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黑之時 第三十五章 扭曲

作者 ︰ 蓬萊之人形

到我這兒來。

有個聲音在呼喚著被禁錮在了厚厚的寒冰之下的少女。

失去了控制,被惡魔與巫妖們驅策著的死者大軍,如今已經給在這片大陸上居住著的人們造成了永遠無法磨滅的痛苦與悲傷,盡管如此,幸存下來的人們仍然在不屈不撓地與之抗爭著。

然而,他最重要的目的還沒有達成。

雖然原本讓王子墮落的計劃已經無法施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計劃本身就失敗了,對于曾經作為一名薩滿的他來說,耐心和專注都是必不可少的素質——高尚的信念,不屈的意志,這些在少女的兄長身上所展現出來的優秀品德,少女也同樣擁有。

——想要控制天災軍團,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巫妖王。

——因此,終有一天,少女必將會登上冰冠冰川,來到屬于他和她王座前,那一刻,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復活之日。在冰封王座之上,被囚禁著的亡靈——耐奧祖如此確信著,如同一個痴痴等待著愛侶到來的戀愛少女般,等待著真正的王所誕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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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法爾……」

saber現在的心情很復雜。

斯蒂法爾的宣告並非對騎士王的支持,而僅僅只是保留了「無權評判」這個意見罷了,或者說是在和與她自己價值觀相左的rider抬杠而已。其實仔細想一想就能夠明白,rider憑借自己出眾的個人魅力建立起的龐大帝國和軍團以驚人的速度崛起的同時又以驚人的速度覆滅了,而作為飽受侵略戰爭之苦的saber以及斯蒂法爾對于rider霸道的做法無法認同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者是否應該孤高?

當rider一開始提出這個問題時,斯蒂法爾的回答也是模稜兩可。

——孤高與否並非評判一個王的價值所在。

對,這種模糊的回答,簡直就像是在……

「喂,你。」

在一旁以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這一切的黃金之王,用險惡無比的語氣對黑甲少女說道。

「你在否定著王麼?雜種。」

「不,當然沒有……我只不過是在否定你罷了——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英雄王。」

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但如果說剛才和rider僅僅只是因為意見不合而爭執的話,那麼現在面對archer,斯蒂法爾表露出來的就是**果的敵意了。

「你——!」

雖然覺得斯蒂法爾輕率的言行實在是和以往的表現判若兩人,但是出于盟友的信任和朋友的信賴,saber依舊無言地向前走了一步,和黑甲少女並肩而立。

然而,黃金之王卻猛地停下了動作。

「時臣……你這家伙。」

用噴涌著怒火的紅玉雙瞳注視著黑甲少女,充滿殺氣的口吻低喃著屬于自己master的名字,archer的身影漸漸稀薄了起來。

在來訪的賓客都已經離開後,庭院里終于重新歸于寂靜。

「斯蒂法爾……」

saber再一次呼喚了黑甲少女的名字,她是從何時開始,不再以職介稱呼對方的呢,對于這位來自異界的王來說,姓名並沒有多少戰略上的意義,而僅僅只是一種對于彼此的認同。

saber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為何營造出了如此箭拔弩張的氣氛,為何如此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和rider以及archer產生沖突的理由。

「saber,我知道你抱持著那個可悲夢想的理由,正因為如此,同樣一無所有的我也無法給你什麼有價值的建議。」

臉上掛著與一開始完全相反的溫柔苦笑,驚人的寒氣在黑色鎧甲的縫隙間涌動著。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被加冕的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森寒的藍芒在斯蒂法爾的眼中彌漫了開來,給她的身影增添上了一分使人不寒而栗的狂氣。

「霜之哀傷,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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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慎二破解掉了璃正設置在令咒上的禁制,將令咒全部剝落下來後趕回城堡時,在又有一個servent——assassin陣亡的情況下,愛麗絲菲爾的癥狀本該進一步惡化,不過在庫魯緹婭的幫助下,好歹是勉強穩住了聖杯對于虛擬人格的侵蝕。

在惡魔之卵中寄居過一陣子的庫魯緹婭對于魔術儀式的理解要遠遠比慎二這個半桶水和切嗣這個實用至上的魔術師要來的精通,而且在和愛麗絲菲爾的交流過程中,庫魯緹婭對于聖杯以及人造人的煉金術原理也好歹明白了個大概。

