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只是因為心疼媽媽,愛一個人愛到那份田地,背井離鄉,清心寡欲,日子平淡到不能平淡,卻還是躲不開背後的惡言惡語。
陳藝揚還算沉穩,第一時間就叫了救護車,倒是素然定格著表情的一張臉讓他有些吃驚。
「喂,快去拿床毯子。」說完後他亦看到那張被時光染色的照片。
劉姨林嫂听到動靜都圍了過來,場面有些混亂,妍妍嚇得大哭,陳藝揚慌忙回神,靜下心指揮著大家。
那樣的事情不能在他面前再發生一次。
喬子墨趕到醫院正踫上聞風而至的邵聿辰,助理在跟他匯報情況。
「怎麼樣?馨兒她會不會有事?」他急紅了眼揪著邵聿辰的白大褂。
「先冷靜。」這話說給喬子墨也說給自己。
前兩天的陰郁全被趕跑,這會兒他甚至是慶幸的,慶幸自己毫不猶豫地回到蕪城。
別的可以受制于人,但素馨,拼盡全力他也要將她保護好。
所以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冷靜。」邵聿辰又強調了一遍,看向喬子墨的眼里,滿滿的沉靜替代了先前的驚慌。
「喬先生請別激動,胡醫生已在急救了,您先在休息區等候,讓邵主任為病人施救。」
見喬子墨依舊攔著邵聿辰,助理醫師在一旁急了。
「姐夫。」素然趕了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只叫了這一句,便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
「子墨,先去等候室吧。」陳藝揚道。
三人都沒再說話,兀自沉思著。
這些年身邊一直都是這些舊時玩伴,別人跟他,關系是越來越鐵了,但他跟子墨卻一直停留在冰點,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升溫,眼看著倒有掉溫的態勢。
那回也是在醫院。
父親因在外的女人被母親逼得流掉孩子,和母親鬧翻,蘇教授上家里勸解,吃了閉門羹。那段日子怕母親又做壞事,十三四歲的他像個小屁孩,整天跟在母親身後。
後來,在咖啡廳偶遇,因父親好些天沒回家,蘇教授便主動上前來關心母親,是關心,他分辨得出那樣的眼神和語氣。
可母親非要理解為那是同情與譏諷,說了一堆難听話,然後臉色蒼白的蘇教授就那樣暈在他們面前。
之後,子墨待他就一直冷冰冰的,這樣的狀態,不咸不淡的維持到現在。
前天被逼去相親,反抗不成便起了玩性,拉著素然陪他演戲,不料被偷模跟去的母親逮到,劈頭蓋臉又是一堆刻薄言辭,他當時就惱了。
這麼多年,母親依舊不改刻薄毒辣。
那年她跟蘇教授說的話至今他仍記憶猶新,那樣尖銳的言辭,當著咖啡館那麼多人的面,她竟能倒豆子似的說出來,還不忘冷嘲熱諷。
那天他知道子墨跟他一樣,父親在外有了別人。知道母親的惡毒。知道玫瑰廣場,起于喬市長對情人的一句承諾。知道蘇櫟為什麼突然改名叫玫瑰,然後又消失不見。
那樣的年紀,自尊心高于頂,家里的丑事被人揭開該有多難受。而,與他的自卑怯懦不同,子墨一下子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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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放入書架吧,要不到時候偶把書名改了,乃們就找不著後續故事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