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開之︰只羨鴛鴦不羨仙 第二卷︰36.怒目圓睜

作者 ︰ 芙蓉花開人未來

()風,滿天貓叫的風一直刮個不停。

听著屋外嘶嘶亂叫的風聲,郝雲諾的眼眸總是睜了又閉、閉了又睜。都大半天了,那個幾yu發狂的景瀾喧怎麼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煩亂的自責著,她的心里一團糟……

又欠了一份債,而且是景瀾喧!

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zuo愛耍嘴皮的怪人。豈料想,他竟然有如此想法。怎麼辦?她該如何面對他?

哎,真是糟透了……

「阿——諾——」正在嘆息,忽听 當一聲,木門突然被撞開。

「爺就這麼差麼,阿諾?」一陣冷風夾雜著濃濃的酒味由外而入。

難道……他下山喝酒了?

眉頭不由地皺起,那郝雲諾連忙閉眼裝睡。

「他好?他到底哪點好……」說話人竟然……越走越近,「將你騙來又怎樣,你的心不還是在他那兒——」

什麼?騙到這?

心頭一驚,她立即如夢初醒。怪不得,怪不得她能順利離開皇宮!怪不得她能在此遇著景瀾喧!

原來,都是小梅……搞的鬼。

暗暗氣惱,那郝雲諾立即屏氣凝神的祈禱起來︰千萬,千萬別靠得太近了!

「阿諾!阿諾!我的阿諾……」誰料想,那個踉蹌而行的景瀾喧竟然徑直撲到了她的身上。

心髒猛然一縮,她立即舉手拍打,只是還未來得及抖動雙手,她便頓覺臉頰一涼,滴滴淚水竟從身上人的眼眸緩緩落到了她的……兩腮上。

他哭了!他哭了嗎?

「我的阿諾……我的阿諾……」

思緒亂如麻,她竟然忘記了推他,就這樣任由景瀾喧趴在自己的身上嗚嗚咽咽的流起淚來。

直到……他沉沉睡著。

听著景瀾喧那微弱的呼吸聲,那郝雲諾這才悄悄地睜開雙眸。

抬眼瞧去,她的眼圈不由得一紅。

淚痕……仍在呢!

值得嗎?值得他……如此相待嗎……

煩亂的望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雪似乎仍在下著,就如同她那扯不斷理還亂的思緒般……頭。

只是,一想到那冰冷的雪花,她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她呀,追究還是……不忍心!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將頭頂上方的那件貂皮長袍扯到了景瀾喧的身上。

「養好身體離開這之前,先跟他好好相處吧!」暗暗喘息的那一刻,她不禁默默想到。

這一想不要緊,想著想著,她竟然也睡著了。

而且,睡夢中她還吃到了許許多多的美味佳肴……

「阿諾不餓嗎?」

不是做夢,真是景瀾喧在呼喚她呢。

艱難的睜開雙眸,她立即虛弱的點了點頭。都快一天了,她幾乎是滴水未進吶。

餓,她太餓了!

「他已經沒事了嗎?」然而,任命的吃著他放進嘴里的食物時,她還不忘偷偷瞧向景瀾喧。

還好,面無波瀾。

懸著的心立即放了下來。

于是,繼續張嘴,繼續吃東西。

這一餐,喂得人不緊不慢,吃的人卻如同嚼蠟。即便是如此,郝雲諾也是高興的,畢竟,那景瀾喧再也沒有為難她了!

慶幸的同時,她便將所有的精力用在了養傷上。雖說,身上的傷不是太嚴重,可是疼的那個呀,簡直是動都不能動。

第一天,她的身子疼。第二天,她的身子很疼。到了第三天,她的身子就變得很疼很疼。直到第四天,身體這才稍微好轉些。

于是,一動都不能動的前三天里,她的吃飯、喝水,甚至挪一步,都得由景瀾喧服侍著。

剛開始,她還是戰戰兢兢的,可是自從發現自那日以後,那景瀾喧再也沒有發過瘋,她這才放下心來跟他好好相處著。

如此一來,倒也平靜。

白日里,兩人要麼是靜靜相處,要麼是斗斗嘴皮,或者是瞧瞧景瀾喧舞一陣長劍,要麼就是任由他拿出些瓶瓶罐罐烹制功夫茶,要不就是由他抱著出門,頂風冒雪觀望起山上的野梅來……

甭說景瀾喧,就連郝雲諾,也會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平生,平生頭一回如此寧靜的度日,這樣淡然的生活!

只是,身體剛剛能轉動,她那下山的心思便立即浮現出來。再不離去,她的先生怕是要……抓狂了吧。

她可是偷偷溜的!

這不,趁著景瀾喧下山拿東西,她立即跑路走人。

「郝雲諾!」可是,沒想到剛挪至半山腰,她就听得一聲暴喝,擋在她前面的那個怒目圓睜的人不是景瀾喧還能有誰!

