拿下來,對衛華說︰「先幫我看一會,我去買兩瓶水!」
衛華用手在包里用力一捏,知道里面沒有別的東西,對剛剛走進來的李淑英說︰「包里沒有,一定在臥室,你仔細找吧!」
章明和衛華走後,李淑英照例去打掃章明的房間,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相機,李淑英暗暗罵自己無能。
四個人商定,周末要去放松一下,衛華給章明要相機,章明便去臥室里去取,衛華返身悄悄地跟著章明到門口,隱藏了身子偷看,發現章明從桌子上的電腦邊,打開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正是相機。
車子等在樓下,幾個人下來上了車,一溜煙消失在車流里。
因為到了周末,尹干也讓自己從忙活中閑了下來,市政府旁邊有一家花園,他早讓司機在那里搞到了一個住處,在那家叫做龍泉花園的僻靜的地方,有這麼一個住處,真是太好了,因為在渝中區,這里寸土寸金,找到這麼一個地方實在是不容易,後面是輕軌,輕軌後面是嘉陵江,旁邊是曾家岩和大溪溝,美麗而幽靜的地方挺多,因為幽靜,更增添了幾份美麗,這一點很符合他的性格,也很符合他和波凌芳的相約的心情。
因為是周末,休閑的人也格外多,人們休閑的方式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爭相比較誰的休閑更出彩。
從紛繁復雜的事務中月兌身出來,帶著一個貌若天仙的時尚女郎徜徉在花園里僻靜的花海中,然後再拿出自己心愛的那張圖看看,一邊看著美景,一邊看著美人,一邊還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地圖,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莫名痛快的愛,讓自己的愛發揮到極致,尹干才感覺得到周末休閑的意義所在。
尹干沒有告訴波凌芳,他今天約了人在這里,一直到章明和他的三個手下都出現在波凌芳的面前,看著波凌芳花容失色的樣子,他才煞有介事地對波凌芳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北京來的,章明大律師,這三位應該是,你的手下吧!」說著話,尹干市長看了一眼章明,似乎在問,似乎在判斷。
波凌芳裝作根本不認識章明似的,兩個人象征性地握握手,章明在握手的同時沒有忘記對市長點頭,點頭表示市長的判斷是正確的。三個手下听了市長的話,都驚訝得吐出了舌頭。
章明也分別給三位做了介紹,他的手下雇員也戰戰兢兢地和市長大人以及市長的小情人一一握手,他們的戰戰兢兢,一是出于對波凌芳的驚艷,二是出于對市長大人的敬仰。
「今天我們不論官稱,只以編號相稱如何?」市長尹干突然提議到。
「那就由市長編號吧!」章明率先應道。
「好,我是番薯一號,波凌芳是番薯二號,章明是番薯三號,衛華是番薯四號,那兩位分別是番薯五號和六號,大家看怎麼樣?」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地說好。
「我們今天誰都不準拿出車里帶來的東西吃,我偵查過了,這里靠西邊盡頭有個湖,湖邊可以燒烤,我們可以用我們自己的方式找到吃的東西,總之,今天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動手得到吃的東西,大家說好嗎?」
「好是好啊,親近自然了,可是這里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嗎?樹上的果子有嗎?水里的魚蝦捉得住嗎?還有這花園里野草野菜有人認得嗎?別讓管理員看到我們生起的火光給報警了,到那時候多麼掃興啊!」章明看了大家一眼,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所以,我們要詳細分工才行,番薯一號和三號,負責從水中撈出魚蝦來,番薯二號和四號負責隱秘生火和挖取野菜來,番薯五號和六號負責從書上采集果子來,大家看怎麼樣?」
「好,這個分工還挺合理,分頭行動吧!」章明隨即把市長尹干的分派執行了下去。
一時間大家各自忙活去了。
尹干拿出了兩套釣魚用的工具,給章明一副,自己忙架好了魚竿,上了魚餌,不一會就釣上來幾條四五斤中的大鯉魚。
「就像這垂釣一樣,你要把持住機會,你明白嗎?」尹干似乎對章明有點不太滿意一般,若有所指地說。
「石原那邊的情況,波凌芳沒有告訴你嗎?」
「我一直有好幾個周沒有見過波凌芳了,你知道,我這個身份見她不合適,我不是把她介紹給恆培太了嗎?哎,對了,你和恆培太的談話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的戰友的叔叔,我是以晚輩的身份去探視他的,談得挺好的!」
