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繁弦 15

作者 ︰ 靈鶴

()劉大娘一早就去城中李大娘的豆腐店。樹葉的晃動著金色的陽光,我和婉冬坐在院子里,看著書。一陣敲門聲。

「妹妹。」婉冬將頭扭過來,對著我說道。

我起身,看到門口站著小廝。

「姑娘,」小廝斜了子,將身後的小廝讓出來,將一個箱子抬出來,「姑娘前些日子回的急,爺怕姑娘缺少平常用的東西,吩咐小的將東西送來。」我點了點頭,便讓小廝將東西放到內屋中。

「姑娘,還有何吩咐?」我搖了搖頭,便將他們送出門。

婉冬看著房中的箱子,「三爺待你不薄。」不知該如何表示,便羞怯的笑了笑。若是婉冬心儀三爺,我怕會引起婉冬的猜忌,便也沒有多做什麼。

「妹妹,你很早就回來了嗎?為何剛剛小廝說前些日子回的急?」我也正納悶,為何小廝會這樣說,我搖了搖頭,聳了下肩,表示也不知道,婉冬便回身說道,「可能是說錯了吧。」婉冬自言道,「來,看看,這箱子里裝了些什麼。」婉冬眼楮彎了起來,很是好奇箱中的東西。

我打開箱子,箱子中有隔層,除了衣物和梳妝盒,還有在府中釀制的紅酒和糕點,我笑了笑,只是沒有看到古琴,怕是還放在三爺那。

「咦,這是我們上次喝的酒嗎?」婉冬拿起酒囊,打開聞了聞,「太好了,自從上回喝完後,我總還想在喝一杯。」我笑了笑,拿出另一個隔層中的糕點,打開油包紙,拿出一塊,還很新鮮,看來是今早剛做的,有些溫熱。

「這是什麼?」婉冬看著我手中的糕點,「從來沒有見過。」

我將糕點往前遞了遞,她接過來,咬了一口,「好吃,是誰做的?看來三爺府中的新鮮東西還真不少。」

我撲哧一笑,拿起案上的紙筆寫道︰我做的。

「亦心,你居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有名字嗎?」婉冬看著手中的糕點。

我搖了搖頭。

「這麼好吃的東西,這麼能沒好名。」婉冬嘟著嘴說道,「叫什麼好呢,我想想。」

我起身將箱子里的東西整理好,箱中穿戴齊全。

「亦酥糕。」婉冬突然說道,我驚了一下。便看她對我說,「叫亦酥糕。」便看她提筆寫道,我來到桌邊看到紙上的三個字,愣了一下,「你做的東西,當然要用你的名字來命。」我無奈的一笑,便點了點頭。

「娘,還沒有回來,太陽都已經落山了。」婉冬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腰肢。

我淡淡的一笑,劉大娘已經去了好久,可現在都沒有見人。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生怕出事,不知為何自從三爺受傷之後,我變得越來越敏感,很多事情都會往壞處想,我閉上眼楮,深呼吸了一下,便起身去灶房,看看房內有什麼可做的菜,在劉大娘回家之前將飯菜準備好。

「我來幫你。」婉冬接過繼續向鍋里舀水。我便到一旁摘菜。

婉冬還是嘰喳的像黃鸝一樣,這才像許久之前我認識的婉冬。

「冬兒,冬兒。」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院子,婉冬也停了下來,「好像有人敲門。我去看看。」婉冬將青菜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便出去了。

我將炒好的菜盛出來,「妹妹,娘出事了。」我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真出事了,真被我感覺到了嗎。

鍋鏟跌落到鍋中,抓著婉冬的手,「別擔心,別擔心,娘今晚回不來了,她的腳扭傷了。」我淡淡的舒了一口氣,心中懸起的石頭落了下來。身邊若再有人受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可以這樣勇敢的去面對所有的一切。

「大娘沒事,只是行走不便,天色已晚,我娘就留她住下了,我是來給你們通信的。明天一早,就讓店里的伙計把大娘送回來。」婉冬身後站著大鴻。我點了點。

「沒事,只是娘粗心沒看到腳下的東西,滑了一下。」婉冬拍了拍我的手。我回身去端桌子上的菜。

「大鴻,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婉冬將菜端出去,對著一旁的大鴻說道。

大鴻撓了撓頭。

「別站那了,幫忙端菜。」婉冬又回身看了眼撓頭的大鴻。

大鴻傻傻的一笑,便回屋接過我手中的盤子。

大鴻呼嚕吃著,我不禁一笑,「慢點吃。」婉冬將筷子放到嘴邊,說道。

「好吃,好吃。」大鴻一邊吃一邊不停的夾菜。

「亦心的手藝很好的,你算是有口福了。」婉冬很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好低頭一笑。和大鴻在一起,吃飯也變的熱鬧。