意外的居然是個優等生呢,說出這句話的慎二被緹婭毫不猶豫地施以了咬咬之刑。

「那麼……總而言之,聖杯和愛麗絲的關系就是一張卡片的兩面那樣的存在,在英靈的魔力還在持續流入的情況下,容器破裂,聖杯完成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在用果汁充分漱口之後,庫魯緹婭提出了自己的結論。

「但是在物理上無法分開並不代表無法將‘愛麗絲菲爾’分隔開來,只需要用同樣的煉金術編織一個新生的容器,然後將作為愛麗絲菲爾人格的那一部分轉移的話,還是有可能實現的……不過,這個方法最大的問題,就是作為聖杯閥門一樣的愛麗絲菲爾一旦和聖杯分開的話,那麼聖杯就會立刻降臨到現世,所以,用令咒設置好儀式的術式後,分隔和破壞聖杯的動作必須要同時進行。」

庫魯緹婭平靜地環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

「失敗的話就是全滅,毫無疑問。」

「當然沒……」

「那邊的雷龍——!!」

剛要出口說「當然沒問題」的慎二,卻被庫魯緹婭毫不猶豫地打斷了。

「現在、立刻、馬上去那個笨蛋騎士的房間!」

「呃,咦,啊?」

慎二好不容易才理解緹婭所說的「笨蛋騎士」是指斯蒂法爾。

「失敗者就是要和喪家之犬才能有共同語言啊,快去快去!」

這個大概是要自己「快去想辦法安慰陷入困境的斯蒂法爾」吧?慎二對于自己居然能立刻理解緹婭的話中之意感到相當自豪。

畢竟,雖然並沒有征得對方同意,但是這里只有緹婭和慎二才在共同的夢中了解到了黑甲少女的過去,不過,雖說是如此,但是究竟要如何去安慰對方,慎二也是一籌莫展。

「慎二。」

大概是看出了慎二的窘境吧,saber出聲叫住了躊躇不前的少年,即便是對人際關系同樣毫無信心的騎士王,也出于對黑甲少女的擔心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master和servent之間如果不是通過媒介召喚的話,那麼就必然是有著可以相通的地方,不需要想得太多,把自己的心情誠實的表達出來,那麼對方也一定能夠感受到。」

雖然是有些笨拙的建議,不過這也確實像是耿直的騎士王會提出來的。

「啊,我明白。」

慎二點了點頭,鄭重地回答道。

「既然有著那麼多在為她擔心的同伴——所以,我要讓那家伙知道,孤獨一人什麼,是絕不會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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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里?

模模糊糊中,凜睜開了雙眼。

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怠倦感讓凜暫時無法集中渙散的意識。

自己確實是為了尋找線索而來到了間桐家,然後遇到了小櫻,然後……

「啊拉,姐姐,原來你已經醒了啊。」

屬于自己可愛妹妹的聲音,原本因該會讓自己感到安心的呼喚,可在此時的凜听來卻只有一種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原本總是像一個小動物一樣畏畏縮縮惹人憐愛的妹妹,現在卻讓自己充滿了陌生感。

「櫻、櫻!」

「哎呀,話說回來。」

掙扎著想要問出「你怎麼了」,卻被櫻打斷了。

「父親為什麼沒有教給姐姐更多東西呢,都已經把我趕走了,還想要殺死哥哥來讓我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呢。」

雙手捧著一個瓷杯,用著日常聊天般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著讓凜難以置信的話。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屬性和間桐家完全不合呢,雖然用著在媒介上已經設定完畢的術式再灌注魔力的話,這樣的魔術也能辦到。」

將手中的瓷杯往凜躺著的地板輕輕一拋,如同蛛絲一樣鋪展開來的術式立刻束縛住了凜的行動。

「原本,作為繼承魔道的工具,為了能夠轉換屬性而被扔進‘蟲巢’的應該是我才對……」

小櫻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去,凜奮力掙扎著,可是密集的術式分毫不動,即便是想要質問小櫻,但是凜卻沒有那個底氣。現在想來,作為崇拜著作為魔術師的父親的自己,在小櫻離開這件事上,也是抱著「這也沒辦法了呢,因為是魔術師」這樣曖昧的念頭就接受了。

而現在,對于小櫻所遭受到的痛苦連半分了解都欠奉的自己已經沒有質問妹妹的資格了。

「小櫻,你到底怎麼了……?」

怯生生地詢問的凜已經完全沒有了一貫的強勢。

「我……?」

用著不可思議的口吻,小櫻指著自己,然後,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我什麼事都沒有哦,姐姐,因為哥哥保護了我嘛。」

可是,雙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不過,只有殺死父親大人的話,哥哥才會得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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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有一種是在寫wow同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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