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若無其事,心里卻已經恨的牙癢癢。她拿出手機,飛快的輸入一長串的號碼,按下接通鍵的時候卻自嘲的笑了起來。
無論過去多少年,韋以桀的號碼就如同夢魘一般的纏繞著自己,無法忘記。有點憤恨的合上了手機。紀薇琳也起身離開。
不多不少,就這麼幾天的事情,所有的髒水一瞬間都倒在了自己的頭上。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本該在美國的韋以桀丫。
車速有點快,一路抄車加塞,差點追尾和刮擦以後,紀薇琳把車停進了韋氏集團所在的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而在她停好車的那一剎那,熟悉的黑色卡宴也飛一般的駛出停車場,只是誰也沒看見誰。
紀薇琳下了車,來勢洶洶的走到了前台。臉上雖掛著職業的笑,但臉色卻不見得那麼討人喜歡。前台小姐看見這幾日八卦里最長出現的女主角,嘴巴驚愕的張的碩大,可以分進好幾只蒼蠅媲。
「紀……紀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打了個結巴,前台小姐才恢復了平日的說話語調。
「我要找韋總裁!」紀薇琳倒也不含糊,徑自說著,那氣勢帶著那種憤恨,又著實把前台的無辜小妹給嚇了一大跳。
「額……」前台小姐忘了應該拒絕,面對這個風雲人物,她確實少了應對之策,半餉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沒有預約,總裁不會見的,何況現在總裁也不在辦公室。」
罪過罪過,不該說的都說了……紀薇琳在前台小姐那張藏不住心思的臉上就輕易的可以判斷出她所說的確實是事實。無意的看了眼主管的直達電梯,紀薇琳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一張過分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三寸高根踩的有點聲響,她快步的朝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在他即將進入電梯的那一刻,喊住了他。
「學長,六年不見,我怎麼不知道你投奔敵營了?」慵懶的嘲諷淡淡的從嘴里而出,紀薇琳雙手挽在胸前,看這眼前的男人——李澤律。
李澤律原本在按著電梯的手停了下來,听見那熟悉的聲音,身形僵了僵,有點生硬且緩慢的轉過身,當真的確認是紀薇琳以後,李澤律下意識的想跑。這腳才邁出一步,身後便傳來紀薇琳陰陰的聲響。
「學長,有膽子逃的話你試試,保證今天你紅遍上海。」紀薇琳不算太認真的威脅。
但這威脅卻倍有威力。誰不知,今日上海最紅的人,不管是怎麼紅的,那非紀薇琳莫數。和她這朵妖艷的罌粟花沾上邊,先不說輿/論,自家頂頭boss那關就過不去,早晚會被分尸。他有沒有這麼衰,這輩子難道就這麼被這對男女玩在股掌之中嗎?
「哪里,薇琳來,至少也要好茶好酒的伺候。但是冤有頭,債有主,boss今天真的不在。他前腳一走,你後腳就跟來了。」李澤律討好的走到紀薇琳的面前,如實的說著韋以桀的行蹤。
韋以桀在紀薇琳這屢次踫壁以後,真的不惜重金玩了宋氏集團,為的就是要紀薇琳上門。李澤律發誓自己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玩人家的事情他這麼正直的人一般不參與的。
「學長。」紀薇琳突然轉變了口氣,叫的甚甜,甜的李澤律有點發毛,「是你出賣的我吧。」不是疑問句,百分百的肯定句。
六年前韋以桀查出事情是早晚的,但是宋熙銘把痕跡都模的很干淨。但,能讓韋以桀第一時間知道內情的,那就只有當時唯一知情的人,李澤律。除他之外,除非韋以桀有分身,不可能那麼早的知道情況。
因為,據宋熙銘說,當時的韋以桀到了紐約的醫院後,第一句話問的是︰「這里是否接受過一個來自中國的病人,紀薇琳。」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後,第二句話則是︰「她和她肚子里的胎兒情況可安好!」
第二天也……你以為是第20天嗎?當韋以桀是神仙嗎?火箭的速度知道當時發生的情況嗎?
