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離小河不是很遠,經過木橋便是。
他們才一進去,外面白光閃過,一道響徹天際的雷聲隆隆作響。不過幾秒的時間,屋外已下起傾盆大雨,原本布滿塵土的郊外,因為雨的洗禮變得清新起來。
子煜站在木窗欄邊,看了眼外頭,回過身說道︰「這雨估計要下到很晚,看來我們只能在這里將就一夜了。」
星筱在木屋轉了一圈,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里有這麼一個木屋?」她全然沒有介意今晚是不是回得去,反正他在身邊,不是嗎?
只是這木屋里只有簡單的一套桌椅,幾個蠟燭和一張狹窄的木床而已,顯然是沒人居住在此。
「這是我蓋的,我當然是知道。」子煜不以為然的點亮了一根蠟燭說道。
不出意外的,他接收到星筱驚訝的目光。
他不覺莞爾道︰「先找些吃的吧。」
只見他在桌邊蹲下,拿出了里頭的一個黃油紙包著的包裹。
「這是你什麼時候放著的?」星筱接過他遞過來的麥餅問道。
「今天中午。」
「中午?你早知道今晚會下雨?」所以才會準備這干糧。
子煜看著她,眼神又飄到了窗外,淡淡地說道︰「兩個人不好嗎?你不是一向嫌府里人多口雜?」
星筱听了,只覺得尷尬,畢竟那是他的家。
他看著窗外已然成天然水簾的雨,依舊是淡淡說道︰「今天,就是我母親的忌日。」
星筱听了,直直地愣著,過了好久,才歉意著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子煜搖了搖頭,把她輕擁在懷里,喃喃道︰「往年來這里都只有我一人,如今可好,身邊有你。」
他給的愛,總是太過濃厚,淳的就像是咖啡,一點一滴讓你不知不覺間,已是上了癮,抽身,已是萬難。
滴答,滴答。簡陋的木屋經歷了那麼多場的風雨,今晚看來已是需要修補了。
子煜以指母抹去她臉上的雨滴。兩個人相視地笑著。
「怎麼辦?漏雨了。」原先還只是一處漏著,現下可是到處都漏。星筱取笑他道︰「你的技術還是不行嘛。炒個蛋炒飯麼,既不會生火,又不會打雞蛋,如今這蓋個房子還漏雨。看來你也只是個當少帥的料子。隱世的日子你還是過不了的。」
現在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好在今晚風小了點,不然,這木屋可就成了危房。
自然,她的取笑換來了他賞的又一記毛栗子。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麼?說個來听听。」
星筱抿嘴笑著搖著頭。記得以前他給自己一記毛栗子的時候,下手可是很重的,每每都會讓她喊疼,可如今卻越來越輕。
子煜嘆氣著環顧四周,指著床說道︰「把它翻起來,我們先在它下面躲雨。」
他們一同將床翻了起來,好在是木床,並不會很重。
他們坐在地上,她靠著他的肩,他單手撐著床。
就這樣,他們一同看著窗外的雨,聊著天。他溫柔細語說著他的過往,有趣的事就會惹得她低頭淺笑,難過的事他也只是一句話帶過,並不多加言語,省得她也跟著一道難過。
聊得累了,她就靠在他身上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