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1
「嚴成發勝!」嚴成發準備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教訓教訓這個新兵的,結果還沒出幾招,自己的刀竟不知怎麼的架到了漫修的脖子上,這一來,裁判立刻宣布了結果。
這是姚田刻意安排的,他也擔心嚴成發趁機報復陳濤,于是便在比試的前一夜,罰完漫修後傳授了漫修幾招,讓嚴成發莫名其妙的幾招制勝。那刀自然也是漫修用姚田的那幾招反手讓嚴成發逼過來的。而一旦宣布了勝利,就算嚴成發再想打,也是沒機會的了。嚴成發氣的牙根癢癢,而漫修則輕輕一笑,畢竟,他還是要去看那六日後的決賽的,萬一被打成個重傷,或者被打死,那周可是不是當日追殺他和母親的其中一人,便會永遠成個迷了。
「喂,你給我站住!」漫修一出場便听見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是在叫自己嗎?在連听了三聲之後,漫修回頭一看,竟是昨日見的那個,行營大人的小姐。
「放肆!見了小姐還不行禮?」身邊的丫頭凶巴巴的對漫修喊話道。
漫修手按軍刀,一點頭,全當是行禮了。這可著實有些出乎這位小姐的意料之外。
「你,叫什麼名字?」
「陳濤。」
「哦?陳濤?我當是什麼大人物那!不過是我舅舅的手下敗將!」思宜故意把後幾個字吐得特別清晰、明亮。
原來是來諷刺自己的,漫修不覺有些不快。
「那恭喜小姐今日可以喝上嚴隊長的慶功酒了,初戰告捷,打敗了軍中的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
此話一出,氣的對方臉上是青一陣紫一陣,這不明擺著在說她舅舅以大欺小,勝之不武嗎?在這軍營里,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講過話!
「陳濤你!」
「小姐若無別的事情,陳濤先告退了。軍中紀律嚴格,不比他處。」
又是這般無禮的離去。
「陳濤!你等著!」思宜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漫修回到隊伍中,看此時嚴成發也在狠狠的盯著自己。顯然,剛剛的比試中他是想好好教訓自己一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宣布了勝利。明後日的兩次比試中,他還會讓自己如此輕易的過關嗎?
緊張的一日。
次日,比試氣力。依舊是抽簽決定對手。不過,這次是姚田隊里的人先抽。比較幸運的是,姚田抽到的對手是嚴成發。漫修可以有幸逃過一劫,他的對手是那日給他送藥的新兵。漫修奇怪的是,這新兵如何會有些異樣的看著他,仿佛認識一般。
那新兵似還沒有漫修氣力大,搬一塊指定的大石頭到指定的地點,兩人雖都滿頭大汗,但還是漫修先搬到了。這是第一次真正的贏吧,可不知為何,漫修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興奮。
第三日,騎馬射箭。又和嚴成發分為一組!懸著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看著對面嚴成發對自己那陰陰的笑容,漫修不由的為自己捏一把汗。
「我,我怕……」比漫修先要比試的曹向金似乎更加緊張,腿腳都有些不听使喚了。在漫修的幫助下,他剛算敢騎到馬上穩穩的走幾步,還什麼騎馬射箭?
「別怕,只像平日練習的那樣騎著馬慢慢的走便可,輸贏在其次,重要的是人平安。」
「我,我能不能不比?」
「新兵,是不能退出任何比試的。試試吧,只要走下這一圈來就好,騎得快與慢,射的準與不準,都沒有關系的。」漫修知道曹向金之前不會騎馬,而且最怕腳離地面,尤其速度又快時的感覺,于是,盡量找些能安撫他心的話來說,希望能夠給他平靜一下心情。
「我,還是怕……」
「下一組,曹向金!于元!」
漫修看到,曹向金的頭上已經大汗淋灕。
「別緊張,沒事的!」漫修盡最大的努力想去幫助一下他在軍營的這個好兄弟,可曹向金雖然回頭向他點了點頭,可那腿,依然在不停的抖著,他的緊張,似乎一點也沒有減輕。
「上馬!」
隨著一聲令下,對方早已一個躍身,翻身馬上,而曹向金,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馬背上去,連續試了幾次,都是連連失敗摔倒,招致了對方一陣陣捧月復的嘲笑。
「來,踩著我,上去!」漫修過去跪下了身子,示意讓曹向金踩著他的背上馬。曹向金當下感動不已,為了他,這個兄弟居然肯這樣去做!