「額……情勢所逼……」李澤律一臉苦瓜樣。兩個人都得罪不起。那他躲可以不?正準備求饒,倒是紀薇琳開了口。
「學長,來日方長。我先走了。告訴那禍水男,不就是要滾床單嗎?不需要傷及無辜,隨時恭候。」話落,她丟了一張門禁卡給李澤律,倒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樓。
有點顫抖的接過紀薇琳丟過來的門禁卡……那卡上就仿佛沾了毒藥一般,這門里不會裝了定時炸彈,只等這個叫做韋以桀的男人進門後,就炸個粉身碎骨吧。
一個激靈……門禁卡應景的掉到了地上。李澤律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哪里還有紀薇琳的身影,只留下路人幾枚,還有他這個沒出門,就已經被炸的體無完膚的替死鬼。
而和紀薇琳擦肩而過的韋以桀則是臨時接到了杜燁霖來上海的消息,才離開,導致和紀薇琳擦肩而過。
堵在車陣里的韋以桀,臉上不耐盡露。本以為在消息發布後,紀薇琳會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卻不曾想過,包括紀薇琳在內的宋氏仿佛安靜的如一潭死水。早上紀薇琳面對采訪時的言論,韋以桀也盡數听到耳里,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可以把這個女人綁到自己面前。
越是煩躁的時候,擾人的事情就越多,看這瘋狂做響的手機鈴聲,韋以桀暴躁的戴上耳機,直接按下接听鍵,開口就罵著︰「杜燁霖,你再催,我讓人直接打包送你回美國。」
「額……boss,是我……」李澤律好想哭,他是有多衰……剛被紀薇琳損過,才準備匯報情況,就被自家老板認錯人了罵。他必須速度去買彩票,搞不好中個幾千萬,就可以和老板解了這個違約合同,收拾包袱回家當少爺去了。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韋以桀在李澤律面前倒還是一直維持著多年前的火爆脾氣。
「薇琳來了,留下一張門禁卡,還有一句話,不就是滾床單嘛,老娘奉陪。」李澤律氣也不喘的把紀薇琳的話原封不動的丟給了韋以桀,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著︰「boss,我把門禁卡放你的辦公桌上,然後我今天要提前下班。」
第一次李澤律先掛了韋以桀的電話。拍著自己還在不斷撲騰的小心髒,他決定先走人才是上策。被boss那條暴龍抓到,慘不忍睹……原因就一條,而且很無理,因為他比boss先在事發後第一時間見到紀薇琳。
不跑的是傻子。
韋以桀看著掛掉的電話,似乎在消化著李澤律說的。而後,他輕笑出聲。直接調轉車頭回了集團。
這宋氏本就在他的目標之內。只是這麼湊巧,六年前,偏偏是宋氏的人帶走了紀薇琳,而紀薇琳又替宋熙銘生下了兒子。這雪上加霜的新仇舊恨,才讓他這麼快的下了手,不留一絲余地。
宋氏……宋熙銘……韋以桀的眸光里閃過一絲陰冷,該清算的,早晚都要清算。
回集團的路上,接到杜燁霖的電話。等了半天沒看見韋以桀出現的杜燁霖有些嘔……電話里抱怨了一番。韋以桀則懶的理睬,直接掛了電話。氣的杜燁霖在電話那頭跳腳,暗罵韋以桀重色輕友。
這個色,自然指得變是紀薇琳。韋以桀基本還算是處事有原則的人,但遇見紀薇琳,那原則就是個屁。杜燁霖有些壞心的在想著,希望韋以桀哪天後院失火,他倒是想看看那時候韋以桀的表情會是如何。
回到辦公室,果不其然已經看不見李澤律的身影,唯獨留下那張門禁卡。韋以桀拿起門禁卡,從口袋里勾出電話,撥下了紀薇琳的電話,沒多久,電話的那頭傳來的不是紀薇琳的聲音,卻是一個童真的聲音。
「哪位?琳姐在洗澡,她說今晚等著殺豬,有事留言,無事莫擾。」宋御宸慢里斯條了說了一串話,而後便安靜的等著電話那頭的人開口。
殺豬……韋以桀的面部表情微微抽搐。這個小鬼罵的豬指的是自己嗎?很快,他反應過來,這個小鬼應該就是宋御宸。那個紀薇琳和宋熙銘生的孩子。韋以桀的態度自然好不起來。
「轉告紀薇琳,今晚到希爾頓頂樓的總統套房。」韋以桀冷聲對著宋御宸說著。
「啊……」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宋御宸的尖叫,隨即就是電話被放到桌上的聲音,韋以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無法看見,他更想不到宋御宸在玩什麼把戲。
沒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紀薇琳的聲音冒了出來,頗顯得不客氣︰「韋以桀,你嚇唬一個小孩干什麼?」
韋以桀的臉色這下更臭了,火爆的脾氣瞬間被點燃︰「給你半小時,希爾頓總統套房。不要讓我等。」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紀薇琳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她有些懷疑的看著在沙發裝著一臉委屈的宋御宸。她才不信眼前這個小鬼會這麼容易被韋以桀欺負了去。但下一秒,她還是拿起了車鑰匙離開了別墅,想起早上的事情,早晚她都要和韋以桀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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