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紅要去做服務員,目的是探听章明的秘密,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這一點,無論如何,羅曉寧是不能接受的,這天晚上,回到賓館,羅曉寧來見李淑英,卻沒有見到張小紅,羅曉寧問道︰「媽媽,小紅呢?」
「小紅?」李淑英愣了一下,覺得哪里怪怪的,就故意停頓了一下,怪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羅曉寧。
「怎麼了,媽?你看著兒子的樣子,很怪呀!好像不認識兒子了似了?」羅曉寧說。
「我是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不過,媽媽得告訴你,小紅,可不是你叫的名字,張小紅是你爸爸的女人,和我是平輩份的,你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媽媽,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同學,你知道嗎,我們一直這麼稱呼來著,倒是你這麼一來,讓我們很難稱呼了,你叫你的,別管我們怎麼稱呼,你不要提那大家不高興的事,我也不想說我爸爸的壞話,那是我們羅家人的心病。你告訴我張小紅去哪里了?」
「我怎麼知道,你打她電話呀?」
「我打了,可是電話關機。」
「那我也沒撤了,她又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我,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人家也用不著天天向我匯報呀!」
「你不是要幫她搞到相機嗎?你們兩個不是一直在合作嗎?怎麼我一說小紅,你就這樣子了?這幾天你見到我嫂子了嗎?」
「我是說,兒子,你可千萬不能喜歡張小紅!知道嗎?這才是媽媽最大的擔心。我沒有見到你嫂子,幾天前見到一次,她也沒有認出我。」
章明見到張小紅的那天晚上,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晚張小紅化妝很濃,說自己是雲南人,章明也沒有多疑,只是在兩人**之後,甩出一疊錢來,足足有五千元,對張小紅說︰「知道嗎,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故人,我仰慕她的美麗許久了,只是沒有機會共度良宵,算是機緣未到吧,不過,你呀,確實挺像她的,我就把你當做她吧,這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和其他人來往了,專門接待我,好嗎?」
張小紅使勁地點點頭,裝作很在乎錢的樣子,用手數著票子,對著章明微笑著。
果然,此後的每天晚上,章明都過來和張小紅幽會,只是,兩天才來一次真的,每次的技術含量都很高,這是張小紅對男女之事的一次提升,她沒有想到男女之事還能夠這樣做,真是舒服極了。
到了第三天,章明見到張小紅時,眉頭緊鎖,好像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似的,張小紅便一邊給章明按摩,一邊心不在焉地問︰「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厭棄我了?遇到更加漂亮的女人,你只管走開,我不會賴在你身上的!」
「哪里的事,是我遇到了一件難事,沒有告訴你,我是來自北京的律師,在這里接手了一個案子,馬上要開庭了,我缺少一個關鍵證人,官司還沒有全勝的把握。」
「證人?什麼樣的證人?」張小紅覺得這好像是個了解章明秘密的一個絕好的機會。
「我的當事人被檢察院起訴犯罪,其中一間重大犯罪涉及到一個漂亮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死了,要是有人能證明她還活著,說明我的當事人沒有犯罪,活著罪不至死。」
「這個女人確實死了嗎?」
「這個女人確實死了,她知道了我的當事人許多的秘密,被他的手下處死了,這是人命一件,可是,要是有人能替我作證的話,我可以出二十萬的高價,這樣我的官司就有救了!」
「二十萬!?」張小紅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說。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你見過嘛?」
「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你真的想掙這二十萬?」
「是啊,有錢掙就行了,還怕什麼呀?」
「那可是太好了,我正是因為你特別像這個女人,我才接近你的,你要是願意為我做證人,我先在北京給你弄一套房子,在慶州也給你一套房子,把你的後顧之憂都解除了,你看怎麼樣?」
「太好了,我願意,你說怎麼辦吧?」
「我先給你一些材料,你必須把這些材料都弄熟透了才行,到時候,其實你就是扮演一個人,當一回演員。」
「我不會因為做偽證被捕入獄吧!」
「你放心,我是干什麼的,我是律師,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即便是你被捕入獄,我也會把你給救出來的,請問一下,你這輩子有能力在北京和慶州買房子嗎?」
