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天 第十九章 雒皇後

作者 ︰ 李寒奴

「大晏皇室已經搖搖欲墜,危如累卵。各地諸侯也疲于應付周邊的賊軍,連一個出來勤王的也沒有。正值這危難之際,卻有人請命上陣!」

洛老轉了轉眼神,「我說小兄弟,你在這是那位猛將能為那昏君效命?」

大晏,這是前朝的故事,不過前朝末年的記載大部迭失,過眼雲煙錄上也沒有記上多少,辛火姒也只能搖了搖頭。

「果不豈然啊,這個故事你倒是真沒听過,」

洛老倒是很高興,他沉聲道。

「這人在史記里末必多有名氣,因為她是女子之身,那請命上陣的正是大晏的皇後雒氏。」

「皇後請命出征,這怎麼可能!」

大晏的史料不詳之處太多,《過眼雲煙錄》上這一部份都是匆匆掠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時的朝庭內外,能打仗的將領都能用手指頭數過來,最後也只有雒皇後親自上陣了。

那一日,昏君急的跟火燒一樣,可朝野之中的大臣也只能相顧無言,萬幸的是之時,,大晏朝雒皇後摘鳳冠、褪燕服,披甲戴翎,請命上陣,沒想到前朝哀帝竟然恩準。

雒皇後領了軍令,擺出鳳駕率軍親征,厲兵秣馬,竟然一路馬踏連營,攻城拔寨,打的三十六路煙塵潰不成軍,連奏凱歌。

可惜當時的繁露王朝奸妄弄權,天子昏庸無能,錯斷了形勢,當時的數萬已經把叛軍追到渭水河畔的七鎖山,可是遲遲等不到支援,導致前方大軍無援無助,後繼無力,抵不過奮起拼殺的諸路叛軍,害的那雒皇後也落的個戰死七鎖山下的纏腳寺的下場……」

「這跟長平黑齒世家又有什麼關系?!」

這一段史料,辛火姒也曾在過眼雲眼錄上看過,不過嵩信君對這些事也只是一筆代過,所以他也不是很了解。

「嗨,這雒皇後的生平可是大大有名啊,許多折子戲里都有演過,可惜你也沒看過。」

洛老熄了旱煙,敲了敲煙灰。

「長平地方的黑齒世家原來也姓雒,是當年有名的武閥,門中出了數位大將,繁露王朝的末年,雒皇後的幾位兄長和父輩都是封侯拜將,雖說是滿門忠烈,可惜都是落的個戰死沙場的下場。雒氏一脈以槍法稱雄,先祖以一套北霸**槍,東征西討,麈戰連連,給繁露王朝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那雒皇後也是憑的這一勢北霸**槍,打的三十六路煙塵,四方英豪是威名喪盡!」

「這麼說來,長平黑齒氏原來也是武閥一宗!」

「黑齒氏並非是雒氏的宗族,而是旁枝的外戚,家道雖然中落,不過往日的殊榮總有人還記的,不過三十多年前,黑齒氏出了一位絕世人物。

他于族中不和,改旗易幟,自稱襲墨人,棄北霸**槍不用,拜入儒門之中,做了當世大儒墨弦子的門生,他師從墨弦子苦修書道二十年,二十年後從書道領悟到了槍法的上乘之道,

自創了「墨艷槍勢」,其書道武學早已大成,踏入極道之境,可謂是驚才驚艷。三年之後,他為了突破境界,約戰大宛國第一刀法名家傷凌君于瀛海之濱半天涯,傷凌君早在數十年前就踏入極道之境,此人名號‘枯庭滅雪’,曾以一式‘人間應景,天下縞素’敗盡大宛的各路強手,此招一出無人可擋,是故傷凌君又有‘刀中不二’之美名,而他此時已經是極道巔峰的強者。」

「眾人都論半天涯一役,墨襲人是輸多勝少,沒想到這一戰下來,卻是三戰三平,他雖然沒有贏,但也沒有輸,世人皆驚嘆他的修為之高跟那傷凌君已經是並駕其驅,人稱其為‘廣漠悲風’,與大宛的枯庭滅雪,並列天下數的上號的極道高手之列!」

洛老看著嘴巴張的礫大的辛火姒,咧嘴笑了笑。

「這些事也只是你沒听過,多找幾個人打听一下也不難知道,好了!天色也不晚了,早點休息吧。」

洛老畢竟年紀大了,老人家這時已經哈欠連天,不過辛火姒卻是年輕氣盛,仍然是精力充旺,躺在柴間里的他也睡不著,于是就站在馬棚的空地上,腳下踩著的甲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踏上去也沒有什麼聲響。