「我……」心下駭然,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第二卷︰37.歇斯底里

「你想干什麼?」

又是一聲暴喝,「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就那麼好!」咆哮聲更大了,

還未反應過來,那郝雲諾便頓覺臉頰一熱,怒火沖天的景瀾喧竟然欺身而來,「做我的新娘,現在就做我的新娘!」

從眉梢吻至臉頰,再到……雙唇。

不僅僅是吻,那一刻,景瀾喧恨不得將郝雲諾揉進自己的骨頭里。

才一會兒功夫,她就想溜嗎?

那麼,這幾日的溫情相處又是什麼?是迷惑他的障眼法嗎!

心底的怒火燒的更旺了,一把抱起那個正在掙扎的人兒,他就立即朝山上的小屋飛去。

「我們這就拜堂成親!」推門而入,他隨手將手中的女子扔到了室內的草堆上,

「快,將它穿上!」再次甩出肩上的包裹,他立即轉身而立。

「景瀾喧,我已經……嫁人了——」

「快將她穿上!」不曾理會她的聲音,那景瀾喧更是咬牙切齒起來。

「我們不可能!別讓我……恨你!」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轉身躍至揚著倔強小臉的郝雲諾身旁,他的眸子幾乎能噴出怒火,「就為了那塊破石頭!」

那一刻,他儼然……失去了理智。

「郝雲諾,你就這麼想往我的心里釘釘子?」猛然撩起左手的衣袖。

「這,早就是傷痕累累了!」手腕上立即顯露出道道蚯蚓似得傷疤,「瞧,多好看呀!一想到你跳崖而去,我就會忍不住朝這兒……劃道口子。這……是什麼?這就是我的愛,對你的愛!」

「怎麼,一點都不疼嗎?」沒等郝雲諾反應過來,他便猛然抽出腰中的利劍,「要不,再來幾刀?」

雙手一揮,左手臂上立即多了條汩汩流血的疤痕。

「景瀾喧!」果然,血剛濺出,那蕭清遠就听見了郝雲諾的驚慌失措的聲音,「別這樣……別這樣!快點止血,快點!」

「不疼,一點……都不疼,比起……你的拒絕,這……一點都不疼!」見她如此緊張,他再次冷笑著揚起手中的劍,又利落的……劃了一刀。

這一次,血流的更多了。

「求求你了,景瀾喧。住手吧!住手吧……」意料之中的哭腔頓時響了起來,那個一直拒絕他的女子竟然哭著奔跑到他的身旁。

「別再劃了!別……再劃了!我……同意,你說什麼……我都同意……」顫抖的手猛然握住那兩道流血的傷疤,「快點止血!快點止血呀……」

「真的?」心頭一喜,他立即提醒她似得揚起手中的利劍。

「對,快點!快點……放下它!」直直望向他手中的長劍,那郝雲諾連忙點頭。

「沒有騙我?」

「——不騙……你……」

「好阿諾,回去後我一定給你補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咧嘴一笑,那個臉色蒼白之人竟然不顧疼痛的將身旁的女子……緊緊……抱進懷中。

霎那間,手腕上的血溢得更多了。

但是,沒關系,真的沒關系。俯首瞧向滴在地面上的點點血跡,擁抱者……更加樂開懷了。

早知道流點血就能讓郝雲諾點頭答應,他前幾天就應該割開手臂呀!

尤其是瞧著那個一身紅衣的人兒緩緩的向自己靠近時,他更是……欣喜萬分了。

終于,終于……可以迎娶她啦!

「阿諾乖,快把這杯酒喝了。」興匆匆得遞上那杯悄悄……調制好的酒,他的內心一陣悸動。

這回,她還能往哪里跑。

「這酒——」果然,酒剛飲過,身旁的女子就立即漲紅了臉龐,「好熱,怎麼會……這麼熱……」

「酒……當然熱了!」囈囈而語,他急忙揚起手中的酒杯,一股辛辣頓時如喉。

好,真好!

只要喝了這杯酒,她就是他的啦!

「這酒……」可是瞬間之後,他便頓覺天旋地轉起來。

不是合歡散嗎?頭怎麼會這麼暈!

「阿——諾——」再也忍不尖叫出聲。

可是尖叫又有何用,此時此刻,他不僅頭暈,而且眼沉……

「快……進屋救人!」不知是誰的聲音。

「少主,他昏倒了……」最後一刻,他竟然听到了一個女聲。

難道……是蕭清遠?

心內一沉——這一次,又要……失去她了嗎?

昏昏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竟如車碾般……的疼!

「那她怎麼辦?」只是昏迷的他哪里會想到,撞門而入的竟會是另有其人。

「也將她帶走嗎,少主?」還是那個女聲。

「不!迅速撤退!」想起身後的追兵,那個蒙面的男子……當機立斷的揮揮手,「快點扶起他!」

然而,離去時,他的眼眸卻緊緊定在了那個一身紅衣的郝雲諾身上。

她呀,終歸還是……他的了!

「走吧!」心頭異樣,他立即點足飛奔,攜著眾人便飛進了那茫茫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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