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黑之時 第六章 沖突

作者 ︰ 蓬萊之人形

回應著征服王的挑釁出現的,是金色的光。

還真的有英靈回應這幼稚的激將了……一次剛開始試探性的交手,就聚集起了四位英靈,現在局勢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在場的和在暗處的人們的預料。

華麗的金色鎧甲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韋伯立刻認出了那就是昨夜遇到男孩後,通過使魔在遠阪宅外目擊到的金色servent。

「不知天高地厚自稱王的人,一下就出來了兩個啊。」

金色servent用著傲慢的語氣說道,冷冷俯視眾人的眼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雖然你這麼說,不過朕作為征服王可是廣為人知的。」

rider模著下巴,似乎對于金色servent也感到有些難以應付,並沒有對saber和lancer那樣進行勸誘。

「這天下稱得上王的英雄只有我一個,其他的都只是些雜種罷了。」

archer不留情面的侮辱讓saber和lancer都變了臉色,與之相對的,rider卻只是露出了感到有趣的神情——或者說是對archer挑釁的還擊。

「那麼能夠報上汝的姓名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不會連這麼做也不敢吧?」

但是archer卻似乎把rider的話視為了對自己的侮辱,紅玉般的雙瞳中閃耀著名為憤怒的火光。

「沐浴在我的榮光中還問出了那樣愚蠢的問題啊,雜種。」

如同開啟了某個開關一般,archer身後的空間扭曲了。

然後,數十種形態各異的寶具從那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

「——!」

那過于驚人的場面,讓在場的眾人不自覺地都屏住了呼吸。

一般來說,一個英靈只擁有一件寶具,即是這個英靈賴以成名的武器,比如說saber的劍,以及lancer的槍,還有rider的戰車。而擁有復數寶具的英靈,則是極為強大存在,兩把槍的lancer,暗藏了殺手 的rider都是其中翹楚。

那麼現在這個狀況是怎麼回事?

archer身後那浮在空中,散發出奢華耀眼的光芒和強大魔力武器,只要看上一眼就明白了,那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寶具。

一個英靈,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寶具?

「死吧,雜種。」

帶著無趣的聲音,archer隨意揮了揮手,就這麼將身後的寶具對著下方的眾人丟了過去。

沒錯,就是「丟」。

每一件都是具有與之相稱的傳說,立下不世之功的寶具,archer卻絲毫沒有發揮出它們真正的作用,將它們如同雜物一般丟了出去。

但是,即便如此,那帶著破空聲的奢侈攻擊也有著驚人的破壞力。

「!!」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archer的目標不僅僅是開口挑釁的rider,還有站在眾人身後的愛麗絲菲爾!

紅瞳,是身具神之血脈的證明,雖然愛麗絲菲爾是人造人才具有了這個特征,不過真名為吉爾伽美什的archer可絲毫不會在意這一點。紅眼的女人,這就足以使他將愛麗絲菲爾也視為優先的攻擊對象了。

「愛麗絲菲爾!」

saber立刻向愛麗絲菲爾的方向撲去,襲向愛麗絲菲爾的寶具大概是三把左右,即便是使用魔力加速也最多提前擊落一把,看來必須拼著被寶具擊中受傷才能夠救下少女。

而受到突然襲擊的愛麗絲菲爾已經被嚇呆了,自城堡中出生長大的她,根本就沒有那種臨場的戰斗意識,回過神來,她首先的反應居然是下意識地雙手護住了慎二。

「欸……?!」

手中的少年,那本已經冰冷的身體,動彈了一下。

愛麗絲菲爾低下頭去,卻是和少年睜開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那是如同玩偶一樣空洞無神,讓與其對視的愛麗絲菲爾也感覺到了寒意的眼神。