大概是究其無聊,這時又不可能睡著,他就站好身形,比劃著手腳打出那套虎賁經甲拳來,拳譜早就被他背的是滾瓜爛熟,也演練過無數次,這套拳法總共八十五式,每一式也有十幾個招式,總共一千多招式,他也問過在兵家舍塾學過這套的軍漢講,虎賁經甲拳每個招式都有數種攻防拆解手法,按照這樣的算法,整個拳光是打上一遍就要花少二個半小時。

至到這時,辛火姒這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學卻沒幾個人能練到至高境界,所謂易學難精這四個字道盡千言。

這時鼓動著喉嚨,忽忽的朝著外面吐出快速吐氣,手底下正極快的演練著拳招、或剛、或柔、或急、,或緩、時而龍蛇變化,沛莫能御、時而安忍不動,靜如磐石。

跨足,提步,揉肩,他不斷抖動雙膀,揮動著雙拳,有時猶如舞蹈,沉靜優雅,有時卻是猶如瘋魔,癲亂狂放。他此時所演練第三章卷「陣前子」,操演這套拳經,就要像一員古今傳頌的勇將,踏馬破營,七進七出,胸襟之中蜇伏狼煙豪氣,以他眼下的身體素質,這雄混有力的拳法到他手里也是像是畫虎之舉,不過已經具備了皮毛,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樣的打了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把武道修煉到一定層次,就能產生奧妙的大能力,大成就。那些傳說中的武者神話中出現的諸神仙佛一般,排山倒海,變化萬千。

陳國第一武者,號稱兵家聖者的流川兵聖就是將武道修煉到武道第九重的大宗師,一身武力大能化入巔峰,據說他常年修煉虎賁經甲拳,虎賁神力加持**,力若千鈞。據說部落進貢陳國國君一頭萬傾之重的猛 古象,流川兵聖僅用一只手就把巨象擲了出去。

這也是辛火姒不去做個機關師,而是選擇離開原陸城去舍塾求學,一個機關師或許是一個好的營生,但武道高手則是標志另外一條道路,那是通往東庭中陸最高的巔峰的捷徑。

特別是今天的見聞讓他意識到,那是一條奇妙而無知的通道,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探索和挖掘。

正當他聚精會神演練著拳法的同時,突然听到耳畔響起一陣笑聲,這聲音悄無聲息出現,初時還

只是細不可聞,他還以為只是自己的幻听,沒想到越來越真切,真的是有人在旁邊笑。

「誰?誰在哪里……」

他把目光投向馬棚的梁枕上,聲音似乎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可是他喊出這一聲,半天也沒人回應,一陣悚然之感襲上心頭,這地方不會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吧,他心里有發悚,環顧了周圍半天也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說不定只是我想多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打算回柴房,突然什麼東西從後面打中他的後腦勺,讓他「哎喲」一聲踉蹌了半步,差點摔倒在地上,什麼東西?

他轉過頭,身後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地面上有著一顆滴溜溜轉動的小玩意。

「這打哪來的呀?」

他蹲來,把那小玩意撿了起來,握在手里,他攤開手發現那不過是一顆小小的果核。

不會是真的見鬼了吧,辛火姒心神微顫,匆匆走回柴房,躺在床上蓋起被蓐埋頭就睡。

轟轟————

辛火姒是被震動聲喚醒的,他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天色仍然黯淡,依稀還能看到遲遲沒有散去的星光,整個祥雲升在緩緩震動著,這是——————

他披上衣服,來到靠近船處的左舷上。發現有很多客人和他一樣都被驚醒了,來到了甲板上,和著吹來的微風,他趴在扶手上,

這是「祥雲升」緩緩在空中移動踫上氣流層產生的震晃,很明顯這艘浮空艇已經月兌離了桃都之塢,正飄蕩在這一片黯淡無雲的空域,

漸漸的,懸著星辰的夜色帷幕也被推開,那赤艷的驕陽圓盤似的從光霞四射的雲端探出頭來,新的啟程伴隨著新的一天終于到來了。

「好,劈玩這最後一根,就準備跑一趟!」

時間過的很快,他捧著一摞柴?進了伙頭房,轉眼就出了門,迅速的換了一身衣服,又要跑去膳食房,由于膳食房一直缺人手,他上午待在這里,下午又要去膳食房,每天都過著忙忙碌碌的生活。

由于他做事老老實實,就連一直有意刁難他的程三也收了心情,今天他剛踏出門檻,迎面的李富貴就走了過來,李富貴同時兼顧伙頭房和膳食房的工作,不過他的主要還是待在膳食房,這幾天去那里的辛火姒都能看到他,不過,在這伙頭房里倒是很難看到他。

「站住,你給我過來……」

「咦!總管您這是有什麼事啊!」

李富貴低著腦袋,模著下巴,「你最近都在膳食房和伙頭房兩邊跑吧……」

「是呀!」有什麼事嗎?

「算啦……沒你的事,趕快滾吧。」

貌似他的火氣還很大,辛火姒也沒敢多說什麼,而是加快腳步趕到膳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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