「一會吃完飯,我們去後山。」婉冬突然說了這麼句話。

大鴻突然嗆到,咳了起來。

婉冬斜眼看了他,「干嘛那麼激動。」

「沒有,沒有。」大鴻的耳朵有些紅,繼續扒拉著飯。

「怎麼樣,亦心。」婉冬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那好,吃完飯我們去後山,大鴻,你吃完先把碗洗了。」婉冬像下命令一般,大鴻趕忙點頭連說︰「好,好,好……。」

我撲哧一笑,陪在婉冬身邊的只有這虎頭虎腦的大鴻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難得沒有烏雲蔽天。月光比昨天要明亮許多,即使不用燈籠,都可以看得清腳下的路。

每次站到這里,看著遠處的城牆,就會感慨萬千,呆呆的看著。大鴻也和我一樣,看著城牆,時而扭頭看看我。

「亦心妹妹,那里,就是豆腐店。」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是在城府的對角的地方,有些臨近城牆根,我點了點頭。

「大鴻,來,推我。」婉冬坐在秋千上,在那里喊著。

大鴻轉身跑過去,「好,好,坐好了啊!」大鴻用了一推,婉冬就飄了起來,發絲,裙擺,笑容,像綻放的花朵,「啊。呵呵。」明朗的笑聲,「再高點。」大鴻在後面不停的推著,我看著她,突然會心的一笑,能多笑何不多笑,為何我們總是去尋找那愁眉苦臉的表情,可是一回頭,看那城中錯落有致的府邸,卻無限默然。

大鴻昨晚住在隔壁,沒有回城,早晨他醒來後,便坐在門口,還好我醒來開門,要不,不知道這傻小子要坐多久,他忙起來,憨憨的笑著,「亦心妹妹醒這麼早。」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將他請到院子的石凳上。拿出昨天的亦酥糕給他。

「好吃。」大鴻一邊吃一邊說,「冬兒還沒有醒吧,我一會就該走了,你們也不要去接大娘了,大娘不放心你們去城里,我會讓店里的伙計把大娘送回來的。」大鴻將手中的糕點丟進嘴里,便起身走了,我目送他在門外的身影越來越小。

太陽斜照,我和婉冬依舊在院中,猛然听到木車吱呀的聲音停止後,便是一連串的敲門聲,我忙起身去開門,「回來了。」小廝還沒有開口,倒是木車上的劉大娘先喚了聲,「娘,你怎麼樣,嚴重嗎?」婉冬趕到車前,忙扶她下車。

「劉大娘的腳崴到了,郎中已經上藥了,就是要多休養幾天。」我點了點頭,在袖口拿出碎錢給小廝。還好,三爺的貼心未曾改變,在那箱衣物中,還放了一包碎銀和幾張銀票。不知道我拿出的錢是多是少,看著小廝放光的眼神,想必也是不小的數目。雖然不屬于這個年代,但是人情世故卻從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財權已經是人生成功中的一門必修課了。

我和婉冬扶著劉大娘進屋。

「娘,你可吃了?」婉冬將劉大娘身上的被子蓋好。

「還沒有,怕你們擔心,就早早回來了。「劉大娘說道。

婉冬便起身轉身要出門,我便拉住她,將她按到床沿邊,指了指灶房。

「好。」婉冬會意,便坐了下去,我一個不能開口的說話的人,怎麼能陪大娘解悶呢,倒不如留婉冬在屋中。

「隨意弄些就好。」劉大娘囑咐到。

我笑了笑推出房,一個人在灶台前發呆,有些莫名的失落,什麼時候可以開口說話,我張口大喊,只有淡淡的沙啞聲,撇了撇嘴角,放棄。

將做好的飯菜端進房,就听到婉冬問︰「娘,以後你看路要留神,好好的在門口怎就摔了。」婉冬有些埋怨的口氣,劉大娘的年事已高,「你這跤可不比小孩子,以後可得留神。也不要一人出去了。」

我將飯菜端到桌子上,婉冬連忙起來幫我將菜放到碗里端給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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