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合作許久的廠家要停止合作,甚至不惜付巨額違約金,原本到手的合同發生了變故。這一系列的事情若外傳的話,情況不堪設想。」宋熙銘的聲音依然還是那般的溫潤,但卻少了平靜的冷靜,難得的出現了慌亂。
他有些頭疼的放下了手里的筆,捏著自己發疼的額頭。一切快的讓人措手不及,甚至想出一個完全之策都來不及丫。
「一定是他。」紀薇琳用了肯定句。順便把那天晚上韋以桀說的話如數的轉告給了宋熙銘,那話語里帶著一絲的愧疚。
她不曾想過,自己的事情會給宋熙銘惹來這麼大的風波。宋熙銘正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紀薇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快速的看了眼來電,快速的接了起來。
「紀經理,集團門口圍堵了很多記者,再詢問今天股價跌停的事情……張副理已經下去了……」電話那頭傳來紀薇琳助手急切的聲音。
「我馬上下去。」紀薇琳快速的答復著媲。
和在辦公室內的宋熙銘及林子堯微微頷首後,她轉身離去。而助理早就已經在一樓的大廳里等著紀薇琳,快速的說著目前發生的情況。紀薇琳透過玻璃窗看了眼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的記者,這些人不是無聊的狗仔,而是正兒八經的財經記者。
稍有不甚,帶來的則是不可想的毀滅性結果。
整理了儀容,紀薇琳邁著大步出現在記者面前。張副理看見紀薇琳出現後明顯的松了一大口氣。他怎麼做也做不來紀薇琳的那種游刃有余。管那些記者提什麼尖銳的問題,在紀薇琳的手里,總顯得異常輕松。
「紀經理,對于此次宋氏股票跌停,宋氏有什麼解釋嗎?」
「韋氏集團公然發表申明,說要收購宋氏,請問,紀經理,這是否和你有關呢?」
……
這話題,瞬間把矛頭都已經指向了紀薇琳。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若韋氏沒有大動作,這些記者也不敢公然把話都載在韋氏的頭上。
紀薇琳看著眼前這些沒少被自己涮過的記者,眼里的幸災樂禍濃郁。雖安靜的等她發話,但卻都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紀薇琳在心里咒罵了一千萬次韋以桀,腦子里也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
稍不留神,千古罪人。
「對不起各位,這個消息我也一到公司才得知的。這不,馬上下來見大家了。至于給股民的解釋,宋氏是個負責的集團,從不會逃避。在調查清楚後,我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紀薇琳官方的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再一轉身,雙眸看向了不懷好意的女記者,笑了起來,微不可見的冷哼從嘴里輕吐而出。
「這位記者,謝謝你看的起我的魅力。擲千金只為紅顏一笑嗎?我想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想禍國殃民做妲己,還欠點火候。」紀薇琳不客氣的奚落著眼前的人,瞬間,她的臉上蒙上了尷尬之色,周圍的人,不免諂笑出聲。
傻了吧。新銳小記者,自以為抓到了一個天大的把柄,可以涮紀薇琳這只千年老狐狸。那結果基本上就是被紀薇琳不客氣的從頭潑到尾。這種爛把戲他們很早就玩過了,深知後果,所以大家自覺的不去觸犯紀薇琳的底線。
「再者說,韋氏集團,全球排的上前十。宋氏集團,不是我妄自菲薄,至少他在國際上的地位遠落後于韋氏。而韋氏現在進軍中國市場。想找一個最便捷的渠道不是不可能。」紀薇琳一字一句的說著,突然,她挑了挑眉毛,繼續盯著問了蠢問題的記者。
紀薇琳什麼都好,惟獨一點不好。有人咬了她的底線,她一定會回咬,把你咬到哭為止。被紀薇琳看的有些發毛,女記者不免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何況,記者像你這樣不太合格吧。在場哪個跑財經的不知道宋氏51%的股權一直在宋家人手上,就算有心人收購了49%的股份,那也最多算最大的股東。決定權還是在宋家。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這位記者可否滿意?」
這一下,女記者被紀薇琳的一席話徹底弄的沒臉見人,飛快的跑離了采訪現場。紀薇琳環視著現場的人,用眼神詢問著他們是否還有新的問題。而現場沉默了許久後,紀薇琳滿意的轉身進入宋氏集團的大門。在門口圍堵的記者便很快的散去。
才回到辦公室的紀薇琳便接到了兒子宋御宸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宋御宸調戲著自己的親娘︰「我說琳姐,你太帥了……」
