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解釋,一個解釋而已,他卻吝于施舍。
緊握著拳死咬住唇,她硬生生逼自己止住啜泣。眼淚代表在乎,做不到不在乎,但她可以不把淚流出來。
滾燙的淚流淌于心間,至少可以抵擋些許鑽心涼意--飲鴆止渴,不為過。
情緒太激動,稍稍平靜下來的這會兒,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渾身酸軟無力,頭皮麻得她有些恍惚,眼前一片星星點點。
她忙伸手在空氣里晃了幾下,最後模到沙發背,死力抓住,支撐著迷糊腦袋下搖晃的身子。
「馨兒……」喬子墨僵了半秒,半秒之後才又回了神,忙沖過去將她攬到懷里。
脊背貼著寬厚的胸膛,暖意點滴傳來,她像被針扎了一下,挺直了腰,但沒掙扎,只淡淡說了句放手。
他動了動,卻是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肩頭。
「我再說一遍,放手。」這一次,她做不到平靜淡然,怒與怨在音調里昂揚爆發。
才說完她就僵在原地,他偏過頭含住了她小巧圓潤的耳垂。身上起了層層顫栗,因著心底強烈的抵觸。
總不能在吵鬧過後的筋疲力竭心傷蒼涼里淪陷,淪陷在他不動聲色的纏綿里,再一次被禁錮。
她動了一下,抓住他圈在腰上的手,費力掰開,然後十指緊扣。這個簡單的動作做完,手都酸軟。
箍在腰上的手有所松動,菀馨急忙轉了身,並借著力抽出那只交握的手,步步後退著。
「我現在連看你的心情都沒有,你離開或是我離開?」她退到門邊握住門把,掃了他一眼,閉上了眼。
「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無需用辯解來玷污我的真心。」
十指緊扣,動人心弦的羈絆,她卻要利用,用來逃離。
「那些事,為什麼要瞞著你?」他舉步來到她面前,「如果我說每一次的香港之行姬夢煙都陪同在側,除了今日。更甚的是,在青洛的那次是我有意提前日程主動去香港找她,你會受得了?」
現實的刃,如此鋒利,在她血肉模糊的心上又插一刀,她睜大空洞的眼。
「你受不了,我知道你受不了,同樣的,我知道你不會問我緣由。離開前怕姬夢煙找你生事,解釋的念頭不時浮現,卻不是為心虛。但回來見了你,頹然無力,一切都沒有必要,沒有必要了!」他的情緒失控,吼了出來。
「我在你心里已是定了型判了刑的,既然鐵了瞞著你的心,便是多說無益。」
姬黎跟杜豪楓,姬夢煙的叔叔跟舅舅,杜豪楓這里有穆伊瑾打掩護,也只是打掩護。但,姬黎,姬黎那里不一樣。混跡于黑白兩道,如若有了懷疑,什麼事是他查不出來的?
他眼中的怒火消散,沒有余溫的眼神將她盯得渾身發冷,她想挪動步子卻是無法動彈。
這時緊閉的門冷不防地被大力推開,腳下沒穩住,她朝一邊的冰冷牆面撲去。喬子墨伸手去接,菀馨被他護在懷里,免受疼痛之苦,而他,手肘在沖力作用下撞向牆體,鈍痛襲來。
???????
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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