「小女子哪有那樣的計劃,即使再活過來一輩子,也不敢奢想啊!」
「可是,我卻完全不贊同你的觀點,我認為你不但漂亮,而且善解人意,是當今世界為數不多的好女孩!」章明用情地看著張小紅說。
「大律師,你過獎了,我哪有那樣好,不過,听你一番話,我確實挺願意為你做些事情的,只要你用得到我,並且相信我!」
「好,那先這樣,把你的手機號給我,到時候,我給你聯系。」張小紅給他一個在慶州當地新辦的手機號。
章明離開之後,張小紅突然接到了張雄的電話,電話里說,思前想後,他不願意毀掉張小紅的幸福,決定還是離婚的好,房子和車子,還有一百萬的存款都給張小紅,張小紅听到這些話,心里自然也不怪張雄,誰讓生活開如此的玩笑呢,她只身回到北京,和張雄辦理了離婚手續。
隨後,張小紅在北京呆了一段時間,看看大姐,又到池娜的公司里去轉了一圈,見王朋也和從前一樣忙,覺得好像只有自己是個多與人一樣,她決定盡快地回到慶州,不講怎麼說,至少那里還有一個多少用得著她的人,現在的她,和當初她到慶州來為了偵查到章明的下一步陰謀似乎有點不同了,她隱隱地覺得自己正在發生著變化,似乎變得有些可怕,因為她好像覺得章明並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壞,不但如此,她覺得出章明是個很有味的男人,這種味道似乎更是張小紅所想要的。
張小紅把自己憋在賓館里一個多禮拜,她每天和李淑英談論一些新聞,什麼倫敦奧運了,什麼北京水災了,談著談著,李淑英突然問道︰「妹子,這些天你沒有見到我兒子嗎?」
「你說的是羅曉寧?」
李淑英點點頭,期待著張小紅說沒有見。
「沒有見呀,我這些天回到北京了,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心里上輕松多了,舒服多了,和張雄的這些年都像是在熱鍋上走道一樣,沒有順利過,也沒有安穩過,現在好了,自由了,我想干什麼,沒有誰管我了,我也不用看著別人的眼色行事了,我自己的心里我自己做主了!」
听完張小紅的話,李淑英倒是更加擔心了,不過,她也不便說張小紅和羅曉寧的事,倒是從孩子的身上提起了話頭。
「張大寶那孩子,也挺苦的,我看,既然你也離婚了,干脆不如給他改個名字,叫羅曉寶怎麼樣?」
「隨你們怎麼改吧,反正那個孩子我也不想要了,這些年我都是為了男人活著,開始這幾年,為著張雄活,後來這幾年,為著張大寶活,可是這個孩子一點也不讓我省心,而且他的來路讓我無法在人前抬頭,我決定把他送給你們羅家了,你們要是也嫌累贅的話,就把他送到福利院去吧!」
「妹子,難為你了,我知道了你們母子的事情之後,一直在為你擔心,既然你都決定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羅家的孩子我一定會照顧好的,只是,你想念孩子的時候,你怎麼辦呢?」
「李姐,不瞞你說,這個孩子就是我的一場夢魘,看著他的**,知道這個生命是我孕育的,然而,望著他的背影,卻常常讓我陷入一種苦痛的回憶,擺月兌了他,也可能就擺月兌了我可怕的夢魘了,只是這孩子可能真要你操心了!」
「這是羅家的孽緣,自然由這個羅家的老人來給他張羅生活,你就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不過,我想,你最好還是……」李淑英的話沒有說完,外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李淑英打開門一看,正是自己的孩子羅曉寧。
羅曉寧沒有理會媽媽,見到張小紅在,好像突然放下了心頭積壓了許久的大石頭一樣,說︰「哎呀,小紅,總算是讓我見著你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真替你擔心呀!」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用得著你這樣嗎?」
「是呀,曉寧,你還有事,去忙你的去吧,我和妹子再說會話。」李淑英說,她非常想讓兒子先出去,她不願意看見兒子和張小紅在一起,因為,她奇怪地發現,羅曉寧一見到張小紅,那種眼神就變得非常的復雜,李淑英是過來人,她能讀出兒子眼中對張小紅的關切。
「媽,你不是去找那個相機的嗎,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可是,我不敢拿回來呀,要是章明發現那相機不在了,他要是派人追究起來,我還是難逃干系呀!要不,你們先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把那個相機換回來。」
「好,我知道那個相機的款式和顏色,已經買好了一個,你明天去上班的時候,把這個帶上,把那個換回來,你看好不好!?」張小紅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同樣顏色的相機遞給了李淑英。
「你是怎麼找到那個相機的?不是前幾天都沒有線索嗎?」
「多虧了那個衛華,她私底下對我說,她原來就認識你的,而且對你很崇拜!」
「好了,媽媽,張小紅,你們先歇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