「你太閑了嗎?」紀薇琳沒好氣的說著,「我還有事,不和你胡扯了。」說完,根本不理是否會傷害到小朋友的心靈,就這麼徑自掛了電話。
傷害個鬼。那個人精有純潔善良的心靈嗎?渾身上下皆是邪惡的因子。連親媽都可以算計,還有啥事做不出來的?這電話才放下去還沒三秒,又急促的響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直接接起來,紀薇琳沒好氣的說著。
「我說宸宸,你今天是有多無聊一直涮我……」
可半天,電話那頭並沒傳來宋御宸的聲音,紀薇琳下意識的感覺不太對勁,拿起電話看了眼來電,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宋熙銘的母親。紀薇琳對宋熙銘的父母存了一絲的尊重。至少在這些她風評惡差的情況之下也沒有主動找上門,甚至在婚禮後還能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今天爆出了這些事情,應該是逼到了及至了吧。
調整了下呼吸,紀薇琳對著電話說著︰「伯母,你好。」
「我有事找你,方便下樓嗎?我在晶華的咖啡館。」宋母也沒太計較紀薇琳先前的語氣,徑自說著。
「好。伯母,等我20分鐘。」
回應紀薇琳的是已經被掛掉的電話。這下真的坑爹了吧……紀薇琳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宋母只是想和這個差點就過門的媳婦家長里短。人家不拿刀砍自己就不錯了。
二十分鐘以後,紀薇琳準時的出現在宋母的面前。
宋母是典型的上海千金,舉止優雅,卻不乏精明,懂得情調,過的了日子。宋父不是沒在外面養女人,用宋熙銘的話來說,那女人沒有一卡車至少也有一工具車,而宋母的地位卻長期無人撼動,就可想而知,這手腕的厲害了得。
而宋母唯一的希望都在宋熙銘的身上。紀薇琳想到宋熙銘的性向這表情不免微微抽搐,若讓宋母知道唯一的兒子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她會不會去跳黃浦江?
也就因為如此,所以宋母才對自己的這種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反正她有一個孫子,就是保命符。突然,紀薇琳覺得頭疼起來,若有一天,東窗事發,她發現宋御宸也不是自己的親孫子……
這日子,真的有點坑爹!
收起紛亂的思緒,紀薇琳在征得宋母的同意後,坐到了她的對面。對于這種正統的上海名媛出身的松木而言,你最好配合她的一切習慣,這樣日子會過的舒坦一點。
「紀小姐。」宋母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才輕柔的開了口。
那一聲紀小姐讓紀薇琳的神經緊繃了起來。輕微的變化足可以讓她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女人不那麼的客氣的姿態。和以往雖陌生,但卻至少還會去姓道名的喊一聲‘薇琳’。
「伯母。」紀薇琳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此刻多說一句多錯一句,還不如等候發落。
「宋家這些年待你不薄吧。」恩,溫情政策來了。「你這些年在外的風評如何,我想不用我說,你心里都再清楚不過了。而我家熙銘有說什麼嗎?沒有,他包容了你一切放肆的行為。而我容忍你的所作所為無非是你在那麼小的年紀為宋家生下孩子。」
這一番話說的紀薇琳有些心虛,但臉上的笑依然掛著,心里卻在打著嘀咕,安靜等宋母說完全部的話。
「而在婚禮上,你卻讓宋家丟了那麼大的臉。我在那幫貴婦面前抬不起頭。任誰都要來問一番和你有關的事情。這就算了,但是,此刻集團發生的事情,卻和你有密切的關系。我不管你和韋以桀什麼關系,但至少別把這一盆髒水倒在宋家的頭上。這一來一去,宋家的損失,你可以估算嗎?」
字字犀利,句句刻薄。紀薇琳實實在在的說不出一句話。宋母說的屬實,也每一個字都戳到她的痛處,無力辯駁。
宋母似乎有點滿意紀薇琳此刻的反應,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後,才悠悠的繼續說著︰「這上流社會,本就沒有秘密,有些事情,點到就好,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不然也枉被稱為這上海最八面玲瓏的公關經理。」
說完,宋母也隨即離開。
紀薇琳並不動怒,宋母換了含蓄的詞來酸自己,遠比那些直接的諷刺來的文明許多。這幾年的風言風語不曾斷過,她早就練就金剛不敗之身。
「韋以桀……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許久,紀薇琳才咬牙切齒的對著空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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