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蕪界 九十六百魄夜行

作者 ︰ 神幻域

《百魄夜行》

溫婷婷父女到江宅過年,這是江天曉的母親的主意,他們兩個人,冷冷清清,我們三個人,清清冷冷。本以為珊娜會來,那該多好。狠狠瞪江天曉一眼,都是你的責任。

江天曉感到委屈,她不辭而別。母親拍著他的肩膀,你就去把她追回來,不能堅韌忠誠地對待愛情的男人永遠一事無成。

溫婷婷一進門就讓江天曉帶她上閣樓,江天曉問她要做什麼,她神秘兮兮地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兩人返回客廳,听見溫叔叔和江伯伯的對話。溫叔叔說,你居然對娛樂業有興趣。江伯伯說,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有想法,有膽略,有能力,他一定能走得遠。

溫婷婷忙接茬,在說阿元嗎?江伯伯一笑,他前幾天來看望我,送我兩瓶經典紅酒。溫叔叔也笑了,我有口福了。

江天曉也湊過來問,他的公司何時開業?江伯伯說,大概三四月份。溫婷婷再問,公司選址哪里?江伯伯說,我將大廈中的兩層租給他,算作投資的一部分。

溫叔叔點燃煙斗,你們兩個真熱心。兩人異口同聲,大家都是朋友。

江伯母的烹飪手藝非同凡響,但從酒店調來一位廚師負責大菜,她只做四個家常菜,青椒炒木耳,南瓜炖土豆,燒茄子,蒜泥冬瓜。

溫叔叔贊不絕口,這樣最好,清淡養生。溫婷婷和江天曉不停吹噓,阿元的手藝也十分高妙。江伯伯大有興致,他還有此特長。江伯母听見,哪天請他過來,我跟他比一比,你們品評。眾人歡欣愉悅。

晚飯後,江伯母彈鋼琴,江伯伯和溫叔叔對飲閑聊。溫婷婷和江天曉抱著羽絨服上樓。

推開拱窗,繁星滿天,寒風凜冽,兩人豎起衣領,戴好帽子,坐在窗台上。

溫婷婷抽出塔,高舉向夜空,每年除夕,都會出現一種奇異壯觀的景象。溫家是高層,她必須從陽台盡量探出身子,畫面仍不完整。江家在高檔別墅區,獨門獨院,視野開闊,真是機不可失。

江天曉心癢癢,究竟什麼東西。一點亮光輕輕飄進牌面,又一點,再一點,越來越多。有的輾轉跳躍,有的茫然飄蕩,有的聚集成團。

有一點漸漸變淡,消失。溫婷婷說,這個魄可能沒有願望。有一點飛舞一陣,也消失。溫婷婷說,這個魄不夠堅定。一簇簇亮點盤旋著,往復著,向上升騰。

溫婷婷把手臂舉得更高,終于看清塔頂左側有一扇微小的門,一次只容一點通過。江天曉也看清了。兩人知道,那是玄蕪界的入口。

為什麼只在除夕能見到這麼多魄?也許此時人們的願望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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