「berserker……」

因喉嚨干燥而顯得有些嘶啞的呼喚,少年輕聲呼喚著,屬于自己的servent。

在愛麗絲菲爾和archer的寶具之間,倒卷而起了一陣黑色的狂風。

「怎麼……!」

狂暴的魔力流瞬間擴散開來,首當其沖感受到這股不詳力量的saber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雖然感受到的魔力之強大毋庸置疑,但是那並沒有會讓人驚奇的程度。saber之所以會驚訝,完全是由于那位berserker——理應是喪失了理智的英雄所表現出來的行動力。

被令咒召喚出來的黑色騎士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擊落了射過來的第一支寶具,接著便單手抱住愛麗絲菲爾閃過了另外兩支寶具。如同舞蹈一般優雅的身形絲毫不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狂獸。

怎麼會……?

愛麗絲菲爾愕然注視著面前的男孩。

就在剛剛,男孩——慎二理應已經死去了。

作為與生命最為接近的煉金學魔術師,愛麗絲菲爾已經確實感受到了慎二失去了生命。

瑪奇里家存有復生的魔術……?不對,和感覺到的不一樣——

沒有什麼魔術可以打破生于死的桎梏,哪怕是擁有不死之身的真祖,「不死」與「死而復生」是倆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超越生命之上的存在,而後者則是褻瀆生命的惡源。

「這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菲爾夢囈一般地低喃著。雙手互相交叉,緊緊抱住了雙臂,這是一種不自覺地自我保護行為,面前的男孩,或者說,是有著男孩外貌的「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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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間桐慎二這個名字之前,在那個少年還有著屬于自己的名字時候。

已經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的記憶,恍惚間編織成了一段又一段破碎的場景。

枯萎的老樹,以及站在樹下的兩人——年幼的姐姐和更年幼的自己。

你——幸福麼?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不知在何處向著自己發問。

幸福?

慎二想要使勁甩一甩頭,想從這介乎幻象與夢的曖昧場景中掙月兌出來,可還是毫無辦法,身體和大腦的聯系仿佛被切斷了一般地毫無反應。

支離破碎的場景,交織而成的是一個溫柔的笑顏。

那是即便記憶已經崩潰,但卻深深鐫刻在了少年靈魂之上的人。

比任何人都美麗的姐姐,比任何人都溫柔的姐姐。

那樣的人——為什麼會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找不到質問的對象,也找不到答案。

過著在外人看起來正常生活的慎二,實際上已經和行尸走肉沒什麼兩樣了。還活著並且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已經沒有了。

為了失去之人,應該好好活下去,這個理由在慎二眼中是如此的滑稽。

這個沒有了姐姐的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為什麼,那樣的姐姐會死去。

為什麼,這樣我又還活著。活在這個已然扭曲了的世界上?

可是,你不是已經得到力量了嗎?

仿佛是怕刺激到慎二一般,那個聲音輕輕發問。

「力……量……?」

和黑色的執念洶涌而上的是蟲子蟲子蟲子蟲子,慎二冷眼看著這即將把自己淹沒的黑色浪潮。

沒有目的的力量,又有什麼意義?

在間桐髒硯殞身的那一刻,名為間桐櫻的少女的人生就已經被改變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自己,或者說,擁有一顆作為人類的善良之心的雁夜更加合適。

已經沒有意義了,自己,還有一切。

還真是敢說呢。

似乎再也受不了慎二惡性循環的思考模式,聲音從原本的膽怯一下變得強勢起來,與此同時,黑色的浪潮瞬間將蟲群碾碎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了慎二的面前。

眼前如同老舊皮影戲上的角色一般的黑影只有著一個大概的輪廓,在眼楮的部位是兩個紅色的光點,光點之下,是一個如同新月一般裂開的詭異大口。

被傷成這樣居然還沒死,老實說我還真是吃了一驚。

剛才還翻滾沸騰的黑色潮流平靜了下來,如同臣服一般地匍匐在黑影的腳邊。

雖然不太清楚沒有立即死去的原因,不過好不容易有一個沒有被力量所迷惑的憑依,如果不能好好遵守契約的話,這邊也很傷腦筋呢,也罷。

最後兩個字如同發令槍一樣使黑影迅速向著慎二聚集過來。

不要連自己也失去了喲,可愛的人類。

無法控制身體的慎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黑影所吞沒。

……傷口……!

