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讓我的兒子管別人叫爹地? 話說當年

作者 ︰ 向日葵的語言

()錢前在小衡頭上模了模,月兌下外套,戴上圍裙,進廚房幫忙。

鄧薇見錢前來了,開心的不得了,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沒了,結果把鹽當味精放湯里了,難為情的沖錢前笑笑︰「還是你來吧,呵呵,我實在是太笨了。」

「好,我來做寶貝們最愛喝的牛腩湯。」錢前倒掉湯,嫻熟的開始熬湯。

「前前,伍易恆現在是不是胖成豬了,有你這個頂級廚師在,他可是有口福了。」鄧薇的語氣里故意冒著酸味。

「那你的口福?」錢前回頭看了鄧薇一眼,眼楮里是紅果果的警告。

「信號收到,我再也不胡說霸道了,不要再瞪我了,我好怕怕喲。」鄧薇很夸張的抱著肩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錢前。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其樂融融,鄧薇忽然就想,如果一輩子這麼過下去,也不錯。

可是想起前幾天錢前打電話告訴自己接小衡一起過周末,因為那個男人來了,升騰起來的喜悅就稍稍有了一些苦澀,更多的是不舍。

或許,不久以後,錢前就要和那個男人回國了,雖然她在法國事業有成,雖然那個男人曾經將她傷得那麼徹底,但是她的心似乎……

在鄧薇家過了周末,錢前開車回了別墅,想不到三年多沒有見面的世鑫居然大著肚子等在門口。

錢前停了車子,急急跑到世鑫跟前。

「嫂子,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搬了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世鑫從爺爺那里得知了錢前現在的住所,吃了早飯就打車趕來了,卻發現門鎖著,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

「先進屋再說。」錢前開了門,小心翼翼的扶著世鑫進了屋。

世鑫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身子重,又站了這麼久,坐到沙發上,才發現自己腿酸的要命。

錢前接了一杯熱水,放到世鑫面前的茶幾上,听到她餓得肚子咕咕叫,心疼不已。

她也是千金大小姐,自己和她也就是一年多的姑嫂情分,雖然情同姐妹,但是當初就連一向拿自己當親生女熱看待的婆婆都不再信任自己,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她的嫂子,而她居然不顧懷有身孕,大老遠的來找自己,剛剛扶她的時候,她的腿看起來都麻了,大概等太長時間了,嘴唇也有點干。

錢前眼眶一熱,眼淚險些沒有掉下來,扭轉身去,逼回眼淚︰「世鑫,你先坐會,我去做飯。」

「嫂子,你先歇會再做,我不餓。」世鑫剛一說完,肚子不爭氣的又是咕咕響起,難為情的笑笑,不再說什麼。

錢前奔進廚房,一通忙乎。

世鑫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緩過勁兒來,跟進廚房。

記憶中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嫂子穿著圍裙,嫻熟的切著菜,典型的賢妻良母,她回頭一笑,笑容暖暖的,暖到人的心坎里。

世鑫倚在門框上,突然就很難過。

嫂子和哥哥當年愛的那麼深那麼重,誰也想不到一分開就是長達三年之久。

「世鑫,你出去吧,廚房里油煙大。」錢前切好菜,剛準備炒,想到什麼,又是說道。

「嗯,知道了,嫂子。」世鑫乖巧的應了一聲,回了客廳。

錢前呢喃著,世鑫還在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自己,三年多不見,她並沒有變生分,那聲「嫂子」叫的自自然然,就仿佛回到以前。

世鑫靜靜的坐在客廳里,心里有無數個問號。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門口有一雙男士拖鞋,嫂子她再婚了嗎?

錢前擺好碗筷,招呼世鑫去餐廳的時候,發現她怔怔的盯著門口發愣。

「嫂子,你,你是不是結婚了?」世鑫收回視線,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餓壞了吧,先吃飯吧。」錢前輕輕拍拍世鑫的肩膀,拉著她進了餐廳。

世鑫緊張的心松了口氣,哥哥應該還有機會吧。

簡單的一菜一湯,土豆雞塊,番茄雞蛋羹,卻依舊是自己最愛的味道,一頓飯世鑫吃的很饜足。

「嫂子,當年你和哥到底是為什麼呀?哥從來都不說,你走了以後,誰要是敢提你他就和誰急。」世鑫拉著錢前,急急的問道。

錢前只覺的心口一陣泛酸,然後就是緊揪著疼痛不已。

原來自己在他那里成了禁忌,想必他怨恨了自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吧。

「嫂子,嫂子。」世鑫看見嫂子一副失神的樣子,又是連喊了兩聲。

記憶像是洪水沖了閘門,一下子回到三年以前。

「那年,你哥有一晚突然就鬧脾氣,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哪里惹他不高興了,好端端的他就不搭理我了,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後來他甩給我一份人流報告,上面的名字是我的,身份證號也是我的,可是我壓根就沒有去做過那種手術,但是他不信我,媽媽也不信我。

