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靜中,saber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慌忙重新坐好。
「咳。」
為了重新喚起氣氛,rider咳了一下,然後把木勺遞給吳建︰「既然如此,你也來一下怎麼樣?」
「抱歉,我有潔癖。」吳建禮貌地推辭了。
「額」rider尷尬地把頭擰向了吉爾伽美什,有點可憐兮兮地問道︰「archer,你總不會拒絕吧?」
吉爾伽美什默默地接過木勺湊到了嘴邊,只不過他只是抿了一下,就嫌棄地把它遞回給rider︰「開什麼玩笑?這種垃圾也拿來給本王喝?這也算是酒嗎?」
「是嗎?」接過木勺的rider無辜地說道︰「我覺得還不錯這可是附近最好的酒了。」
「哼!雜種,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做酒!」
吉爾伽美什把手掌一攤,上空就發出一陣金光,在那金光之中一個金光閃閃的壺落到了他的手掌上。接著,吉爾伽美什在另一只手上取出了五只金杯,拋給了其他四人。
「哼,拿著!」
等rider接住杯子之後,吉爾伽美什把拿壺酒遞給了rider。而rider倒也不在乎,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分別給其他四人倒滿了酒。
「哦~~~~~~好酒!」
只不過喝了一小口,rider就大聲贊嘆起來。吳建和saber也一樣對這酒的味道很是驚奇,只不過他們並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罷了。至于尼祿,她是閉上了眼楮,時不時地抿一口品味著美酒。
「嗯!沒想到你這金閃閃,服裝品味那麼差,拿出的酒卻是那麼好!」尼祿睜開眼楮對吉爾伽美什贊嘆道。
只不過這半褒半貶的話反而讓吉爾伽美什惱怒起來︰「哼!雜種,你以為你是在對誰說話!?」
尼祿眼皮一跳,瞄了一眼吉爾伽美什之後把杯子湊到嘴邊閉上眼楮說了一句︰「說別人事雜種的才是雜種。」
「你!」
本來已經坐下的吉爾伽美什又打算站起來的樣子,rider急忙把安撫他︰「不要激動,我們這次就只是來動嘴皮子的,有什麼話慢慢說也沒關系先來喝一杯吧!」
rider把杯子湊到吉爾伽美什面前,想要與他干一杯。
「哼!」
吉爾伽美什隨意地跟rider踫了一下杯,把杯中的美酒一干而盡,再也不看吳建和尼祿。
「哈!真是酒中極品啊,恐怕也只有至寶之杯才能與之相襯!很可惜,聖杯並不是用來盛酒的——archer,我們現在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有得到聖杯資格的問答你能說服我們只有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嗎?」
喝了幾杯之後,rider以這個問題將話題引了回來,但吉爾伽美什卻是嘆了一口氣。
「真是‘爭奪’聖杯這個前提就是錯的!」
「嗯?怎麼說?」rider疑惑地問道。
「那原本就是本王的寶物!世界上的寶物,追根溯源,全都是來自我的寶庫之中!」
吉爾伽美什那霸氣滿滿的話語可嚇不倒在坐的眾人,反而讓吳建和尼祿之外的都傻眼了。
「那就是說,你曾經擁有聖杯?那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嗎?」rider哭笑不得地問道。
「不知道。我的財產的總量超出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是寶物,那毫無疑問是屬于我的。你們居然想要搶奪我的寶物,真是一群不知廉恥的東西。」
吉爾伽美什只是理所當然地說出那番話,但他居然說是搶他的寶物。這一點,奉行騎士之道的saber可無法忍受。
「你的話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神經錯亂的英靈不止caster一個。」saber諷刺道。
「哎,怎麼說呢?」rider仿佛在響應saber的話一樣閉上一只眼楮說道︰「對于這個金閃閃的身份,我心里已經有底了。」
rider往自己的杯中倒滿了酒,而其他還未知道金閃閃身份的人自然是豎起了耳朵,只不過rider卻不打算說出來。只見他一口干掉杯中酒後,對吉爾伽美什問道︰「那麼archer,只要得到你的同意,我們就可以得到聖杯嗎?」
「當然!不過我理由賞賜給你們這樣的鼠輩!」吉爾伽美什藐視著rider回答道。
「哈,那還真是遺憾啊。不過,我身為征服王,想要的東西可是要去搶的。」
rider給自己的杯中又倒滿了一杯酒,同時也給吉爾伽美什倒滿。
「哼,本王可不會放過敢搶奪本王寶物的家伙!」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的眼楮互不相讓,就在別人以為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把杯中的酒一干而盡。
雖然看起來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但saber可無法忍受這種認知,只見她沖著rider呵斥道︰「征服王!你既然已經認為那是對方的寶物了,你還打算去搶奪嗎?」
「嗯,那是當然。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那你又憑什麼讓我們信服你有資格得到聖杯?」按捺住怒火的saber問道。
「那自然是憑實力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聖杯!」
rider那毫不講理的話語徹底讓saber無語,不過對于rider這麼強烈的願望,尼祿倒是很想知道。
「那你為什麼那麼想要聖杯?」
面對尼祿的問話,rider不好意思地繞了繞臉頰說道︰「是為了**。」
「哈?你在說什麼呢?你不是要征服世界的嗎?」
