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在他懷里抽泣著的小身子是僵硬的,傳達著強烈濃厚的疏離與抗拒。自心底而生的排斥,是堵厚厚的冰牆擋在兩人間,任他的心燙得跟塊烙紅的鐵,也捂不暖她。
有好多話想說,要解釋要乞求原諒,可是他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她那麼倔,那麼固執,現在又這麼激動。他怕了,怕再經受一次心驚膽戰,怕再來個萬一。
手機響了,扔在外間的沙發上,他沒動,只管抱著她,怕一松手她就不見了。
最後是菀馨推開了他。
「馨兒。」她臉上淚痕已干,眼楮發了紅,只一張臉,還是一味的白著。
菀馨沒搭理,兀自躺下,動作很輕。摔下去時頂到胳膊,破了皮上了藥,正火辣辣的疼,她也沒管,沒皺眉,更沒哼出聲。
疼就疼吧,並非喊出來就能好受一點。
「是該好好躺著,醫生說了,要臥床靜養。」說著替她扯了扯被角,又忍不住將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這會兒他的臉上有了笑意。
「我們的孩子3周大了。」
菀馨一下子探出胳膊急急抓了他的手,睜大的眼楮里又泛起淚花。
「孩子,孩子沒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那會兒失去的感覺那麼強烈。
喬子墨愣了愣,隨即松了口氣。還有孩子,小小的生命,他們間又多出一份羈絆。
「在的,在的,還在的。」他的語氣里漸漸多了幾分歡快。
怎麼忘了,怎麼把這最重要的事給忘了?這麼大的恩賜,他何其幸運。
「馨兒,先好好養著,等有力氣了再來跟我算賬,好不?」
他的語氣,幾乎是懇求了。
孩子沒事,孩子沒事……
菀馨沒再說話,緩緩閉上眼,抖動的睫毛泄露了心底的歡喜,都忘了掙月兌復又被他握著的手。
只要小寶寶沒事,只要她的小寶貝安然無恙,別的,她都可以先不管。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喬子墨一直在醫院陪著,病房的小客廳成了他的臨時辦公場所。
菀馨的氣色漸漸好轉,胃口也好了些,相比來時臉色紅潤多了,身板卻依舊弱不禁風,身上總不見長肉,愁煞了挖空心思給她進補的劉姨。
這一日要出院,劉姨收拾好東西後跟著老趙一同先回了家,臨行前喬子墨被胡醫生叫了去,菀馨只得呆在病房里等。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讓人來接她出院,故意支走劉姨。
這些天,但凡做個什麼檢查,他都要親自抱她去,甚至從病床到衛生間的幾步路都不讓她走。明著是不讓她勞累,實則是要抗議,要表示他的不滿。
在醫院賠時間,賠笑臉,忍著耐著性子,卻換不來一個和顏悅色,不生氣才怪。
只是他的氣不能對她發,亦不能對著外人發,既然吃的癟受的氣沒處放,只能采用這樣迂回的辦法,給她難受。
她面皮薄他一直都知道的。
「喬太太怎麼被一個人扔在這?」
闖進耳的聲音有些突兀,突兀得尖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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