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拿著一炷香,表情十分嫌惡,不耐煩地在蒲團上踩來踩去,站在門口的藍衣女子低頭擺弄著相機,調試焦距。
「佛門聖地,不是用來給你們裝模作樣的。」陸唯一走過去,冷冷地瞪著香台前的女人。
听到聲音兩人向門外看來,陸唯一一身白色隱沒在皚皚白雪中,有一份不食人間煙火的冷然。
女人向來對比自己漂亮的人潛意識里充滿敵意,周燕燕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香燭狠狠地擲向佛像,紅色的蠟燭在金色的佛身上留下幾道刺目的蠟痕。
「我就算拆了這里,你又能怎樣?」
「你再扔一次試試看。」陸唯一的聲音冷冽得像是千年寒冰。周燕燕有些心虛,避開她的眼神,「你叫我扔,我還偏就不扔了!」
「當紅歌星,原來是這素質。」陸唯一不屑地冷笑,「為了提升公眾形象特意跑這麼老遠來拍MV,還不如去孤兒院養老院裝裝善良做慈善。」
「你!」
「小姐這麼說就不對了。」一個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慵懶的意味出現在陸唯一的身後。陸唯一回頭,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長廊的轉角處,只是那張臉上慵懶的氣息里有著一種溫柔的魅惑。
「什麼叫佛門重地,這麼年輕的小姐,還學老人家們封建迷信。再說了,哪個演員不會做戲,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所謂偶像,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陸唯一抬起眼,剛才看見這男子的第一眼,眸子中瞬間的恍惚早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與佛教信仰,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不著。我不準你們在這里拍照攝影,清泉寺是一方淨土,不需要那些假惺惺捐錢的香客。你們走吧。」
長廊上的男子面容一寒,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伸手攔住陸唯一的去路,漫不經心道,「敢對我說不準的人,你是第一個。」
「哦?」陸唯一挑眉,「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陸唯一的冷笑與一瞬間揚起的高傲讓攔住她去路的男人多了幾絲怒氣。他伸出手在陸唯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成功的鉗住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一緊,陸唯一吃痛地叫了一聲。
陽光下,院子的白雪卻沒有融化的痕跡,天地間竟是一片冰冷。陸唯一和那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卻誰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妥協。
她咬緊了牙,盡管下巴上的疼痛越發的清晰,她也不會服軟的吭出一聲。
「謝施主,唯一……你們……」長廊的轉角處走出兩名和尚,為首的一人發絲有些花白,慈眉善目,正是佛果法師。佛果法師步入院中便看見劍拔弩張的二人,眉頭不自覺的擰緊了。
陸唯一和面前的男子同時回過神,男子的手勁一松,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佛果法師,悻悻的收回了手,臉上卻扯出一抹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他禮貌的問候了一聲,「法師。」
陸唯一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心中有些揣測,莫非這人便是佛果師傅那個重要的客人?她以為會和佛果師傅來往的人莫不是半百的老人,卻沒有想到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