听到rider的話,第一個不干的就是韋伯了——明明跟自己說了那麼多的夢想之類的話的。只見他毫不畏懼地撲了上來,可惜被rider很干脆地一揮手臂,把他甩了好幾個跟頭。
「**是征服的基礎!雖然我們現在非常的強,但始終只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重新擁有身體,成為人類,再次去征服世界,這就是我的夢想。」rider凝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說道。
「哼,先是要搶奪本王的寶物,然後還想征服本王的世界嗎?你好大的狗膽啊,rider!」
「哈哈哈,我可是打算將你寶庫一洗而空啊!archer!」
rider大笑了起來,而吉爾伽美什也是露出了笑意。這兩個人是難得地踫了對胃口的對手,至于吳建和尼祿則是完全是看戲狀態了——畢竟這次聖杯戰爭始終是掌握在吳建的手里。
只不過,雖然都在笑,卻還是有一個人一直沒有笑過——那就是saber。
archer和rider的談話完全沒有saber插話的余地,因為那兩個人的王之道與她相去甚遠——archer的話完全沒有道理可言,而rider就只是**而已。這根本就是只隨自己的意願——完全不是一位王者應有的話語。
只有這兩個人是不能輸的,因為自己的願望比他們更為高潔——擁有這種想法的saber抬頭挺胸,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我想要拯救我的國家,我要改變它滅亡的命運!」
沉默。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陣沉默,卻讓saber覺得過了幾個世紀——她感覺得出來archer和rider只會出聲嘲笑。
果然,沉默過後,吉爾伽美什笑著說道︰「喂,rider,我剛才听到什麼了?這個小妮子竟然說她要拯救自己的國家?哈哈哈哈哈哈!」
「archer!這有什麼好笑的!」
自己的夢想被他人嘲笑,讓saber怒視紫吉爾伽美什。不過吉爾伽美什卻完全無視她,依然在那大笑,而此時rider則是搖了搖頭問道︰「sbaer,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了?作為一個王者,竟然會那樣的不甘心?」
「」
在rider那平淡語氣中,saber不知為何找不出答案,只是沉默著。而rider在泯了一口酒之後,繼續說道︰「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只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吉爾伽美什一味的嘲笑不同,rider是從根本上否定了saber,這讓saber如何甘心?
「rider,你的國家不也是最終破滅了嗎?難道你一點也不甘心嗎?不想重來一次,去拯救自己的國家嗎?」
「不想。那是我的決斷與我的臣民所造成的結果,如果毀滅是必然的,那我會哀悼、會流淚,但絕不會後悔,更不用說去拯救!這種愚蠢的、妄圖改變歷史的行為,是對與我一同築造那個時代的所有人的侮辱!」
「不對!如果自己的臣民因為王的失誤而飽受痛苦的話,那才是對王之道的侮辱!人民,需要的是拯救!」
「saber,王去拯救人民,這有什麼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正確?你只不過是一個奴隸罷了,‘正確’的奴隸啊!」
「你要這麼說也行,為了這些而獻身的王才配當王。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沖昏頭腦的霸王!」
saber的厲聲呵斥,讓rider雙目圓瞪,加上那副高大的身材,更讓人覺得可怕——愛麗和韋伯早就嚇得發抖了。
「沒有**的王還不如花瓶!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日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只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只有展示**、謳歌至極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
說到這里,rider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身擔騎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義和理想可能一時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會被傳頌至今吧。不過,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來的是怎樣的結果,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為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為為人民著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我」
雖然理念不同,但rider的一番話還是讓saber無話可說,每一次想要反駁,腦海中卻會出現那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
「呵呵呵呵呵!」
此時,吉爾伽美什有再一次笑了出來。笑夠了之後,吉爾伽美什說道︰「明明這個世界上只有本王一個,你們卻在為誰更合適當王在那里討論,真是可笑!」
說著,吉爾伽美什把眼楮的余光投向了吳建,提議道︰「這里不是有一個平民嗎?就讓他來選擇一下,他會臣服在哪一位的王之道之下吧!」