「記住,平安回來,就好!」漫修對曹向金笑了笑,而此時的曹向金似乎也多了幾分信心,踩著漫修,終于坐到了馬背上。
「哼!怪不得人都說,對手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居然跟這麼個窩囊廢一同比試,真是勝之不武!」對方馬上的于元露出了一臉不屑。
曹向金沒有理會,仍然緊緊的抓住韁繩。
「不要抓太緊了,你緊張,馬也會跟著緊張的。」漫修站起身來後,好心的提醒著曹向金。
「呵呵,不僅是個窩囊廢,還是個好男色的斷袖之人!真他媽讓人倒胃口啊!」
此言一出,漫修和曹向金不禁都一愣。原來他倆走的過于近了些,竟被人誤會為男風了。
「你,靠後站!」旁邊的軍士喝令漫修速速離去,漫修不得已退了出去。
而此時,就見遠處于元又跟曹向金說了幾句什麼,曹向金的臉色由本來的陰沉已經轉為有些憤怒了。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于元的馬疾馳而出,而本來與漫修約定好要慢慢騎馬的曹向金此刻不知為何,卻像瘋了一般,也揚起長鞭,急急的抽了起來。
他怎麼敢這樣!包括姚田在內的這一隊的士兵不禁都為曹向金的舉動大吃一驚,而更多的人則擔心,這樣下去他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折斷了脖子嗎?
「曹向金!」就在漫修內心里無比焦急之時,意外還是出現了。曹向金的馬在長鞭的抽打之下,也仿佛瘋狂了一般,橫沖直撞了起來。很快,便偏離了應有的跑道,沖向了人群!
啊!慘烈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可馬兒根本不顧它是否踢撞到了人,仍是拼了命的向前跑。更可怕的是,曹向金的馬沖進了馬廄,在這匹馬的帶動下,其他的馬也都紛紛跟著沖出了馬廄,一時間,情況竟難以控制了。
漫修情急之下,趕忙拽過下一個人要比試用的馬,追了過去。姚田一看情況不好,也一躍,騎上了一匹馬,追了出去。
讓眾人再次吃驚的是,這新兵陳濤的馬技竟是如此的嫻熟,馬上要救人的他是那麼的果敢堅定,連隊長姚田似乎都略遜他一籌。
「曹向金,不要松手!」轉眼間,漫修和姚田的馬便緊緊的追上了曹向金,而看他此時,竟完全的慌了神。千萬不能在此時放開韁繩啊,那曹向金肯定會被摔下,被後面的馬踏的血肉模糊的。
姚田手中的套馬繩時刻準備著,他必須攔截住這匹頭馬,這樣事態才不至于更加嚴重。可是,曹向金的馬完全不听了使喚,肆意的奔跑著,眼見,竟又拐向了另一個方向,不好!那里可是經略安撫使大人們的住處!雖然五日後才是正式決賽,但已陸續有幾位大人住了進來,要從初賽開始看起的!馬沖進去的話,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姚田瞅準時機甩出了手中的套馬繩,但幾乎與此同時,曹向金被驚了的馬幾乎掀了下來。救人要緊,姚田對離自己不遠的漫修說句「接著!」,扔出了套馬繩,自己便一個躍身想要撲到曹向金的馬上,也牽制住馬,也救人。
可是,他沒能如願的撲到馬背上,而是連曹向金一起都一起滾落到了馬下。幸好的是前方有個斜坡兒,姚田與曹向金滾做一團,竟順著斜坡滾落了下去,雖然身上處處劃傷,但暫時沒有成為馬蹄下的肉醬。
「陳濤!」姚田站起身來想再去降服那瘋狂的馬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幸好,他救曹向金前把套馬繩扔給了陳濤,可是,這個一向柔柔弱弱的男子能做的好嗎?
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眼見有幾位大人听到聲響也出來看,姚田再想去救卻是來不及了。馬離他們越來越近,啊!姚田一閉眼,這場慘劇他怎忍心睜眼看得下去!
咦?沒有馬奔騰的聲音了!也沒有他想像中的慘叫聲,而是一片安靜……姚田試著睜開自己的雙眼,見到的卻是有一位大人帶頭拍了幾聲巴掌,陳濤成功了!他牽制住了這群瘋狂的馬群!軍營平安了!
姚田說不出的感激,這個平日里總是麻煩不斷的新兵,即使在他自己說馬技尚可的時候,自己也只認為估計只是會騎而已的程度,可如今看,陳濤絕對是受過高人的指點,不然騎起馬如此有板有眼,甚至還能勝自己一籌呢?
「你們沒事吧?」看著姚田和曹向金走向自己,漫修也下了馬。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現在反而有些感激姚田和曹向金還活著了。
「你,叫什麼名字?」這時,旁邊那位帶頭鼓掌的大人問漫修道。
「回大人,小的陳濤!」
「陳濤?」那大人眼神中抹過一絲疑問,但立刻又恢復了先前的狀態,「老夫是涇原副都部署戈一民,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啊!」
「大人謬贊了,大人平安,小的也就心安了。」
「呵呵,說吧,想要些什麼賞賜?本官替你去向你們的行營大人說!」
「大人,大人!幾位大人可安好?」此時,行營張大人和副行營褚大人听到出事,也急急的趕了過來。
「恩,多虧了這兩個士兵。姚田我是見過的,英氣絲毫不弱于他的兄長啊!這個陳濤,倒是個騎馬高手,張大人,你好福氣啊!」
「戈大人說笑了,讓大人受驚,下官罪該萬死啊!」
「唉!說哪里的話!意外豈是人能掌控的了的?若是能掌控,人豈不都成了聖人嘛!」
「大人教訓的是!今日之事下官一定徹底嚴查,該賞的賞,該罰的罰,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