黑騎士的身軀並不高大,比起愛麗絲菲爾也就稍微高上了一點,但是也足夠遮擋住身後的慎二了。

……漸漸愈合了?

只有愛麗絲菲爾清楚地看見了在慎二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將心髒洞穿的可怕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沒有任何魔術使用的跡象,這種恢復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的程度了。

難道說,慎二會是死徒……?

也難怪愛麗絲菲爾會有這樣的疑問,但是如果是死徒的話,那麼開始男孩就不會在重傷後失去行動力甚至生命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了愛麗絲菲爾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必須要告訴切嗣這一切。

少年的危險性和未知讓愛麗絲菲爾產生了恐懼,不過在這之前是更加強烈的對丈夫的擔憂。

「……!」

綠色的紋路——原本遍布于身,在召喚出berserker後反而隱藏在了身體中,不屬于魔術範疇的紋路迅速遍布了慎二的全身。

慎二從容地走上前去,和黑色的騎士berserker並肩站在了一起。

與從容的姿態相對的是面無表情與毫無光澤的雙眼,布滿血絲的紅色雙瞳散發出強烈的不協調感。

不協調——魔術師在使用魔術使,多多少少都會有的感覺,在這個將會召喚出聖杯,滿布魔力的極東之市尤其如此,而這股扭曲感在男孩身上卻以無比強烈的姿態存在著,仿佛男孩本身就是一個扭曲之源一般。

「rider……」

韋伯緊緊抓著rider的披風,那只放在肩膀上的大手感覺也不是那麼讓他難堪了。

抬起頭來,才發現rider正以嚴肅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黑騎士。

「怎麼樣,征服王,要不要試著勸誘一下那家伙。」

雖然口中挪揄著,lancer卻全力擺出了戰斗姿態,難以置信地望著已經毫發無傷,僅僅是衣服上破了一個洞的男孩。

「雖然說也不錯,不過那個是不是能夠交涉的對象都還不能確定哪。」

rider苦笑著說道,自己一句話引出了兩個英靈,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了。

「喂,小master,那個黑色的家伙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他的能力吧?」

「恩……」

將目光轉移到berserker身上的韋伯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小master?」

「難……難以置信!」

韋伯用焦躁的口吻說有沒有搞錯道。

「那個黑色的家伙,大部分能力都是a級別。」

「哦哦,這可不得了啊!」

即便是優秀的英靈,通過努力所到達的極限也就是b級,能夠有一項屬性達到a級別,那已經是超越了人類的範疇,而帶有某些幻想種的屬性了,比如說作為rider的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擁有耐久屬性為a,就是由于傳說擁有神之血統的緣故。而復數屬性為a的berserker,必定也是超月兌了人類範疇而神化了的英靈。

「還真是了不起哪,真想將其收為臣下哪。」

怡然自得地說出了讓韋伯大跌眼鏡的話。

「……有沒有搞錯」

面對氣量遠勝自己的servent,韋伯已經沒有力氣去吐槽了。

從黑騎士出現後,唯一一個毫不動搖的,就是冷眼俯視著眾人的金色servent——archer。

看著閃開了自己的寶具後,抬著頭毫無畏懼地望著自己的黑騎士,archer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與此同時,並肩而上的男孩如同木偶般的表情也增加了archer的不快。

「不懂禮儀的雜……」

超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慎二出聲打斷了archer的宣告。

「berserker……」

原本應該無人听見的,在耳邊竊竊私語般低沉嘶啞的聲音,卻如同毒蛇吐信一樣毛骨悚然地在眾人耳邊回響著。

「攻擊archer,殺掉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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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ie傳……我那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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