「這一個億不會出問題吧!」
「這一點你請放心,請入囊中的一個億我一定會安全地消化掉的,只是方便的話,還是請政府方面給點支持,龔曉燕催得挺緊的。」
「政府支持你?支持你去給龔剛強減輕罪過?這不是要戳痛書記的腰眼嗎?虧你敢這麼想?趁早別指望政府,那樣的話,市委和政府都不好做!」
「書記那邊怎麼樣?」
「你指的是什麼?要是說石原那邊的事,他是百分百支持!他也說過,不管是什麼方式,都要確保我們安全,金甌無缺嘛!但要是說到龔剛強的事,千萬別去獅子頭上蹭癢癢!書記對犯罪分子那是堅決打擊,絕不手軟的,看到這次慶州警界的重拳出擊,嚴肅整理了嗎?連謝婷都拿下了,那是多粗的根呀!只要沾染上犯罪,誰也別想從書記那里得到赦免,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龔剛強的案子就要公開審判了,怕到時候出現意外情況啊!」
「意外?那可是不能出啊,你要是出了意外,估計恆培太那里也出了意外了,甚至我這里都會出意外了!你這話可不要輕易說出來,會動搖軍心的,你知道嗎?不過,我相信,你一個堂堂的中國法律大博士,在中國的法律界都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了,這麼一個小案子還能把你給搞翻船了?」
「雇主要求的高,而且審判期限又緊,這個案子確實有難度,不過,我想會過去的,不過是找只替罪羊罷了!」
「替罪羊?找好了嗎?」
「有了初步的計劃,也點好了苗子,只是不知好使不好使!」
「肖飛那點事怎麼樣了?」
「哎,對呀,他那邊可能真出事了,你是否派人注意一下,那天,他接到了他弟弟來慶州玩的電話,一定要他出去接一下,他這一出去就沒有了消息,我想是不是被山東那邊的仇家給弄走了,那是五個億的大活呀!那些草民哪知道這些錢是用來干大事的呀!」
「在哪丟的呀?你報案了嗎?」
「就在慶州丟的,我哪敢報案呀!他的事要是讓警察調查清楚了,有好嗎?」
「那你估計是什麼人干的呢?」
「我見到了那個從山東追過來的人,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追到慶州來了,不過那個娘們,是我的相好,她的兒子才是那五個億的事主,那個娘們被龔剛強手下的人給整死了,在派出所里弄死的。」
「要成就大事,也顧不了太多了,我看,就請恆培太出馬吧,讓他安排人去查那幾個山東來的人,查到之後,清除干淨,省得再生事端,免得節外生枝!」
「要是龔剛強在就好了,他的手下干這些事最拿手!」
「這事還不簡單嗎,你找恆培太想轍呀!從里面弄出幾個人來,完事了再放進去,反正該死的早晚要死!」
「我看恆培太不是那樣的人呢,怕到時候無法收場啊!」
「方法在你去想,你用什麼樣的借口去說,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你逼得我說粗話了!行了,我們釣的魚吃不完了,看他們的情況吧!」
「你今天真有雅興在這邊野炊?」
「怎麼了?這是生活,要會享受生活!走,去看看二號和四號這兩個番薯是不是被烤熟了?不過,你那個小律師挺女敕的,上手了嗎?」
「市長要是有興致,今晚讓她陪陪你!」
「我不是色鬼,我慶幸,不然有多少良家婦女被提前結束少女時代,飛速排到少婦前列呀!」
「我倒是忘記這點了,那我們就是野炊吧!」
一號和三號來到剛才說話的地方去找他們,結果連一個人也沒有找到,他們循著說話聲和烤火發出的焦炭味一路尋來,果然在一個低窪的地方,二號和四號正在低聲地交談著什麼。
「我說四號啊!你們老板好有名啊!你們都是北京來的嗎?」
「我們都是北京來的,我們老板再有名,會有慶州市長名頭大嗎?二號,我真的沒有見到過比你更漂亮的人,也就是前不久,在我們事務所里出現過一位,和你有一拼的,那個女人也漂亮,風韻好,神閑氣定的,你們都是一個層級上的,屬于仙女級別。」
「四號,你的小嘴好甜呢,你自己呢?」
「我呀,充其量是個小家碧玉吧!不過,本姑娘不自殘,不自虐,自信滿滿,不依附,不攀比,自愛,自尊,自我滿足和陶醉!」
「哎呀,四號,我真是羨慕你呀!女人有個好臉蛋,有什麼好呢?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握,男人為了你爭風吃醋,有時大打出手,甚至大開殺伐,這都是女人不願看到可又不得不看到的,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一個平常人家呢,過一世安穩的生活。」
「啊,二號和四號,你們聊得好有興致啊,我還是把你們的談話打斷吧,我們先烤魚,然後吃飽了,我們接著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