後來我知道是金華給你哥那些資料,說實話,我對她的做法並不滿意,她搞錯了,她冤枉了我,可是我更看重的是你哥怎麼想。

那次三人一起吃飯,你哥去取車,我告誡她要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要閑來無事大嘴巴。現在想來,那時她也開始懷疑自己了,就拉著我追問。你哥看見我和她拉扯在一起,以為我說了什麼難听的話,讓我給她道歉,我徹底懵了。

後來爸媽也趕到醫院,那時我才知道,就連媽媽也不相信我。

這之後我和你哥之間就有了裂痕,生活也不再平靜,我們爭吵不休,我們冷戰不語。

那時的我愛著他,相信他,雖然不冷靜的時候動搖過,擔心他的愛不能長久,卻也是滿心期待著和他解開誤會,好好過日子。

可是因為那件事他對我封了心,疏遠我,冷落我,言語奚落我,侮辱我。

我很心痛,很無奈,可是偏偏就是愛他,就是愛他,哪怕他對我不再呵護有加,對我不再和言細語。

「哥怎麼會這樣,還有媽媽也是。怎麼可以听信外人的話,那個金華對哥哥有私心,自然是巴不得你們不好,哥可真糊涂。」世鑫怎麼也不敢相信哥哥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居然相信那種鬼單據,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嫂子會做人流。

「嫂子,那你和哥哥就是因為那件事離婚的嗎?難怪媽媽自怨自艾,後悔的不得了。」世鑫緊拉住錢前的手,又是追問道。

「我心情不好,舒蕾周末約我一起吃飯唱歌,我就去了。在家里你哥也不理我,心里煩的不得了,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

唱歌之後又和姐姐見了面,後來她幫我攔了車回家。

因為有點累,在車上就眯了那麼一會兒,意外就發生了。

那個司機越開越快,越開越快,我怎麼喊他都不停車,我想報警,手機卻被他一把奪過去,還關了機。

他凶神惡煞的下車來抓我,我想跑卻怎麼也跑不快,不知道是不是他打了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世鑫听的一顆心緊懸著,再看嫂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死灰一般,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也顫抖著,整個人抖索不停,著急的一把摟住嫂子,哭喊著︰「嫂子,別怕,世鑫在,嫂子,別怕。」

世鑫緊緊摟著錢前,一手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才發現她的衣服都濕透了。

三年來一直糾纏的噩夢讓錢前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聲音一抖一抖的,訴說著那個不堪的夜晚,整個人哆嗦的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雙眼被布蒙上了,手叫都被捆在一起。一個陌生男人的手粗暴的扯著我的衣服,上下其手,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那個惡魔般的男人發泄之後,另外一個……

錢前哭的泣不成聲,指甲深深刺進肉里,滲出血來,世鑫太過震驚,太過恐懼,瞪大眼楮看著嫂子,大哭出聲。

天殺的,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泯滅人心,連一個孕婦也不放過,世鑫看著嫂子哭著哭著,就昏了過去,疾呼救命。

伍易恆的車子剛進門,就听見房間里有哭聲,沖進來一看,就見錢前昏倒在地上,一個女人抱著她在哭。

一把拉開陌生女人,將錢前抱到沙發上放好,打了急救電話。

錢前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刺目的白,伍易恆焦急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

想起自己暈倒之前是在家里,世鑫也在,眼光又是朝四周探尋。

「放心,我派人送她回去了。」伍易恆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說道。

「謝謝你,易恆。」錢前邊說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醫生說你老毛病又犯了,靜養兩天吧。」伍易恆精致的五官,滿是擔憂。

不知道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測,她好像總是做噩夢,半夜里也經常听到她聲嘶力竭的尖叫。

有好幾次自己擔心的想要破門而入,帶她看醫生。她卻抱著布偶淚流滿面的求自己陪她到客廳里坐坐。

記得剛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幾乎每晚都在做噩夢,半夜里都會尖叫,有的佣人膽子小,沒待幾天就不干了。自己私底下找醫生咨詢,說是和她的經歷有關。

再後來她似乎慢慢走出那個噩夢了,夜里也不再听到她喊破喉嚨般的尖叫,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只是最近她似乎又睡得很不安神,好幾次都見她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伍易恆輕輕環住她的肩膀,又是拉好被子蓋好,疼惜的說道︰「有我在,不要怕,安心睡會吧。」

看到紅腫著眼楮,由陌生男人送回來的妹妹,歐世軒想也不想就知道她一大早去哪了。

得知錢前昏倒進了醫院,馬不停蹄的趕來醫院,顧不上喘氣就和醫護人員打听她的病房號。

剛要推門進去,看到里面溫馨的一幕,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佇立了多久,終究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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